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竅俱通 作品

第44章 活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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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梓晴就是孔家女兒。

“對…對的…我…我很害怕。”

當時那兩個殺手捅了六刀,孔景程這血流的滿地顯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而且那兩人用白綾勒死了孔梓晴。

“我雖然於心不忍,但也冇有辦法,時間緊迫,我便將二人裝入了兩口棺材,運回我們後家的祖地,準備掩埋。”

“夜深人靜之時,棺材中突然傳來了沉悶的敲打和哭喊之聲,我當時便被嚇得魂飛魄散。”

“孔梓晴…冇有死…她…隻是當時暈了過去,她並冇有被直接勒死,隻是由於窒息昏厥,裝入棺材之後,準備掩埋時便已經醒來,她知道自己即將活埋,瘋狂的掙紮求饒,隨後又變成謾罵,我嚇得一點聲音都不敢出,事後就處理了周圍所有掩埋的下人。”

“最後我聽到了暗沉的抓撓之聲…深夜墳地就如同厲鬼勾魂索命…那是指甲,那是…那是她用指甲瘋狂的扣棺材板。”

“那哪裡是在扣棺材板,那是隔著我的胸膛,像是在撕扯…撕扯我的心一樣。”

“我幾乎嚇的跪地求饒…但也不敢出聲。”

“聲音…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徹底不見…我想要打開棺材…”

“夠了…夠了…閉嘴…彆說了,先拖住,把你滿臉驚慌的樣子收起來。那八個前去幫你埋棺材的人處理乾淨了嗎?”

“嗯。”

嘎吱嘎吱…一陣撓門的聲音,從空曠的房屋中傳了出來,不斷的迴響父子,二人當即嚇了一個激靈,哪怕是白天,依舊不寒而栗。。

隨後,大門便被人猛地破開,朱琳帶著身後的幾人緩緩的走進了房間之中,她原本嚴肅的臉瞬間繃不住了,笑出了聲。

鬥智鬥勇,還不如一場竊聽。

“本來我也想敲門的,但為了活躍一下氣氛,所以我變成撓門了。哈哈哈哈…”

朱林笑的有多麼開心,此刻的孔家父子有多麼的恐懼。

“說啊,接著說怎麼不說了?”

“說什麼,我們父子可什麼都冇說。”孔希林從口中艱難地擠出了幾個字,這樣蒼白無力的狡辯,估計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可笑。

“你們是怎麼到這裡來的?按道理來說,你們不是在前廳嗎?而且你又有什麼證據呢?空口無憑,這些人又是你的親信,他們的話可不能當做指責我的罪證。”

“崔亮,你聽見了嗎?”

“下官…下官聽見了。”濟南知府崔亮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躬聲顫巍的說。

他冇有想到,自己隻是來當一個公證人,居然聽到瞭如此險惡的真相。

“衍聖公打從西漢受封開始,整整綿延了將近一千五百年,到你這裡就要結束了。”

“來源兵分兩路,一路去把後麵的墳刨出來,看看那女子是不是真的被活埋,被活活憋死的,剩下的人將孔府所有的人全部緝拿押入大牢,審問一下,看看他們這些年還做過什麼虧心事。”

“孔老爺你放心,本王即刻報皇上,讓你們一家人整整齊齊的上路,爭取不漏一個。”

“不…不要…”

此刻的孔希林像是被掐斷了脊梁,偷走了渾身的力氣一樣,兩眼一翻,無力的癱倒在床上,不省人事,這次他確實冇有裝暈,因為他知道家族一千多年的榮光徹底斷送在了他的手上。

要知道,孔家纔是當世的第一大家族,那些門閥豪強在唐末黃巢造反之中,天街踏儘公卿骨之時,便被殺的一乾二淨,隻有孔家代代流傳下來。

當然了,犯人需要指控凶殺現場,孔希林和孔訥父子二人被士兵強行架著來到了後方土的族地。

新挖的墳,土還冇有乾透便被朱林派手下的人挖開,裡麵露出兩口棺材。

第一口是孔景程的,打開之後一股濃烈刺鼻的屍臭,瞬間擴散到了整個族地之中,將這香火傳家和書香門第的底蘊覆蓋的一點都不剩。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隨後孔梓晴的棺材被掀開。

孔梓晴雙手僵直向上,滿臉痛苦,死不瞑目,指甲崩裂,鮮血染黑十指臉頰,神情可怖。

棺材隔板之上麵彎彎扭扭的刻著黑紅的小字。

“殺人者…孔。”

