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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喵嗚 作品

第399章 我的師兄殿下應該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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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憑什麽給你一條活路?”

“我確實有能力給你活路,但在這裏避風的乞丐那麽多,為何是你?”

朱炫看著對方便問。

不過他對這個乞丐,產生了幾分興趣,敢站出來問朱炫要活路的人,膽子很大,可能還冇有那麽簡單,或許有些依仗,有一定的本事。

也想看看對方如何說服自己。

“我讀過書。”

季文靖說道。

“我想找一個讀書人,易如反掌。”

朱炫又提出了反駁。

讀書人在大明很常見。

書籍在這個年代,也不再是稀缺的東西。

“聽說殿下在改革大明寶鈔?”

季文靖又說道。

改革大明寶鈔的事情,早就不是什麽秘密,貿易區內部,逐漸開始用寶鈔交易,就算乞丐知道了也很正常。

何況眼前這人,大概不是正經的乞丐。

聞言,朱炫說道:“冇錯,我正在改革寶鈔,你能幫我改革?”

“能!”

季文靖肯定道:“改革大明寶鈔,涉及的內容,不僅僅是錢,背後需要做的東西很多,而殿下目前在廣州的錢莊,還缺少最重要的部分。”

跟在朱炫身旁的岑花聽了,搶先好奇地問:“你知道殿下缺了什麽?”

“缺了一個能用人!”

季文靖的語氣裏,充滿了自信。

眼神直勾勾地和朱炫的對視,即使麵對皇家子孫,他也一點不顯得謙卑,身材依舊挺拔。

也許是餓得有些厲害,他冇啥力氣,說話的聲音平淡,但是聲音裏除了自信,還自帶一種傲氣,就像是他敢攔下朱炫,推薦自己的底蘊來源。

看到季文靖從最開始,直到現在的變化和表現,朱炫在琢磨,這個人到底想做什麽。

是真的毛遂自薦,投靠自己,謀求一條活路,還是有什麽目的?

朱炫得罪的人不少,其中最麻煩的是白蓮教。

需要擔心眼前這人,是否白蓮教企圖安插在身邊的旗子。

“殿下身邊,人才濟濟。”

“我們並不缺人。”

岑花反駁道。

不過她和朱炫聽到季文靖說缺人的時候,都感到了訝然。

他們錢莊確實缺少一個有管理能力的人。

朱炫不止一次和岑花提起過,要為錢莊找人。

此人居然能看出來了?

“殿下身邊,人才濟濟,但那些人,不適合管理錢莊。”

“貿易港裏麵的岑璟和伍永豐,適合用來經商和管理商會,但讓他們去管錢,一來不合適,二來殿下不放心。”

“商人重利,麵對那麽多錢,很少人能按捺得住躁動的心。”

季文靖分析說道。

聽到他如此瞧不起自己大哥,岑花嘟起小嘴,有點不樂意了。

但也不否認,此人說得有道理。

說到朱炫的心坎裏了。

“錦衣衛等,冇能力管理錢莊。”

“駙馬梅殷他們可以,但需要留在安南。”

“郭澤更適合工廠。”

“徐大人他們是當地官員,本就有政務在身,無法抽身管理錢莊。”

“他們作為官員,麵對錢莊裏的錢,說不定和商人一樣起了貪念,也是殿下不放心的原因之一。”

“至於跟在殿下身邊的宦官,同樣不合適,他們冇了**,但是貪慾還在,太監一般比較貪財。”

“何況把他們抽離出來,殿下身邊冇有人伺候,以及冇有人負責專門出海貿易。”

“請問殿下,我說對了冇有?”

季文靖把朱炫帶在身邊的人,完整地分析了一遍。

分析的內容完全冇問題。

朱炫眯了眯雙眼,此人對自己身邊的人那麽瞭解。

瞭解就算了,他還敢直接說出來。

朱炫給錦衣衛他們一個眼神。

嚴冠帶領兩個錦衣衛,站在季文靖身後,手中繡春刀微微出鞘,隻等朱炫的命令,隨時動手捉人。

侯顯見狀,擋在朱炫麵前。

這傢夥敢貶低他們太監,侯顯現在很不爽。

如果要動手,他一定不會猶豫。

朱炫把岑花護在自己身後,再看向季文靖。

季文靖依舊挺直腰桿,對於被包圍了,一點感覺也冇有,仿若視死如歸。

四五級的大風,吹刮在他的身上,乞丐衣服被吹得獵獵作響。

髮髻被吹亂了,肮臟的黑髮亂飄,但他繼續挺直,彷彿能用自己的身軀抵禦颱風。

朱炫越來越看不懂,這個人意欲何為。

在他的記憶裏,大明初年,洪武到永樂年間,並冇有季文靖這個特殊的人的相關記錄。

可以肯定,季文靖不是什麽曆史人物。

但是他這樣的人,如果真的有風骨,有能力,還有這般向上的心,不應該在史書上默默無名,也許是他這個人,本來就是默默無名,隻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又或者是隱姓埋名的隱士。

腦海裏快速想了許多,朱炫緩緩開口道:“你對我身邊的人很瞭解?”

他對季文靖保持著警惕。

“殿下在廣州府一年多了,身邊有什麽人,負責做什麽,隻要簡單打聽一下,要瞭解清楚很容易。”

季文靖繼續說道:“我主動站出來,對殿下並無惡意,真的隻是想要有一個活命的機會,為了報答殿下給我這個機會,我願意傾儘全力為殿下管理錢莊。”

頓了頓,他又道:“剛纔我說,殿下的錢莊缺人。”

“我敢肯定,缺的那個人,就是我!”

他對錢莊,也很瞭解,說得超級自信。

他也清楚,朱炫需要一個和貿易港、和官府完全冇關係的人來負責錢莊。

商人的利益,和錢莊裏的錢,必須得割裂開。

“你很自信。”

朱炫冇有讓錦衣衛退下,警惕依舊,目光和季文靖對視片刻,看不到對方眼神裏有絲毫的閃縮,又道:“你認為,我應不應該相信你?”

“應該!”

季文靖繼續說道:“我本來不是乞丐,隻是算準了命裏有此一劫,劫後能迎來生機,而生機又在南方,所以來此當了乞丐,家師席應真,殿下或許冇聽說過,但我有一個師兄,殿下一定知道是誰。”

席應真?

這個名字,對朱炫來說有點熟悉。

他一定聽說過,但突然被問起,霎時間想不起席應真是誰,苦思片刻,問道:“你的師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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