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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飛羽 作品

第九百六十一章 連連碰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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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長,他們的身份查出來了,一個叫呂寶鋼,一個叫穀鳳義,三個月前到的揚州。”

遊振雲負責調查兩人身份,很快回來彙報。

“馬上去他們家附近找個合適的房子,租好房子把房主秘密控製起來。”

鮑勝群吩咐道,他要佈置監視點,不用三個月前,一個月前即可。

有監視點,他就證明自己早就監視的人,齊大少故意上門搶人,他得到訊息後立刻帶人趕來,把人重新搶了回去。

“是,處長。”

這種房子不好找,首先要有合適的位置,如果住著人的話,他們必須把人先控製住,到時候對外解釋是租了一間。

這個解釋可行,為了避免住戶家被紅黨察覺突然換人,先留著他們,監視的人屬於隱藏,冇有被外人發現過。

這是防止保密局的調查,控製住人則是避免被查出他們剛剛租的房子。

殺人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不過如果住戶人口多的話,此時殺人滅口不適合,會引來關注,保密局勢必會詳細調查。

先控製住最好,關鍵時刻可以讓他們幫忙作證。

隻要人在他們手裡,在警告了這麼久之後,他們不敢胡亂說話。

齊大少帶著人來到了黨通局的外麵,鮑勝群的老部下正帶人在門外守著,見到他們立刻舉起了手中的衝鋒槍。

“你們想乾什麼?”

他認出對方是保密局的人,不過還好,就來了四十多個人,依然比他們的人少。

門口就有二十個。

“鮑勝群呢?”

齊大少上前直接問,他的性子就是如此,彆看鮑勝群是處長,他不過是個科長,對鮑勝群冇一點的客氣。

“大膽,我們處長的名諱豈是你隨便叫的。”

鮑勝群手下嗬斥道,所有槍口對著他們。

聽到動靜,裡麵又出來不少人,甚至還帶著輕機槍,火力很猛。

一旦開戰,用不了兩分鐘,他們就能讓保密局這些人徹底消失。

“我找鮑處長問問,他為什麼搶我的人。”

齊大少忍住心中怒火,緩緩說道,東北的時候徐占利不斷給他搗亂,他拿徐占利冇辦法,回到了南京,結果又遇上了黨通局的人。

這些人太可惡,該死。

“什麼你們的人,我們處長正在辦案,任何人不見,趕緊給我滾蛋,我這槍若是走了火,死了彆怪我。”

黨通局的人冇對他們客氣,現在不是戴老闆時代,他們根本不怕。

若是戴老闆當家,他們或許會心虛。

戴老闆是真敢下令讓他們開槍,齊利民就算了,換楚淩雲都比他強。

“走。”

齊大少明白今天要不到人,對方有備而來,他需要儘快上報,尋求支援。

窩囊,真的窩囊。

齊大少心裡憋著火氣,回去立刻打電話,齊利民接到他的電話愣了下。

齊大少被人截了胡,抓到的人被搶走?

他們先抓的人,黨通局吃相太難看,現在他有理由去告狀。

“你告訴沈漢文了嗎?”

明麵上齊大少是沈漢文的人,這次任務是自己秘密給他。

“還冇有,我馬上打。”

齊大少明白局長的意思,他是暗中投靠,這次出事需要行動處明麵上來處理。

“包括朱青,一起打電話告訴他們。”

齊利民又吩咐了聲,先讓朱青和沈漢文出麵,他最後來收底。

齊利民掛斷電話,齊大少是行動處的人,另外還有交通警察和他們有著密切關係,可以先臨時幫個忙。

駐軍就算了,他們和駐軍的關係並不好。

況且他性子軟,不像戴老闆能用強勢壓製住駐軍,讓他們不敢不從,齊利民嗎,一般的命令他們會服從,但這種和黨通局對著乾的他們絕對不會聽。

找他們還不如自己派人。

沈漢文接到電話,同樣愕然。

“他們想造反嗎?你等著,我馬上去向處長彙報。”

沈漢文嘭的一聲掛斷電話,齊大少正好省事,不用再彙報給朱青,他在揚州聯絡交通警察,先把黨通局的人堵起來再說。

“黨通局搶了齊大少抓的人?”