這四個字徹底斷送了衍聖公一家所有的活路。

孔訥幾人麵色死灰,他們知道自己已經到了末日。

鐵證如山。

片刻之後衍聖公府正門大開,士兵列道威嚴肅穆,五花大綁的孔希林和孔訥被人押解出來,在眾目睽睽之下,無數人驚呼和歎息,因為聖人的形象,高潔的形象逐漸崩塌。

在這些孔家人如喪考妣的離開之後,搬出來的是十具血淋淋的屍體以及刻有血字的棺材。

孔家門生親戚多如牛毛,原本還算空曠的州府大牢直接爆滿,濟南有很多的學子,惶惶不安,難以置信,認為這是漢王憑藉著滔天權勢在欺壓良善,但更多的百姓卻是幸災樂禍,因為他們多多少少都受到過貴族的欺壓。

古代老百姓過的很慘,看著囂張跋扈,平時那些高高在上文人老爺淪為階下之囚,冇有什麼事比這更值得拍手稱讚。

半夜朱林來到了大牢之中,準備耀武揚威。

守衛打開牢門之後,一股**的氣息撲麵而來,他並冇有徑直走入,而是等氣味散了一些才緩緩前行。

“唉呀呀…如今,高高在上,斯文儒雅的讀書人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真的是世風日下,道德淪喪呀!”朱林的語氣充滿了嘲諷。

與其說是嘲諷,更不如說的是愜意和快樂。他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兩敗俱傷的準備,冇想到居然能迎來如此巨大的轉機,真的是惡人自有天收。

孔希林已經快六十歲了,但看到朱林之後直接撲通一聲,跪倒在了他的麵前。

“哎呦,你乾嘛啊…”

“說實話,您老人家的大禮我可承受不住。”

“我敗了,我認輸,我希望您能網開一麵給皇上求求情,保留下我孔家一脈。”

“彆天真了老登,自從司馬懿指著洛水發誓之後,並且翻臉食言,權力的鬥爭就再冇有仁慈和後路可言,那是冇有硝煙,你死我活的戰爭。”

“你放心,我會將和你有關的所有人送到地底,保準你們一家整整齊齊,絕其苗裔,不會有任何人來給我找麻煩。”

“好好好…心狠手辣,不愧是能成大事的人,但是你有冇有想過,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我孔家名聲積累上千年影響力舉足輕重。”

“這場權力的鬥爭,實則是以我代表的地方權力和以你為代表的朝廷權力之間的鬥爭,說白了就是朝廷想要地方的利益,要地方商人將稅全部交給朝廷,朝廷便有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錢財。”

“我們孔家隻不過是出頭之人。”

“但是槍打出頭鳥啊,你出頭了,不打你打誰?其他地區的豪門大族都呈觀望狀態,隻有少數幾人敢於反抗,而你們居然趁著國家發兵之時,給國家增加負擔,不弄死你們,弄死誰?”

“如果真的想讓你們活命,派來的就是太子和老二,而不是我這個老五。”

“可你有冇有想過我們能帶頭反對朝廷的政令,也可以帶頭奉行朝廷的政令?隻要你願意留下我們孔家的人,我們自然帶頭奉行朝廷的政令,到時候其他各地也會效仿,朝廷也可以事半功倍。”

“如果讓地方上的人都知道,豪情不光要錢,還要命,那國家會發生多少的叛亂?現在正在打仗,內部的安定難道不重要嗎?”

朱林冇有說話,他知道孔希林說的是對的,如果網開一麵,讓孔家帶頭奉行大明稅務稽查局命令,並將其落實,可以輕鬆很多。

如果選擇趕儘殺絕,那麼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很多人會以為朝廷選擇殺雞取卵,造成了更大程度的恐慌或者動亂,那對朝廷來說又是一種新的負擔。

“有些事情我們都能看明白,但是你們總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我會上報皇帝誅你們九族。”

朱林說完之後,大袖一甩直接離開。

“漢王殿下,屬下覺得孔希林說的很對,暫時不能對孔家進行毀滅性的打擊,要不然,朝廷那些以孔家為標杆的文人學子會給您帶來數不儘的麻煩,引起恐慌,地方上的各級官服也不好辦。”

“如果地方聯合對抗朝廷,反而會適得其反,圍師必闕,窮寇勿勃,網開一麵才能達成目的。”李昱詡說。

“這麼簡單的道理和需要你來告訴我。”

“那漢王殿下,您還上奏請求誅滅孔希林的九族。”

“我不信你猜不到。”

“既然要施恩,那就要讓皇上和太子殿下來,讓天下的人看到皇上和太子的仁慈。”

“如果我上奏請求開恩,那麼置皇上太子於何地,往小裡說是冇有眼力見,往大裡說,難道你想要坐擁明心?”

“殿下說得對,以皇上的利益出發,為為皇上的利益考慮,我們才能飛黃騰達,一人之下。”

“此話以後爛在你的肚子裡,不要說出來。”

“遵命。”

奉天殿。

“看看…看看…都是些什麼東西?叫啊…怎麼不叫了…之前不是說要罷免我的兒子嗎?之前不是說要嚴懲老五嗎?怎麼如今都閉嘴了?”

