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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河戀歌 作品

252 給1982屆研究生們的畢業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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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意識到,那些老學科都有現存的基礎理論。而我們模糊數學及其有關的大量新學科大多都僅有由少數幾位或十幾位研究者們搭建起了一段不到二、三十年的曆史,並且幾乎冇有現存體係。

因此一切需要我們去認知、吸收、建立——我們這批人將與分散在國內各高校及科研院所的有關同誌們一同建立一批有關領域的新學科,進而讓它們在接下來的資訊時代裡生根發芽。絕不能照搬找抄其他學科的發展方式和科研體管理製度。

因此,我們要前行,必須堅持實踐、集體協力、取眾之長、各儘其責、整體協調。

學科的成長與發展,必定是集體的成果。合則進,散則衰。

——夏希羽,希羽組研究所校招生入職演講(選段),19828】

“那個……鈺雯同誌,所長看上去好像……”

莫鈺雯放下餐具,隨後用雙手擺出了“停”的手勢,又對發話者搖了搖頭:“所長一提到‘資訊化戰爭’,我就大概知道內容了。具體情況你可以在開會前去問問我家先生,或者是現在看上去心情相當不錯的瓦格納小姐。他們倆之中,一個是研究所裡對計算機的瞭解最深的,一個是對戰爭和戰場理解最深的。你們吃完飯後可以去找他們。恐怕所長這次的演講不會太簡單,甚至有可能會有機會彙總成一篇內參也說不定。”

說完這段話後,莫鈺雯也不再多話,而是加緊吃飯。

上午九點,待完成演講並宣佈解散後,夏希羽匆忙地到達了包兆龍圖書館開工儀式的現場。

不出意外的是,提前一刻鐘到達現場的他見到了包括魔都交大校長等人在內的數十位與會的重要嘉賓。

雖然夏希羽對開工儀式和新圖書館並不在意,但他還是儘全力地在沈涵曦與馮琪諾的陪同下與前來的各界人士進行或長或短的交談。

當天的午餐時間,夏希羽被邀請到主桌共進午餐。

雖然上輩子因為沈涵曦的緣故,他也有過類似的經曆,但對他來說,這輩子被學術界之外的大人物邀請還是第一次。

之後,不論是下午的名譽學位授予儀式,還是在此之後與有關的各級領導以及包玉剛先生共進晚餐,夏希羽都竭儘全力地以偶爾提出一些新思路的方式應付了過去,以便讓沈涵曦、項天微等本應扮演主角的人更好地發揮。

於是,這天傍晚九點,回到家中的夏希羽選擇在洗完澡後徹底躺平在床上。

“希羽,今天辛苦你了。”

“外交,真不是一般人做的工作。從今天的情況來看,我把這些工作交給你們是正確的。”

沈涵曦搖了搖頭,先是穿上新的襯衫,隨後纔對夏希羽說道:“希羽,有些地方冇有具有你個人特色的表達,我們的工作也很難開展。如果一定要比誰能更瞭解各類檔案的底層精神,即使我的出身在所有人看來過於特殊,但我也相信我在這方麵是不如你的。”

“彆說那些客氣話。我們彼此認識二十年左右了,冇必要商業互吹。今天的一切都相當順利,情況超出了我最樂觀的預期。不得不說,數學家,尤其是有錢的數學家,比官員好用得多。”

沈涵曦深以為然,隨即說起了另一件事:“對了,今天數學係的程極泰和何煥熹兩位老教師希望你能給數學係裡的研究生做畢業演講。”

“???”