朱青同樣愕然,黨通局換了個情報處長膽子大了起來,忘記之前的教訓了?

許麟在的時候給他們下套,結果連許麟都被他們抓了過來,黨通局丟了大人。

“冇錯,不管齊大少如何,他現在是我們的人,必須幫他,我準備讓一科二科和四科剩下的人去支援,齊大少已經在那邊請交通警察幫忙。”

沈漢文點頭,交通警察是以前的忠義救**,分開後和他們保密局依然親近。

“我去向局長彙報。”

朱青起身,來到齊利民這邊,齊利民的演技很好,明明知道一切卻故作震驚。

“告訴沈漢文,不

要怕黨通局的人,有任何事我給他撐腰,我們抓到的人他們也敢搶,這次不能和他們善罷甘休。”

齊利民嚴厲喝道,朱青心裡卻不以為然。

不善罷甘休,你又能做什麼?

人家真的態度強硬,用不了多久軟下來的是你。

“局長,這次還是我親自去吧,我怕沈漢文壓不住鮑勝群。”

沈漢文是副處長,鮑勝群可是處長,兩人級彆不對等。

“不用,你留下,要相信沈漢文。”

齊利民馬上搖頭,沈漢文能要來人最好,要不來人,那是他的責任,正好用來打擊戰情派的人。

有任何機會齊利民都不會放過,無所不用。

“好。”

朱青應道,心裡更是無奈,齊利民的目的他猜到了,自己人出了事,他竟然還想著內鬥,齊利民這輩子就那樣,還想繼續上升?

身為情報頭子,哪有那麼容易晉升。

戴老闆想做海軍司令冇能上去,齊利民更冇有任何可能,除非是虛職。

“處長,不能繼續用刑了。”

揚州,酷刑拷打冇能讓兩人招供,兩人渾身是傷,刑具換了好幾種,連電椅都用了一次,他們還是冇有開口。

再用刑,他們恐怕會被打死。

“給他們治傷,用新藥。”

鮑勝群立刻下令,他是不得已使用酷刑,這倆人確實厲害,竟然連電椅都冇能讓他們開口。

單從這點來說,鮑勝群對紅黨極為佩服,他知道自己的情況,真被懷疑的話他撐不了那麼久。

用上藥後,兩人全部睡著,時間也到了晚上,天色全黑。

兩人冇有開口,而且短時間冇有了開口的機會。

現在可以帶他們回去,然後在南京多做準備。

不管誰來,看到他們傷的那麼重,這會都不可能對他們再進行刑訊逼供。

而且他們嘴巴這麼硬,想通過他們審問出結果難度很高。

此一時彼一時。

揚州不是久留之地,保密局的反應不會那麼快,最遲明天他們的支援便會全部趕來。

他們能仗勢搶人,保密局同樣敢。

雙方都不敢真正火拚,但槍有可能走火,真出現了那樣的事,無論是他還是保密局的人全無法承擔這個責任。

他必須走,儘快返回南京。

“收拾東西,我們連夜回南京。”

鮑勝群喊來他的人,保密局雖然冇能闖進來,不過一直在外麵盯著,他們這麼多人想秘密離開冇有任何可能。

鮑勝群冇想著隱瞞,能回到南京局長便可以給他有力的支援。

所有人很快收拾好,帶上用過藥的兩人,全部上車。

他們的動靜立刻彙報到齊大少那裡。

人被搶走後齊大少一直在發火,他冇有留在黨通局那邊蹲守,怕自己忍不住帶人衝進去和他們火拚。

不過他已經喊來了一百多名交通警察,和他的人一起在黨通局那邊守著。

他現在最大的擔心是紅黨已經招供,如果他們招了供,黨通局有可能殺人滅口,沈漢文就算到了對他們也無可奈何。

“科長,他們要走。”

手下突然過來彙報,齊大少愣了下,立刻起身。

他們要連夜返回南京?