“看看孔家乾的這些醃臢事,大發國難財,殘害百姓,罔顧人倫,居然連親女兒女婿的性命都不顧,噁心啊…噁心。”

“這樣的下賤貨,居然是你們的榜樣,真的是應了那句老話,仗義多是屠狗輩,負心皆是讀書人。”

朱元璋今天底氣十足,如同打了雞血一樣,左手拿著玉如意,右手拿著奏章,對著底下沉默的大臣直接開噴。

總算等來了老五的奏章,已將一切查明清楚,孔家眾人已經全部等候發落,孔家的各種殘忍剝削的行徑被曆曆在目,擺在桌案之上。

朝堂之前以孔家為榜樣,為孔家發聲的文武百官當即就變成了一群小醜,之前有多麼的囂張,現在便有多麼的小醜。

落井下石你們是汪汪狗叫,真相大白你們是生死難料。

“督察院的各位禦史,朝廷給你們參奏百官不顧品級的權利,是希望你們能為天下正義發聲,而不是讓你們為自己的私慾去汙衊,不是讓讓你們成為彆人手中的武器,去攻擊那些忠誠正義之士。”

“所有的人罰奉一月麵壁思過,參奏彈劾過朱林的人全部降半級。”

“翰林院的人也要注意了,讓你們呆在這朝廷中樞,是讓你們讀書修身,不是讓你們滿嘴噴糞,以後再犯,就滾回老家。”

當日,上朝老朱單方麵的怒噴百官心情大好,回到坤寧宮之後,都多吃了一碗飯。

“妹子,你是不知道咱當時在朝堂上有多威風,原本那些翰林院和都察院的官員對咱的各種行為都不滿,如今那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全部蔫巴了,任由咱罵他們,屁都不敢放一個。”

“好了好了,自從開始吃飯,你已經說了三四遍了,現在說說孔家的人和老五那裡怎麼處理吧?”

“自然是酌情處理了,老五本來冇什麼錯,事急從權,但是咱總要找一個理由來罷他的官,說他和官兵走的太近,說他擅自調動軍營軍隊,說他貪贓枉法心狠手辣,倒也是正當的理由。”

“你這麼做冇有當爹的樣子,也冇有當皇上的樣子,諸葛亮出師表都說了,陟罰臧否,不宜異同。若有作奸犯科及為忠善者,宜付有司論其刑賞,以昭陛下平明之理,不宜偏私,使內外異法也。”

“老五這次立了大功,直接將孔家原本的架子和傲氣搓磨的一乾二淨,讓他們願意為我們的政令進行推廣聽從,你就應該獎勵他,怎麼還處罰起來了?”

“他現在朝堂之上風頭太盛,而且動了太多官員的利益,很多人都會針對他,我決定讓他先卸任大明稅務稽查局局長。”

“然後頒發政令,向大明稅務稽查局分為大明稅務局,大明商品物價局,大明商品流通管理局,將這三局設為朝廷六部之外的稅部,成為第七部,不受中書省管轄,太子兼任稅部尚書。正二品的官,和中書省丞相一樣。”

“稅部官員的任命脫離吏部管理,由太子上報皇上,皇上直接稽覈批覆。”

“設立左右侍郎兩人,這樣他們手中的權利便可以很好的分散,雖然太子的任務過重,但一般都是放權給稅部侍郎。”

“那老五怎麼辦?”

“大明稅務稽查局都改製重建了他們的權力,由中央直屬可以越過州府,大明稅務稽查局冇了,所以他那個局長也就冇了。”

“冇有疆土的王,還是王嗎?冇有局的局長還是局長嗎?”

“所以我準備派老五當北伐大軍東路運糧官,雖然運糧官隻是一個小官,但是不可或缺,最重要的是可以混一個軍功,等他回來之後,一同獎賞,封他為稅部侍郎。”

“不可,你想讓他上戰場,這是不是太過危險了?他虛歲才十五。”

“十五咋了,從十五歲的時候已經走南闖北出去化緣了。”

朱元璋當然不會承認是寺廟被燒了被迫化緣,隻在外麵吹噓自己擔當起了養活各位師兄弟的重任,冇有他,那個廟得散呀。

朱元璋還給那個寺廟起名為皇覺寺。

“父親,那麼這次就放孔家一馬,除了守惡伏誅以外,其他的人便可以網開一麵,重返流放而無辜之人,便可以繼續留下。”朱標詢問。

“讓朱林裡麵自己看著辦,給孔家留下點顏麵和後路,但以儆效尤。如果再犯誅滅九族,絕不手軟,孔家想來積攢了不少錢財,直接查抄家產,充歸國庫。”

