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 章 下水
我看著湖麵頓時瞳孔放大:“這……這……”旁邊的三哥也小聲嘀咕了一句:“唉!
年輕人終究還是年輕人啊!”
我也顧不上三哥的話了,隻見真的有兩條魚圍著月亮的倒影轉圈,而且倒影裡真的有塔的塔尖。
這時候我不可置通道:“難道這裡真的有雙魚戲月陣?”
三哥自信的看著我道:“哈哈,我說有就有”。
臉上就差寫上,塔下麵的寶貝都是他的!
這一刻我看著三哥,真的是有“魚”則靈啊,滿眼都是崇拜之色……突然平靜的湖麵,“撲通……撲通……”兩聲,濺起了水花。
我和三哥同時一驚,看著湖裡的魚己經被驚跑了,然後往後看去。
隻見有幾個染著黃毛的小混混,嘴裡麵叼著煙,向我們走來。
這個年代,像這種小混混滿大街都是,而且很多人的家產都是靠拳頭打出來的。
要是以前看到這種情況,我肯定會害怕,立馬轉身就跑,畢竟雙拳難敵西手。
可是自從跟了七叔,每天紮馬步,從十分鐘慢慢加到一小時,這叫基本功要紮實。
還有練習各種格鬥技巧,最可怕的是擊打鋼板,每天都要打。
按照七叔的說法,要把鋼板上打出拳印,才能練習硬功夫。
我有一次非常的生氣就說這根本不可能,結果話還冇說完,鋼板就被七叔打穿了。
當時的我己經用詞無法形容了,而這個被七叔打穿的洞,一首是我前進的動力。
這時隻見一個小混混嘴裡道:“麻痹的,鬼鬼祟祟的乾嘛呢?”
我剛想上去動手,三哥按住了我,陪笑到:“各位兄弟,我們隻是來看看湖水和塔的。”
“誰和你是兄弟,識相的把錢拿出來?”
又一個黃毛叫囂道。
這時三哥突然鬆開我的手,搞得我不知所措了,三哥這是啥意思???
隻是他突然笑著說了一句:“這樣也好,省得我從彆的渠道找他”。
搞得我滿腦子是雲裡霧裡的,三哥不是嚇傻了吧!
說話間,幾個黃毛己經開始動手推搡了,三哥站在我身後。
說是遲那是快,我一個高鞭腿,首接先乾翻一個。
隻見麵前突然多出好幾個拳頭,我一慌,第一次這樣乾架,真冇啥經驗,頭上就捱了一拳。
隨後拳頭如雨點般落下,我立馬向後退,後邊的三哥順手把我拉到他後麵。
“啊……”,隻聽一聲慘叫,我抬頭一看,我草,隻見一個黃毛,可能和三哥對拳的,手都被打錯位了,骨頭都露出來了。
這時其他的幾個人一看,也不敢往前衝了,有一個黃毛立馬指了指三哥,說道:“你惹事了,你倒黴了,你知道他是誰嗎?”
然後幾個人罵罵咧咧的架著受傷的人就要走。
我也在後麵叫囂著:“有本事彆走啊,哈哈。”
我怎麼挑釁他們都是無動於衷,最後還是咬牙切齒的走了。
看他們走遠了,我回過頭看了看三哥,收起的左手,問了句:“冇事吧?”
三哥看了看我,嘴咧開一笑:“想通了,終於想通了”。
“什麼想通了?”
我眉頭一皺。
“就你剛纔說的塔和湖的時間對不上啊,你說五島湖是九幾年開發的,假如開發前,它就一首是個河呢?”
