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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河戀歌 作品

315 1983:喪鐘為誰而鳴(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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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我所知,夏教授上次來到法國是光明正大的出訪,這次來到這裡的首要目的,卻是為了暫時的“學術避難”。

然而,我無法從他的臉上看到任何悲傷或不安,甚至冇有上次來到這裡時那種明顯的、身體微恙的狀態。

雖然他的身體仍舊有些問題,但各方麵的狀態明顯優於上次前來時。

除了首要目的之外,夏教授將在約一個月的時間裡,完成以下幾件事:

出席EURO的一次重大會議;

看望與宴請留法學生;

在條件許可的情況下,陪夏雯莉一同度過中國農曆春節。

由於大東方彙在中國的人員僅存在於領事館內,除此之外隻有賽麗婭能以“趙黎霞”的名字公開活動,因而我無法確定賽麗婭的定期回報是否真實,但在確認了夏教授的狀態後,我對其極高的真實性深信不疑。

——戴安妮,大東方會巴黎分會司客,19831】

當夏希羽準備時,馮琪諾立刻對一行人發出警告:同一架飛機上有一個她曾經試圖在去年的IFSCA舉辦的活動中消滅的人——曾經試圖殺死夏希羽的米切爾·韋貝爾三世【1】,但因為夏希羽和馮琪諾的警覺而冇有得逞。

夏希羽隨即命令隨行的其他人在馮琪諾的遠程幫助下,以最隱秘的方式殺死韋貝爾以及準備跟他乘坐這趟飛機的約翰·辛勞布【2】。

不到五分鐘後,趁著這兩人前往洗手間時,兩人先後被司璿殺死機場內的同一個男廁所的兩個隔間裡。

上午九點三刻,夏希羽一行人進入戴高樂機場T1航站樓後,首先見到的人就是舉著牌子等待他們的趙黎霞。

由於從理論上來說,夏希羽不應該知道趙黎霞會飛到巴黎並等在這裡,因此夏希羽毫不猶豫地適時表達了自己的詫異。

這一切都被站在趙黎霞身旁、前年四月見過夏希羽的戴安妮司客看在眼裡,但她在對自己做完例行介紹後,隻是一言不發。

“冇想到司客小姐您還是與上次來接我們的時候一樣年輕。”

“感謝您的誇獎,畢竟我隻比賽麗婭大了不到三歲。”

夏希羽對此隻是讚歎道:“完全看不出來……賽麗婭也冇有對我們說過你的事。”

寒暄之後,戴安妮把大東方會為夏希羽一行人安排的住處等情況告知了夏希羽,夏希羽也同意按照約定的方案入住。

夏希羽一行人休息了近兩天後,夏希羽本人於1983年1月8日的清晨接到了來自托馬斯·薩蒂教授的電話:“夏,我終於通過你們研究所的秦博士(秦若華)聯絡到你了。我有兩個好訊息要親自告訴你!首先,我要恭喜你獲得了今年的斯蒂爾開創性研究貢獻獎(AMS

Leroy

P

Steele

Prize

for

Seminal

Contribution

to

Research),你的獲獎證明和五千美元獎金都已經在前往你的研究所的路上了。”

“斯蒂爾什麼獎?”

薩蒂教授再次重複了一遍名字並作出簡單介紹後,無奈地繼續說起了另一件事:“好吧,畢竟隻是美國數學會(ACM)的一個數學獎項,和你不久前才知道的菲爾茲獎和柯爾數論獎不能相提並論。總之,對你、你所在的研究所和你的國家來說,這都是個好訊息,至少你在美國數學界不再是新人了。”

然而,出乎薩蒂意料的是,夏希羽說話時仍舊幾乎冇有情緒波動:“我知道了,我代表我們研究所全員對您的告知表示真摯的感謝。那麼,第二個好訊息是什麼呢?”

“第二個訊息,皮埃爾·德利涅已經說動我的一些同事準備提名你拿今年的菲爾茲獎以及下一屆的柯爾數論獎。我得知這件事的時候,是十分意外的,難道你之前有通過羅伊見到過格羅滕迪克本人?”

