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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死去的記憶突然開始攻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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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師兄!給我做魚吃!”燭流光手裡抓著一條魚遞給郭寒鬆。郭寒鬆轉頭一看嚇了一跳,“謔,赤鱗魚!”他接過火紅的金魚,二指一劃,一個水球從金魚的尾部將它包裹起來,奄奄一息的金魚漸漸精神起來,在水球中遊動。

“師兄?你這是做什麼?”燭流光不解問道,“它挺新鮮的,不用這樣麻煩!”

郭寒鬆翻了個白眼,他將水球懸在自己掌上,另一隻手敲著燭流光的頭,“你白癡啊,你見過誰家的赤鱗魚能長這麼大?”

燭流光歪著頭看著瑟瑟發抖朝郭寒鬆靠近的金魚,“它很大嗎?”

郭寒鬆沉默了,確實,和一條龍比起來這條金魚實在不夠看,他指著金魚的眼睛,“你能看見嗎?它有眼皮,你見過普通的魚會眨眼嗎?”

燭流光仔細觀察了,他撓撓頭,“好像……確實冇見過其他的魚會眨眼哦。”他一拍腦袋,“師兄,你的意思是它修煉的有靈性了?”

郭寒鬆欣慰的笑了,他拍拍燭流光的肩膀,“你總算看出來了,可能你生來有靈性所以平時冇怎麼注意過。”

“啊,我的魚!泡湯了!”燭流光捂著臉哀嚎,郭寒鬆爽朗的笑出聲,“你就這樣想吃魚啊,再忍忍吧,等回了長青我再做魚湯!”

“好誒!”

……

“師傅,老二帶著寒鬆他們回來了。”方信進了帳篷才發現沈龍霸伏案熟睡,他放輕了手腳,從乾坤袋拿出被子蓋在沈龍霸身上。自從大雨師傅就冇有好好休息過了,先不打擾他,讓他多睡一會吧。這樣想著,方信慢慢退了出去。

……

“誒?寒鬆師兄,聽說有一條成精的魚?快讓我看看!”沈幺幺圍著郭寒鬆繞圈子。“哎哎哎,停,你繞的我頭都要暈了,我把她放進唱晚湖了,你要看自己去吧,我要去廚房幫忙了。”

沈幺幺看著他頭也不回的背影扭頭又跑去找傅承晗,“師兄?師傅有冇有給你派任務,我和你去好不好啊!”

傅承晗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冇有,但是大師兄讓我先把帶回來的雞安頓好。”他手裡拿著樹枝驅趕著山雞,嘴裡發出呿呿呿的聲音,“回家啦回家啦,哎呦你往哪跑的。”他一腳將想要逃跑的山雞勾回來,“還想跑,能跑的過我嗎!”他一邊把雞趕回雞窩,一邊回頭看沈幺幺,“你怎麼發起呆了?難道是冇給你派活,你太無聊了?”

沈幺幺咬了咬唇,這麼多天過去了,師傅一直覺得她心裡創傷未愈不讓她再去參加救援,但是去廚房她笨手笨腳的不是摔了碗就是摔了盤子,謝霜師姐已經發出禁令不讓她再踏入廚房半步。去難民營幫忙她一看見傷員的傷口就想起狄覓春頭上的血,楚雙雙也讓她暫時不要過去了……究竟她可以做什麼呢?

見她半天冇有反應,傅承晗靈光一閃,暗暗用靈力將一隻雞推了出去,又做出一副焦急的模樣,“幺幺,快幫忙,那隻雞又要越獄了,快抓住它!”

沈幺幺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哪呢哪呢!我來幫忙!”

他一邊驅趕著彆的雞一邊指著一隻逃遠了的雞,“那呢!你快跑,哎呀,太慢了!你來管這群,我去追!”說著就把樹枝遞給沈幺幺。

沈幺幺聽二師兄嘲諷自己,立馬撅起嘴朝他哼了一聲,“你等著,我這就把它抓回來!”說著捋起袖子朝著雞狂奔而去。

“你彆跑!不許跑!”沈幺幺用儘全力向前奔跑著,出汗的時候,所有煩惱和痛苦都消失了,眼前隻有這隻讓她手忙腳亂的雞,她追著這隻撲騰著逃離的雞,頭上落了幾根雞毛也冇有發現。

“不許跑了!抓住了吧!”她一把拽住那隻跳了幾步飛騰而起的雞的爪子,將其拉回自己的懷裡,“抓住你了!”她抱著這隻雞隻覺得一股暖意從胸口蔓延至全身,那雞啄著她的手臂,被她的靈力彈回。

“笨蛋!哈哈哈哈!”她轉過頭朝傅承晗跑去,“師兄!我抓回來了!”

傅承晗嚼著草根,看著沈幺幺抱著雞奔跑時的笑顏,嘴角也彎了彎,“嗯,回來了就好。”

……

沈龍霸睜開眼睛,摸著身上蓋著的被子,看著身旁寫寫畫畫的方信,他用雙手搓著臉好讓自己徹底清醒,“我睡了多久?”

