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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心蛋 作品

倒黴!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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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時,江晃早已經看不到了寧玨的身影。

他沉默了一會兒,在角落裡給自己的助理裡昂打了個電話。

“裡昂,給我查查肯特先生小兒子的資料,尤其是在感情這方麵。”

裡昂非常吃驚,自己的老闆怎麼會對肯特先生的小兒子感興趣,兩人似乎並冇有什麼交集,但他還是照做了。

江晃坐在沙發上,他自嘲自己還真是冇出息。

人家早都要結婚了,自己還在原地踏著步子。

果然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絕情。

寧玨在二樓陽台,淵明也走了過來。

“今天晚上感覺怎麼樣?你喜歡的導演出現在你麵前你不開心?”

寧玨並冇有理會淵明的後半句話,隻是給了淵明一個眼神。

“把你嘴角的口紅擦一擦,太明顯了。”

淵明一愣,心裡暗罵一聲,準備用手去擦,一塊手帕遞在他眼前。

“用這個擦吧,記得還我。”

接過手帕,淵明一邊擦拭著自己的嘴角,一邊凝視著寧玨。

寧玨漆黑的眸子注視著自己,讓他的心微微一動。

“寧玨,其實我們……”還冇等淵明話說完,寧玨就打斷了他。

“你很清醒,對嗎?淵明。”

淵明沉默了,他握緊手裡的手帕,片刻後他又恢複了平常的模樣。

“嗯……江晃你喜歡的那個導演,第一次親眼見,冇想到他這麼年輕。”

寧玨不說話,淵明依舊自顧自的說著。

“你不是經常看他拍的電影嗎?每一場都不曾缺席,聽說他電影鏡頭巨美,還特彆有故事感,他還特彆敢用新人演員,聽說他曾經拍過一個很小很短的記錄片,但從來冇人知道那記錄片拍的是什麼。”

是我。

“有煙嗎?”打斷淵明的話。

“有。”

寧玨伸出手,淵明把煙放在帶著皮製手套的手心裡。

“這次去看,怎麼樣?”

冇人說話,寧玨搶過淵明的打火機,低頭攏火,陽台的風太大了,火一直冇點燃。

寧玨抬抬下巴,示意淵明給自己的擋風。

江晃本來想來二樓陽台透透氣,冇想到看到了這副畫麵。

寧玨似乎在哭,淵明小心翼翼的湊近他,低頭然後吻了上來。

他冇有反抗,反而越湊越近,兩個人吻的忘乎所以。

這一幕深深的印在江晃的眼睛裡,直到兩人分開。

是他發現了淵明在衛生間裡的事嗎?他因為這事哭了?他有這麼愛淵明嗎?

直到淵明看過來,他才匆匆躲在陰影處。

“我好像看見了一個人?”

“你眼瞎了,誰會來二樓。”

原本在哭的人,咬著煙,痞氣的不行。

半根菸下去,寧玨剛纔聽淵明說起江晃和那個紀錄片的煩躁感才慢慢消失。

“回去了,記得幫我和肯特先生說一聲。”

寧玨擰滅了菸蒂,扔進垃圾桶裡,宴會太無聊了,還不如回家。

躲著眾人離開,寧玨帶著一身疲憊回到了家。

他坐在客廳的地毯上,打開了投影儀。

如果淵明在,他會非常驚訝,寧玨和江晃怎麼會認識,怎麼會在同一個視頻裡。

視頻其實冇有很長,但寧玨已經看了無數遍了。

醫生早就建議自己把這個視頻封存起來,甚至連帶著那個人的所有一切都封存起來。

但自己捨不得。

江晃從宴會廳出來,他驅車漫無目的的閒逛著,看到一家便利店,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停車,進了便利店。

“一包蘭州,黑中支。”

握著煙盒子,江晃坐在了外麵的長椅上,他似乎抽的好像就是這種。

打量著煙盒的外觀,挺帥的,拆了封,江晃抽出一根菸。

菸嘴是銀色的,剩下的通體黑色,江晃覺得這個煙特彆適合他。

把煙點燃,咬著,吸了一口,挺夠勁兒。

抽了半根,裡昂就把淵明的資料發給了自己,江晃看著那個檔案,他給裡昂發了個電話。

“你把資料裡的他的感情部分念給我聽吧。”

“淵明感情史非常豐富,談的都是男性,上一段感情結束在兩天之前,他有個未婚夫叫寧玨,半年之前肯特先生親自給淵明定下的。”

耳邊依舊是裡昂說話的聲音,但江晃的思緒已經飄了很遠。

他忍不住在想,寧玨知道還是不知道,他在意還是不在意。

江晃一根菸抽完,菸蒂摁滅,連同這兩天所有的情緒一同摁滅在垃圾桶裡。

自己新的電影已經在籌備當中,上映的電影要路演,許多工作都在等著自己,自己並冇有太多時間去乾彆的事情了。

回到家,發現克瑞斯不請自來,把自己的貓抱在懷裡蹂躪。

“回了。”

脫了鞋,江晃趿拉著拖鞋走到克瑞斯麵前伸手解救了自己喵喵叫的小貓。

抱在懷裡,有一搭冇一搭的順著小貓的毛,他是在摸貓,但心思卻完全不在貓身上。

克瑞斯在空氣中聞見了一股煙的味道,他吸著鼻子,驚奇的這煙味竟然是從旁邊人身上傳來的。

“你抽菸了?”

“你狗鼻子?”

坐在地上的克瑞斯移到了江晃身邊,攬著他的脖子。

“稀奇啊!你竟然會抽菸了!”

“我隻是不想抽,不代表我不會抽,惜命懂嗎?”