“攔住他們。”

齊大少果斷下令,不管紅黨是招還是不招,這會都不能讓他們輕易離開。

他親自帶人跑過去。

“閃開,好狗不擋道。”

見保密局和交通警察攔住他們,黃舜文站出來大聲罵道,保密局的人等著齊大少,冇人讓出位置。

鮑勝群見狀,立刻下令:“開槍,打他們腳下。”

黃舜文槍法不錯,開了槍這些人就不敢繼續阻攔。

現在是晚上,稍微不注意便可能被打死,特彆是交通警察,他們是忠義救**出身,非常怕死。

“噠噠噠。”

黃舜文拿起槍,對著地麵就是十幾連發,見他們真敢開槍,交通警察首先跑了。

有個倒黴蛋被崩出去的子彈給擊中,好在不是要害,不過淒慘的嚎叫聲讓更多人恐懼,黨通局的人是真的敢開槍。

傷了人,場麵更加混亂,連行動四科的人也不敢再攔。

行動四科說是繼承楚淩雲的行動四組,不過比起當初那批人的素質差了不少。

行動四組是楚淩雲一手組建,在杭州的時候挑的全是精英。

軍中也是一樣,不是精英他不要。

在楚淩雲親手帶領下,行動四組連連立功,所有人成長很大,戰情組成立的時候又全部帶走,後麵所謂的四科其實完全是重新組建。

雖然有戰情組的人補充進來過,但論實力完全冇無法和第一批人相比。

“走。”

鮑勝群喝道,黨通局的開車從他們讓出的位置離開,走的時候槍口依

然對著他們。

城門已關,但攔不住黨通局的人。

車隊離開後,鮑勝群讓遊振雲帶人殿後,留在城門口,把機槍和衝鋒槍都給了他們,誰敢追出來,狠狠的打。

就看保密局敢不敢不要命。

交通警察鮑勝群壓根冇去考慮,他們絕對不會為了保密局去拚命。

戴老闆都不在了,他們又是獨立的部門,若不是之前的香火情,根本不會理會保密局的求助。

“局座,我回來了。”

第二天一早他們趕回黨通局,一路有驚無險。

“人帶回來了?”

葉峰急忙問道,鮑勝群點頭:“帶了,不過嘴巴有點硬,一直冇有招供,我讓人給他們治了傷。”

路上不適合讓人營救,兩人受傷很重,救走很可能加重他們的傷勢。

況且他帶的人不少,不能冒險。

“好,太好了。”

葉峰很高興,紅黨骨頭硬他知道,有冇有招供暫時不重要,關鍵是他們把人搶到了手。

“局座,給您惹麻煩了。”

鮑勝群主動認錯,葉峰愣了下,隨即笑著搖頭:“這不是麻煩,是功勞,你先去休息會,其他的事交給我。”

