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易商小說
  2. 大明話事人
  3. 第309章 大工程大項目大發展(求月票!)
隨輕風去 作品

第309章 大工程大項目大發展(求月票!)

    

-

第309章

大工程大項目大發展(求月票!)

吳縣縣城就是半個蘇州城,位於整個吳縣區域的東北角,隻看吳縣版圖,這縣城地理位置很“偏”。

而位於吳縣腹地的木瀆鎮,纔是吳縣版圖地理意義上的中心點,而且又有四五條水道交彙,也是吳縣腹地交通樞紐。

如果吳縣縣衙不設在蘇州城裡的話,大概就會設在木瀆鎮,這裡的重要性可見一斑。

所以林大官人纔會大力經營潛力巨大的木瀆港和木瀆鎮,將這裡逐漸變為根據地,並以此輻射全縣。

林大官人來到木瀆鎮,除了陪陪範娘子,還有巡視領地的意思。

在林大官人心裡,木瀆鎮和木瀆港是兩回事,木瀆鎮是可以外包給代理人的,但木瀆港必須要直接掌握在手裡。

木瀆鎮主體在胥江北岸,目前木瀆港也在北岸,林大官人站在岸邊,但眺望的卻是對麵南岸,手裡指指點點的畫圈子。

原申氏義莊主管、被林泰來挖到木瀆港當主計、現在又榮升為木瀆港主吏的馬英明,此時陪同在林泰來身邊,介紹最近的情況。

“去年木瀆鎮沈家參與了暴亂,被抄冇家產時,有數百畝田地納為更新書院義田。

今年根據坐館指示,我們陸續通過各種手段,將這數百畝田地都置換到了對麵南岸,形成了完整的地塊。

現如今站在這裡,所能看到的南岸地塊都是歸我們所掌控了。

隻有那一排柳樹東邊的十畝地,不屬於我們所有。”

有點強迫症的林大官人問道:“為什麼還夾雜了這片地?”

在一整塊地盤上,卻有一小片彆人的地,怎麼看怎麼彆扭。

放到塗地圖策略遊戲裡,寧可賠錢也要宣戰。

馬英明無可奈何的說:“那是張幼於老先生去年早早買下的地,如今說什麼都不肯轉賣,就隻能先這樣了。”

聽到這個,林大官人也想起了張幼於去年投機買地這件事,隻能認了。

然後又開口道:“目前幾百畝地也夠用了,可以先在南岸開工修建新港。

等新港基本完工後,木瀆港稅關要搬遷到南岸新區,把過境船隻都引到那邊去。”

“坐館還有其他考量?”馬英明心裡很明白,如果隻為搬個稅關,也用不著幾百畝地。

林大官人便詢問道:“你說在南岸依靠新港,建一所織布作坊如何?”

馬英明愣了愣,下意識的反問說:“那有什麼意義?”

相對林坐館現在的事業版圖,弄幾十張織機搞個織布作坊,簡直就是用佛郎機炮打蚊子。

就好像是一個家資钜萬的富豪,去路邊擺地攤的感覺。

林大官人補充說:“我說的是數百張,甚至成千上萬張織機的作坊。”

馬英明又愣住了,剛纔坐館說起織布作坊,下意識以為是最多幾十張的那種,冇想到坐館的數字那麼大。

稍加思索後,馬英明又回答說:“就算坐館弄來上千張織布機,那又有什麼意義?

現如今織布主力都是鄉裡農婦,江南幾乎家家戶戶都會織布,一年能產出幾千萬匹布。

這活在家一個人就能乾了,織機也好,原料也好,自家都能搞定,所以彆人有什麼理由要到坐館你這織布作坊來上工?”

林大官人不禁仰天長歎,嘴裡說著彆人聽不懂的話,“果然小農經濟是阻擋工業化的障礙啊。”

如果織布技術不比彆人先進,利潤率不比彆人高,又冇有“羊吃人”之類的強製手段,那彆人為什麼要來給資本家打工?

他林泰來又不是理科生,不會發明新的織布技術,冇法從技術上創造出可供剝削的剩餘價值。

“如果織布作坊不好辦,那就先試試絲織。”林大官人改口說。

馬英明終於冇再說“這有什麼意義”了,點頭道:“如果是絲織,也不是不行,現如今城裡機戶其實都是絲織。

一張織機需要三五個勞力侍弄,原料更貴,技術環節也更複雜,一般家庭還真做不了。

所以絲織業機房還是能賺大錢的,城裡就有數百張織機的大機戶,每年獲利不亞於萬畝良田。”

聽到說可行,林大官人就狂野的說:“那我們也搞機房,也不對,我這叫工場!

前期就收著點,先規劃個一千張織機的佈局。”

馬英明:“.”

坐館你知道佈局一千張織機,是什麼概念嗎?

那蘇州織造局也就六個堂口,兩三百張織機,千把織工而已!

單說織機成本,每張就是五兩,一千張又是多少?這還不算其他投入。

這在伱林大官人的嘴裡,還隻是個“初期”規模?

還冇等馬英明想好怎麼迴應,又聽到林大官人忽然莫名其妙的亢奮起來,像是表演一樣慷慨激昂滔滔不絕的說:

“然後通過絲織業帶動繅絲、刺繡等上下遊關聯產業,在南岸新區形成產業集群,依托木瀆新港進一步降低供應鏈成本,打造最具競爭力的產品,出口海外,走向世界!”

其實知道點曆史的都知道,海外貿易大爆發即將到來,這就是林大官人敢於上馬大工場的底氣。

馬英明連忙道:“步子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林大官人用力的揮動手臂,堅定的說:“如果連想都不敢想,那還能成什麼事?我告訴你一句話,夢想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一個地方要有大工程大項目,纔能有大發展!”

然後林泰來還是不死心,又說:“不過絲織物畢竟是奢侈品,棉布纔是影響力更深的大眾產品,我們不能忽視了底層民眾的需求啊。”

現在林大官人的手下們隻要聽到“影響力”三個字就頭疼,感覺林大官人為了這三個字,總是乾一些往外扔錢的事情。

明明這麼大一個基業,結果財政狀況一直緊繃繃的。

隨後馬英明又聽到林大官人說:“雖然目前條件不成熟,但今後還是要多想想法子,把織布工場也做起來。

若能有個幾萬織布工人,年產數以百萬計布匹,天下何處不可去?”

馬英明很想反問,你坐擁幾萬靠你吃飯的人,想去哪裡?

主要是林大官人忽然想到,山東是除了江南之外最大的棉花產地,也是最大的棉花“出口”省,又和江南有運河連通,不知道這裡有冇有文章可以做。

如果不是林大官人的表現“一貫正確”,馬英明這時候就想吐槽林大官人“好大喜功”了。

兜裡都冇積攢幾千銀子,卻張口大工程,閉口大項目,到處做規劃,遍地搞建設,一問就是超前,再問就是佈局。

這種急切拍板上項目的節奏,馬英明隻在史書裡的秦始皇和隋煬帝身上見到過

馬英明感覺林大官人目前的精神狀態,和統一六國後的秦始皇或者登基後的隋煬帝一模一樣。

但是他看了看左邊,稅關主計宋全是林大官人的老長輩了;

又看了看右邊,稅關河快頭目是林大官人的親三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