“是的。我與沈涵曦在法國的某處山上見過格羅滕迪克一次,我們還與他聊了一個多小時。不過,德利涅……”

由於夏希羽上輩子對此人並不熟悉,因此他在思忖片刻後,最終不得不向薩蒂詢問道:“請問,您說的德利涅是哪一位?”

“格羅滕迪克的學生之一的德利涅。”

電話另一頭的薩蒂反問了一句後,先是沉默了十幾秒,隨後才向夏希羽介紹了德利涅——

德利涅出生於1944年,早年就讀於布魯塞爾自由大學,1968年在格羅滕迪克指導下完成博士論文。1970年成為法國高等科學研究所教授,上屆菲爾茲獎(1978年)的得主。

“按照道理來說,你應該是在法國高等科學研究所見過他的。”

“或許是他在我過去的那天因為各種原因,不在研究所吧。”

於是,薩蒂並冇有再繼續說起德利涅的事,而是繼續聊著菲爾茲獎:“看來,你被格羅滕迪克看中了,他甚至會極其少見地幫助一個最多隻見過一次的中國人。不過這也合情合理——你可是二十歲不到就獨自證明瞭費馬(最後)猜想的超級天才。

“雖然你是箇中國人,但從目前的情況看來,費馬大定理的曆史和現實意義已經大到冇有任何合理理由不把獎發給你,否則,從今年之後就不會有能和諾貝爾獎齊名的菲爾茲獎。

“不過,相比之下,你們研究所的水野教授雖然對瓦西列夫不變量給出了公理化的定義,併發現了一種特殊的瓦西列夫不變量,甚至還被學界公認為‘水野多項式’,因而對紐結理論做出了巨大貢獻。但因為你的存在,她恐怕反而不會那麼容易獲得今年的獎項,而是會推遲到1986年獲獎。當然了,這隻是我和幾位同事們的推斷,我們之中隻有一位獲得過菲爾茲獎,因此隻能給你用做參考。”

夏希羽聽完後,向薩蒂表示了感謝:“這就夠了。我當年證明費馬(最後)猜想隻是從高中起的興趣使然,並非為了獲獎,獲獎隻是錦上添花而已。最近發生的衝突也隻是為了獲得我應有的榮譽和獎勵,並不針對某個具體的人。迄今為止與之有關的一切已遠遠超出我的預期,非常感謝您的提醒。”

“兩個好訊息到此為止。接下來我想與你聊一些其他的事……”

繼續聊了近六分鐘的夏希羽在掛斷電話後,對沈涵曦發出了感歎:“真不知道正在研究洛倫茲吸引子中出現的扭結現象的水野,聽到薩蒂傳來的訊息時會是什麼感想。”

“冇辦法,與紐結理論相比,費馬(最後)猜想實在是太知名、太重要了。首當其衝的影響就是你在數論領域的開創性的工作——‘在證明的過程中引入了理想數概念,對分圓域進行了深入探討,導致代數數論的創立,極大地拓展了現代代數數論’。”

對數論缺乏足夠興趣的夏希羽不想再提此事,隻是向沈涵曦詢問道:“其他同誌們的身體狀況有什麼問題嗎?”

“隻是兩個小時的飛機而已,而且全程飛行平穩,如果他們這樣還能出問題,早就告訴我或者關原醫生了。”

“那就好。對了,諾雅,按照我們之前定下的行程安排,我們這次在這裡的一個多月時間裡至少要在法國做些什麼嗎?”

沈涵曦從公文包裡取出筆記本,隨後對著其中的某頁讀道:“第一,看望夏雯莉和沈鋼在內的百餘位在法國的留學生;第二,參與伯納德·羅伊教授的歐洲運籌學學會的一次學術會議;第三,分彆前往法國大東方會巴黎分會以及法國九姐妹會總部進行一次科普或學術性質演講。”

“嘖……你一提到演講,我就想起我的講稿還冇改完,真是要命。”

於是,夏希羽在當天中午與自己的妹妹在克利翁酒店共進午餐後,請她一起加入了修改演講稿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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