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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河戀歌 作品

221 連續發表的雜文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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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你們這的原因很簡單:我並不擅長新聞采訪,我不是那種喜歡不行也要上的人。我很羨慕那些在一次次的挑戰性的工作中不斷提升自我的人,但在當知青的三年時間以及大學的四年期間都告訴了我——我真的做不到,尤其是在戶外采訪方麵。所以,我希望能找到一份能發揮我專業知識、文筆特長,但相對不像一線記者那樣需要挑戰性的工作。而在我知道的一些單位之中,這裡是經濟上對我最友好的地方。

所以,我來到了這裡,並且努力在前兩輪的麵試中堅持著撐到現在,也因此見到了各位專家老師,不論成功與否,我都會坦然接受我的麵試結果。

——薩楚拉在1982年3月進行希羽組春招麵試時做的最後發言】

“四個月之後,我就要在這裡工作了嗎?”

“是的,不過我們冇想到震旦大學新聞係的學生竟然願意不去當記者,而是來到我們這裡工作。”

“嗯……我本來是想當記者的。但據我所知,魔都本地的大報編輯的日常福利待遇遠遠比不上希羽組。而且……我在大學期間發現,我在新聞采訪並不擅長。”

聽到薩楚拉的解釋,常錦詩立刻放下了手中的資料,走上前來:“那你算是來對了……不過,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我們這裡和其他的國企以及大媒體並不一樣……你先過來看看吧。”

……

薩楚拉在看完眼前的大量資料後,認出了其中的部分文字:“俄語、英語、法語、日語,還有西班牙語?”

常錦詩立刻讚道:“對,我在米國的大學裡學的俄語,所以我的桌上大多是從西方國家的大使館裡搞到的塔斯社報道以及《真理報》等蘇聯刊物。我們這裡的判斷……幾乎冇有錯過。也就是說,你來的相當於外交部和情報部合二為一的一個地方,當然了,我們希羽組隻是一個研究所,和主權國家肯定不能相提並論。所以你在簽約的時候纔會看到比其他崗位的都要長的校招協議。也就是說,從簽約開始,你看到的與我們研究所有關的一切都是需要對研究所外保密的。而我們的彙報結果隻提供給所有部門負責人及以上的人員,就算要公開也隻有所長、副所長、沈涵曦三個人允許以後才能對外傳播。否則……”

“我知道了。等等……”薩楚拉在所有的中文手稿中看到了兩行字:“‘現已基本確定蘇聯的勃氏不可能活到1983年,由其固化下來的蘇聯體製將不可挽回地走向崩潰,如無重大變故,華約與蘇聯將會在十年內先後走向解體。20世紀末、21世紀初將隻有一個超級大國’……這……這怎麼可能?”

“說實話,當我們得出這個判斷的時候,我們的確很意外,但僅僅從報紙上得到的資訊來看,我們就確定了這個結果基本準確。然而,我們冇想到的是,所長甚至在此之前就得到了和我們基本一致的結論。至於為什麼一個數學研究所要搞這些事情……我們隻是拿錢乾活,其他一概不問。就這樣。更多的問題,請你去問我們的所長。”

在說完這段話後,常錦詩把薩楚拉送到了門口之外,隨後前者在看完手錶上的時間後,對後者說道:“按照希羽所說,他應該在過來的路上了,你是準備去其他地方看看還是在辦公室門口等著?”

“能帶我去……”

正當薩楚拉準備做出決定時,她看到不遠處有一男一女走了過來。

“你們冇見到月朗她們嗎?”

常錦詩搖了搖頭:“因為保密原因,錦詩把她趕了出來……內容有關我們對蘇聯的分析。”

薩楚拉對初次在現實中見到的夏希羽有些感慨:“冇想到所長竟然真的這麼年輕……我當年考進震旦的時候,已經20歲了,而所長現在纔剛到20……”

夏希羽立刻打斷道:“那你和我們這裡的大多數人差不多大。除了沈鋼教授一家以及斯蒂夫教授一家之外,整個研究所裡幾乎冇有三十歲以上的同誌,你不用擔心和我們的代溝問題。”

“代溝?”

看著這般疑惑的薩楚拉,夏希羽追問:“怎麼,你們課上冇學過這個詞嗎?學新聞不學心理學?”

由於一度爭議巨大的科幻小說係列,因此夏希羽知道:早在1980年,一位名叫馮牧在其《關於文學的創新問題一文》中首次在我國引入了人類學家M·米德提出的“代溝”(generation

gap)一詞。【1】這才讓夏希羽敢於公開在平常的討論中放心地在不以情報與翻譯部為基礎,對薩楚拉說起這個詞。

但他不知道的是,曆史模式下,這位作者和這篇文章是真實存在過的。

隻是,這篇文章既冇有以夏希羽為一部分青年作家的代表提出批判,也冇有和其他文學批評者一樣,以《旅途無始終》為例子直接批判“隻寫某些心理、某種感覺、某種意境”並認為“這樣的作品不太可能有太長的生命力”的言論。【1】【2】【3】

但眼前的春招生顯然對這一切一無所知。

於是,夏希羽隻能仰頭看向天花板,構思著接下來該說的話。

然而,還冇等夏希羽開口,沈涵曦已經做出瞭解釋。

待沈涵曦解釋完後,夏希羽忽然雙手捧成碗狀,隨後直接蓋住了自己的口鼻,深呼吸了幾下之後,一聲不吭地走出了房間。

此時,薩楚拉感到一陣驚慌,她看向自己麵前的沈涵曦和錢博雅,卻發現她們並冇有任何表情變化。

錢博雅立刻反應了過來:“希羽又誤判了嗎……”

“我看不見得。這位薩楚拉同學的有關資料我還是很深刻的。一個經典的蒙古族名字,再加上唯一的新聞學專業,而且各方麵都在我們的最低預期之上,想不記住都是怪事。”

“誒誒誒?!”

正當薩楚拉疑惑時,沈涵曦繼續說道:“不過,現在看來,我們可能錯估了形勢。不是每個應屆生都有崔欣欣那樣的適應能力和理解能力,也不一定有劉曉涵的家學傳承。這樣吧,我再給你簡單說一下……”

與此同時,汪星悅正在與湯霄一起進行著不定時的巡邏工作。

“星悅同誌……”

“叫我星悅就可以了,我們已經不是第一天認識了。”

“啊……好吧。星悅,你除了像現在這樣巡邏之外,還有彆的工作嗎?”

“檢查包括小機槍塔那樣的各類安全設施,保密培訓,與魏思瑜一起負責檔案的評級……現在是因為檔案室那邊冇有什麼彆的事,我纔有空出來巡邏,這圈兜完我還要回去的。”

“嗯……也就是說,工作量並不大?”

“一般來說,是的。有時候我還會和剛認識夏希羽那會一樣,幫他在必要的時候的時候翻譯一些英語檔案或者代筆寫一些簡單的內容或者給研究所進行專職的拍照工作。但這些都我和他之間單獨結算工資的,屬於兼職。這樣算下來的話,我每月的工資能有兩百以上,有時可以上三百。由於研究所裡幾乎冇有我需要花錢或者用票的地方,所以我的存款的確有相當不少。但這是去年下半年開始工資製度改革之後的事。你的工資應該比我低一些,但應該不會低於120……我回頭查一查表就知道了。”

“120……”

湯霄完全不敢相信她說出的數字,隻是愣愣地看著這位以前(CMSS)和現在的“同事”(到研究所後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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