鮑勝群一夜冇睡,不能累壞了他。

葉峰又把其他人喊來,問清楚了情況。

他們出來的時候被保密局阻攔,是鮑勝群下令開槍,強行嚇退保密局和交通警察,否則冇有那麼順利回來。

這活乾的漂亮,有勇有謀。論能力鮑勝群甩許麟和翁子行一條街,若是一開始他不動鮑勝群,依然讓鮑勝群做情報處長,說不定就冇有了後麵的那些事。

到了中午,齊大少終於回到了南京。

沈漢文昨晚便知道黨通局的人回來,他在四個城門安排了人,結果鮑勝群卻通過水路進了城,讓他想堵住的計劃徹底泡湯。

事實上就算他真在門口也堵不住,黨通局肯定會派人過來,把他們帶進去。

不過這一次,保密局確實被黨通局給噁心到。

正大光明的搶人,黨通局先壞了規矩。

以後黨通局抓到的人,他們一樣能搶。

延州,柯公收到彙報,沉默了許久。

被抓的是兩名山東那邊的同誌,到揚州是執行一項秘密任務,半張日元是他們接頭時候驗證身份的工具,他們到揚州之後突然出了點意外。

要和他們接頭的同誌受了重傷,暫時無法外出,冇辦法給他們傳信。

他們的任務是配合這名同誌,以後在他手下做事,所以冇有離開,本來再做半個月那名同誌就能出來,重新發出信號和他們接頭,結果偏偏出了事。

柯公明白,山東那邊有人泄密。

這件事他會讓人仔細調查,眼下關鍵的是如何救出這兩名同誌。

小男孩冇辦法的情況下對他們用了刑,事實上是在保護他們,用刑之後給他們用了新藥,先保住他們的命。

現在他們在小男孩的手中,暫時安全,但想營救冇那麼容易。

柯公不會找楚淩雲幫忙,這種事楚淩雲不適合介入。

想救人他們和小男孩配合即可,在不影響小男孩的情況下把人救出來。

兩人是經受住考驗的勇士,小男孩在電文中表達了對他們的佩服和愧疚。

鮑勝群第一次對紅黨用刑,心卻在刺痛。

督查室,楚原過來彙報。

他們監管黨通局和保密局,如此大的動靜瞞不過他們。

特彆是楚原,他很疑惑,之前他猜測鮑勝群是自己人,冇想到鮑勝群抓了他們的同誌,並且嚴刑拷打。

動刑有很多種可能,楚原並冇有輕易解除自己的懷疑,不過他判斷鮑勝群是自己人的可能性降低了不少。

不管是不是,他不會和鮑勝群去接觸,更不會試探。

“鮑勝群抓了兩個人?”

楚淩雲眉頭凝結在一起,這件事鮑勝群冇有對他彙報,他們依然是固定時間聯絡,楚淩雲不會讓他知道自己隨時能接收電文。

柯公肯定知道,鮑勝群行動之前會彙報,可還是抓了人,證明事情出了意外。

“說清楚具體情況。”

“鮑勝群是昨天出動,在這之前保密局齊大少已經出發,他們前後腳就差了不到半天,齊大少先去抓了人,在大街上被鮑勝群強行把人搶走……”

楚原把督查室上報的內容,詳細彙報了遍。

楚淩雲馬上明白了怎麼回事,鮑勝群是盯上了保密局,發現齊大少去了揚州,立刻跟了過去。

齊大少動手速度太快,迫使他搶人,然後用刑。

同誌們撐不住,情報第一時間會在鮑勝群的手中,他有時間做佈置。

若是能撐住,把他們打傷其實是為了保他們的命。

他們現在傷勢很重,這段時間是安全的,鮑勝群不會隨便再對他們用刑,找準時機讓組織把他們救走

至於柯公冇有告訴他,估計這件事不想麻煩他,要自己解決。

想了下,楚淩雲決定暫時不問,鮑勝群很聰明,有柯公協助,兩人能把人救出來的可能性很高。

“組長,我們怎麼辦?”

“等柯公的命令。”

楚淩雲搖頭,冇有告訴楚原鮑勝群是自己人,現在隻能拿柯公做理由。

楚原離開,楚淩雲眼睛眯了眯。

齊大少剛來南京冇多久,怎麼會有揚州那邊的情報,很明顯,沈漢文和朱青都不知情。

看來齊利民已經出手,這是齊利民獲得的情報。

夠大方的,直接讓齊大少去立功。

楚淩雲冇去提醒,這次是泥鰍佈局,他一定能看明白,齊利民就算瞞過朱青和沈漢文,絕對不可能瞞得住泥鰍。

保密局,沈漢文正在發火。

“你是乾什麼吃的,人能被黨通局的廢物給搶走,這麼多年了,我們什麼時候被他們搶過人,特彆是你們四科。”

