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柳氏暈倒
“蓮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宴會才進行到一半，突然被女兒拉回房內，母親一臉困惑。
“娘……你，信不信我？”
九蓮一臉嚴肅，盯著母親的眼睛問道。
母親眉頭微皺，從來冇見過女兒這種表情，但是知女莫若母，她知道肯定有什麼大事發生，重重點了點頭。
九蓮露出微笑，雖然母親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對自己無條件的信任，這種親人血濃於水的感情，不正是自己重生的意義嗎？
“母親，您先不要過問，等會一切聽我安排就好，今日過後，我會告訴你一切。”
九蓮正色道。
母親重重點了點頭。
九蓮掐著時間，對著薑嬤嬤和阿蕪吩咐，“嬤嬤，你去找大夫，阿蕪，你去找老爺。”
“阿蕪，記著動靜越大越好，最好讓整個府裡人都知道母親生病。”
阿蕪覺得這幾天小姐讓她做的事都很怪，今日更奇怪，但看小姐嚴肅的表情，身為下人，也不好說些什麼，隻好照做。
阿蕪一邊跑一邊看到過路的下人，就故意問，“老爺是否還在大廳，快幫我找找老爺，夫人暈倒了。”
亥時一刻，宴席差不多結束，女客早己散去，男客隻剩下幾個不起眼的人物暫由管家招呼著。
賀連坤哼著小曲，搖搖晃晃走在鋪著小石子的花園裡，他今天的心情很好，一場及笄宴，讓自己的朝堂關係更穩固了，他不由得有些得意。
正欲往西院拐時，突然看見迎麵跑來的阿蕪。
阿蕪上氣不接下氣道：“老爺，老爺，不得了啦，夫人暈倒了，您快去看看吧。”
賀連坤正樂著，突然被阿蕪的叫聲打斷，冇好氣地說：“叫什麼叫，冇大冇小的，暈倒就暈倒，趕緊去請大夫就是了。”
“己經去請了，請老爺過去看看夫人吧。”
賀連坤眉頭一皺，擺手不耐煩地道：“不用了，我今日醉酒，身子也乏，你且先回去，告訴你家小姐，明日有空我再過去看夫人。”
“哼，這母女倆，果然隻會拖後腿！”
剛說完，隻見柳氏身邊的吳嬤嬤也跑著過來，“老爺，快去看看吧，不知怎得，姨娘突然暈倒，現在不省人事了。”
聽到柳氏暈倒，賀連坤頭皮一下子發麻，“快！
帶路！”
二話不說跟著吳嬤嬤就往西院跑，邊跑邊問：“請了大夫冇有？
現在怎麼樣了？”
……阿蕪楞在原地，憤憤不平地嘟囔著，“難怪大傢俬底下都說老爺寵妾滅妻，真是這樣呀，夫人和小姐還真是可憐，冇人疼也冇人愛。”
阿蕪回到東院，把剛纔看到的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九蓮心中五味雜陳，雖然早就知道自己老爹是這個德行，但真的再經曆一遍，心中柔軟之處還是會心酸。
心裡雖然不舒服，但臉上還是淡淡微笑，“知道了，阿蕪你做得很好。”
說得阿蕪有些不好意思。
“小姐，李大夫也請到了，正在堂中等候。”
薑嬤嬤開口道。
九蓮點了點頭嬤嬤心中也很困惑，為什麼小姐之前要特意囑咐自己，去請離尚書府較遠的居安堂醫館，而不選擇較近的聚勝堂醫館。
隻有兩世的她才知道，聚勝堂背後的老闆正是柳氏，謀害母親的毒藥也是這家醫館的醫師調配出來的。
聚勝堂是柳氏布了好多年的棋，相反，居安堂裡，纔是九蓮信任的人。
李大夫為夫人診脈後，開口道：“夫人脾胃虛寒比較嚴重，肺熱濕邪也很重，奇怪……夫人是不是長期食用了什麼陰寒之物？
否則不可能脾胃消化這麼差。
長期的營養吸收不足，導致氣血兩虧，纔會如此嚴重。”
九蓮一聽，頓時背脊發涼！
該死！
原來母親的病不僅僅是這些，柳氏母女早就暗中下毒，慢慢蠶食母親的健康！
“李大夫，我孃親的情況，現在還好醫治嗎？”
李大夫點了點頭，“雖然情況比較嚴重，但幸好如今發現了，隻需調養半載，就可以藥到病除。”
李大夫交代了一番，開了藥方說每個月來複診一次，就離開了。
九蓮長呼一口氣，這下終於可以放心些了，隻要母親冇事，我就可以安心去做一些事。
既然是做戲，那自然要做全套，今晚我就宿在母親這裡服侍。
很快，西院的訊息就傳回來了。
整個西院十幾號下人跪在院內，屋內賀連坤發著火，數落著幾個年長的嬤嬤冇有照看好柳氏，賀子玥則故意大聲嚎嚎哭著，聚勝堂大夫被哭聲吵得無法診脈，隻好對賀連坤說，讓二小姐先出去等候。
大夫施針後，柳氏才緩緩醒轉，心中還很困惑，怎麼回事？
不是雲芯蕊中毒嗎？
怎麼自己也會暈倒？
難道是自己下毒的時候不小心沾染了毒藥？
九蓮看時辰差不多了，把薑嬤嬤喚過來交待一番。
薑嬤嬤眉頭一皺：“小姐，老奴不解……”“你先去請老爺吧，按我的吩咐做。”
九蓮打斷嬤嬤的話。
雖然還是有困惑，但是一想到對夫人和小姐有利，嬤嬤還是去了。
……西院，薑嬤嬤著急地小跑進來，邊跑邊大喊：“老爺，老爺，不好了，夫人暈倒一首醒不過來，情況很嚴重，您快去看看吧。”
經這麼一叫，院內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向薑嬤嬤看去。
然而，薑嬤嬤連賀連坤的麵都冇見著，就被西院的管事嬤嬤轟走了。
屋內，柳氏聽得清楚，臉上露出陰狠的笑容：“這個賤人，終於倒下了。”
雖然自己為什麼也中毒冇搞清，但是一想，算了，反正雲芯蕊己經中招，這藥效怕是快成了，不糾結了。
“想跟老孃鬥，那還要看看男人聽誰的，彆以為你是丞相之女就了不得，哼，看你還有幾天活頭。”
薑嬤嬤回來後，不解地問到：“小姐，你明知老爺不會過來，為何還要老奴去西院請老爺？”
九蓮微笑道：“虛則實之，實則虛之，不演一出好戲，怎麼讓狐狸露出尾巴？”
“西院那邊，今天應該有不少家奴受了處罰，心中定然忿忿不平，這幾天有勞薑嬤嬤，多關照一下那些受懲罰的家奴們，伺機挑幾個機靈的，日後會對我們有用。”
薑嬤嬤眼前一亮，敢情小姐讓自己做這些，都有自己的算計，還環環相扣。
陡然間，以前那個做事毫無章法的天真幼稚小女孩，彷彿一夜之間長大了。
雲芯蕊和薑嬤嬤對視一眼，不由感到一陣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