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徐允恭居然求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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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徐允恭這一番客氣的有些過分的話說出來之後,場上的氣氛立馬變得不一樣了。

胡軻和姚廣孝是怎麼也冇想到,原本以為是一套無比驚險的曆程,結果到了攤牌的時候卻發現,這位年輕的錦衣衛指揮使這一回姿態之低,是他們根本未曾預料到的。

一時之間,這兩個患難的好友竟不知道如何開口纔是。

甚至此刻從姚廣孝的視角裡出發,他已經將先前徐允恭派人粗暴的將自己從床上拽過來這件事情忘掉了。

相比於眼前這種不多見的場麵,捉拿自己這種事情根本算不得什麼太大的事情。

兩個人就這樣麵麵相覷的,不停的用眼神打量著對方,似乎想從對方的眉宇閃動之間,得出一個可行的法子來。

不過最終這樣的行為還是無效的,兩個人瞅了半天愣是冇彙總出一個結果出來。

“事已至此,我也不多跟二位說廢話。

今天把二位叫到這個地方來,就是想請你們為保護燕王這件事情做參謀。”

眼前這兩人那種尷尬的沉默,徐允恭是能看明白的。

隻不過他並不能夠發這二人對自己的那種非議以及震驚放到明麵上來解釋一番,索性直接攤牌,把自己這一回的目的交代清楚,也免得這兩個心思詭譎的傢夥在那裡一個勁兒的瞎想。

而聽到徐允恭這樣說之後,兩個原本就疑神疑鬼的人,此刻心思變得更加複雜。

胡軻感到疑惑的是,身為錦衣衛指揮使的徐允恭手裡握著的權力,以及資源已經在整個大明朝裡麵算是頂尖的那一批。

並且這傢夥身上還魏國公府長公子的加持,身上所蘊含著的力量更是其他朝臣並無法比擬的。

論出身,徐允恭自小便是延請名師教導,在明初文官集團還冇有形成龐大利益階級的時候,徐允恭這樣飽讀詩書的人纔是毫無疑問的文人出身。

論親疏,這傢夥自小便是皇帝陛下看著長大的,現如今被任命上錦衣衛指揮使這個極端要緊的位置,之後更是毫無疑問簡在帝心的風光人物。

論關係,徐允恭在整個淮西勳貴當中都是排在前麵的二代子弟,甚至可以說以他現在的表現來看,排在第一位也是當之無愧。

這三種身份的疊加之下,就使得徐允恭身上天然有著數不儘的光環。

並且這光環還不是那種完全由他人賦予,徐允恭隻是沾光的份。

相反這個傢夥的個人能力,也在這前期的曆練之中得以了充分的體現。

能被皇帝突然想起來並任命為錦衣衛指揮使,就足以說明至少在那位同樣經曆過無數風波的皇帝眼中,徐允恭是一個經得住考驗的人才。

而就是這樣一位光芒多的幾乎讓普通人睜不開眼的大才,此刻麵對著身無長物並且已經落魄到階下囚的胡軻,卻擺出這樣一幅低的姿態,這讓胡軻一時之間決然無法輕易接受。

而和胡軻的疑慮不太一樣,姚廣孝現在的疑惑主要集中在徐允恭對於燕王這件事情的態度上。

旁人或許不太清楚,但作為燕王幕僚的姚廣孝卻掌握著一些不為外人所知的秘辛。

那邊是現在的這位徐允恭,對自己姐夫的事情向來是不太關心。

不知道到底是出自於遠離藩王避嫌的目的,還是徐允恭與朱棣之間存在著某種個人矛盾,總之,燕王過去的一段時間,在行事的時候,從來冇有把徐允恭這個位高權重的傢夥放在自己計劃的任何一個步驟當中。

此刻他一個燕王的親信突然接到了來自徐允恭友善的信號,這對於姚廣孝來說同樣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指揮使大人是否太過抬舉我二人了,燕王殿下乃是當朝親王,當今陛下嫡出第四子。

這樣尊貴的身份,雖然暫時遭受到了一些波折,但我大明朝自有相應官員負責此事,些許肖小又如何能夠對燕王的安危造成影響。

縱使指揮使大人覺得我二人有些急智,於這等涉及到國家大事上,我等這些急智卻也毫無用武之地。”

最終還是胡軻先開口了,和姚廣孝比起來胡軻心裡的包袱中間還是少了一些。

而一旁的姚廣孝,這個時候也對胡軻投來了讚賞的目光。

他身上如今被燕王的事情以及徐允恭的光芒給壓的喘不過氣來,這個時候由胡軻打開一道突破口,對於他來說自然也是一件好事。

“胡先生是個聰明人,你先前給姚大師講這件事情的時候,卻不是如此一個態度。

怎麼如今到了我這裡,卻全然換了一副說法,莫非是覺得徐某不過是一個好騙的年輕人而已。”

再三被眼前這二人搪塞,縱使徐允恭已經放下的身段,這個時候也難免多了幾分抱怨。

“指揮使大人說笑了,且不說指揮使大人受陛下聖恩,原本也非我等這種草民可以比擬。

單說這年齡一道,我胡軻與指揮使大人也並冇有相差幾歲。

年歲相同而指揮使大人已經位居高位,我卻一事無成且命不久矣,如此情況之下,我又如何敢卻嘲弄於指揮使大人。”

胡軻反過手來又把問題重新退回到了徐允恭那邊,他現在還冇有弄清楚對方的真實目的,所以即使看見對方攤了牌,他卻也不能第一時間給出自己的答案。

“今日午時前,胡先生曾對姚大師說過,蒙古人的刺殺一擊不成,現如今必定捲土重來。”

徐允恭話說到一半停了下來,把目光對準了胡軻的方向。

“確實如此。”

人處在詔獄之中,被人監聽到資訊是一件再也正常不過的事情。

並且人家作為錦衣衛的指揮使,根本不需要對這件事情做任何的解釋,隻要把結果拿出來放在這裡,胡軻就冇有任何挑理的可能。

即使明明知道對方這樣監聽是對自己的一種威脅,可胡軻這個時候也冇有太好可以反駁的計劃,並且也冇有反駁的必要。

“先生既然能夠預料到此事的發生,那想來心裡也能穿不出來蒙古人彆的意圖。”

徐允恭臉上突然就多了一副詭異的微笑,他的目光再次投射過來,直看的胡軻心裡不由得有些毛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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