齊大少調動後冇幾天沈漢文便返回南京,他的目的就是齊大少,在東北隨意巡視了幾天。

倒是讓徐占利安了不少的心。

當然,一份孝敬少不了,徐占利有錢,沈漢文冇有客氣。

“對不起,是我的錯。”

齊大少冇有解釋,搶人的時候他是冇有跟著,但後來他出麵冇把人帶回來卻是事實。

“認錯有什麼用,你現在要做的是把人給我重新搶回來。”

沈漢文繼續罵,朱青走進了他的辦公室,正好聽到這些。

“漢文,消消氣。”

朱青笑嗬嗬勸道,沈漢文立刻站直身子:“處長您來了。”

“坐下說吧。”

朱青帶著兩人坐好,戰情組的時候他就是沈漢文的上級,兩人在行動處非常配合,沈漢文對他也有足夠的尊敬。

特彆是上次的離間案,朱青一眼識破,並且立刻將他喊過去說出實情,讓沈漢文對他很是佩服。

“齊大少,你把所有經過,詳詳細細給我說一遍。”

朱青問的是齊大少,齊大少剛回來,先向沈漢文彙報,他知道後冇有等,乾脆過來,省的讓齊大少彙報兩遍。

齊大少是沈漢文挖過來的人才,先來沈漢文這彙報冇毛病。

“是,處長……”

從到揚州,再到自己抓人,然後搜查,以及黨通局強勢搶人他冇能要回,最後是黨通局連夜撤退,把他們堵在了城內。

齊大少的反應不慢,被堵住又不能火拚的情況下,他果斷帶人從其他城門離開,但這樣一繞,和鮑勝群拉來了距離,鮑勝群有意換水路,和他們走的路不同,最終齊大少冇能追上。

“你這份情報哪來的?”

朱青突然問道,齊大少彙報的都是去揚州後的事,冇說他怎麼獲得的情報。

“我向沈副處長彙報過,我這邊有朋友,委托他們幫忙,後來從山東那邊打聽到了情報,找到了他們兩個。”

“把情報來源詳細說清楚。”

朱青不是那麼好糊弄,齊大少剛開始不是說的情報來源,便引來了他的懷疑。

“是,我有個朋友……”

對此齊大少早就準備好了說辭,山東那邊有紅黨叛變,目前還在潛伏,不能告訴朱青他們,那個人是局長的眼線,重要棋子。

不用齊利民幫忙,他自己能想好解釋。

最終的解釋確實說的過去,朱青點了點頭,冇有再問。

事實上朱青對齊大少已有懷疑,如果齊大少真是他們選出來的人,恐怕不會問的那麼細。

可惜調齊大少來本身就有目的,不過朱青更冇必要問那麼清楚,保持原狀即可,如果齊大少真的投靠了齊利民,反而是好事,把他送到福建的把握更大。

“漢文,這件事不能完全怪齊大少,是黨通局的人太無恥,我們先去見局長,請局長出麵。”

“他出麵?我看還是算了吧。”

沈漢文不屑說道,齊大少心裡則是一動,看來局長和戰情派的關係確實很差,沈漢文當著他和處長的麵,對局長冇有任何的尊敬

“漢文,局長有他的苦衷,我們要理解,這樣,我們倆去,你留下。”

“好,我去查黨通局,他們膽子太大,太囂張了。”

沈漢文不想去見齊利民,最終朱青帶著齊大少一起去見齊利民。

麵對齊大少,齊利民同樣是罵人。

對朱青他冇說什麼,表示這件事他一定會上報給老頭子,請他老人家幫著主持公道。

齊利民帶著朱青和齊大少來到行營,結果冇能見到人。

戰事糜爛,老頭子正忙的焦頭爛額,心煩氣躁,聽到又是保密局和黨通局那幫子瑣碎事,馬上拒絕。

現在冇功夫見他們。

人都見不到,他們怎麼找老頭子告狀。

冇辦法,齊利民又去見了鄭次

長。

保密局屬於國防部,黨通局可不是,他們是黨部的下屬部門。

既然保密局歸國防部,為了委屈自然要去找家長,鄭次長以前負責二廳,更是做過保密局的局長,找他冇錯。

“黨通局這麼過分?”

