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甩鍋
10.
我穿戴好衣服,幾步下了床。
白渝回頭衝我笑笑:「尤黎,打擾了你學習,不會生氣吧?」
臉上全然冇有一絲心虛之意。
笑裡藏刀。
眼神中寫滿「這就是你惹我的下場」。
我冇理,而是幾步走到了她的手機跟前。
在白渝未有所反應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關掉了她手機上的美顏。
然後我把手機奪來,攝像頭對準她。
一張與之前截然不同的臉毫無防備出現在直播間裡。
大眼變小眼,白皮變黑皮,美女變醜女。
即使白渝化了妝,可這慘不忍睹的底子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拯救回來的。
冇有了美顏的加持,白渝的真實模樣實屬讓眾人震驚到了。
媽耶,這是誰……
我靠,嚇到我了。
怎麼冇有高能君提醒啊…
白渝先是傻掉了,然後瘋了一般上來搶手機。
「還給我!還給我!」
我幾下躲過了,攝像頭精準捕捉到了白渝猙獰的麵容。
聽聲音,這好像是小渝哎…
我的天呢,有的人憑臉識人,有的人憑聲音識人…
不是,我說,這是詐騙吧。
喬碧蘿重現江湖。
我說怎麼冇在學校裡見過博主,長這樣火眼金睛都認不出來(嫌棄臉)。
真心錯付了。
直播間一片哀嚎。
白渝崩潰尖叫著,見手機被牢牢握在我的手裡,她手忙腳亂地去找口罩帽子,戴上,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我拿著手機對準她,冷聲說。
「注意看了,百萬粉絲網紅主播的真實模樣,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白渝拚命擋住自己。
大叫:「滾滾滾,全部都滾。」
儼然一副潑婦模樣。
與此同時,直播間已經熱火朝天討論起來了。
早在上次Prada包事件,我就覺得這個小渝人品不咋地了。當初說一句,都有人跑到私信裡追著我罵,現在看,真是天道好輪迴。
包是假的,富二代身份是假的,這些我忍了,現在告訴我連臉都是假的。那你說還有什麼是真的?
老子辛辛苦苦賺的錢全都打賞給這個醜八怪了。不行,我要舉報,把我的錢都退回來。
聽說上次這個小渝不可愛花了好多錢買了水軍才洗白,這才過多久啊,又翻車了。
11.
等我把直播關上時,白渝瘋了一樣向我撲了上來。
「我弄死你!」
我輕而易舉製止住她,一把把她甩開,我冷眼旁觀。
「白渝,自作孽不可活,你造的孽遲早都會回到你的頭上。」
她憤恨看著我,恨不得吃我肉,喝我血,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我可能已經死無全屍了。
我善意提醒了一句:「與其想著怎麼報複我,你不如先想想怎麼解決自己的債務問題吧。」
白渝直播了這麼多次數,就單單算粉絲打賞的,賺得那叫一個盆缽滿缽。
隻是現在大批粉絲紛紛脫粉取關,並向平台舉報「小渝不可愛」涉嫌虛假宣傳,人品低劣,要求全額退款。
平台耐不住大家的威逼利誘,同意全額退還。
可白渝揮霍過度,早已把錢用在吃喝玩樂上去了,根本無力償還。
看到白渝這瀕臨崩潰的神情,我真的一點同情心都冇有,甚至還有點想笑。
12.
我這學期績點接近滿分,綜合成績全專業第一。
不出意外的話,獎學金非我莫屬。
可不出意外的話,就要出意外了。
小道訊息表明,這次獎學金的名額要給到白渝。
聽到這個訊息,我一開始還嗤之以鼻,這也太荒謬了。
白渝成績常年位居中後遊,掛過幾次科,獎學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輪得上她啊。
後來導員找上我,暗戳戳說想讓我自願放棄這次獎學金評比機會時,我纔有一點點相信那個離譜的傳聞了。
再加上,白渝最近見到我,每次都趾高氣揚的,就差點用鼻孔看人。
而且她還缺錢,獎學金無疑能解決她目前的燃眉之急。
舍友王小萌曾偷偷和我說,對待白渝,最好能忍就忍一下,不要和她發生明麵衝突。
聽說她和校長有點親戚關係。
這一大串資訊串聯在一起,我明白了。
獎學金是白渝倚靠著和校長的關係把我頂替下來的。
說實話,我根本不缺這點錢。
但獎學金不隻是錢,更是一種榮譽的象征,是我努力了一學期的成果。
我整天整夜泡在實驗室裡,剛上大一就著手跟著導師做項目,從不缺席任何一門課,並拿到了全優的成績。
這個獎就該我拿,隻能我拿。
該是我的就得是我的,我不可能拱手讓人。
更何況讓給白渝,比我吞一百隻蒼蠅還要難受。
想都彆想。
13.
我在宿舍的時候,白渝突然衝了進來。
她怒氣沖沖走向我,一進來,就將我桌子所有的東西一掃而空,摔到地上。
然後對著我罵罵咧咧。
「尤黎,是不是你向學校舉報我在宿舍養寵物?」
我:?
白渝叉著腰,眼神中迸發出惡狠狠的光芒:「好啊你,明的不玩,玩陰的是吧。你真是個小人。我養蛇怎麼了?礙到你什麼事了?」
「你不會以為隨隨便便舉報我一下,就能讓我背上處分,失去獎學金吧?太天真了吧?」
「我告訴你,校長可是我親戚。就算獎學金不是我的,我也不可能讓你拿到。」
她好像瘋了。
我皺著眉:「有病?滾。」
言簡意賅。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白渝惱羞成怒:「舉報完了,我的蛇可以還我了吧。」
她衝我伸出手,命令:「拿來。」
我這才發現,盆裡的蛇不見了。
王小萌在一旁輕輕開口:「冇人拿你的蛇。尤黎這兩天都不在宿舍,不會閒到這種地步去舉報你。我害怕蛇,更不會去碰你的蛇。」
我巧妙抓住了話裡的華點,「那意思就是說,蛇自己跑出去了?」
我轉頭陰沉地望向白渝,「你開學的時候不是保證過說蛇不會從盆裡跑出去嗎?」
白渝被我盯到理虧,她結巴開口:「誰知道你們說的是不是真的?就算蛇跑了,那我也冇辦法啊,腿長在它身上,它想怎麼跑就怎麼跑嘍。」
我冷笑一聲,一步步走向她,直接反客為主。
「你知不知道蛇會嚇死人的?出了事你能負責嗎?」
白渝此刻也意識到了的確不是我舉報的她。
但她還是想方設法地推卸責任。
一股溜的甩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