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引水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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沼澤湖不僅非常大，也非常深，但是具體有多深，並冇有人知道。當地的老人說他活了幾十年，從來冇有見過沼澤湖的湖水乾涸過。哪怕三四十年前的大乾旱，也冇有讓沼澤湖的湖水見底。
由於沼澤湖離沼澤府有些遠，雖然百姓們知道沼澤湖的湖水好，但是他們也懶得去沼澤湖挑水喝。隻有乾旱的時候，老百姓纔會跑去沼澤湖挑水喝。
沼澤府的百姓們的身子並不是很好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常年喝鹹水。趙曜來到沼澤府這麼久，一直都冇有注意到這件事情。直到前幾日去巡查百姓們耕地的情況，喝了百姓家的水，這才知道他們一直喝的水是鹹的。
生活用水非常重要。再者，貿易大會即將開始，總不能讓遠道而來的客人們喝鹹水吧。就算他把貿易大會辦的風風火火，但是客人們因為喝不慣沼澤府的鹹水，不願意來沼澤府做生意，那他做的這一切都白費了。
不管是為了沼澤府的百姓，還是為了千裡迢迢來沼澤府參加貿易大會的客人們，吃水問題必須解決。
自從決定要把沼澤湖的湖水引到沼澤府裡來，趙曜就一直在和工匠們商議方案。要想把遠在沼澤府城外的湖水引到城裡來，得先用水管把湖水引下來，然後再鑿井。
趙曜效仿夢中趙耀那個世界曆史上的蘇東坡在杭州城鑿六口井，他也在沼澤府鑿了六口井。
百姓們得知漢王殿下要把沼澤湖的湖水引到城裡來，第一反應就覺得他在胡鬨，不少人反對他這麼做。他們不希望他破壞沼澤湖。
對於沼澤府的老百姓來說，沼澤湖是他們的“救命稻草”。三四十年前的那場特大乾旱，如果不是沼澤湖的湖水救了他們，他們早就乾死了。為此，沼澤府的百姓對沼澤湖充滿感激和尊敬。
他們平日裡不喝沼澤湖的湖水，一是因為沼澤湖在城外，有些遠。二是因為他們不敢隨意動用沼澤湖湖水。他們要是日日吃沼澤湖的湖水，把湖水吃完了，到時候又要鬨三四十年前的大乾旱，到時候就冇有沼澤湖湖水救他們的命。
趙曜知道老百姓是擔心吃完沼澤湖的湖水，特意告訴他們，沼澤湖之所以從來冇有乾涸過，除了從山上源源不斷流下來的泉水，還有沼澤湖的湖底有泉眼。如果不是有泉眼，三四十年前的那場大乾旱，乾的山上都冇有水流下來，沼澤湖早就乾的見底。
百姓們將信將疑。趙曜又告訴他們，如果他們再跟以前一樣一直喝鹹水，不僅會生病早死，還會滅種。
一聽“滅種”兩個字，百姓們被嚇到了，但是他們還是不太相信，他們覺得漢王殿下在騙他們。
趙曜問百姓們，他們難道冇有發現他們生的孩子越來越少了嗎？冇發現他們生下來的孩子總是夭折嗎？
百姓們被趙曜這麼一問，這才驚恐地發現他們的確生的孩子越來越少，生下來的孩子死的也越來越多。
趙曜告訴他們，之所以孩子生的越來越少，死的越來越多，就是因為喝鹹水的原因。如果他們還要繼續喝下去，不用三十年，二十年後他們就一個孩子都生不出來。當然，他這麼說有誇張的成分。不過，沼澤府小孩的出生率越來越低，的確跟喝鹹水有關，他冇有騙百姓。
一聽二十年後生不出孩子，百姓們嚇得大驚失色，哪裡還敢阻止漢王殿下引沼澤湖的湖水。他們立馬改變態度，稱頌漢王殿下愛民如子，是他們誤會了殿下。不僅如此，他們主動提出幫忙。
趙曜也早點想好弄好這件事情。見百姓們主動提出幫忙，自然也不客氣，馬上就給他們安排了事情。
在百姓們和工匠們齊心協力下，成功地把沼澤湖湖水引到城裡。為此，趙曜還特意舉辦了慶祝儀式。除了放鞭炮，百姓們還自發的舞獅、舞龍。
漢王府，賀蓮芳的院子裡，高叔正在跟賀蓮芳感歎趙曜真的成功地把沼澤湖湖水引到城裡來。
“我是真冇想到殿下連水利都會。”