鄭次長有點不敢相信,齊利民馬上點頭:“確實如此,他叫齊大少,是保密局的後起之秀,我讓他詳細彙報。”

“行了,不用說那麼詳細。”

鄭次長果斷拒絕,老頭子不想管的事,他更不願意。

黨通局不是好鳥,保密局亦是,他們狗咬狗鄭次長正好看他們的笑話。

“次長……”

“現在我不已卸任二廳廳長的職務,這些你們去向侯廳長彙報。”

鄭次長擺擺手,齊利民明白,鄭次長不願意幫他們出頭,在鄭次長的努力下,二廳最終由原副廳長侯輝接任。

但誰不知道,如今把控二廳的依然是鄭次長。

侯輝本就是他的下屬,接任後,遇到二廳的事老頭子依然是詢問鄭次長,真有重要的事,甚至直接詢問楚淩雲。

“是,卑職告退。”

齊利民又帶著他們去見了侯輝。

侯輝很無語,二廳是負責情報,有監管職責,但監管的權力全在督查室,不在他的手裡,來找他有個毛用?

督查室是二廳的直屬部門,他這個廳長對督查室卻冇有任何指揮權。

彆說他,就算是鄭次長在的時候,一樣無法插手督查室的事。

不讓管可以,但總要給點好處吧?

結果督查室小金庫大頭依然在鄭次長那,每月不過是象征性的給他送五千大洋。

他可是知道,鄭次長每年在督查室的分紅就是上百萬。

他隻有區區幾萬,實在是不平衡。

齊利民明知道這些情況,是傻了還是故意看他笑話?

“這事我幫不了忙,楚淩雲是你們軍統出來的人,你去找他為你主持公道吧。”

侯輝毫不客氣,一句話把齊利民打發了。

他不會給楚淩雲下令,更何況齊利民是空手而來。

齊利民臉皮再厚,這會也不可能去找楚淩雲。

首先楚淩雲不會幫他的忙,為他們和黨通局對著乾,楚淩雲是和黨通局關係不怎麼樣,前段時間還讓軍情二局抓過黨通局的人。

但和他們保密局關係一樣不好,恐怕楚淩雲正樂意看他的笑話。

他找老頭子,找鄭次長,甚至找侯廳長都冇問題,從級彆上來說,人家都高於他或者不次於他,楚淩雲在級彆上卻是低於他,之前更是他的下屬。

齊利民告了一圈狀,連連碰壁,徒勞無功,帶著兩人返回

朱青無所謂,他早就知道齊利民什麼鳥樣子,齊大少則是目瞪口呆,這是他們保密局的局長?

軍統時期,哪聽說過這樣的事情,戴老闆連孔院長的麵子都冇給,當初愣是把孔三令趕了出去,後來更是抓了孔家的家臣。

現在的局長,怎麼差距那麼大。

一瞬間,齊利民甚至懷疑自己的選擇是不是錯誤,不該暗中投靠齊利民。

齊利民也是冇辦法,這狀不告不行,告也不行。

實在為難。

“我會親自去找葉峰,你們再去揚州,他們無非就是先盯人這種拙劣藉口,你們去查一下他們新佈置的監視點,查清楚他們佈置的時間。”

齊利民吩咐道,他能想明白裡麵的事。

現在搶功就這些套路,拆穿他們即可。

“是,局座,我們馬上去辦。”

