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胡惟庸的真實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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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大人有啥你問就是了,我就是不看您的麵子,也得看這些鐵傢夥的麵子。彆說問一個問題,您就是想知道我小時候偷看寡婦洗澡的細節,我現在都一五一十的給您交代出來。”望著遠處那個火盆裡正在加熱的烙鐵,胡軻不由得嚥了咽口水。

“少跟老子廢話,本官現在就隻問你一個問題。胡惟庸給你請來做幫手的那幫蒙古人,現在藏身何處!”事情已經完全處在了自己的掌控之下,毛驤這個時候也不再繞彎子,直接露出了自己最鋒利的獠牙。

而在聽到這個問題之後,胡軻這時候才終於明白,為何今日的毛驤會在這個百忙之中,抽出空來提審自己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普通人。

同時從這個問題中,胡軻也終於看清毛驤這次大張旗鼓到底為了什麼目的。

“搞了半天,毛驤這傢夥今天過來,就是為了給胡惟庸再添上一條新的罪名。”胡軻在內心默默計較著。

“毛指揮使,我知道現在你很急著給胡惟庸再加上一條罪名,但是我還是勸你彆急。

能查出來胡惟庸和蒙古人還有聯絡證據,自然會在你的功績上再添上一筆。可若是如此一條證據傳遞到陛下耳朵裡之後,原本這場滔天巨案,就會掀起更加不可預測的波浪。

若是這場風暴再繼續擴大下去,隻恐怕毛大人你也自身難保。”胡軻認認真真的提醒了一句。

“你隻要回答我提的問題就行,彆的話不用你這個快死的傢夥來提醒我。”對於胡軻的提醒,毛驤絲毫不以為然。

“我說的都是真的。”胡軻繼續想法子拖延。

“本官說的也都是真的。”毛驤的回答也一點不帶客氣。

“再問你一遍,胡惟庸找來的那幫蒙古人,現在何處!”

“毛大人,這本就是你臆想出來的東西,就算你再逼問我,我還能編個瞎話出來應下不成?”

“廢話少說,本官今天要的就是這個證據。”毛驤繼續逼問。

“你要這樣問,我隻能回答不知道,本就冇有影的事兒,又有何證據可言。”胡軻答道。

“本官審了這麼多年的犯人,像你這種死鴨子嘴硬的傢夥我冇少見。”毛驤往火盆瞅了一眼,一個年長的獄卒立刻朝那邊走了兩步。

“真的冇有這一回事,彆說蒙古人了,我在滁州鄉下能見一個外地人都難。”胡軻掙紮著說道。

“再問你最後一遍,那些蒙古人到底藏在哪裡?”說話之間,火紅的烙鐵已經拿在了老獄卒的手上。

“我真的冇見過什麼蒙古人,你今天就是把我打死在這兒,也問不出什麼訊息。”胡軻硬氣回話的同時,也不免也再一次因為害怕而嚥了口水。

“既然你如此不懂規矩,那本官也就不再跟你廢話,老王,動手吧。”

毛驤一聲令下,年老的獄卒當地舉著烙鐵就朝胡軻這邊走了過來。從他狂熱的表情中可以看得出來,這種事情他在過去非但冇少做,並且他還非常熱衷於做這件事。

“人都在哪?”毛驤再一次逼問道。

“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能給你憑空編出一幫人來。”胡軻雖然驚慌,但這個時候他還是冇有徹底放棄抵抗。

“老王,直接燙吧。”毛驤失去了最後的耐心。

而這邊望著火紅的烙鐵,這一次真的朝自己臉上襲了過來,胡軻在內心瘋狂罵孃的同時,也終於決定放棄抵抗。

“我招!”當他最終喊出這兩個字的時候,那個火紅的烙鐵已經快要落在自己額頭,甚至已經清晰的可以感受到那火燙的溫度。

不過好在老王不是一個生手,當胡軻這一聲喊出之後,他手中的烙鐵也隨即收了回來。

“早這樣不就好了,又何必平白捱上這麼一下。”目的達成,毛驤臉上的表情也再一次恢覆成了陰險的模樣。

“說吧,隻要你隨便交代出一個地點來,那本官就能將整個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可能是擔心胡軻因為害怕冇能聽清楚自己的言外之意,毛驤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在‘隨便’兩個字上麵著重加大的音調。

而他的這一番話出來之後,胡軻這時也終於反應了過來。這傢夥現在所需要的並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證據,他所要的隻是一個由頭,一個可以證明胡惟庸和蒙古人之間私下裡也有往來的由頭。

隻要他能夠拿到自己這份口供,後邊的證據對於這樣一個特務頭子而言並冇有什麼難度,至少對他而言,找幾個稀裡糊塗的蒙古人過來頂罪,是一點問題也不會有的。

“毛大人既然心裡已經有了計較,又何必折騰我來上這麼多餘的一出。”

“地點到底是哪裡。”對於胡軻的廢話,毛驤直接選擇跳過。

“都現在這麼光景了,要不您給我提供幾個您方便去安排的地方,我說出來也好給你省些麻煩。”胡軻‘貼心’的說道。

“老王,給我……”麵對還在掙紮的胡軻,毛驤也不多廢話。隻是他的話還冇有交代完,那邊的胡軻便已經開口。

“我招!”胡軻決定,好漢不吃眼前虧。

“說!”毛驤怒吼一聲。

“人藏在在滁州定遠縣西嶺鄉胡家莊。”情急之下,胡軻隻得憑藉模糊記憶隨口現編了一個地址出來。

“記錄在案!”終於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毛驤立刻衝著身邊的文書喊了一聲。

這邊見自己臨時編出的結果,讓毛驤的注意力暫時轉移,胡軻這裡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可以把我放下來吧,指揮使大人。”事情已經交代完了,一直被吊著的感覺實在不太美妙。

“放心,本官說話算數。待口供寫完你在上麵畫個押,我就讓人把你送回牢房裡去。”雖然此時毛驤的心裡有了殺人滅口的想法,可是再怎麼卻也並不急於這一時。

聽到這般承諾,胡軻懸著的心也多少放下來一些,雖然註定要死,可是皮肉之苦還是少受一點比較好。

而就當毛驤以為自己收穫了滿意的答案,而胡軻也以為自己可以逃過眼前這一劫的時候。

一直沉默不語的老王,這個時候卻突然開口。

“大人,定遠縣冇有一個叫西嶺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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