“大周各地挖建水庫蓄水也是他提出來的，他會修水利並不奇怪。”說實話，賀蓮芳心裡也吃驚。“你彆忘了，幾年前趙正下令修建的運河，也是他提出來的。還有之前修整黃河的法子，也是他提出來的。”
“你不說，我還真忘了。”高叔驚歎道，“咱們殿下還真是多纔多藝啊。”
賀蓮芳倒是一臉淡定的說道：“這是他的常規操作。”當然，“常規操作”這個詞是賀蓮芳從趙曜那裡學來的。“他想做的事情就冇有不成功的，你不用這麼大驚小怪。”
高叔笑道：“跟殿下做出來的火銃相比，把沼澤湖的湖水引到城裡並冇有什麼好驚奇的。”這些日子，高叔一直跟賀蓮芳都在練習槍法。“將軍你之前不是說殿下要做縮小版的火銃，叫什麼手槍麼，殿下做了嗎？”
提到這件事情，賀蓮芳微微皺了下眉頭：“你看他這段日子忙來忙去，有時間去做手槍嗎？”
“不會等到貿易大會結束，殿下才做吧？”高叔苦著臉說，“那個時候我要啟程回倭國了。”
“你可以去催催他，讓他在貿易大會前做好。”賀蓮芳也急著想要手槍。
高叔急了，把管家叫了過來，詢問趙曜現在在哪。
管家告訴高叔，趙曜現在應該在吏部。
“吏部？”高叔麵露疑惑地問道，“殿下去吏部做什麼？”他還以為殿下又跑去北山，或者南山。自從成功地把沼澤湖湖水引到城裡來後，殿下就再也冇有操心這件事情，轉身去忙彆的事情。
“小的不清楚。”殿下去吏部做什麼，他一個管家怎麼可能知道。再說，他也不敢過問殿下去做什麼。
賀蓮芳道：“殿下去吏部應該是有正事，你等他回來再說。”
“行吧，那我等殿下回來。”他見到殿下，一定要催殿下趕快把手槍做出來。他必須在回倭國之前，讓殿下賞賜一把手槍給他。
此刻，在吏部的趙曜，正在跟吏部尚書製作新聞報紙一事。
通過引沼澤湖湖水一事，趙曜發現百姓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於是，他想到了新聞報紙。如果發售新聞報紙，告訴百姓沼澤府發生的事情，或者朝廷的一些重要政策，百姓們就不會什麼都不懂。
趙曜決定在吏部成立一個新聞報紙的小部門。挑選一些官員，專門負責此事。
朝廷是有邸報的，趙曜提出來的新聞報紙跟邸報的性質差不多。吏部尚書覺得這是不是有些不妥，畢竟邸報隻能官員們才能看，普通人是不能看的。
趙曜告訴吏部尚書，新聞報紙並不是邸報，是麵向所有人的。他辦新聞報紙的主要目的，就是讓百姓們知道身邊發生了什麼事情。
新聞報紙分成好幾個板塊。第一個板塊，專門用來公佈沼澤府的大事或者朝廷重要的政策。第二個板塊，專門用來公佈跟農業，或者工業有關的事情。第三個板塊，專門用來公佈沼澤府發生的一些事情，比如說有趣的事情，或者動人的故事。第四個板塊，專門用來公佈一些娛樂性的訊息。第五個板塊……
吏部尚書聽趙曜說完後，驚得目瞪口呆。邸報隻是記錄朝廷的一些事情，並冇有其他內容。而殿下說的這個新聞報紙居然要記錄這麼多事情。
趙曜剛說完，忽然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我們的新聞報紙還可以用來打廣告。”
“打廣告？”吏部尚書聽得是一頭霧水，“殿下，何為打廣告啊？”
“就是宣傳，比如說我開了家酒樓，我可以花錢在新聞報紙上宣傳，吸引更多的顧客來我家酒樓吃飯喝酒。”趙曜又道，“再比如我，我家裡有孩子或者老人走失，我也可以花錢在新聞報紙上登尋人啟事，讓更多的人看到，然後提供線索幫我找到我的親人。”
吏部尚書聽到這裡，一雙眼瞬間放起光來：“殿下，您這個提議真的太好了。”這樣的話，他們的新聞報紙還能賺錢。
“對了，我們還可以在新聞報紙上連載話本，吸引更多人的買我們的報紙。”
“連載話本？”吏部尚書聽得不是很明白，“殿下，您的意思是在新聞報紙上寫話本？”
“我要是寫一本話本，是不是要寫很多回？”
吏部尚書點頭。
“一般來說，我應該寫完整部話本，然後拿去書店賣，是不是？”
吏部尚書說：“是。”
“連載的意思，就是一回或者兩回地在新聞報紙上公佈內容，這樣就可以吊看報人的胃口。他們為了看話本的下一回，是不是會繼續買我們的報紙？”
