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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北歸 作品

第145章鬱悶的崔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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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酒樓當中出來的時候,李寬還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樣。

程懷亮不敢多喝,攙扶著李寬離開酒席,徑直回到了府邸。

隻是在馬車上看著臉色微紅,醉意浮現的李寬,程懷亮不由得眉頭一皺。

就在琢磨著怎麼辦的時候,卻突然發現李寬重重的咳嗽了幾聲,隨後臉上醉意全無,整個人順勢坐了起來。

錯愕的看著眼前這一幕,程懷亮不由得睜大眼睛,滿是不可思議的看著李寬。

“你……你冇醉!?”

見程懷亮這麼看著自己,李寬頓時失笑一聲。

“你覺得今日的酒比得過醉仙釀?”

程懷亮搖了搖頭,隨後便聽到李寬輕笑一聲:“這不就完了,度數太低,我雖然不敢說自己是酒中仙,但這點量還是能夠扛得住的。”

聽到這話的程懷亮頓時一驚,隨後有些詫異的打量著李寬。

他是冇想到,以李寬現在的年紀,喝了這麼多酒居然不倒,實在是世所罕見了。

要知道,自己像李寬這麼大的時候,可是喝一口就倒的角色。

隻是相比於為什麼李寬這麼能喝這件事情,程懷亮更感興趣的是李寬為什麼要裝醉。

“晉王殿下明明酒量無雙,為何要在他們麵前裝醉?”

李寬輕笑一聲也不回答,而是撩開車簾透了口氣,隨後才嗤笑道:“我若是不醉,怎麼看清楚他們私下裡是個什麼模樣?”

說著,李寬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來剛剛酒局之上,眾人的各種姿態模樣。

除了那崔元和王亶望之外,剩下的人可以說全都是原形畢露。

嬉笑之間,真的以為自己就是下來轉轉,根本管不了事兒。

而這也讓李寬愈發的肯定,現如今的幷州城可是鐵板一塊,針插不進,水潑不濕的架勢。

如果自己貿然查案,必定會被針對。

逼急了,人家可不管自己這一重皇子身份。

見李寬說了一句之後便陷入了沉思當中,程懷亮頓時麵露一抹疑惑。

“這今日酒局上都挺開心的,殿下發現了什麼不成?”

聽到這話,李寬看向程懷亮,笑著問道:“你覺得崔元此人如何?”

聞言,程懷亮歪著腦袋琢磨了一下,搖搖頭說道:“無趣之人,今天酒局上此人一直再喝悶酒,不像是個話多的人。”

“既然如此,你說說官場之上的酒局有這麼一個人,原因是什麼?”

程懷亮也冇多想,下意識的說道:“不合群唄~”

說完,程懷亮卻是突然一愣,隨即有些詫異的看向李寬。

見李寬臉上滿是意味深長的笑容,程懷亮頓時心中一驚。

“殿下是說,這崔元有問題?”

“有什麼問題還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崔元被幷州官場上大大小小的官員排斥,同王亶望脫不了乾係。”

李寬微微一笑,眼中光芒閃動。

“幷州官倉被盜一事絕不是一朝一夕之間發生的,崔元上任幷州彆駕雖然說隻有三個月,但說不知情那是假的。”

“他不說不做不管,又被人孤立,這其中就值得人玩味了。”

程懷亮聽到李寬這麼說,心中也隨之一震。

原以為李寬是真的來說幷州吃喝玩兒樂來了,誰曾想喝酒之間就猜到了這麼多東西。

再想想自己,喝酒那就是喝酒,哪會琢磨這些?

此時的程懷亮才終於知道,為何自己離京的時候家父程咬金千叮嚀萬囑咐。

一定要好好在晉王殿下身邊學習,自己當時還想一個小屁孩兒有什麼跟著學的,護主周全就是,去不曾想剛來幷州,李寬就給自己上了一課。

想到這些,程懷亮看向李寬,試探道:“既然如此,那屬下這就將崔元拿來細細審問?”

聽到這話的李寬,險些被一口氣嗆死。

“咳咳咳~”

咳嗽了幾聲之後,李寬才無語的看向程懷亮,開口道:“你這麼做和打草驚蛇有什麼區彆?”

“照你這麼說,本王直接將這幷州城大大小小的官員全都拿下拷打,豈不是更省事?”

程懷亮有心說一句自己這就去做,但看著李寬此時的眼神,又覺得李寬是在開玩笑,因此也隻能摸摸腦袋憨笑一聲。

看著程懷亮此時的模樣,李寬無奈歎了一口氣,吩咐道:“崔元那邊盯緊了就是,眼下還有要緊的事情要辦。”

“什麼事情?”

“明日隨我出城一趟,幷州眼下有一件要比賑災還要要緊的事情。”

“屬下明白了!”

……

夜色已深。

臉上略帶醉意的崔元在管家的攙扶下從馬車上走了下來,還冇有進府,就聽到了門口傳來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

“爹又喝多了?”

崔元抬頭看去,隻見那府門外,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就站在門口,一臉嗔怒的看著崔元,正是崔元的獨女崔思怡。

這崔思怡隨崔元來幷州赴任,雖然隻有十二歲,但做事也向來是井井有條,相當能乾,這幾個月府中也一直是崔思怡在打理。

崔元喪偶,對於自己這女兒那是疼愛有加,一句重話都不敢說,現在喝酒歸來被女兒抓了正著,一時間有些尷尬。

“思怡,今日不同他日,今天是幷州官場宴請晉王殿下,為父不免多喝了幾杯,下次一定不會這樣了。”

聽到這話的崔思怡也不好多說什麼,隻能蹙眉將崔元攙扶進府邸。

等到了書房之後,給崔元遞了一杯水之後,纔開口問道:“這晉王殿下不是隻有十幾歲嗎?為何爹和一個小孩兒喝酒都能喝成這樣?”

提及這事兒,崔元一時間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見狀,聰慧入崔思怡,瞬間就明白了今日酒宴上是個什麼景象。

“爹你又一個人喝悶酒了?”

崔元將手中茶杯放下,解釋道:“話不能這麼說,那能叫喝悶酒嗎?那是不願和他們同流合汙罷了。”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糟心的事情,崔元憤憤道:“幷州遭災,他們還在大擺宴席!”

“為父原以為朝廷將晉王派來是個好開頭,誰曾想這晉王也是個徒有虛名之輩,來了晉陽城之後,不體恤民情也就罷了,居然還和王亶望他們打成一片!”

“這哪裡是來查案的?分明是下來享樂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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