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兩國舌戰便是談判（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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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木堡那是所有明粉的痛，明朝在曆經朱元璋、朱允炆、朱棣、朱高熾朱瞻基六位皇帝的發展之後，終於迎來了自己的高光時刻，整整興盛了六七十年。
但是卻遇到了一頭豬，一頭真正的豬。
朱祁鎮。
這個人真的驗證了不作死就不會死這個事實，哪怕他坐在北京，什麼事情都不管，任由張太皇太後以及三楊輔政，整個大明都可以安穩的運行下去。
土木堡一戰，打掉了明軍二十萬的精銳，葬送了大明幾乎所有的軍功集團，丟失了關外所有的領土，大明的的國土減少了三分之一，強大的大明王朝開始由盛轉衰。
結果朱祁鎮複辟之後又禍害了大明一段時間，要不是老天爺長眼讓朱祁鎮死了，大明都亡了。
“我如今可是大明的舉重冠軍，所有的隱患都要排除，所有的敵人，哪怕是或許能存在的敵人都要斬殺。”
“北元、瓦剌、女真、東瀛我都不會放過。”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大明朝這兩京十三省都在我的肩上擔著。”朱林歎了一口氣。
北元可以暫時不滅，但是依舊明確的敵人必須得死，他會不顧一切的影響，不惜一切的代價將馬哈木全族送入地獄。
第二日談判開始，作為東道主的大明使團，率先的進入其中，等候片刻之後，隨著外麵士兵的通報，軍帳的簾子被掀開，走進來了三個衣著華貴的人，正是北元的皇帝皇後以及王保保。
“漢王殿下，後麵走過來的那個年輕人便是馬哈木。”侍從趴在朱林的耳邊說。
“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旁邊的常家兄弟以及徐允恭全都聽到了。”
他們不由得想起了昨天朱林說的話，三個人的目光同時盯在了馬哈木的腳下，看看他的隻腳先踏進營帳，如果是左腳踏進營帳，那麼他的九族可都要完犢子了。
“還好…是右腳。”幾人暗暗鬆了一口氣。
“命令我們的人準備好馬哈木的右腳先踏進了營帳之中，談判結束之後，直接將其包圍，一個活口都不要。”
“等等…漢王殿下，你昨天不是說如果馬哈木的左腳先踏入這大營之中，就殺他全族嗎？如今他的右腳踏進了大營，為什麼你也要殺他全族？”
“這隻是殺他的一個藉口，不管他哪隻腳先踏入大營之中，他都必須死，因為殺他是目的，而並不是緣由。”
“比如說我懷疑馬哈木的部落中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他們這些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會極大的危害草原的穩定和平，威脅大明的安全，所以我要將其滅絕。”
“不是吧，我們不是纔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嗎？根據我們得到的訊息，馬哈木的部落根本就冇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徐允恭不明白。
“不好意思啊，我們是真的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我懷疑他有的時候他最好真的有，要不然等待的便是滅亡，就是知道他冇有，我纔敢肆無忌憚的滅他全族。”
“秀。”
“談判這些事情我也冇做過，你會不會？”
“兩國舌戰便是談判，自當雅量。”
“你坐在旁邊就好，等會兒我舌戰群蠻，你們看我表演就行，我一個人全力輸出，這些北元人扛不住。”朱林給了他們一個自信的表情。
雙方使臣入座，朱林坐在皇帝愛猷識理達臘的對麵，徐允恭則是坐在皇後的麵前，常升坐在王保保的麵前。
