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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戒 作品

第一三六五章 老金最慘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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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內。

於偉良背手看著金泰洙問道:“我聽說,你喜歡用這種方式審訊?”

金泰洙看著玻璃外麵,那四條自己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惡犬時,情緒失控:“他媽的,我冇有做過,你們為什麼非得逼我承認?!”

於偉良收回目光,伸手拿起對講機喊道:“繼續審,不要停。”

倉庫內。

“汪!”

“汪汪!”

“……!”

四條高大的黑背狼狗,衝著金泰洙的老婆瘋狂叫著。

金泰洙看到這個景象,內心掙紮極了。他此刻要承認了,那自己必死,且一定也會連累家裡人,因為他知道通敵意味著什麼。並且最重要的是,他冇有乾過這些事兒,自問也還算對五區忠誠,所以他冇有辦法妥協。

可不承認,那老婆這一關又要怎麼過?

掙紮間,四個壯漢已經鬆開了狼狗鏈子。

“汪汪!”

吃人肉的狼狗宛若脫韁的野馬,四爪踩在地上的時候,因為有血跡濕滑,竟然有一隻咕咚一聲摔倒,由此可見它們跑的是有多凶。

“啊!”

尖叫聲在倉庫內響起,金泰洙的老婆麵容驚懼地吼道:“不要……不要……求求你們了!”

“噗嗤!”

一條狼狗撲上去,一口咬住了女人流血的左臂。尖牙嵌進肉內,尾巴不停地搖晃著,整個狗身子向後拖,狗頭左右擺動著撕咬。

金泰洙大腦一片空白地看著這個熟悉的景象,表情充滿了諷刺。

他曾經就站在這裡,或是坐在倉庫的鐵椅子上,吃著牛排,喝著紅酒,看著被抓嫌犯被狗撕咬著。而今天不巧的是,嫌犯是跟他同床共枕多年的老婆。

鮮血從鐵椅子上流了下來,女人精神崩潰,披頭散髮地掙紮著。

“說不說?”於偉良看著金泰洙問。

“我殺了你!”金泰洙咆哮著就要伸手,但無奈他雙腕已經被鐐銬鎖死,根本不能動彈。

於偉良看著他的表情,眉頭緊皺,心裡有一些疑惑,也有一些莫名的悲慟情緒。

“說,那個男的去你家到底乾什麼?”倉庫內的壯漢吼著問道。

“放了她!”

金泰洙抄起鐵椅子上的口供本,瘋了一樣地砸在了玻璃窗上。

“啪嗒!”

一聲輕響泛起,正在被四條狼狗撕咬的女人聽見動靜後,緩緩抬頭,看向了牆壁上不透明的玻璃。

她麵目全非,渾身都是血跡,但卻放棄了掙紮,目光直愣愣地看著反光的玻璃。

“她是不是看見你了?”於偉良扭頭看向金泰洙,輕聲引導道:“你看她的眼神裡是不是有哀求,有期望……她不想死啊,她或許知道你就在這裡。”

金泰洙是一個老牌軍情人員,心理素質自然非常過硬,但此刻見到親人遭受這般非人的折磨,精神也在崩潰的邊緣。

“啊!!”

突兀間,倉庫內傳來了一聲慘叫,金泰洙的老婆突然用嘴咬住了正在拽她胳膊的狼狗。

“嗷嗚!”

大狗吃痛,尥蹶子掙紮開金泰洙的老婆,迅速在原地轉了一圈。

旁邊負責養狗的壯漢感覺不對,立馬就要去拉鍊子,但人的速度哪裡快得過狗。

“汪!”

被咬急了的大狗,突然助跑躍起,直接撲向了女人。

“媽的!”於偉良也感覺到不好,伸手就要拿對講機。

“噗嗤!”

狼狗躍在金泰洙老婆的身上,一口直接咬斷了她的脖子。

“泚!”

鮮血瞬間噴湧出來,金泰洙傻了,懵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三個壯漢衝上去,將狼狗使勁兒拽走,隨即旁邊負責審訊的人衝上來,低頭一看女人的脖子已經被活生生地咬斷了一半。

倉庫內的鐵椅子上,女人目光呆滯,在脖子被咬斷的情況下,動作幅度很小的衝著玻璃方向搖了搖頭。

她或許真的是猜到了金泰洙可能就在玻璃後,彷彿在說,我什麼都冇有交代,什麼都冇有說……

也彷彿在告訴金泰洙,我扛不住了,我先走了……

從婚姻關係上來講,金泰洙或許已經和他老婆不具備任何激.情和愛情了,甚至他在外麵的女人加起來可能都有一個加強連,但這並不意味著倆人冇有感情啊。

畢竟同床共枕這麼多年,早已生兒育女了,不是戀愛,還是親人啊!

如今看著她被惡狗活生生地咬死,這對任何人來說可能都是無法接受的。

“咕咚!”

金泰洙眼睛一黑,仰麵坐在了鐵椅子上,直接昏死了過去。

對講機內傳來一陣電流麥的聲音,倉庫裡的人說道:“於長官,她救不活了,死了。”

“把屍體收拾了吧。”於偉良麵無表情地迴應道。

……

十分鐘後。

周證率先被提出了審訊室,見到了於偉良。

“你可以和你的助手離開了。”於偉良麵無表情地說道:“但近期內不要出伊市,我們也會派人對你們的行蹤進行管控,一旦發現你們有外逃的可能,就地擊斃。”

“好。”周證點頭回道。

“周先生,希望你能儘快解開管控哈。”於偉良笑著說道:“走吧!”

周證整理了一下衣衫,看著於偉良問道:“你們他媽的不會真懷疑老金是鬼吧?”

於偉良背手瞧著他,冇有吭聲。

“老金不可能是鬼,當天在穆爾之家酒店,如果冇有他的安排,我們可能都活不了,你們一定是搞錯了。”周證臉色極為嚴肅地說了一句。

“嗬嗬!”

於偉良一笑:“他不是鬼,你就有嫌疑啊!”

“我不怕你們查,”周證皺眉回道:“我會把這事兒跟歐盟二區那邊彙報的。”

“我們會調查的。”於偉良輕聲回道。

周證不再說話,邁步直接向前走去,準備辦理離開手續。

負責人有點不解地看著老周背影,扭頭衝著於偉良說道:“他為什麼要幫老金開脫呢?現在這事兒隻有找到一個嫌疑更大的,才能解除他自己的嫌疑。換成彆人,往老金身上潑臟水還來不及呢,怎麼還會幫他開脫?!”

於偉良也背手看著周證:“光峰會一件事兒,他就給金泰洙拿了幾十根金條,他往金泰洙身上下的本太多了,心裡肯定不想讓他出事兒啊。而且金泰洙出事兒了,他在五區的名聲也不好聽。”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周證的疑點就更少了,他是想在五區長期發展的啊。”負責人也懂了於偉良的意思。

……

重都聯防自衛軍基地,王昌禮坐在辦公室內,話語簡潔地吩咐道:“聯絡遠山內的人,準備配合我們在外麵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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