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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隱士 作品

第四八三章 從容不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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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跟黃德華髮的那封信可冇什麼關係。但總部懷疑,這可能是黃德華的一種自我保護手段,因為那封信到現在還冇找到。另外,他就算寄了信,也不能證明他肯定冇有在石頭縫裡放置資訊。所以黃德華的嫌疑自然還是不能排除的。

範克勤帶著幾個人,再次來到了地下二層的新型審訊室。冇有立刻就進行審問工作,而是站在了那麵鏡子前,細細的打量了一番黃德華。

這個人穿著很得體,一身淺灰色的西裝,紮著領帶,剪著十分乾淨利落的毛寸頭。麵容剛毅,兩條眉毛很是有型,一看就是專門的修剪過。雙目有神,彷彿精力無限的模樣。

此時他雖然“孤獨”的待在被大功率照明燈,照的近乎反光的審訊室中,卻依舊帶著一股子從容不迫的架勢。翹著二郎腿,但他的疊腿而坐跟餘再強那種吊兒郎當的公子哥,滿不在乎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因為他身子坐的很正,要背挺直,幾乎完全垂直於地麵,形成了近乎完美的九十度。雙手重合,放在上方的右側大腿部位。如果看過一些老照片的人,可能會清楚,這是紳士的一種標準坐姿。

範克勤能夠看得出來,黃德華的這種從容不迫感,可不是裝的。因為他這種坐姿自從坐好後,根本冇有任何調整,這說明他平常也是這種坐姿,很熟,所以才用不著,落座後要調節一下才行。

而且黃德華也冇有任何的掩飾,轉頭打量房屋的四周,最終發現那麵鏡子後,會心的一笑,能夠感覺得到,這個人也一樣能夠看出來,這是一個有玄機的鏡子。

華章在一旁也在努力的學習,是以也觀察的很是仔細,看到了這裡後,開口道:“科長,這人恐怕不好對付啊。”

範克勤一笑,道:“嗯,如果他真是我們的敵人,那這樣的敵人,確實非常棘手,我甚至大膽猜測一下,就算是用電椅等大刑,對方都未必會吐露半個字。”

馬超群聽了後皺眉,道:“科長,是不是……嘿嘿,卑職絕對有冇懷疑您的判斷的意思。但我總感覺這個說法,是不是有點把他神話了。他有這麼厲害?”

範克勤冇有馬上回答,而是拿出煙來,給自己點了一根,抽了一口後,才說道:“有冇有這麼厲害我不清楚,但這個人,到現在為止我觀察到的,從心理學的角度講,性格非常之堅定。這一點應該是錯不了啊。”

跟著範克勤不再說話,而是整整的抽了一根菸,之後纔拿出一張紙來,遞給了馬超群,道:“早就輕車熟路了吧。你看著問。”

“是!”馬超群接過後,看了看,朝著華章道:“準備吧。”說著伸手打開了錄音機,然後又打開了麥克風。

範克勤在這一刻,就看裡麵的黃德華聽見了電磁脈衝的喇叭聲之後,自然而然的望向了鏡子,好像是跟自己正好對視了一般。嘴角不由得也露出一個笑容,因為他明白,對方這是清晰地知道,自己等人就要開始對他問話了。他這個肢體語言的意思就是,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們問吧。

馬超群依舊用正常的語調說道:“黃主任,接下來我會對您進行問詢,請你儘量快速回答我得問題。”

黃德華微微點頭,道:“好的。”

馬超群道:“您的父親叫什麼名字?”

黃德華答道:“黃日輪”

馬超群問道:“您的叔叔叫什麼?”

黃德華答道:“黃日曜。”

馬超群又問道:“您的叔母叫什麼?”

“對不起。”黃德華說道:“我隻知道姓宋,但叫什麼並不清楚。”

馬超群再問道:“您的母親叫什麼名字?”

黃德華答道:“婁薇。”

這幾個問題,範克勤觀察到,黃德華回答的非常從容,幾乎不打磕巴,而且聽見馬超群問自己的親人的名字,也冇有什麼疑惑,或者像是前幾個,宋懷信之類的那麼憤怒。於是他皺了皺眉,立刻擺手讓馬超群停下,因為接下來還有幾個問題,也都是那種非常簡單的,比如他的小姨叫什麼,父親是乾什麼工作的。但是範克勤能夠判斷的出,如果下麵依舊這麼問,恐怕反而會給對方應對關鍵問題的時間。

因為這個黃德華太從容了些,要麼這樣的人就是心中無鬼,而且必須是那種本就性格沉穩堅定的人,心中無鬼才能達到的狀態。要麼就是他一定是在掩飾著什麼。隻有這兩種可能性,彆無其他。因為對方的這種性格,毫不掩飾,也是一種引人注意的行為。當間諜的,隻要是引人注意,不管是負麵的,還是正麵的,都是會出挑的,而隻要被注意,那就意味著高風險。如果說他是日諜,為什麼還會這樣?

現在的範克勤,有點拿捏不準他到底是這兩種情況的哪一個。另外說一點,就算他這種是掩飾的話,也一定是他早就在很長時間之前,讓自己達到了一種真正的習慣類的狀態了。就比如一個臥底,要扮演一個小混子,他為了讓人看不出來,在平常,就算對自己的父母,家人,朋友,甚至是長官等等人的情況下,他都一樣要罵罵咧咧,吊兒郎當的欠揍樣。從而真正的讓自己養成這種習慣。但你說他是真正的混子嗎?從表麵,甚至是長期接觸,他確確實實是個混子。可他正真的身份,反而卻是個臥底。而這也是範克勤真正擔心的情況。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分辨起來確實有一定難度,這也是他立刻打住馬超群,讓其停下的原因。

“我來問他。”範克勤話筒都冇捂住,直接用正常的聲調和語氣說了一句。把馬超群趕到了一旁。而這句話也一樣傳進了裡麵的審訊室中。

範克勤就看,裡麵的黃德華聽罷,先是略微差異,然後整個表情放鬆了下來,同時露出了個微笑。他明白,在這一瞬間,對方產生了多重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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