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有人叫我瘋子，也有人叫我神經病
血色的雲層。
將天與地染成了血紅色。
在那雲層之巔。
似有龐然大物在來回湧動。
龐然大物之上是不是有光芒閃爍。
如巨龍的眼睛在天空俯瞰蒼生。
儘管無法看清雲層之上有什麼。
但那種恐怖的壓迫力讓人喘不過氣來。
血色的雲層之下。
F２３、殲２１、轟６０、F３５閃電、蘇３５……
儘管這些高速飛行的戰鬥機有些模糊。
可抬起頭的蘇航還是能大致分辨出它們的型號。
這些屬於不同國家、不同型號的戰鬥機出現在同一片天空之上。
足以說明事態的嚴重性！
地麵上。
防空警報震耳欲聾。
放眼望去，蘇航看不到一個活著的人影。
可他卻又能聽到人們的尖叫聲、呐喊聲、哭泣聲……
在如此壓抑而又沉悶的氣氛中。
肉眼可見躺在床上的蘇航已經大汗淋漓。
窗外的涼風也吹不散他額頭上的汗珠。
其身體也同樣在劇烈扭動掙紮著。
直到……
蘇航猛地睜開雙眼從床上坐了起來。
“真該死，這個可惡的夢，好像已經是這一年來的第三次了吧。”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蘇航回憶了一下，最終確認這個夢他的確已經做了三次了。
隻不過一次比一次清晰。
他依稀幾次半年前做這個夢的時候。
抬頭他還完全看不清那些飛行的戰鬥機是什麼型號。
這一次。
他已經能夠確認所有戰鬥機的型號了。
“究竟什麼意思，某種災難預警？未來場麵？還是和我得到的係統有關？”
蘇航喃喃自語，最終他也得不出什麼結論來。
至於詢問係統。
半年前他就已經試過了。
自己腦海中就是一個單純的選擇係統。
在一些關鍵時刻會給他一些相應的選擇和獎勵。
除此之外。
冇有任何其他的功能。
所以這個夢究竟代表什麼他現在是搞不清楚的。
也許僅僅就是做了幾個相似的夢而已。
“算了，還是刷牙洗臉，約我家小夕夕吃個早點，開啟美好的一天吧！”
蘇航走下床穿好衣服。
可就在他剛準備走出房間的時候。
轟！！！
一道劇烈的爆炸聲從旁邊傳來。
腳下的地麵都在這一刻晃動了好幾下。
“什……什麼鬼？地震了？”
蘇航大驚失色，連忙推開房門跑了出去。
這是一棟三室一廳的公寓。
總共有三個房間和一個客廳。
蘇航來到客廳的時候也正好能看到旁邊的房間。
他不僅看到了旁邊的房間。
他還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頭髮呈現黑色煙花造型的男人。
煙花造型的髮型上麵還在冒著青煙。
除此之外。
他的臉也似乎被塗了一層黑炭。
身上更是衣不蔽體。
似乎是被某種爆炸物衝擊。
導致身上的衣服和褲子變成了柳絮狀。
所以蘇航也能看到他的身上有不少血痕還在流著鮮血。
“你好，你應該就是我的新室友吧，很抱歉，以這種方式見到了你。”
雖然模樣狼狽不堪，但他還是笑盈盈地走過來伸出了右手。
“你……你好！”
蘇航的嘴角抽了抽，同樣伸手和這人握了握。
“你好，我叫柳若風。”
“你好，我叫蘇航。”
鬆開手。
蘇航隻覺得一股黏糊糊的東西粘到了自己手上。
於是一個大膽的猜測浮現在了蘇航腦海中。
這貨。
該不是打飛機，打炸了？
蘇航忽然搖了搖頭，趕緊拋開了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實在不好意思蘇航，我通宵實驗晶片，冇想到還是失敗了，連同我的光刻機都搞炸了，哎！”
柳若風垂頭喪氣的看著還在冒著黑煙的房間，臉上寫滿了沮喪。
“晶片？你在自己的房間搞晶片？”
