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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北歸 作品

第83章震驚國子監一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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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詩這種事情向來是文人墨客喜歡的一種娛樂方式,隻不過旁人是消遣活動。

但現在在王世濤和李寬看來,兩人之間可不是什麼消遣,而是既分生死也決高下。

國子監內,偌大的庭院裡擺著兩張矮桌,那桌麵上也擺上了筆墨紙硯。

一眾學子圍在走廊之下,臉上滿是好奇之色,個個都是瓜神附體。

至於國子監的老師,同樣也來了不少。

想這種事情,國子監向來是不太提倡的。

但無奈今天無論是李寬還是王世濤,身份都不一般,一些老師也不便勸說。

倒是身為國子監監正的蕭瑀,此時很有興趣看看兩人能夠寫出來什麼好詩。

因此也就默認了眼前的事情。

王世濤和李寬分彆跪坐在蒲團之上,對視一眼,臉上皆是淡漠。

下一秒,王世濤便開口說道:“晉王殿下,王某也不會欺辱你讀書不多,修行不夠。”

“時值秋日,你我這第一首詩詞便以秋為題,如何?”

李寬微微一笑,頷首道:“自無不可。”

王世濤聞言,見李寬如此自信,心中難免有些不爽,深呼吸一口看向一側的老師,拱手道:“煩請老師將香點燃,也好記個時間。”

那老師點了點頭,上前將香點燃之後,王世濤便看向李寬。

嘴角一勾,一抹冷笑浮現出來,王世濤提筆便開始揮毫。

想他王家家學淵博,作詩詞這種事情,早在十歲那年便開始嘗試。

這幾日王世濤也作了幾篇,並未流傳出去,恰巧就有以秋為題的作品。

剛剛嘴上說著謙讓,實則他是早有準備。

而眾人此時看到王世濤提筆揮毫,一時間也是紛紛驚詫不已。

“看王公子下筆如神,這詩詞難不成早就想好了?”

“也並非是這個可能,王家是什麼存在,作一首詩而已,以王公子的才學,應當冇有問題。”

“昨日王公子一首詩震驚我等,今日若是再有佳作,怕是要揚名長安城了。”

眾人議論紛紛,顯然是對王世濤很是看好。

就在這時候,突然有人指著李寬所在的位置,開口說了一句。

“快看,晉王還未動筆,為何一直盯著王世濤看?”

聞言,眾人齊齊朝著李寬看去,隻見李寬此時不慌不忙,手持摺扇輕輕晃動,如果說是想詩也就罷了,現在居然盯著王世濤看。

怎麼看對方都不像是在琢磨如何動筆的樣子。

王世濤此時似乎也感覺到了李寬的狀態,抬頭睨了一眼李寬之後,輕笑道:“晉王殿下,看我王某是看不出來如何寫詩的,若是不會,便是認輸也不會有人嘲諷你的。”

“哦?為何?”李寬捧哏似的問了一句。

“因為我是王世濤。”

見王世濤如此自信的模樣,李寬一時間也是有些無語。

自戀到了這種地步,也是冇誰了。

正當王家出了一個王劭之後,就全都成王劭了?

眼見王世濤停停寫寫,香也燃燒了大半。

李寬這才伸了個懶腰,開始提筆寫詩。

但即便比王世濤慢了不少,李寬還是先於王世濤將那作品寫完。

當李寬放下筆的時候,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看晉王的意思,是寫完了?”

“應當是寫完了,隻是不知道寫了什麼居然如此之快。”

“雖說不願意承認,但如此短的時間裡,恐怕並非是什麼佳作。”

“……”

眾人議論紛紛,就在此時,王世濤也終於停下了手中的筆。

一旁的老師見狀,這纔回過神來,上前走了幾步。

“詩作完成!”

“評詩!”

一聲高喊,那老師便將王世濤和李寬的詩詞全都拿了起來,轉交給一旁評詩的幾位大儒。

眾人此時也是一幅好奇的神色,目光死死地盯著一眾大儒,期待著評比的結果。

“昨夜金風,黃葉亂飄階下。聽窗前、芭蕉雨打。觸處池塘,睹風荷凋謝。景色淒涼,總閒卻、舞台歌榭。獨倚闌乾,惟有木犀幽雅。吐清香、勝如蘭麝。似金壘妝成,想丹青難畫。纖手摺來,膽瓶中、一枝瀟灑。”

“好詞!”

隨著大儒朗誦完王世濤的詩詞之後,人群中便爆出一片叫好聲。

而李寬也並未露出嘲諷之色,也是在細細評味這詞中的味道。

詞又稱長短句,這種文學載體早在南朝梁代的時候就出現了,大成於日後的宋朝,如今大唐寫這東西也不算稀奇。

而蕭瑀此時品味了片刻之後,也終於開口說話。

“王世濤這首詞,秋意濃鬱,描景細膩,堪稱佳作,不錯。”

蕭瑀乃是儒門大家,有了這評語,自然是讓王世濤激動之餘,頗為自得的看了一眼李寬。

站在不遠處的李承乾三小隻,此時卻是愁容滿麵。

“失算了,二弟年幼,便是能夠寫出來,恐怕也不如這王世濤的老練。”

“若是因此而導致二弟的石碑被抬出國子監,咱們三個都要被父皇責罰。”

聽到李承乾這麼說,李泰和李恪兩人小臉一拉,整個人都變得低落起來。

“二哥都打不過,咱們四個算是把皇家的臉麵都丟乾淨了……”

就在兄弟三人心中緊張無比的時候,蕭鈺拿著李寬手寫的那首詩,卻是愣在了原地,一句話也不說。

其他大儒見狀,心中不免有些奇怪,想了想之後便湊了過去打算看看上麵寫了什麼。

這一看不要緊,其他人也如同蕭瑀一樣,雙腿黏在了原地一動不動,一句話都不說。

見狀,眾人不由得心中有些疑惑起來。

“祭酒是怎麼了?為何看一首詩而已,還能變成這個樣子?”

王世濤這時候也是眉頭緊鎖,猶豫了一下之後,纔開口喊了一句:“祭酒,可是晉王所作有什麼不妥之處?”

聽到這話,盯著詩作的蕭瑀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見此一幕,王世濤便有些興奮起來,看樣子李寬所寫的詩問題不小!

但不等王世濤高興太久,蕭瑀又立馬搖了搖頭。

“並非是這詩作有不妥之處,是這詩做的極好!”

“老夫細細評味之後發現,縱觀曆代,皆是悲秋之言,唯有此詩是在誦秋!”

說完,蕭瑀便將那手中李寬的詩作高舉過頭。

雖然紙張不算太大,但眾人還是能夠看清楚那紙上的字。

一些學子不由自主的便讀了出來。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讀過之後,庭院當中一片寂靜,似乎所有人都在細細評味這首詩一樣。

片刻之後,終於有人高呼一聲。

“絕句!千古絕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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