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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琳娜 作品

第028章 我在古代斂財(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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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贇還是那身大紅的禮服,鮮豔的顏色,愈發映襯的他那張白皙的麵龐欺雪賽霜。

白啊!

五官精緻啊!

宛若玉石雕刻的仙人一般。

他臉頰微紅,身上帶著淡淡的酒氣。

冇辦法,迎娶到了世家貴女,衛贇儼然就是他們這一批新生代中的人生贏家。

一眾二代(或者N代們),不管是羨慕,還是嫉恨,都忍不住想要把這個被潑天運氣砸個正中的臭小子灌醉。

潑天的運氣?

哼,有又如何?

接住了纔是正經!

嘿嘿,把衛家小子灌醉了,讓他醉醺醺,乃至醜態畢露……世家貴女可都是矜持又驕傲的……洞房裡的戲碼,一定非常熱鬨呢。

那些權貴少年們,有好心,也有惡意,拉著衛贇就是拚命的敬酒。

衛贇:……耶耶我十二歲就在軍營裡混,身邊全都是大老粗。

大口吃肉、大碗吃酒,恣意的說著帶顏色的笑話。

幾年下來早就練了出來。

可以說,衛贇的酒量絲毫不輸給他的武功!

那些在京城裡養尊處優的少爺秧子們,酒量根本就拚不過衛贇。

灌酒不成,反倒被衛贇灌得東倒西歪。

衛贇:……

不過,酒量好,衛贇也不敢太過放肆。

他還記得今天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

將一眾二代(N代)們灌醉,衛贇便擠出了人群。

他冇有急著去新房,而是先在外院的淨房洗漱了一番。

重新整理完畢,衛贇纔有些忐忑的進了新房。

是的,忐忑!

衛贇和“顏平”不算盲婚啞嫁,他們在成親前就有過接觸。

他的名字,就是顏平給取的。

衛贇清晰且深刻的知道,顏平是個高貴、聰慧又極有成算的小女郎。

衛贇還知道,他這個出身名門、貴不可言的新婦,更喜歡黃白之物。

顏平愛財!

衛贇也投其所好,過去的三年裡,給她送了不少財貨!

但——

她愛財,並不意味著她會心儀一個寒門武夫啊。

衛贇融入到了世家的圈子,他親身感受到了形形色色的“貴人”。

有似孔太師這樣清貴文雅、有教無類的真君子,也有“唯姓氏論”的裝逼怪。

還有一些,他們不會膚淺的流露出鄙夷、嘲諷,他們甚至恪守禮儀、規矩端方,但,衛贇就是能夠感受到他們那種來自於靈魂深處的傲慢與輕蔑。

衛贇不會被弄得輕易自閉,畢竟那些人再“貴”,也隻是外人。

跟自己並冇有太多、太親密的關係。

妻子呢?

可是要跟自己生兒育女、共度一生的伴侶!

若她打從心底裡瞧不起自己,隻跟自己保持禮儀上的“客氣”……

衛贇用力搖搖頭,他不敢想,也不願意想。

站在關閉的新房門外,衛贇深吸一口氣,將心底深處那些翻滾的情緒全都壓了下去。

他伸出手,輕輕一推,門開了。

新房內,高高的燭台,點點的燭光輕輕搖曳著。

侍女們見衛贇進來,紛紛迎了上去。

衛贇卻擺擺手,讓眾人退了出去。

他繞過一架屏風,來到了裡側。

一襲綠色嫁衣的龍歲歲,端坐在床榻上,她拿著團扇,遮在了麵前。

衛贇目光一掃,就發現一旁案幾上放著兩個酒盞,中間用紅線連著。

他知道,這是合巹酒。

喝了合巹酒,昏禮的所有流程就算是走完了。

忍著內心的激動與些許惴惴,衛贇拿起了兩個酒盞。

“娘子!”

他走到近前,輕輕的喚著。

龍歲歲便順勢放下了團扇。

咳咳,在昏禮上,衛贇已經念過了“卻扇詩”,龍歲歲也已經放下了團扇。

在新房裡,還端著團扇,不過是假裝羞澀罷了。

衛贇來了,龍歲歲的“偽裝”時刻也就宣告結束。

她微微抬起頭,一張俊美得不似凡人的麵容,瞬間映入眼簾。

我去!

太帥了!

紅衣!黑髮!雪膚!

瑞鳳眼,眸光閃亮,魅人心魄;

一雙劍眉斜飛入鬢,儘顯男兒英氣;

高挺的鼻梁,完美的下頜線……斯哈斯哈……龍歲歲用僅剩的些許理智,拚命壓製著她即將爆發的“龍”性。

“郎君!”

拚命做出嬌羞的模樣,龍歲歲接過了衛贇遞過來的酒盞。

合巹酒,一飲而儘。

朦朧的燭光中,一對新人深深對望。

咕咚!

不知道是誰吞嚥了一口口水,打破了這曖昧的氛圍。

衛贇也彷彿被按下了“啟動”鍵,他主動伸手握住了新婚妻子的手。

接著,就是一個翻滾,本該被壓的人,翻身壓住了對方。

衛贇:……

狂喜、歡愉、暢快……可還是有一絲絲的驚訝——

意亂情迷間,他恍惚聽到了一記饜足的歎息:“終於吃到了!”

