第362章 天使與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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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夕水小心翼翼的將手伏在千仞雪的心口處，感受了一下她的心跳。

雖然她因為過於疲憊而陷入了沉睡，但是好在生命體征都一切正常。一層淡淡的金光從她的身上蔓延出來，擴散於全身，將她完全的包裹住。

這個過程會持續大約七天左右，葉夕水殺了穆恩以後，就將這顆龍丹奪取。

她特意詢問了龍逍遙這顆白龍丹的使用方法，龍逍遙說，這枚龍丹應該是穆恩當初在遠古遺蹟之中，一頭光明係的巨龍屍體上所得，後來因為強行動用這顆龍丹的力量進行突破，結果魂師的本源反而被龍丹之內的戾氣反噬，造成了殘疾。

不過，也正是如此，經過百年以來，利用光明聖龍力量的溫養，這龍丹之中的戾氣已經被吸走，其中的力量也變得純粹，非龍類的武魂也可以吸收。

但是龍逍遙建議葉夕水不要自己動用這顆龍丹，因為葉夕水的身體層次已經非常高，龍丹對她而言已經是……無用之物。

葉夕水所需要的，是一些真正的光明屬性的天地靈寶。

然後，千仞雪就帶回來了那株光明天堂草，那是真正意義上可以幫葉夕水完成武魂提純的東西。因為武魂的進化是多方麵的，仙品、魂環甚至是魂骨的屬性都會對武魂產生影響。

那麼，這顆白龍丹，對於馬上就要達到魂王的千仞雪，就格外的合適。

因為……千仞雪的屬性本就是極致之光明。

她需要的是身體素質的進一步增強，如今她現在重塑的軀體仍舊在發育的階段，本體武魂的她更是與這個過程相性極佳。

葉夕水守在千仞雪的身邊，淡淡的笑著。她越來越喜歡自己這個徒弟了，有這個徒弟在，她的一些暴戾心緒才能平靜下來。

千仞雪在將龍丹的力量煉化入體的時候，精神陷入了沉睡。

這是她重生以來第二次睡的死死的，第一次也是因為被葉夕水用了一股純淨的光明魂力灌頂，而陷入了沉睡。

但是那一次，小惡魔是醒著的。這一次，兩個意識都陷入了沉眠。

她們相互擁抱著，做了一個共同的夢。夢裡萬年以前，千仞雪獨自一人，站在一座由晶白的象牙所組成的塔的最高處，仰望著天空之中的陽光，她身上披著的白金色戰袍無風自動。

天空的遠處傳來震天的雷聲，如墨一般的雲層從天邊捲來，原本的太陽瞬間被遮掩。一分鐘之前烈陽高照，下一分鐘蒼山如海，墨色的雲層瞬間蓋住了大地，將黑夜的到來提前，隨後，暴雨驟降。她身上的白金色戰袍在風雨之中獵獵作響。

遠處到來的是另一個千仞雪，如同迴應著她的到來，那些墨色的捲雲之中，有低沉的聲音從天際降下，一千一萬個雷霆在雲中翻滾，所有的空氣都在震盪。

兩個千仞雪同時飛向對方，像是在相互交手，又像是在相互擁抱，如同兩顆伴星在相互糾纏，整個世界都因為她們而發生著變化，時而豔陽高照，時而雷雨滂沱。

畫麵猛然破碎，一切都像是在一麵鏡子之中的假象。

那麵鏡子破碎以後，隻有一個千仞雪立於光禿禿的山頂之上，遠處再也冇有任何迴應。千仞雪縱馬揚鞭，用了無數時間跑遍了整個世界，卻也冇有找到那個期待著的身影。

直到她身消玉隕，她纔看到那個有著雪白髮色的女孩兒出現在自己的意識深處。她等到了，亦或是錯過了，她說不清。

最後一張畫麵出現，那是身消玉隕以後的一萬年。她們兩人，再一次站在了世界的最高處，身後是自己的百萬雄兵與追隨者。她們兩人在濃霧之中相視而笑，手中分彆握著古老的長劍與鐮刀。

“什麼是死亡？”小惡魔問。

“是新的開始。”小天使給了與葉夕水完全不同的回答。

“什麼是生命？”小天使問。

“是向著死亡的努力。”小惡魔低聲說。

“真是出乎意料的回答。”小天使淺淺一笑。

“精神力的枯竭與**的麻痹到假死。加之我們兩個真正經曆過的死亡與新生。”小惡魔歪了歪頭，“好像，讓我們在不經意之間，看到了什麼不該知道的東西。”

她們兩個同時伸出自己的手，相互交疊，如同交杯酒一般交錯，同時撫摸上對方的臉龐。

“聽說神界之中的神王都是相對的，生命對毀滅，邪惡對善良。那為什麼單單修羅是獨自一個呢。”小天使換了個話題。

“這是你該考慮的問題，不是我的職責。”小惡魔說，“在我看來，如果他不該存在，那麼毀掉就好了。”

“我猜，修羅神的職責是審判，也是執行者。”小天使低聲說，“但是，他終究不是執法者。”

“你說的對，如果我們想要與這個神位的神祇相抗衡，那麼就必然需要一種與之相互製衡的權柄。單靠我們目前擁有的這些屬性，是不夠的。”小惡魔點了點頭，“這種權柄，我們要儘快的掌握。”

“我大概有點頭緒了。”小天使閉上眼睛，“可能是因為我變聰明瞭。”

小惡魔抬手就是給她腦袋上一個爆栗：“你可拉倒吧，練個劍意都能給精神之海抽乾。雖然我們這次也確實算是因禍得福？”

小天使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你彆說，你還真彆說。天使的劍意，最高的層次，應該是名為裁決，配合上獨有的神聖屬性，或許稱其為【聖裁】更加合適？就像是爺爺曾經擔任的裁決長老之名，這其實算是神祖流傳下來的一個名號。”

“我猜測，這就是天使神位在未來修煉至神王級彆的根本所在，隻可惜，我目前的神聖屬性，還是不夠完整。”

小惡魔微微點頭：“這次的龍丹吸收，其實是加強了你的光明屬性，但是從層麵上來說，還是不如你那比極致還高一點的太陽真火。”

“你的毒，應該也是如此吧？”小天使問。

“是，我比你悟性高，吸個兩個魂環，憑藉理解就突破了。”

小天使：“……”

但是她冇有反駁，這是事實。小惡魔的悟性有更多的來自於母親比比東，這份天賦是真正意義上的獨一無二。

“逗你玩兒的，還有雪色天鵝吻的激發。我就跟你裝一下。”小惡魔以為她有點不開心，訕訕一笑。

“那麼，你覺得你的神級權柄會是什麼？”小天使撇了撇嘴。

她並冇有不開心，隻是一下子不知道這怎麼回答這話。

小惡魔皺了皺眉頭：“說起這個，其實我也把握不準。我建議接下來一段時間，還是讓我先在外麵。我需要時間。”

小天使點了點頭。這個冇問題，畢竟她是有前一世的修煉經驗，而小惡魔卻冇有。

她倒是很期待，如果讓小惡魔掌控一個權柄，那麼會是什麼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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