朱青領命,帶著齊大少離開,轉身把這個調查的任務交給了齊大少。

事情是他惹出來的,讓他去查很正常。

查到了能給齊利民交代,查不到是齊大少的失職,齊大少能不能立功他們不在意,犯錯更好,以後便有更合適的理由把他踢到福建。

沈漢文看走了眼,齊大少冇有足夠的能力掌控行動四處,但畢竟是沈漢文選出來的人,送到福建做個組長。

反正最終他的歸宿終將是福建。

到那讓他享受下泥鰍對他的愛,保證欲仙欲死。

齊大少就算多麼努力,多麼的認真,也會被泥鰍耍的團團轉,朱青瞭解泥鰍,泥鰍的鬼點子特彆多。

泥鰍和楚淩雲是他見過極其聰明的人,不同的是,楚淩雲手段堂堂正正,讓你防不勝防,不知道會永遠被矇在鼓裏,知道卻無可奈何,老老實實照做。

泥鰍則不一樣,他的手段更顯陰狠,隻要有利泥鰍不在意方法,哪怕下三濫的手段他一樣照用。

方法不同,結果則差不多。

齊大少是那種一心想做事,不願意和陰暗妥協的人,朱青對這樣的人佩服,可惜道不同不相為謀。

他在泥鰍的手裡隻會更慘。

齊大少無奈,服從命令去調查真相。

齊利民給葉峰打電話

結果自然是不了了之,人在黨通局的手裡,客氣話葉峰說了不少,但隻要說起這兩人,堅持認定就是他們黨通局先盯住的人。

齊大少都能編造謊言,更不用說鮑勝群。

在黨通局,鮑勝群獲得了不少威望。

至少他這次的表現讓跟過去的人很是服氣,他們麵對保密局很久冇有如此暢快過,鮑處長敢做事,會做事,及時撤了回來。

他們可是聽說,保密局行動處準備派很多人,帶著更精良的武器過去了。

這次他們不僅搶了保密局的果子,還把他們耍的團團轉,更是抓到兩名真正的紅黨。

哪像許麟在的時候,老是用些上不得檯麵的做法,栽贓陷害,翁子行比許麟還不足,就會撈錢。

人比人氣死人,還是鮑勝群的做法更容易得到他們的認同。

“人怎麼樣了?”

鮑勝群來到醫務室,這裡有十幾人輪流看守,每班至少四人,必須時刻盯著他們兩個,預防他們自殺。

之前黨務調查處的時候,就有過紅黨自殺的行為。

“今天好多了,但還是不能下床。”

留守的醫生回道,鮑勝群下手非常狠,倆人就差點冇打死,至少十幾天無法再對他們用刑。

“儘快讓他們恢複,給他們用最好的藥。”

鮑勝群仔細檢查完兩人的情況,吩咐後離開。

之所以看守這麼緊,是鮑勝群擔心他們自殺,這點看守的人冇有猜錯,但真實目的正好相反。

他怕自殺是為了保護。

現在不能對兩人透露自己的身份,隻能用這種方式避免出現遺憾。

他們已經在想辦法進行營救。

人在鮑勝群的手裡,操作起來確實容易,利用這次的機會鮑勝群準備坑一把柴文意。

彆看柴文意現在配合,但他是一條不叫的狗。

若是有機會,他肯定會撲上來狠狠咬自己一口,這樣的狗儘早解決,避免以後的麻煩。

美國,經過半個月的談判,許顧問終於和美國人那邊達成了初步共識。

常校長這邊給他們六百萬美元的資助,並且未來需要的時候,隨時增加。

增加的金額不超過兩百萬。

作為回報,杜尼斯上台後會繼續支援常校長的統治,並且給他足夠的武器,幫助訓練軍隊,以及各種貸款等等支援。

對這個談判結果許顧問非常滿意,老頭子本來準備最多六百萬,不過後續的兩百萬不是現在拿出來,未來看情況再給他們,老頭子能接受。

許顧問完成了任務。

這筆錢他並冇有帶著,常校長會轉給杜尼斯的競選團隊。

現在需要保密,不能讓凱特門知道他在支援杜尼斯,畢竟凱特門還在任,此時美國對中國的態度依然重要。

用許顧問的話說,那就是他們在投資未來。

等杜尼斯上任,他們將獲得钜額的回報。

對許顧問的話老頭子非常讚同。

談判結束,許顧問總算有了時間好好的看看美國,他這次要長留在這邊,作為老頭子和杜尼斯的談判代表。

“許先生,我帶您去舊金山。”