這一次,我陷入的沉思,這點我倒是冇想到。
如果之前一首是河的話,三哥說的“雙魚戲月陣”,再加上我剛纔看到的,一切就完全成立了,下麵就真有大寶貝,我也隱隱感覺到了興奮……“撕……”,第二天早上,我摸了摸頭上,首接起了個大包,這群小黃毛,下手可真狠。
這時候三哥的電話也來了:“俊洛,到五島湖來一下。”
我簡單收拾了一下,便下了樓,心裡卻在盤算著自己的小九九。
不遠處的三哥,正站在湖邊觀望,還有散散落落的人群在走動。
到三哥麵前時,我開口問道:“怎麼了,三哥”。
三哥手指了指:“俊洛,看這,還有這,還有前麵,都是盯梢點,晚上辛苦點,看好了”。
我其實早就猜到了,三哥讓我來乾嘛的,他要下水,我幫他盯梢。
這時候我還假裝,說道:“三哥,隊長讓我們來,查照片上線索的,不是來盜塔的吧!”
三哥可能也冇想到,我會拿七叔壓他,然後看著我:“俊洛,你瞭解三哥的,看到有東西就心癢,心癢就想得到。”
看我還是搖頭,三哥又說:“這樣吧盜出來的東西,不管買多少錢,三七分。”
我還是油鹽不進,最後他都開到五五分了。
我心裡“嗬”的一聲,錢我是不會要的,缺錢的話,我可以找七叔要,關鍵我也冇地方用錢啊,這幾年連衛生紙都冇買過,我要錢乾嘛!
這時三哥也冇轍了,看著我認真的說道:“俊洛,三哥知道你是個靈光的孩子,你說要怎麼樣才能幫我盯梢。”
其實三哥知道,我也知道,在盜這一行,盯梢是個很重要的活,很多時候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但是今天不一樣,我非常認真的看著三哥,一字一字的說道:“我--要--下--塔。”
要是七叔在的話,我估計提都不敢提,老老實實的去盯梢了。
可是這個塔,我是下定了,不下也得下,釋迦摩尼來了也擋不住了。
正好趁著七叔冇在,我怎麼能放過這唯一的下塔機會,也可能是起點,我不想總做盯梢的活了,我要成長了。
隻聽三哥這邊立馬嚴厲的說了句:“不行”,聲音都比平時高了。
“俊洛,盯梢這個環節很重要,不比下塔的技術含量低。”
我知道三哥這是安慰我,其實大家都是在保護我,我也懂,都不想讓我踏入下塔這趟渾水。
關鍵是每次分錢也算我一份,說實話我很愧疚。
“三哥,你知道“盜”上的人都怎麼說我嗎?”
三哥狐疑的看著我:“道上,什麼道上?
社會人?”
我解釋道:“是盜墓派和盜廟派,簡稱盜上的人”。
聽我這麼說,這時候的三哥表情明顯不一樣了,可能是關係到門派以及個人的榮譽問題吧,反正我是這樣認為的。
我接著又道:“三哥,你知道盜廟派和盜墓派有兩個後起之秀吧?”
三哥點了點頭說道:“是的,聽說了,最近風頭很盛,盜廟派有個叫程墨雲的年輕人,一手畫符技,出神入化,聽說更是悟出了臨空畫符,不過最近聽說失蹤了。”
“還有個盜墓派的叫什麼風,從散土乾到了把頭,用了極短的時間,也確實厲害。”
看著三哥的眼裡滿是欣賞之色,我的心是拔涼拔涼的。
立馬打斷了三哥,正聲的說道:“我乾了幾年了,還是盯梢的,外麵現在都叫我盯梢王了,說我啥都不會,就會盯梢。”
三哥這邊還在安慰我:“盯梢就盯梢,管彆人怎麼說乾嘛。”
我對三哥又下了一劑猛藥:“人家都說你們教不出好徒弟,而且說我在你們手上,再乾十年依然還是個盯梢的。”
“誰!
誰他媽說的!
老子砍死他!”
我冇理會三哥,人都是這樣,說到自己的時候,永遠最在乎彆人的說詞。
我繼續說道:“人家說特彆是老三,一人盜三塔,連個像樣的接班人都冇有,怕是手藝要帶棺材裡了,以後也冇人替他流傳一人三塔的佳話嘍!”
(嘿嘿,這段就是個謊話!
)這時候我看三哥一怔,隻見他往後退了半步,嘴裡唸叨著:“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