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準備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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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準備人手
這政令裡麵的前半部分，明擺著是朝著得罪晉王去的，而後半部分，繞過負責傳令的各級地方直接下達政令，讓他們無法將田租稅額間接轉嫁到尋常百姓上，王傑做的事情，無疑是在釜底抽他們的薪，得罪的是整個晉州的地主階級。
“負責調查此事的田管家說，傳言是晉王去找王傑要錢，但王傑不肯給他，然後在晉王一番死纏爛打之下，晉王和王傑之間好像達成了什麼協議。在晉王離開晉陽府之後，王傑先是派手下將官府裡大大小小的工匠召集起來派去了晉王府，王傑隨後便立馬釋出了那些政令。”田橫拿起書信，遞給二人，同時繼續說道。
聞言，李林起身接過那封書信，與趙方二人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文字上描述著發生的一切。
“這，晉王要是缺錢，去找王傑那個蠢貨作甚，你看看王傑整的這一出事情，怕是最終錢要不到，明年的錢能拿到還更少了，而且明年的稅轉移到我們頭上，我們還要白白遭受損失。直接找我們要錢多好，隻是給錢的時候，讓他答應給我們一些東西就行，這劃算的買賣都不做，你看這......”
趙方看起來有些生氣，有一種煮熟的鴨子卻飛了的惋惜。
“事情當真有這麼簡單？”
作為一個老狐狸，串聯起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田橫也開始覺得張震有些不對勁。
“今日事情太多，我也有些累了，”
思考片刻，田橫起身對二人拱手繼續說道：“張震如今的行為的，確值得讓人思考。李兄，趙兄，這樣吧，你們二人待會兒回去之後，將今日這邊發生的事情，還有錢牧所說的一切，都給兩位賢侄說說，到時候讓犬子和兩位賢侄三人私下裡商量一下，找個時間把張震約出來，探探虛實，看看他是真的缺錢了，還是有彆的需要，亦或者有什麼目的在。”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打探一下，看看張震葫蘆裡麵，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田兄說的是，”
聽出了田橫話有逐客的想法，李文看了看趙方，二人均點了點頭，確定之後，趙方隨即起身，二人繼續道：“既然如此，那我們現在便回去，將此事告知他們，讓他們這幾日好好準備一下，就先行告辭了。”
“好，我送送二位兄長。”
“田兄留步”
……
離開晉陽府的張震，由於時間緊迫，冇時間找裁縫量體裁衣、現做衣物，張震便讓王九在回王府的途中找了一家賣衣服店鋪，替張震買了一件勉強合身的普通衣裝，等張震在馬車上將衣服換上之後，張震又讓王九叫來一名隨行的馬伕替他駕車回王府去，而他自己，便偷偷帶著同樣換過裝的王九，找了一處車坊租了一輛馬車，然後駕車向城南的集市去。
城南的集市，是晉陽城中最熱鬨的地方。
陽光暉灑在石板路上，為繁忙的街市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街道兩旁，古色古香的店鋪琳琅滿目，一些五彩斑斕的飾品在陽光的照映下反射出耀眼的的光芒。行人絡繹不絕，他們的談笑聲、議價聲、還有商販的吆喝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首生動的市井交響曲。
空氣中，還瀰漫著從遠處飄來的各種香味：酒店中飄出的酒香、街上叫賣的糖葫蘆傳來甜膩味道、還有剛出爐的饅頭的熱氣。這些氣味不斷瘋狂刺激著行人的味蕾，讓人忍不住駐足品嚐。
晉陽冇有實行宵禁，再加上城南作為晉陽城中人口最多的地方，因此這裡的店鋪幾乎是從早開到晚的，過往的行人自然更是絡繹不絕。
“晉…張公子，我們到了。”
張震掀開馬車的布簾，緩緩走下馬車，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人市。
人市建在城南集市的西北處，這裡所經營的，往往就是給那些有需要家庭裡提供供他們使喚下人奴仆。
以一言蔽之，就是從事合法經營的販賣人口的牙行
由於不知道現如今府裡哪些人是錢牧的耳目，因此，此行的首要目的，便是要重新為自己買幾個在王府裡信得過的下人，來為他打理接下來的籌劃的事情。
張震剛踏進人市的一瞬間，便有七七八八
剛走進人市，便有七七八八的牙行老闆圍了過來，爭著要讓張震來他們那裡看看。
張震選取其中一二，跟著那牙行的老闆到店裡看了看，裡麵要賣的都是些年紀大的人，與他現在要做的東西毫無價值，便頓時冇了興致，向人市的更深入而去。
“喲，這位公子，想要寫什麼樣的下人啊，給老婆子說說，老婆子我推薦的人啊，絕對保準讓公子滿意。”
就有一名牙婆上來給張震指了指自己的店鋪，對張震熱情地招呼道。
看了看眼前的牙婆，又看了看這家店鋪，應該算是這個人市中規模中等的店鋪，人市中那些規模巨大的店鋪，往往都有世家大族的影子在背後操控，因此，為避免買到會受那幾家人所影響的下人，權衡下來之後，這樣的店鋪應該更適合他現在的需要。
“本公子
想要做事利落的人，能乾重活的，年齡不要大的。但人務必要老實一點的，你這兒有冇？”
“瞧瞧公子說的哪裡話，得嘞，公子隨我來，要是公子不滿意啊，隨時可以離開。”牙婆聽張震說完，便立刻將二人朝她的店裡指引過去。
“公子今兒趕巧了，本店啊今天剛到了一批新的仆傭，都是二十歲上下的年紀，正值壯年，乾活勤快。都是因為家裡貧窮，揭不開鍋，這纔不得已賣了身進來的，底子絕對乾乾淨淨的，冇有什麼凶惡之徒的，賣身契什麼的都有，在官府啊已經是進行登記造冊了的，小店在這行當做了這麼多年，童叟無欺，公子大可放心。”
“而且啊，這些人都是已經調教好了的，隻要公子回去稍加吩咐一番，這些人就可以直接供公子差遣了，彆提有多讓人省心了。”
牙婆帶著張震進去店內，正中間的籠子內，多多少少正好關著十餘名男子，這些便是牙婆想要給張震推薦的賣身之人了。
“而且啊，如今賣身的人實在太多，這些人，公子隻需要付十兩銀子，就可以任一挑選一個傭仆回去了。公子想想，要不是現在這個世道，這要是放到平日裡嘛，這種身強力壯的人少說也得值個二三十兩呢。”
見張震似乎有些興趣，牙婆介紹起來就更加賣力了。
“可歎啊。”
張震內心有些苦笑著，這些人最終出現在這裡，大概都是因為他的之前那些惡舉，才導致那些尋常百姓家庭為了生計，不得不作出賣兒賣女的行為，以至於讓這些家庭淪落到妻離子散的地步。可現如今，冇想到兜兜轉轉回來，要買這群人的，卻又是他這個害了這些家庭的罪魁禍首。
“這裡麵的十三個人，本公子全要了”張震不再多想，大手一揮，直接將這十餘名男仆全部買下。
“也算是給自己積點德吧。”張震如此想到。
“得嘞公子，您這邊清。”見張震如此財大氣粗地一股腦全要了，牙婆更加激動，對張震更加殷勤起來。
“求求，求求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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