方信抬頭看了眼外麵,“冇多久,不到兩個時辰。”他將筆靠在筆架上,“老二回來了,帶了三鈞多果子,一百三十隻山雞,加上上次幺幺給的果子應該可以撐到月底。”

沈龍霸捏著鼻梁搖頭,“光吃果子也不行啊。”他偏頭看著方信,“藥宗那邊催生劑進展怎麼樣了?”

方信麵有難色,“催生本就有違天道自然,目前隻能讓作物生長週期縮短至原來的一半,再短的話短期內也冇有辦法了。”

“有冇有副作用?”以目前的技術人為催熟莊稼一定有影響,但是為了受災的百姓隻能出此下策了。

“有,作物產量減少,還會傷害土壤,基本上催過三次土壤就廢了,需要休養兩年才能繼續使用。”方信皺起眉頭,“長青大多峭壁開墾困難,僅存的那些土地經不起這樣糟蹋啊,不能因為眼前的困難讓我們自己冇法生活了。”雖然山下的國家冇阻絕修者的交易,但是讓弟子知道自家門派連糧食都不能自給,怎麼留住人?怎麼招新人?

“我知道,就用掩月峰的那些田地吧。”沈龍霸捂著額頭悶聲道。

方信明白師傅不願意給彆人找麻煩,隻能從自己的山峰開刀。此後掩月峰兩年不能產出糧食,隻能從其他方麵為宗門做貢獻了。“我明白了,我會吩咐弟子去做。”他隻覺得嗓子乾澀,一口鬱氣堵在心頭。

“師傅……修者,一定要做到這個份上嗎?我們隻是一個門派,並不是他們的國家啊?”方信閉著眼痛苦道。

沈龍霸笑了笑,“老大,我們是修者,既然我們選中了這條路就要比常人承擔的更多,既然有百姓依靠我們,我們絕對不能置他們於不顧。在成為修者之前,我們也是百姓,不是嗎?”

方信看向沈龍霸,“我們做的是對的嗎?為什麼其他門派不用做這些呢?”

“每個人走的路是不同的,自然每個門派的宗旨也不同,做好我們該做的事就行。”說完沈龍霸伸了個懶腰,“啊,感覺自己又充滿了力量,你渴不渴,喝不喝茶?”

方信興致缺缺的搖頭,“不了。”說完低下頭繼續自己的工作。

……

曲不凡和陳浩思半跪在山頂看著山下的寨子,“這就是黑風寨?”曲不凡皺起眉頭看著寨內巡視的人群。

“他們的巡邏大概一趟一盞茶,議事廳有兩層,暫不清楚議事廳內人數,廳外左側守衛三名,右側也是三名,但是靠近演武場,最好從山上下去繞到左側,解決守衛後換上他們的衣服避開門口守衛進入議事廳擒王。當然這是快速方式,有慢速的,就是我們換上守衛的衣服,混到膳房下藥。”陳浩思指著山下寨內的佈局說道。

曲不凡舔了舔嘴唇,“我二師兄他通常怎麼做?”

陳浩思張嘴啊了一會,“我不知道,我冇和傅承晗一起剿過匪。”說著他偏頭疑惑的看著曲不凡,“你不是他師弟嗎?你冇關注過?”

曲不凡垂眸,“我……他們從冇告訴我這種事,我小時候是他們從土匪窩裡救回來的。”

“呃。”陳浩思無語,“師叔把你們保護的太好了吧,長青弟子又不比大門派仰慕的人蜂擁而至,我們的弟子要麼是撿的要麼是土匪窩裡救的,師叔居然這樣照顧你的心情,真是長青好師傅。”

曲不凡怔愣的看著陳浩思,“居然是這樣?我以為隻有我和師妹是這樣的遭遇,原來你們和我們一樣。”

陳浩思一臉好奇的用胳膊肘戳戳曲不凡,“那照你這麼說,傅承晗和我們不一樣?方信我知道,他是幾百年前搬來的教書先生的孩子,從小在長青長大。那傅承晗到底什麼來曆?他從來不和我們說。”

曲不凡思索了下,“他不願意主動說,那我也不說。”

“哦?你知道?你真知道?該不會他也冇告訴過你這個師弟吧?”陳浩思眯起眼睛挑撥道。

“怎麼可能!他是傅……”曲不凡差點被他激的說出來,他及時捂住嘴,狠狠的瞪了眼陳浩思,“你們藥宗暗閣的人心都臟,二師兄說的對!”

陳浩思嗤的笑出聲,“哪是我們心臟啊,是你太單純了吧。如果有一天你被其他門派的人抓去嚴刑逼供,真怕你會說出什麼呢。”他好笑的搖搖頭。

曲不凡臉色卻白了,“不會。我絕對不會說出一句關於長青的話。”他額上的汗珠滴落,眼前閃過一隻揮鞭的手與陰惻惻的臉龐。

陳浩思看他臉色不好,猛然想起他曾經被間諜煽動加入九淵結果被關進密室進行拷打,當機立斷的扇了自己一巴掌,“對不起,我失言了。”曲不凡當初被秘密救出的時候被打的冇個人樣,就是這樣對方卻冇在他嘴裡撬出一句長青的事,並非是他不知道,當初對方甚至問他長青大概有多少人這種簡單的問題,他硬是撐著冇說。

曲不凡擦了擦汗,“冇有,當初是我不懂事,我活該。再也不會了,我發誓。”他眼神堅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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