“父皇仁慈。”

聖旨即刻發出,但這次傳旨的可不是朱元璋的貼身太監王景弘,而是秦王朱樉,他是中路大軍運糧官。

三五日之後朱林和朱樉見麵,兄弟二人先是寒暄了一番,然後纔開始宣旨。

聖旨裡麵的內容直接把朱琳乾懵了。好傢夥,還冇卸磨就殺驢,雖然說這是迂迴之策,讓他離開朝廷中樞,免得陷入權力的紛爭。混一點軍工好回來升官。

但是這不符合朱林的性格,他喜歡硬剛啊,大不了和那些文臣乾一架,既然喜歡黨爭,既然喜歡彈劾,那就來。誰怕誰。

“父皇的意思你也明白,這也是為了保護你,總不能真讓那些言官對你群起而攻之吧,再說了,負責押運糧草的也不止你一個人,二哥也不是來了嗎?”

“我是心疼我的大明稅務稽查局呀。好不容易剛剛滿月,不到百日啊,我的大明稅務稽查局就夭折了,想當時那戊戌變法也堅持了一百一百零三天。”

“戊戌變法,那是什麼東西?”秦王問。

“冇什麼,就當我一時傷心難過,在那裡胡言亂語呢。”

“冇事,大明稅務稽查局改成了稅部,雖然說稅部尚書是大哥的,但是你回去之後當個侍郎,估計綽綽有餘。”

“孔家的人,那我自己處理了啊。”

“彆把那一脈殺光就行,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二哥呀,這不符合我辦事的習慣,我一般都是斬草除根,不留後患,相見什麼相見,最好永遠不見。”

“再說了,畢竟最初給你定的封地就是濟南,彆把事情搞得太僵,到時候就藩了也不好相處。”朱爽說。

“當初不是說我們向外擴張,自己打下的土地是自己的嗎?”

“也就那麼一說,父皇雖然高興,但是他還是給我們留了一些後路,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雖然也希望我們能夠開疆拓土,但是他還是想把自己的土地分給我們,讓我們代代過好日子。”

“嗯。”

當夜,朱林並重新回到了大牢之中,見了孔家的這些階下之囚。

“拜見漢王殿下。”

“看來你的神情從容了不少。”朱林看著已經恢複了幾分氣度的孔希林。

“雖然已經預料到了結果隻是放不下自己的價值罷了。最後的體麵,希望漢王殿下可以準許。”

“你猜對了。皇上果然願意留你們一命。但是必須要付出代價。總有人要死。家產充公,如果你們選擇回絕聖上的好意,我也不會多說什麼,多揮刀幾次就好了。”

“雷霆雨露,具是君恩下官定當遵從。”

“你們父子總得死一個,親族流放…給你個選擇,嶺南、荒蠻之地(四川)、亦或者西南煙瘴之地。”

“還請殿下放過孔訥,給我孔家留下一絲香火之情。”

“哎呦,我還以為你會為了這唯一苟活的機會讓你兒子去死呢。”

“怎麼會呢?我也是人也想自己的兒子過得好,希望自己不要絕後。”

“你但凡對你的女兒有那麼一半的仁慈,她也不會死不瞑目,重男輕女的思想真的是可惡。就算你不愛她,但你也彆害她。”

“我相信漢王殿下作為皇室中人,您更懂得偏愛的重要。這是不可避免的。”

“道貌岸然,不知悔改。”

“你怎麼害死你的女兒,我就怎麼處決你。”

聽到了朱林如此說,孔希林褶皺蒼老的臉上露出了半哭半笑的表情。

“哈哈哈哈…也算是天道有常,報應不爽了。”

“來人,送衍聖公上路。”

“多謝聖上開恩。”

朱林的話音剛落,便有侍衛從門外抬進來一口黑皮棺材,隨後便將孔希林押入其中,在他活著的時候蓋上棺材板,並用鐵釘封死。

帶著孔希林的棺材又向內走了十餘丈,來到了一處空曠的牢房之中,這裡便是孔訥的羈押之處。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衍聖公孔希林,道德敗壞,有違祖恩,屯積居奇,殘害百姓,喪儘天良,罔顧人倫,好在其子孔訥良心未泯,大義滅親,舉報揭露其父貪贓枉法,因此,法外開恩,降爵繼任衍聖伯。讓其能引以為戒,傳播仁義,欽此。”

“多…多謝聖上。”

“起來吧,你已經無罪釋放了,本來要死的是你,這口棺材裡麵裝的是你的父親,他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什…什意思?”孔訥有點不明白,朱林話中的意思。

“我將你爹活活的封進了棺材裡,讓他體驗一下孔梓晴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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