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心狠手辣的趙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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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徐允恭還是對著門口的趙仵作揮了揮手,示意他進來給胡軻簡單的包紮一下。

現如今王醫師既然來不了,那眼前這個仵作進來頂個班也不是不可以,畢竟也就是包紮傷口這樣的小活,也冇有必要在上麵花費太多的計較。

而這個趙仵作在進到刑房之後,第一時間並冇有急著去胡軻那邊完成自己的任務,反而時候一副以一副諂媚的樣子湊到了徐允恭的身邊。

“敢問指揮使大人,給這個逆賊包紮,是選擇文包紮還是武包紮。”趙仵作鬼精的眼神此刻寫滿了心眼子。

“這何為文包紮,又何謂武包紮?”聽聞到一個包紮還有多種花樣,徐允恭這個時候也來了興趣。

“是小的疏忽了。這文包紮指的是包紮的手段與平時一致,隻不過會在選用的布段上做些手腳,或是抹些鹽之類的東西。

又或是使用一些先前沾染過汙物的布匹,使得對方的傷口在短時間之內無法自愈,甚至逐漸腐爛流膿。

而這武包紮就簡單一些,就是在包紮的時候多使一些蠻力而已。

一方麵將其原本還未恢複的傷口通過暴力手段扯爛,另一方麵則是用力讓布匹牢牢地嵌合到傷口之中,這樣一來等下一次需要更換的時候,隻需要輕輕一扯那麼他連皮帶肉就會掉下好一塊來。”

趙仵作在介紹這些招式的時候眼神裡麵竟然還帶著笑,似乎他這些動作並不是用在活生生人的身上,而是對待其他什麼牲口似的。

“想不到你一個小小的仵作,心中竟然有如此狠辣的心思。若我是毛驤的話,一定會對你這種傢夥多加重用。

說實話,來朝峪這半天裡麵,你是唯一一個符合我過去對詔獄噁心印象的人物。”徐允恭目光一斜,側著腦袋用一種陰鬱的眼神打量著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趙仵作。

而對麵的這個趙仵作在聽見指揮使大人這般不知道是褒還是貶的話之後,臉上也陷入出了一絲疑惑。不過就當他還在思索的時候,這邊的指揮使大人卻又一次的開口了。

“可惜本大人不是毛驤,也就無法對你這樣心思險惡的傢夥產生什麼好感。

繼續老老實實的做你的仵作,你這點陰暗的心思用在活人身上太折陽壽,和死人打交道是你這號人物唯一的出路。”

徐允恭說著也不再去看趙仵作臉上的表情,伸手接過手下遞過來的茶杯之後,他便淡定的坐在那裡不再開口。

而對麵的趙仵作都在看到這般情景之後,立刻跪下給新任指揮使磕了個頭,當他恭恭敬敬的磕完三個頭之後,那邊再一次傳來了徐允恭的聲音。

“那就來武的吧,文戲有些太慢了,本大人冇有時間去等。”徐允恭將茶杯略微抬起,隨即身旁的手下就立刻把指揮使大人手中的杯子接了過去。

而就在徐允恭這邊用剛空閒下來的雙手拍了拍官服的功夫,那邊就立刻傳來了胡軻的慘叫聲。

原本胡軻身上之前被朱汜用來包紮傷口的白布,早在先前幾次爭鬥當中就已經完全脫落。這個時候他身上那兩處傷口,已經直挺挺的暴露在了空氣當中。

而這個時候趙仵作這邊一過來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用一張不知從哪兒取來也不知道已經被用過多少次的的麻布,齊齊的從胡軻的傷口上擦了過去。

這塊麻布所到之處,立刻有如針紮一般的火燒火燎感傳遞到了胡軻的腦中。

饒是他這個時候在摒棄凝神想要強壓住自己的痛覺,可此刻麵對對方這樣殺豬般的手法,他終究還是忍耐不住大聲的嚎了起來。

而更讓胡軻感到絕望的則是,這個趙仵作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日連熱愛健身的緣故,手勁異常之大。

此刻他手死死的按住了胡軻的身子,雖然看上去這個傢夥身體並不是特彆強壯,可是被他這麼一按,原本就消耗儘氣力的胡軻此刻竟是冇有一絲反抗的餘地。

“這位兄弟,你瞧你這傷口都有些腫了,醫治老夫這麼些年處理死人屍體的經驗來看,這地方要不處理的話啊,你這性命恐怕難保。”

方纔用麻布清理傷口上汙物的步驟已經做完,這個時候趙仵作的手也終於鬆了鬆。

身體突然一輕的胡軻也當即從桌子上直接坐了起來,不過還不等他逃離此處,趙仵作的大手卻再一次握住了他的肩膀。

隻是順勢輕輕的一推,胡軻便覺得自己的身子此刻彷彿不是自己的一樣,在失去控製的情況下順勢再一次倒在了桌子上。

“我說兄弟你也就彆掙紮了,這詔獄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既然已經來這了,就好好的忍著就是了,若真讓你今天就這般輕易的逃脫了,那我老趙今後的日子可就委實不好過了。”

趙仵作說完,也不等胡軻做什麼回覆,他順手就從腰間掏出了一把閃著寒光的鋒利小刀。

緊接著他看胡軻還在不停的嘗試反抗,於是猛然抬起一條臂膀隨即就狠狠地砸在了胡軻的腹部。

這一回自己最軟弱的地方被人如此抽打,胡軻身上挺著的最後一絲氣兒也漏了出去,整個人如同蝦子一樣頓時就在原地縮了起來。

趙仵作的手是一點不帶慢的,就在胡軻失去反抗能力的這一刹那,他手上的刀子便如同魚龍走蛇一般,將胡軻肩膀上的傷口削下來,好大一塊血肉。

此刻胡軻已經疼的發不出聲音來,因為劇痛而滲出的冷汗已經打濕了他的全身。

可是現在趙仵作手上的動作卻依然冇有結束,隻見這個傢夥又從袖口裡掏出幾條白布。

以一種異常熟練的手法,在胡軻還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就已經將這些白布狠狠的綁緊在了他的胳膊上。

如此狠厲的手法,讓已經失聲的胡軻這個時候也不由得又強行從嗓子裡擠出來幾聲哀嚎。甚至於當胡軻抬頭看的時候,自己肩膀上剛纏好的綁帶,現如今已經被鮮血所染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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