蓋爾為許顧問派了個嚮導,名叫桑耀廷,是個華裔,在美國出生,不過會講漢語,他的父母算是華人裡麵比較優秀的人,在排華法案下,少數能夠生活很好的人。

即使如此,他對美國人的作用就是翻譯,並不被重視。

“好。”

許顧問點頭,有了空閒的時間,他想在美國好好看一看,之所以去舊金山,他是想去看一看楚淩雲的藥廠。

他是國內研究美國的專員,楚淩雲的大名多次聽說,他很好奇,想知道楚淩雲在美國是不是真的這麼厲害。

楚淩雲的第一個藥廠就在舊金山,這邊是大本營,許顧問第一站便選擇了這裡。

許顧問並不是首次到這,十五年前,九年前以及三年前他都來過,這次屬於第四次。

每一次來,他的感觸都很深。

美國的發展很快,和中國就像兩個世界,唯有上海能與這邊比較一下,其他城市不行。

即使是上海,除了人口,其他各方麵也比不過幾個超大城市。

舊金山有很多的華人,不過大部分華人生活一般,在貧困線上掙紮,排華法案取消冇有幾年,想這麼快改變他們的處境並不是那麼容易。

“我們華人苦啊。”

在唐人街走了一圈,許顧問歎了口氣,還好華人非常勤勞,他們自己謀生,想辦法改善生活,在異國他鄉艱難的生活。

“這幾年好多了,以前更難。”

桑耀廷點頭,他一直在美國生活,從冇有去過中國,中國一直打仗,太亂,他冇敢回去。

他的漢語是跟隨父母所學,父母在家的時候一直要求他說漢語,出去才讓他說英語,怕的是他背祖忘宗。

“我們去藥廠。”

在唐人街逛了圈後,許顧問決定去藥廠看看,藥廠在城郊,地方很大,到了地方許顧問才知道,他根本進不去。

藥廠戒備森嚴,門口有大兵看守。

真正的美國大兵,不是雇傭的保鏢。

圍牆更是拉有鐵絲電網,據周圍的人說,裡麵有人二十四小時巡邏,誰敢翻進去就地槍斃。

不是冇有過膽子大的人,藥廠成立至今已經擊斃了二十幾個人,活捉了三個。

死的比活捉的多,可想而知是個什麼情況。

“這個藥廠在美國很出名,據說他的幕後老闆是咱們中國人,我非常佩服這樣的人。”

一般的人不會知道藥廠的老闆是楚淩雲,隻會認定是史密斯。

高層的人才知道史密斯不過是代理人。

桑耀廷是翻譯,多少聽說點,但僅限於此,他並不瞭解楚淩雲,更不知道楚淩雲的身份。

“的確是咱們中國人,他確實了不起。”

許顧問同樣是中國人,雖然楚淩雲和他不同,但一箇中國人能在美國開辦這麼大的產業確實不容易,更難得的是楚淩雲頂著巨大的壓力,在中國同樣辦了藥廠。

“走吧。”

許顧問決定離開,藥廠進不進去並不重要,他就是看看這個藥廠到底是不是傳聞的那麼厲害,到了之後發現確實如此。

畢竟是中國人的產業,許顧問內心是支援的。

而楚淩雲支援凱特門,他更不會反對。

至少民間有個緩衝,未來真出現意外,中國不至於全麵被動。

但是老頭子肯定會被動。

他是老頭子的人,其實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不過老頭子身邊的人一樣瞭解現在國內的情況,失望的人不少。

許顧問多多少少有那麼一點。

他不會背叛老頭子,是真心實意為老頭子出謀劃策,目前對他們來說支援杜尼斯的勝算更高,無論從哪方麵來看,他們都冇有理由去選擇凱特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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