蘇航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個爆炸頭。
“對啊，龍科院的師生都喜歡叫我瘋子，也有人叫我神經病，但其實我一點兒都不瘋，更不是神經病。”
柳若風嘿嘿一笑，這笑容讓蘇航活脫脫看到了一個現實中的傻子。
但傻子。
會研究晶片嗎？
“造晶片的那些機器，都是你自己弄的？”蘇航問道。
“大部分都是我從一些廢品廠買的，還有一些是學校不要的就給我了，我自己重新給改良了一番！”
聽到這話的蘇航是真的驚了。
從廢品廠買的機器，然後來改良之後造晶片？
彆人不把你叫神經病那叫什麼？
“那個，我能進去看看現場嗎？”蘇航問道。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我來帶你參觀。”
說到他的這些裝備，柳若風立馬來了興趣。
在對方的帶領下。
蘇航走進狼狽不堪的房間。
原來。
柳若風把兩個房間給打通了。
這樣他就有足夠的空間來盛放這些機器。
“剛剛我就是在用化學氣相沉積機矽化晶圓體的時候出了問題，但問題出在哪裡我也不知道，實在冇想到整個化學氣相沉積機都炸了，連旁邊的離子注入機都受到了波及，應該冇有吵到你睡覺吧！”
真謝謝你現在纔想到這個問題。
更謝謝我冇住在你隔壁。
畢竟中間還隔了一個麵積不小的洗手間。
“還好，你吵到我的時候，我已經醒了。”
蘇航繼續觀察那些冇有被爆炸波及到的機器設備。
“那就好，下次爭取在你冇醒的時候吵到你。”
“嗯？”
聽到此話的蘇航愣了一下。
“啊……不是，我理解錯了，我還以為你說的是，是我把你吵醒了。”
柳若風連忙給蘇航道歉。
蘇航到也不在意，依舊是繼續參觀這一片狼藉的房間。
而在這個過程中。
蘇航也觀察到柳若風格外的沮喪，看著眼前這些設備出了毛病，就好像看到自己孩子生病了一樣。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
蘇航在觀察這些機器的過程中。
驚人的發現這些被改良過的機器，竟完全符合晶片製造的要求。
之前係統獎勵給了蘇航５ｎｍ晶片的製造方法。
所以對於晶片的製造過程他是再清楚不過。
雖然柳若風弄出來的這些東西。
和係統給蘇航的還是有些差彆。
但差彆已經冇有那麼大了。
而且整個被他改造過的房間也完全是無菌無塵環境。
僅憑他一人之力就能完成這些。
柳若風纔是真正的天才啊。
畢竟自己是有係統的男人。
可柳若風冇有啊。
“厲害，你也太厲害了。”
回過神來。
蘇航給柳若風豎起了大拇指。
“你覺得我的這些很厲害嗎？”
原本柳若風神色有些黯然。
畢竟自己心愛的設備炸了。
擱誰也不會好受。
可在聽到蘇航的這句話。
再看到這個大拇指的時候。
柳若風的眼睛裡麵忽然有了光。
“當然厲害，用一些不入流的機器，還有一些是廢品，弄出來這些，說你是天才都看低了你。”
蘇航說完又接著道，“當然，前提是你冇有騙我。”
“謝謝你！”
忽然。
柳若風湊過去。
一雙黏糊糊的大手死死地握住蘇航的雙手。
“額……”
“謝謝你對我的認可。”柳若風有些激動的說道。
“那個……兄弟啊，你這手著實有些粘糊啊。”
蘇航急忙抽出雙手，隱約還能聞到一股異樣的味道。
“抱歉，實在抱歉，剛剛機器炸的時候燙到手了，情急之下我就把雙手放到了馬桶裡麵降了降溫。”
柳若風說完似乎又覺得有些不妥，他連忙道，“不過兄弟，馬桶我肯定是衝過了，誒誒，兄弟，你真不用洗手的，我衝過馬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