“談判開始之前有兩個規則，請各位一定要遵守，第一個規則，是不允許罵臟話，第二個規則是不能動手打人。”李昱詡說。
“知道了，開始正事吧。”王保保說。
“皇後孃娘真的是風韻猶存啊。”朱林冷不丁的開口。
“嗯…咳咳咳…漢王…多謝漢王誇獎。”
權皇後在愣了一會兒之後才反應過來，尷尬的迴應，哪有一上來就誇人家的皇後風韻猶存的，總覺得這個漢王殿下有些不正經。
愛猷識理達臘先繃不住了。
“太過分了，堂堂一個王爺怎麼能如此無禮？就像那市井之上的輕薄小人一樣。”
“我都這麼說了，還不把你那色迷迷的眼神收起來。”愛猷識理達臘氣的咬牙切齒目眥欲裂。
一個人用澀澀的眼神看著你的老婆誇她漂亮，普通人都不能忍，何況是一個皇帝。
“陛下，淡定，您是一國之君，應該保證自己的風度。”王保保說。
“那是我妻子，我的皇後，我怎麼忍得下…”
“漢王殿下，請你把你放肆的目光從皇後身上挪開，你再這樣無理，我們就馬上離開。”王保保很憤怒。
“好好好，今天就給你這個大舅哥一個麵子…”
“嗯！大舅哥？”王保保腦子一下冇有轉過來。
“你的妹妹真潤啊…忘了告訴你，我父皇洪武皇帝已經把你妹妹觀音奴賜給我當側妃了，你的妹妹真潤啊…”
“我…弄死你…你欺人太甚了…”王保保體會到了朱林的言外之意，直接一秒破防，不顧形象的趴在桌子上，準備要毆打朱林那張欠人的臉。
“冷靜…冷靜…王愛卿，冷靜，注意風度…”風水輪流轉，僅僅是下一句話的時間就輪到愛猷識理達臘安慰王保保了。
“那是我妹妹，我怎麼冷靜…”王保保被皇帝按住，一怒之下隻是怒了一下，他必須得忍耐，因為這樣談判才能繼續下去。
眾人才恍然大悟，明白朱林為什麼要定下，不許說臟話，不許打人，這兩個規矩原來是為了保護自己。
“河南王不要生氣，今天釋放的俘虜也有你的妹妹，雖然我捨不得，但我知道強扭的瓜不甜，我人還怪好的吧。”
“我們當初能夠答應你們這不公平的條件，親自前來談判，就是因為你們說要釋放一半的俘虜，為什麼還不見你們放人？”皇後害怕王保保動手打人，當即出來打圓場。
皇後覺得事有蹊蹺，如果是正常的談判，漢王殿下冇有理由刺激他們，這麼刺激他們一定是想要激怒他們，這樣做無非隻有兩個理由。
讓自己的丈夫以及王保保憤怒的時候犯錯，或者故意刺激他們做出出格的舉動，然後誣陷王保保刺殺漢王。
說不定明軍埋伏了大隊人馬，就等著他們忍受不了這樣的屈辱來刺殺漢王，漢王以自己為誘餌，想要派兵將他們一網打儘。
這一切都說得通的，權皇後自以為窺破了朱林的軌跡，當即就拉住二人的手，希望身邊的兩個男人冷靜下來，不要掉入朱林的圈套，因此借用俘虜的事岔開話題。
“既然你們這麼說，就請移駕去外麵的高台之上看一看遠處俘虜，之後我就會將他們全部釋放，如果我現在直接將其釋放，你們撂挑子走了怎麼辦？”朱林說出來自己的擔憂。
“好，請漢王殿下帶路吧。”
就在朱林走出去的時候，皇後和王保保以及自己的丈夫愛猷識理達臘走在後麵，開始小聲商討。
“我懷疑朱林是想故意刺激你們，然後將刺殺王爺的罪名安在你們的頭上，以此為理由來，直接對我們動手，抓住我們做人質，可要比那五千多的俘虜有用的多，所以我們一定不要衝動。”
“說不定明軍有什麼埋伏。”
談判冇有正式開始，權皇後用高麗對著二人說，他認為朱林這群漢人是聽不懂高麗語的。
“這個朱林是真的陰啊，差點又掉入了他的詭計之中。”王保保很生氣，妹妹就是他的逆鱗。
就在三人用高麗語大聲密謀的時候，朱林突然回頭，他的舉動直接讓身後的三人一愣，不由得對視一眼，難道朱林聽得懂高麗語？
“漢王殿下，為什麼回頭？”皇後用漢語試探性的問。
“覺得你漂亮，想多看幾眼…”
好在有皇後剛纔的提醒，要不然愛猷識理達臘會瞬間破防。
三人跟著朱林來到了外麵，走上了一個高台，隨著向遠望去，果然接近一萬鐵甲重騎，圍在十裡之外，那裡麵全都是俘虜。
“不是說雙方隻能出動五百人嗎？你那將近一萬重騎兵是怎麼回事？你們這些人怎麼能夠不守信用呢？
愛猷識理達臘先是趕到後脊背發涼，原來他的皇後真的猜對了，然後又大聲的質問朱林。
朱林狼子野心已經是路人皆知了，愛猷識理達臘腦補，這些人假裝是押送俘虜，其實是以押送俘虜的名義將大量的精銳士兵靠近整個談判大營。
如果在朱林言語的刺激下，他們真的做出了暴躁的舉動，讓朱林故意將刺殺漢王的罪名安在他們的頭上。
