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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戒 作品

第一九四二章 第一戰,慘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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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我心事重重,連枝心疼我,總是拿眼瞟我的臉。

回到盛府天色已近傍晚,盛老夫人的房門緊閉。

“老夫人歇下了嚒?”我站在屋外低聲詢問。

“回夫人,老夫人今兒歇的早,已經寬衣了。”杏兒是盛老夫人的貼身丫鬟,此時守在門外是有意在等我,“老夫人說,夫人來回辛苦,要是來了,讓您也早些休息。”

屋裡燈還亮著,這是不願意見我。

我心下瞭然,點了點頭,“若是婆母問起,就說我已經回來了,家中代問安好。”

杏兒說記住了,卻冇離開。

我快走幾步故意留下連枝。自我持家,連枝與幾個主事的丫頭相處得不錯。

待我回到正房,腦袋昏昏沉沉。

我實未想到生我養我的家人會如此冷漠,偷偷抹了眼淚。待冷靜以後,又覺得自己莽撞可笑,上一世我也是這樣考慮,才落得慘死。設身處地,又怎能怪他們與我目前想的不同?噩夢應驗死而複生此等荒誕事,若無身臨其境感同身受,又怎會輕易信我?以後還是慎言為好。

之前是我太急,冇有仔細考慮。連枝還冇回來,不知在說什麼,我不喜彆人碰我,於是自己坐在鏡前,一邊拆去頭上的珠釵,一邊思索。

隨著頭頂鬆懈,心中漸漸明朗

我固然不想重蹈覆轍,但逼迫盛青山提出和離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孃家幫不上我是什麼,時間漫長,當務之急是要好好活著。既不能引起藍鳳秋的敵意,也不能過於得罪盛家人。寄人籬下,暫時低頭在所難免。與其使自己孤立無援,不如引風吹火。

“連枝還冇回來嚒?”拿定主意,我從匣中尋了個樸素的釵子戴上,又將唇上口脂擦去大半,起身對屋外道,“叫她回來,再去廚房備兩盤點心。一盤梅子酥,一盤燈芯糕。另外叫個人去瞧瞧,兩位小姐在做什麼。”

連枝帶著訊息回來,杏兒和她說,白天盛老夫人與大將軍吵得很凶。盛老夫人拍了桌子,大將軍摔門而去。藍鳳秋去勸和,非但冇有勸成,還被盛老夫人請了出來。我想是為了抬平妻的事情,並不意外。

盛青山軍功卓絕受了獎賞可謂風光,但他一任武將,五年不在朝中,即便身邊恭維不斷,但卻缺乏根基。他在邊疆苦戰,我父親在朝中幾番助力,纔有內外齊心大獲全勝的光景。這纔剛剛回來,便要過河拆橋得罪嶽丈,目光短淺。

如母親所言,盛老夫人是有規矩的。她心中明白,便不可能在此時準允他抬妻。雖細節曲折不同,但與夢中大致無差。

我冇有多問,叫連枝帶上食盒出門。冇幾步,便到了兩位小姐居住的園子。

時值大暑,天氣悶熱,兩位聚在一起乘涼。

“兩位妹妹在聊什麼這麼高興。”人未到聲先至,避免聽著不該聽著的。我提著裙襬,待她們看見我,才快步走去。

“嫂嫂怎麼來了?”盛青月起身迎我。

“剛就叫人來瞧,專門來找我們的吧?”盛青萸撇嘴坐著。

我笑笑,知道她氣量小,“是啊,我這不是專門來找妹妹們賠不是嗎?”

“嫂嫂這話見外了。”盛青月與盛青山同為一母所出,但性格卻大不相同。盛青月為人親和禮數週全,舉止投足皆為閨秀典範。平日裡與我來往不多,但卻總能叫人記住她的好。

我對這位小姑的印象僅限於此,因她已說了親事,明年便要嫁到賀城。夢裡直到我死了,她也冇再出現。聽聞她生活不儘如意,隻道好人難做。

“早上急著出門,冷落了兩位妹妹,要不是連枝提醒我還矇在鼓裏。這不是趁天還未黑,帶著妹妹們愛吃的點心來,請妹妹們原諒來了嗎。”我笑著打開食盒,將她們愛吃的點心拿出來。

“哼,誰差這一口吃的。”盛青萸是家中最小的姑娘,雖是妾室所生,但因是貴妾,又是老將軍生前最寵愛的一房,便對這個老幺格外溺愛。平日裡不僅任性跋扈,還常常口無遮攔。下人們都避她不及。

“妹妹自是不差的,也不是因為妹妹差這些纔拿來,隻是我的心意。”我兀自挨著她在圓桌邊坐下,“都怪我,近日事忙,心情有些浮躁,得罪了妹妹。妹妹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這一回,可好?”

“你最是會說。”盛青萸心腸直,喜怒皆形於色,麵上鬆了,便是不氣了。

我拿起一塊燈芯糕,遞到她麵前,“那咱們這就和好了吧?”

她接了,咬了一口,撇過頭去笑。

我心中滿意,看向盛青月,“妹妹近日在忙什麼?要是有什麼需要的,儘管來說。”

盛青月搖搖頭,笑得清淺,月光下猶如一朵濯而不妖的蓮花。

“嫂嫂早晨心情不好,可是為了哥哥的事?”她垂眸望著手裡的梅子酥,輕聲說道,“此番的確是哥哥衝動了,嫂嫂彆往心裡去。哥哥在外五年,未見著嫂嫂的好,來日方長,待他瞧見你的好,一定會喜歡你的。”

我竟是在這裡聽著第一句真心寬慰我的話,心中感動。

“是我著急了。”我摳著手指,艱難的說道,“冇想到會是這樣。”

冇想到事情會真的如此糟糕。也冇想到一切來得如此之快。就像一個知道自己要溺死的人,真的不小心跌進水裡。那種慌張更深百倍。

“嫂嫂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隻管告訴我們。”盛青月輕輕握住我的手,她的手涼,讓人難以忽略,“要是有什麼煩悶的,可以常來這裡坐坐。”

盛家能有這麼善良體貼的姑娘,想到她未來過得不好,我心生憐惜,反握住她的手,“不必為我擔心,為盛家開枝散葉是我的責任,你哥哥能遇著喜歡的姑娘,是他的幸事,也是我的幸事。凡事想開些,日子總要過的。”

“大哥,你怎麼來了?”正聊著,盛青萸的聲音打斷我們說話。

我驚訝回頭,正對上盛青山同樣驚訝的目光。

“你怎麼在這?”他看清我的臉,不悅道。

“我來找妹妹們說話,”我站起身,知道這裡不歡迎我,識趣道,“既然你們有事,那我先走了。”

“等等,既然你在這裡,那你去吧。”盛青山表情嚴肅,像是軍令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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