聽到這個奇怪訊息的夏希羽一臉蒙圈。

不過,他並不驚訝於找到自己的兩人分彆是:夏希羽在大三期間使用的《拓撲學講義》(1981年2月出版)教材的作者、魔都交大數學係分析數學組組長——程極泰,以及現任的魔都交大應用數學研究室主任——何煥熹。

作為國內極少數開設了模糊數學相關課程的高校,夏希羽在上述兩位老教師帶隊開設的六門課程的基礎上,與水野遙佳和淺野明日香等人在校內開設了更多的模糊數學、係統科學、決策科學有關課程。希羽組的工作在數學係基於古特溫的《控製論》和緒方勝彥的《現代控製工程》開課的基礎上,通過對有關學科的瞭解,重新編寫了教案,並選取了新的專著和教材用於課程之中。【1】

這些工作得到了程極泰先生的讚許。

而在魔都交大的數學係研究室方麵,這個於四年前成立的應用數學研究室在草創之初,僅有45台件,52897元的固定資產。研究室裡主要以機械式手搖、電動計算機等三件千元以上的科研設備為主。【2】

從1981年起,這裡得到了希羽組研究室(所)在傳統學科領域的友情支援。雖然現在的研究環境仍然不能與希羽組研究所相比,但已經比真實曆史中的研究室要優越得多。這件事被何煥熹先生記住也很正常。

因此,夏希羽能被這兩位老教師記住名字並不奇怪。

讓他感到奇怪的是,在自己目前甚至還冇有本科畢業的情況下,竟然能被邀請給研究生做一次畢業演講。

於是,夏希羽決定在明天下午親自去找他們聊聊有關的事宜。

作為完全脫離於現有的國內數學六大門派之外的、極其年青的數學研究者,無論是為了合作辦學的談判,還是希羽組以及魔都交大應用數學係的研究生培養,夏希羽認為自己都有必要認真地帶隊與他們兩人在內的多位一線教師仔細討論。

隻是,在這次討論之前的幾個小時,崔欣欣告訴了夏希羽一件事:“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訴您,最近幾天,我從德濟、震旦、東海師大等學校內聽到的一些風聲……有人把您與楊樂院士相提並論,還有人提出您應當成為比他更年輕的院士。”

繼半天前的茫然之後,夏希羽再次懵圈:“???”

夏希羽在上輩子聽說過這位前年剛評上的院士——最重要的原因在於,他被評上時不到45歲,是建國以來最年輕的院士(學部委員)。

“所長,我們需要對這些言論有什麼反應嗎?”

“為什麼要在意這些?”反問完畢後的夏希羽放下筆,對崔欣欣解釋道,“我知道成為院士與與學部委員什麼的,不論對我還是對你們都有很多好處。但有好幾個問題。

“第一,以我們現在隻是個小型的省級研究所體量來說,這個東西不是我或者所裡的其他人可以用任何手段介入的,我們交大迄今為止冇有一位院士任職,至少冇有全職的。第二,我不屬於我國六大數學學派中任意一個尤其是不屬於華羅庚和關肇直這兩派——絕大多數專業課老師的名字我都記不得,更彆提爭取蘇步青先生以外的其他潛在支援者。第三,我現在才二十歲出頭,還冇有任何一個正式的學位……也就是僥倖得到了幾個外國的名譽博士學位而已,知識水平和科研經曆是做不得數的。我現在可是走在鋼絲上哦……總之,我目前對教授評選和院士評選的事都貫徹四個不字: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不承諾。在冇有得到世界範圍內的完全認可,而僅僅是少數關鍵數學家的認可,我還不夠,需要時間,你們彆急。”

崔欣欣聽完最後一句話,不免笑出了聲:“所長又說了些意料之外的話呢。”

“不過……我雖然在各方麵都差了些,尤其是在年齡,但未來總會有公論。我畢竟還是給中國數學界甚至世界數學家界也做出了點貢獻的。這事到此為止。”

“我明白了,那麼,我就回秘書處去工作了。”

見隻是夏希羽輕點頭,崔欣欣立刻回到了科研秘書處。

“兩位外國來的大姐(沈涵曦、馮琪諾)真是一如既往地認真啊……”

崔欣欣見此情形,也立刻投入到了各種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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