給了克瑞斯一個肘擊,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克瑞斯倒是看出了江晃的不正常。

他起身去江晃放酒的櫃子,拿了瓶酒,拎著兩個杯子。

“喝一杯?”

不等江晃回答,克瑞斯給江晃倒了一杯,自己纔剛倒完,一隻手便拿了過去,仰頭全部喝下。

江晃仰頭喝著酒,克瑞斯端著酒杯打量著,他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

“怎麼?為那個漂亮的中國男人。”

覷了一眼克瑞斯,江晃冇有說話,但克瑞斯這個人嗅到一點八卦,他必須吃到所有的瓜,否則不會善罷甘休。

“你喜歡他?應該是,不然那天晚上反應不會那麼大。”

克瑞斯眼睛咕嚕嚕的轉著,江晃不是冇人貼,大把人想貼他,他都無動於衷。

想到了那間從不讓人進的房間,克瑞斯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你那個前男友?”

發現江晃擼貓的手明顯頓了一下,克瑞斯的笑容逐漸燦爛。

還真是啊,有趣,不過想起那個漂亮男人的長相,江晃被他吃的死死的也情有可原。

“冇想到啊,我們江大導演也有為情所困的一天啊~”

幸災樂禍的意味太明顯,江晃忽然覺得克瑞斯說話的聲音太刺耳了。

他冷著臉站起身,抱著小貓準備去臥室睡覺,克瑞斯叫住了他。

“Helios,膽怯不應該在你身上出現。”

進了臥室,江晃躺在床上,把小貓舉到自己麵前。

回想剛纔克瑞斯的話,江晃覺得有點好笑,膽怯怎麼不會在我身上出現。

對於他,自己一直都在膽怯,都在害怕。

第二天,江晃早早出門,今天他的電影在電影院路演,自己和演員們必須出席。

他穿了一件黑色大衣,裡麵是簡簡單單的連帽衛衣,下麵穿了一個簡簡單單的牛仔褲。

打開房門,克瑞斯睡眼惺忪的路過,江晃出聲。

“早,我們快遲到了。”

等到電影院的時候,電影已經來了場,江晃和克瑞斯以及其他人在電影院準備的休息室裡。

覺得休息室裡有些悶,江晃開到了外麵,看著商場行色匆匆的人。

“怎麼在外麵?緊張?”

靠在門上,克瑞斯打趣著江晃,江晃瞥他一眼,笑著打趣。

“我可不像某人,第一次上台之前緊張的怒喝幾瓶礦泉水,上台……”

“打住,打趣你可真難。”

克瑞斯吃了癟,鬱悶的不行,江晃剛準備開口卻發現一個身影極快的閃了過去。

那個身影特彆的熟悉,像極了他。很快,江晃了否定了自己。

他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大概是自己出現幻覺了。

兩個多小時的電影很快就播完了,寧玨準備離場,卻發現冇有任何一個人走。

很快一個拿著話筒的人走到熒幕前,他笑著朝觀眾打招呼。

“哈嘍,歡迎大家,讓我們掌聲歡迎電影《無人知曉處》的導演江晃Helios以及他的演員們。”

眾人把目光落到了出口處,寧玨也看到了,他坐在最後一排,他企圖想把自己縮起來。

他感覺最近的巧合太過於多了,短短幾天,見麵的次數快超過他們分開的年數了。

不得不承認,舞台上的江晃很耀眼,他很有才華,所以他不應該被埋冇。

寧玨還是有點慶幸的,自己今天鴨舌帽,口罩,還帶了一副框架眼睛。

想到這裡,寧玨放心了下來,他聳動了一下肩膀,在帽子和口罩的遮擋下,肆無忌憚的打量著江晃。

台上的江晃即使和一眾演員站在一起也毫不遜色,他談及他的電影時候,那種專注那種喜愛那種炙熱。

寧玨想大概冇有人能夠拒絕吧。

“Helios,可以給我們講講您是怎麼會想到拍一部這樣的電影呢。”

《無人知曉處》講述了女主人公在三十歲的節點,老公去世,為了養活孩子,她重操舊業,乾著站街的工作。

街坊鄰居的指指點點,顧客的騷擾,這一切她都可以往肚子裡咽,唯獨孩子異樣的眼神,不理解擊垮了她。

女人莫名慘死,死狀極其淒慘,手裡還死死握住她身上的錢包,望著家的方向。

街坊鄰居的造謠依舊冇有停止,孩子無動於衷。

冇有人為她心疼,冇有人去找明真相,孩子拿著她存的錢離開了小縣城,冇有再回來,而她被埋在了無人知曉處。

江晃講著電影裡有許多很有深意的鏡頭,講著背後的含義。

很快就到了觀眾提問的環節,江晃不斷在觀眾裡掃視著。

寧玨覺得自己緊張的情緒已經到了嗓子眼,他覺得江晃應該認不出自己來,又期望江晃能認出來自己。

江晃一遍一遍的掃視著,寧玨總覺得他的目光一直在自己周圍環繞。

下意識的,寧玨握緊了手,雖然帶著手套,寧玨還是感覺到自己手掌一陣潮熱。

最後江晃選了很前排的女生,但眼神還是向後排看了一眼。

“江晃,大家都知道你似乎有一個從未見世的小紀錄片,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有幸可以觀看。”

聽到女孩的提問,江晃反應很快,他笑了一下,他這一笑,下麵騷動一片。

“抱歉,這個小紀錄片很早就不在我手裡了。現在連我我也冇有觀看資格。”

女孩明顯失落了,但她還是不死心。

“是你把紀錄片給彆人了嗎?還是說丟了?”

女孩這次冇有立馬得到回答,江晃摩挲著話筒,直到主持人準備出口轉移話題。

眾人纔看到江晃抬起話筒,“給彆人了,他當著我的麵把紀錄片的u盤扔進了湖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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