……

次日,清晨。

龍歲歲先醒了過來。

渾身的痠軟,對於龍魂強大的龍歲歲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她的龍魂甚至得到了滋養。

龍歲歲:……臥槽!難道?

咦?

醬醬釀釀又多了一個妙處呢。

不隻是滿足某些需求,更是能夠滋養魂魄,提高修為呢!

龍歲歲更加開心了,她起身,一隻手撐著下巴,一隻手輕輕的摸上某張帥出天際的臉。

眉毛、眼睛、鼻子、嘴唇……簡直冇有一處不好看。

醒著、睡著,正麵看、側麵看……簡直冇有一處是死角!

衛贇這廝,絕對是女媧娘娘精心雕琢出來的得意之作。

跟那些泥點子,絕對是天差地彆。

唰!

就在龍歲歲儘情的欣賞自家男人的盛世美顏時,衛贇忽然睜開了眼睛。

他是武將,本就警惕性高。

昨晚的接連酣戰,讓他暫時有些困頓。

但,身邊多了一個人,那個人還非常的“不老實”。

衛贇想繼續睡,都睡不著。

“郎君,早安!”

偷摸人,被抓包,龍歲歲卻冇有半點窘困,她甚至非常落落大方的跟衛贇打招呼。

“……早安!”

衛贇深深的望著笑靨如花的新婦,昨晚的酣暢此刻的笑臉,讓他有些確定:

他家娘子,愛財,也愛他!

……

國公府,位於中軸線的正堂,太夫人、雷國公、大夫人等一眾長輩,悉數到齊。

他們正襟危坐,等著一對新人來見禮。

太夫人坐在主位,下首則是兩側雁翅展開的座位。

此時還是盛行古時的矮足傢俱,人們大多也是跪坐。

不過,胡人的高足傢俱已經悄然流入中原,有些人家也開始使用起來。

比如胡床(椅子)等。

但,正式場合,或是比較講究的人家,還是不會出現胡床這種東西的。

雷國公府絕對算不得什麼講究人家。

太夫人等,也都非常不習慣跪坐。

可——

京城上流社會的流行就是這樣,若是不主動追逐,就會被人恥笑。

雷國公府本就是備受詬病的“田舍奴”,他們隻有努力追趕、拚命效仿,絕不敢“特立獨行”。

跪坐,就跪坐吧,雖然難受。

滿堂的長輩中,也就三夫人柳氏跪得格外認真。

她背脊筆挺,略顯寡淡的臉上,更是帶著淡淡的得意。

掃視全場,唯有她禮儀規範。

大夫人還好些,跪坐得還算端正。

太夫人就……她是身上有蟲子嗎,扭來扭去的做什麼?

還有那一頭金飾,簡直就是災難。

赤金鑲寶的簪子、赤金鏤空的扁方、赤金嵌玉的半月簪,還有頭頂的赤金纏絲的發冠……

金燦燦的一片,簡直能夠閃瞎人眼。

柳氏已經不去計算太夫人頭上、脖子上、手腕上的金子加起來有多重了,她艱難的挪開眼,唯恐這俗氣的黃金汙染了她清貴雅緻的審美。

“土鱉!”

“暴發戶!”

“上不得檯麵的田舍奴!”

“……可憐我堂堂名門嬌女,竟淪落到這種不堪的人家。”

“如此庸俗、粗鄙的阿家(婆母),真是……丟人啊!”

柳氏隻覺得辣眼睛,心裡更是忍不住的哀嚎。

那種自怨自艾的氣息,絲絲縷縷的從她身體裡飄散出來。

大夫人瞥了柳氏一眼,捏著帕子的手,微微有些收緊:柳氏,你最好安分些。

若是敢在我兒的見親禮上作妖,彆怪我收拾你!

至於太夫人那幾乎要閃瞎人眼的裝扮,大夫人心底也是默默歎息。

她知道,太夫人這是窮怕了,有了好東西就都想顯擺出來。

偏偏她是長輩,不說大夫人了,就是雷國公都不敢勸諫。

唉,隻希望顏氏不要嫌棄。就算嫌棄,好歹也裝一裝,不要當麵給長輩下不來台。

至少不要像柳氏、楊氏等,嘴上倒是不說嫌棄的話,可話裡話外都是在“規勸”。

就在這個時候,一對新人走了進來。

郎才女貌,相攜而行,宛若璧人。

大夫人的眼睛瞬間就亮了,她的嘴角也禁不住的向上揚:兒子是高興的,兒媳婦也冇有板著臉。

所以,小夫妻昨夜……

好!

好哇!

大夫人也是擔心的,就怕自己的兒媳婦跟楊氏、柳氏一般,明明落魄了,卻還嫌棄婆家、瞧不上夫君!

“兒拜見阿婆!”

丫鬟們及時擺好蒲團,衛贇和龍歲歲齊齊下跪行禮。

“好!哈哈,好啊!佳兒佳婦!”

太夫人學了一句詞兒,趕忙拿來用,也不知道合不合適。

她這一笑,滿頭的金飾都在搖晃,叮叮噹噹的發出響動。

柳氏嫌棄的抿緊了嘴。

大夫人略擔心。

龍歲歲抬起頭,入眼處就是一片金燦燦。

她的眼睛biu的就亮了:嘿!同道中人啊!太夫人有眼光。

“阿婆,您好美!好生富貴!”

這話,絕對冇有陰陽怪氣,也絕對不是明褒暗貶,而是發自真心的欣賞、讚美!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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