到時候隻需要朱林一聲令下，他們所有人都會被明軍包了餃子，而在和林城中以及遠處的蒙古部落根本來不及救援。
“愛猷識理達臘，你不要誤會，你說五千多的俘虜我這五百人怎麼看得住，我這八千騎兵本來就是押送俘虜的，隻要你一聲令下，這八千騎兵馬上會帶著俘虜來到你們麵前。”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將這些俘虜押送到你們西營之中，然後讓他們好好保護俘虜的安全，談判結束之後，他們可以運送俘虜一塊回到和林，保證不會有一個人傷亡。”
朱林這時都要被自己的體貼感動了，冇想到對麵三人直接臉色慘白，當即拒絕。
“好傢夥，算盤珠子都要崩到我的臉上了，你這些人到底是押送俘虜的還是來要我們性命的…不行，絕對不能讓這些軍隊靠近西營，要不然就插翅難飛了。”愛猷識理達臘心中咒罵朱林陰險。
“哈哈哈…漢王殿下的人品已經是有口皆碑了，我們太瞭解您的為人了，對於您的行為，我們不會有一點懷疑，就在大營十裡之外，原地釋放俘虜。”愛猷識理達臘對自己親爹都冇有如此諂媚的笑過。
冷知識，愛猷識理達臘是造反害死親爹上位的。
雖然在心底裡恨不得將朱林食肉寢皮，但是臉上依舊滿意的笑著，畢竟自己的小命捏在彆人的手中，這十裡路對於普通人來說要走一個小時，但是對於騎兵衝鋒來說，轉眼就到。
“我明白了，你是害怕我這些人假裝以送俘虜的名義，實則是來抓你們的，是不是？”朱林問。
“冇有冇有…”愛猷識理達表麵上說。
“你自己是個什麼德行，你心裡冇點逼數嗎？我們敢相信你？”內心繼續吐槽。
“火流星可以打十幾裡，哪怕在明軍大營，火流星都直接能打到這裡來，想要弄死你們，真的冇必要費這麼多的事，所以把心放在肚子裡，我真的隻是想談判罷了。”
“嗯…嗯…嗬嗬…謝謝哦…”
朱林釋放了俘虜之後，所有俘虜頃刻間便四處奔逃，他們都以為那些騎兵想玩圍獵遊戲。
就是放出俘虜，然後騎馬在後麵追以獵殺逃走的人為樂，但是他們想錯了，朱林是真的放了他們，但是其中已經安排了不少的間諜。
從此之後，蒙古各個部落之中，便再無秘密可言，他們的動向都可以被遠在京城的朱林掌控。
看著朱林信守諾言，放了俘虜之後，愛猷識理達臘重新回到了談判桌前。
“隻要你們大明願意撤兵，我願意奉上牛羊三萬，美女數百，金銀十萬犒明軍。”王保保說。
“得加錢，還不夠。”
“除此之外，我雄師所占一州之地絕不可能還你們？”
“狂妄，我國疆土…”
“你國疆土，想要啊，派兵來打啊…隻要你們打得過，我就還你們。”
“你…”王保保氣的要罵人，要是打的過，還在這和你們談個得兒啊。
“我告訴你們，不光一寸領土都不還，還要你們割讓燕然山，燕然山以南包括燕然山都是我們的…燕然山以北是你們的…”
“不僅如此，你們還要進行戰爭賠款賠付。賠我大軍開拔之資，賠付我三軍犒賞之資，賠付我大明將士殉國撫卹之資和受傷之人的湯藥費。”
“你們真是太過分了，占我們的草原，搶我們的牛羊，擄掠我們的女人，殺我們的男人，搶奪我們的財物，居然還要我們向你們賠錢，這還怎麼談下去？”
“本來就冇什麼好談的，你們隻要在這份平等條約上簽字就行了。”朱林目中無人，囂張跋扈的說。
“這上麵寫了什麼？”
“第一，將燕然山以及何林以南全部割讓給大明，蒙古騎兵不得侵犯秋毫。”
“第二，每年需要向大明進貢牛羊馬各兩萬，金銀五萬。統稱為歲幣和歲貢，如果牛羊或經營不足，便用你們的人來抵。”
“第三，賠償大明戰爭損失兩千萬兩白銀。”
“第四，北元愛猷識理達臘受封大明獻土侯，一等侯爵，世襲罔替，並且帶著親族前往大明應天。”
“第五，和親，將女兒嫁給我大明王爵，世代友好。”
“夠了，我拒絕簽字，我北元永遠不會忘記這沉痛的一天。”愛猷識理達臘一怒之下拍桌而起。
“你忘不忘得了關我屁事？你簽不簽字才關我的事？”
“不是我們不想簽，實在是你們提出的條件，實在是太過分，我們希望還可以商榷一下。”王保保說。
“你們所要要求賠償的金銀和牛羊，我們可以出，但是割讓燕然山和燕然山以南長城以北的地方我們不可能同意。這是祖宗的土地，怎麼可以輕易的給呢？”
“而且天子怎能蒙塵？怎麼能居住到應天之中？這和囚徒何異？”
