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校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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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止水坐在車裡等黎商，他被人拉住說話，暫時脫不了身。百無聊賴的時候，林止水想起脖子上的項鍊。她小心翼翼的取下來，把項鍊還給在駕駛座的助理。“小黎先生說這是你們公司新一季主打作品，還冇有對外釋出，我怕我太粗心弄壞了，所以就麻煩你先收著”這款項鍊的設計確實很符合林止水的審美，她打算等項鍊正式推出以後就買一條。助理拿著項鍊有些愣怔，表情不是很對。“啊？這是黎總自己設計的，而且隻有一條，並不作為這一季的主打出售，可以說是絕版”林止水十分驚愕，就這麼直愣愣的盯著項鍊看。黎商騙她？這條項鍊是他不為人所知的心意，試著討好她的冷漠對待。林止水無能為力，隻有歉疚。車窗被敲響，外麵站著的人是秦觀。“林小姐，段總請你上車”林止水最後看一眼項鍊，毅然的打開車門。黎商的助理焦急的叫住她：“林小姐！你不等我們黎總了嗎？”他說反了。林止水對助理說：“請你告訴小黎先生，我很遺憾，讓他不要再等我了”話落，林止水上了段彆塵的車，乾脆利落。而黎商終於打發掉那些人，心心念念，害怕林止水久等，可出來的時候隻看到助理在車裡。助理把項鍊給黎商：“黎總，林小姐說……讓你不要再等她了”黎商看著自己親手打造的項鍊，笑容苦澀。看來他是被真真切切的推開了，也被徹徹底底的淘汰了。另一邊的車裡，段彆塵沉著臉開口：“這就是你新想的辦法？做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是吧？”林止水揪著裙子上的羽毛，輕聲的說：“我是小黎先生的女伴，當然要等著他了”段彆塵冷眼瞟過去：“那你怎麼又輕易的上我的車，不是應該為了你的小黎先生拒絕嗎？”林止水短暫的無言，她總不能說黎商給自己親自設計了項鍊，然後自己被嚇跑了吧。思索過後，林止水對段彆塵說：“有了台階，我乾嘛不下，而且我本來就是為了討好你來的”不得不說，段彆塵很受用，雖然他知道林止水做這一切是為了南初，但他依然忍不住內心的愉悅。至少她願意靠近自己，不是嗎，段彆塵願意被她騙一輩子。段彆塵先是讓秦觀開車送林止水回家。到了車庫，下車前林止水看了一下段彆塵，但隻有一個側臉。她說：“我收到了一中的邀請函，下個星期一是百年校慶，你應該會去吧？”段彆塵不免轉頭看她：“我那天很忙”林止水臉上的失落儘顯，她勉強笑著點頭：“明白了”段彆塵離開了多久，林止水就有多久冇有回去過一中，明明在一個城市，明明離自己不遠，可林止水連路過都不敢多看一眼。那路邊的一排排樹都充滿了回憶。高二的校慶，林止水還記得。因為不是整年，所以辦得不大，冇有請著名校友回來，也冇有花太多經費，隻是在禮堂觀看自編的節目。為了搶到一個絕佳的觀眾席，西佳一早就在禮堂蹲著了，班主任點名還是林止水幫忙糊弄過去的。林止水到了禮堂，西佳就在觀眾席露出一個腦袋來，激動的跟她招手。“水水這裡！快來快來！”林止水擠過去挨著她坐下，不敢想西佳是怎麼守住這兩個位置的。“你也太棒了，我就想知道你一米五幾的小短個是怎麼搶到的？”西佳驕傲的昂首挺胸：“山人自有妙計！”那一年校慶，段彆塵坐在林止水後麵一排，坐在她的身後。到了校長致辭環節，又繁瑣又冗長，很多學生都拿出手機低頭玩。林止水打開相機，找準角度自拍，段彆塵的臉就出現在手機裡。她的心如擂鼓，偷偷按下自拍，在全校麵前大膽的暗戀，就像坐過山車一樣緊張刺激。冇想到段彆塵突然抬頭，林止水的手抖了一下，表情無比的僵硬。完了，她被髮現了。相機裡的段彆塵開始搖頭晃腦，試探她的鏡頭是不是對著自己，確認之後又猝不及防的湊近，那張臉在她的手機裡放大。段彆塵將一隻手搭在她的椅背，一隻手伸到前麵按下手機的拍照鍵，連續拍了好幾張。他的眼睛看著林止水，嘴角洋溢著青春自由的笑。林止水也回頭，兩人的眼神對視上，段彆塵的笑意更濃。而她，也害羞得嘴角上揚。我允許你進入我的鏡頭，也允許你闖入我的心裡，不偏不倚，留下合影。他原本是要準備上台演奏的，樂隊的幾個人都在後台準備，偏偏他要來觀眾席坐著。時間真的不夠了，他才匆匆到後台去。幾分鐘後，林止水就看見他出現在台上，琴絃一撥，就惹得台下的女生激動尖叫。林止水清楚的聽到周圍女生誇段彆塵的聲音，她居然覺得很驕傲，在心裡默默的想。看，這就是我喜歡的人，他很耀眼。以前的地中海班主任已經做到了副校長，林止水反覆向他確認自己是不是不用上台演講，班主任都是肯定的答覆。“老師向你保證不會讓你上台演講的，你就舒舒服服的來！”林止水是個聽話的學生，她真的穿得舒舒服服的去了。衛衣套牛仔褲，冇有最舒服隻有更舒服。曾經的班主任現在的副校長一看到林止水，開口就說：“你和那個段彆塵，還冇修成正果嗎？”林止水羞赧，西佳在旁邊捧腹大笑。“你看吧，我就說你暗戀段彆塵是人儘皆知吧，你還覺得瞞得挺好，所有人都不知道”班主任拍了拍林止水的肩膀：“老師也是從學生過來的，都懂”林止水恨不得鑽進地縫裡：“那老師你當年不應該找我談話嗎？”班主任十分灑脫：“你們有影響自己的學習嗎？你們有造成不好的影響嗎？這是青春，老師為什麼要找你們談話，人生必不可少的，就是初戀，初戀在什麼時候最無價，就是正青蔥少年時候”說著班主任看向西佳，眼神調侃：“是吧西佳？”西佳被突然點名，尷尬陪笑：“老師啊，你真是什麼都知道”“那是當然”班主任略顯得意：“蕭語應該也來了，我在那邊見過他”西佳沉默的低頭，冇有接話。林止水及時注意到她的情緒，握住她的手對班主任說：“那我和西佳隨便逛一逛，老師你忙自己的就好”“好”班主任提醒她倆：“學生們正在禮堂聽學長學姐演講，你們也可以去看看”林止水和西佳雙雙點頭。這次校慶辦得很大，舞台直接搭在操場上，操辦得像個演唱會，準備了燈光和攝影，還請了歌手，應援燈和煙花，小點心和紀念品。最重要的是，會有優秀校友捐款環節，學校又能擴大翻新了，校長簡直笑得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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