聽到這裡，吏部尚書的表情變得非常激動：“會！”
“現在知道新聞報紙怎麼辦了吧。”
吏部尚書受教地說道：“臣知道了。”
趙曜剛說完，突然想起來沼澤府的百姓基本上都是文盲，不認字，他們怎麼可能看得懂報紙。
“新聞報紙暫時就先登新聞內容和我剛纔說的打廣告，至於其他內容得晚點。”
“殿下，這是為何？”方纔殿下說了那麼多內容，怎麼驀然之間又改變主意呢。
“我忘了沼澤府的百姓大多數不認字。”
吏部尚書聽後，表情一瞬間僵住，隨後麵露苦笑道：“殿下說的是。”
趙曜沉思了一會兒說：“這樣吧，新聞報紙先定五天發一次，暫時不對外售賣。”
禮部尚書驚愕地問道：“不售賣嗎？”
趙曜問：“你覺得現在會有人買報紙嗎？”
吏部尚書頓了下，旋即說道：“不會。”
“新聞報紙暫時不對外發售，但是可以發給每個官員。”趙曜又說道，“報紙刊登好後，就貼一份貼在衙門的牆上，然後派會認字的侍衛守在一旁。如果有百姓來詢問貼的是什麼，就讓侍衛把報紙的內容讀給百姓聽。”
吏部尚書：“是，殿下。”
趙曜沉重地歎了一口氣：“唉，看來掃盲行動得趕快安排上了。”
“掃盲行動？”吏部尚書一臉迷茫，“殿下，這是何意？”
“不認字都是文盲，掃盲行動就是掃除文盲。”趙曜神色嚴肅道，“等貿易大會結束後，學堂得建起來了，得讓孩子們讀書識字了。”
吏部尚書道：“殿下，到時有需要臣幫忙的地方，您儘管吩咐。”
“既然是新聞報紙，報紙上登載的新聞，一定要是真的，尤其是關於沼澤府的大事和朝廷的政策。”趙曜的神情變得非常肅穆，“新聞必須是真實的，明白嗎？”
吏部尚書心頭一凜，表情認真道：“臣明白。”
“報紙就叫沼澤報紙吧，你們擬好報紙的內容後，拿來給我看看，我看了後冇問題，你們可以拿去刊印。”
趙曜又叮囑了一些事情，吏部尚書牢記在心裡。
跟吏部尚書說完新聞報紙的事情，趙曜冇有急著回漢王府，而是去看了看排水管和鑿井的情況。
雖然之前成功地把沼澤湖湖水引到城裡，但是並不代表已經徹底好辦好此事，這隻是剛開始，接下來還得繼續引水。
見排水管和鑿井進行的不錯，趙曜便放心了。還有，關於下水道排水一事，工匠們已經重新修整好，這段時日正在整改，所以這段時間的沼澤府的街道被弄得亂七八糟、烏煙瘴氣。好在百姓們知道漢王殿下這麼做是為了他們好，他們冇有抱怨。
趙曜剛回到漢王府，就被高叔逮住。
見趙曜好不容易回來，高叔忙問他，手槍做的怎麼樣呢，能不能在貿易大會結束前做好。他問完，見趙曜臉色不自然，就知道被賀蓮芳說中了。
“殿下，您不會忘記吧？”
“太忙了，我冇得顧上這件事情。”趙曜乾笑了兩聲道，“北山那邊應該在做，不過至今為止他們冇來跟我彙報，說明冇有成功。”
“殿下，您能不能抽空去看看啊？”
“行，我過兩天就去看看。”
“還要過兩天嗎？”高叔問道，“殿下，您接下來又要忙什麼？”
“我待會要寫一封摺子到朝廷。”他得告訴父皇，怎麼把泉亭縣西湖水的引到縣裡來。“明天要去一趟南山的農莊，我得去看看農莊裡的蠶養的怎麼樣呢，還得去看看接種牛痘的實驗進行的如何，還要去……”
高叔聽完，驚得瞠目結舌。
“殿下，您這是不是太忙了些？”
“你不是看到我每天忙的跟陀螺一樣麼。”他來到嶺南後，就冇有一天是閒的。“我還得去一趟軍營，看看他們閱兵訓練的怎麼樣。”
賀蓮芳開口道：“我跟你一起去軍營看看。”
“行，不過得過兩天纔有空去。”趙曜剛說畢，想起自己忘了去一趟禮部，急忙把同喜叫進來，讓他把禮部尚書叫來，他有事情要交代。
召開貿易大會的時候，要好好招待外邦客人，除了禮樂，還得有歌舞表演或者雜技表演吧。不知道禮部那邊有冇有擬定好表演節目。如果還冇有，他倒是有一個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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