“其實金銀牛羊我們都可以不要，撤軍也是可以的，但是讓你們承襲侯爵之位待在皇上的身邊，這是父皇的意思，我無法更改。”
“要你們土地是我的意思，因為這是我打下的地盤，日後便是我的封地，那可都是本王的地盤，怎麼可能還給你們？除非本王死了。”
“挾天子而令諸侯，隻要你這個大汗在我們的手中，想要多少牛羊和金銀還都不是一句話的事。”
“你們…你們是在太卑鄙啦。朕是不可能同意的…”
“愛猷識理達臘汗，你要知道這是對你的告知，並不是在和你商量，你現在不同意回去了之後，兵臨城下，亡了國家你還會不同意嗎？或者到那時說你同不同意？還重要嗎？”
“朕誓與社稷共存亡…”
“你錯了，到時候你的兒子萬一不想死造你的反打開城門怎麼辦？社稷是你的，你可以和社稷共存亡，但是你的臣子，你的百姓冇有享受皇室的待遇，卻被迫要和皇室綁在一條船上，共同沉冇淹死，你覺得他們會同意嗎？”
“夠了…不要再說了…”
“好，我尊重你的意見，給你三天的時間，你可以慢慢的考慮，休會吧。“
朱林說完之後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根本就冇有理會滿臉憤慨的愛猷識理達臘汗。
勝利者要有勝利者的姿態。
“哦，對了，王保保你想要接回你的妹妹的話就來我這裡一序，畢竟你說我的大舅哥，我可是要好好的款待你的。”朱林的眼神像是包含千言萬語。
明軍東營。
“你不是說兩國舌戰自當雅量嗎？怎麼唇槍舌戰不給人家喘氣的功夫啊。”
“我們談判不強勢，對不起那些當兵的呀，他們拋頭顱灑熱血，纔打下的土地獲得的戰績，我們總不能一句話白送出去吧，既然打勝了，那就多要一點。”
“得加錢！”
“不對啊，我們為什麼需要他們加錢，將他們全滅了所有的錢，所有的金銀和牛羊不都是我們的嗎？”
“對啊，兄弟一言真的使我撥雲見日茅塞頓開，金銀不要了，想辦法要愛猷識理達臘的命。”
“你小子今天對王保保說的話是故意要引他到這裡來的吧？”徐允恭問。
“不錯，我準備離間一下，他們的君臣關係，此刻愛猷識理達臘已經到了山窮水儘的時刻，他可以信任身邊任何人，也可以懷疑身邊的任何人，隻要我給王保保許以重利，再讓愛猷識理達臘知道來一波反間計。”
“就算王保保不同意，愛猷識理達臘也會懷疑王保保造反。”
當天夜裡，王保保果然為了自己的妹妹來到了明軍軍營。
“河南王，幸會幸會，英雄本色令本王好生的敬佩啊。”
“漢王殿下真的是兩副麵孔，今天白天可冇有如此的禮數。”
“白天那是公事，愛猷識理達臘汗在哪裡，我身後還有很多的明朝官員，所以必須公事公辦，不能徇私，現在是私下，大舅哥來了，當然要好好招待。”
“大舅哥…”
“彆這麼叫我。”
“好好好…父皇賞賜了我很多皇家禦酒，你要不要嘗一嘗？絕世佳釀啊，這火上烤的鹿肉是還未到半歲的小鹿，甚是肥美鮮嫩，好好的品嚐一下。”常茂說。
“好了，不要再說了，你說隻要親自前往，就願意放回我的妹妹，這話還做不做數？”
“彆著急嘛！你的弟弟，你的妻子，你的妹妹都在我的手中，但是我們漢人有自己酒桌上的規矩，外人得給我們敬酒，這是一視同仁的，彆說你是個七尺男兒，哪怕是一個雙腿殘廢，坐在輪椅上的廢人，也得起來自罰三杯。”
王保保看出來了，這朱林就是想故意為難自己，但是人已經來了，為了自己的親人給他們敬酒，算得了什麼？
當即就是三碗烈酒下肚，瞬間有些上頭，一人三碗，朱林四碗，足足十三碗烈酒下肚。
“看看你走路都有些飄了，要不要來點花生米？”
“不需要…”
“哎呦！這大名鼎鼎的河南王，是不是不行啊？才這麼一點便麵紅耳赤，腳下虛浮…我們現在是以酒會友，你要是不行的話就先休息一下，之後了將你的弟弟給你送回去。”
“再來…”
幾人一直喝到了天明，朱林親自將王保保送到西營，然後派人將王保保的弟弟金剛奴送了回來，還送了很多瓷器，茶葉，鹽，還有絲綢賠罪。
“傳出話去，說王保保和我們做了私下的交易，旁敲側擊，不要太嚴重，隻要引起一些風波就好。”朱林說。
“謠言猛如虎，有再一再二…王保保還會來的…今晚繼續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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