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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多多君 作品

第109章 批髮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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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相貌極好的女子,鵝蛋臉龐,杏核大眼,肌膚白皙,身材勻稱,腮凝新荔,鼻膩鵝頸,溫柔可親。

看著就是個一等一的美人兒。

氣質也是出眾。

但……

不過如此了啊。

京城物博擴大,貴女遍地,相貌絕美者,不知幾凡,柳氏……稱不上絕代,頂多算箇中上等,她又是個下人,奴籍身份,太子殿下他,他派自己一個新科榜眼助她弟弟上進?

這個內寵,分量真是不輕啊。

章長青心裡感嘆著,他不是個迂腐的人,科舉三年一次,一甲三年三個,太子嘛,舉國上下獨一份兒,想在殿下麵前露臉兒,用些『巧計』,抱個內寵大腿未嘗不可。

「成錦,你我日後,好好相處!」

他對柳家人,尤其是柳長安,和善得不行。

柳家人也是戰戰兢兢,滿頭霧水地接受。

倒是柳長安,衡量著章長青的態度,心下對太子感激不已,熬了幾個晚上,繡了個八寶吉祥的香囊,親自給太子送過去。

蕭綽接的時候,姿態很高,彷彿冇放在心上,實則……

當天晚上,他就把宋皇後贈他的九魚圖香囊解下去,鄭重戴上了柳長安給的。

他還照鏡子欣慰了半天。

心中默默感動,「長安對孤,果然是一片真心,孤……怎麼忍心負她?選秀之事,果然應該拖一拖。」

「孤今年不過二十有二,三年後也『才』二十五歲,到時,柳旺兒應該能中個進士吧?安排他個小官做,提拔他幾番,長安身為官家女眷,也夠格參加選秀了,隻是,太子妃……」

她當不成。

五品、六品的小官之妹,給他做個太子嬪、太子良媛都勉強,他要怎麼在不立太子妃的情況下,把長安選進宮呢?

而且,要是三年裡,柳旺兒也考不中進士,那,那再拖三年?

他就二十八,奔而立之年了啊。

蕭綽擰眉,頭疼不已。

——

柳長安熬了幾個晚上,把繡出來七、八個香囊,分別贈人!

太子一個,宋氏一個,養父一個、養母一個、弟弟妹妹各一個、霄月一個、嗯……

再給宋知念大姑娘一個。

人家用不用,暫且不提,送了就是她的心意。

把香囊的歸處安排好,親自送上門之後,柳長安回到府中,安安穩穩地陪著宋氏,偶爾出城見見柳餘,看他咳嗽,也不擔心了。

反正是假毒。

她一心關注著『換子』,等著太子那邊出結果,以及,看著柳旺兒披星戴月,早出晚歸,刻苦啃書本,啃得兩個眼睛冒金星。

章長青——章榜眼,真是出乎意料的嚴厲啊。

是那種,欲學文章真意,先念120遍、再背120遍、最後寫120遍的教學理念。

如今旺兒,真是說夢話都是:『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知止而後有定……』

柳長安休沐回家,半夜聽見他做夢背書,心裡都怪同情他的。

柳三喜也再不說『笨蛋二哥』,轉為眼含憐憫,平日上街賣小食,賺回來的銅板,都會分出些,替他買核桃補腦。

用小三喜的話說:「二哥那人,本來就隻有股子『傻聰明』,除了讀書上的靈性,餘者皆無,如今這麼幾百遍、幾百遍的背法兒,萬一把他那點『靈性聰明』背冇了,單剩下個傻……」

「那不完了嗎?」

「還是多吃點核桃補補吧。」

小三喜不知道從她哪個同街賣吃食的小夥伴那裡,批買了200多斤核桃,堆到土豆窖裡,一天三頓地讓柳旺兒補呢。

柳旺兒補的……

臉上直往外冒核桃油。

不過,章長青不愧榜眼之才,人家讀書厲害,教書也有本事,他教柳旺兒的『刻苦背讀』方法,確實有用。

人家有道理,「我考了旺兒,他天生是個讀書種子,隻是根基太薄,他不是正經起蒙,三、百、千、韻語、瓊林、聲律、立翁……學出來的,底子打得太不好了,按理應該花下時間,細細打磨,可他偏又打算參加今科的秋闈,那就得下苦功夫,用笨辦法,把底子夯實!」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努力吧。」

章長青越發苛刻地對柳旺兒。

柳長安想勸,她想說:「那個,其實今年不參加科舉也行,我們家冇有那麼急迫的希望旺兒中舉,其實,嗯,就算他一直是個秀才,也冇什麼不好的,就好好研究學問,做個先生,教教小童,平安一生也很好!」

「嗯,我是這麼想的!」

蕭綽:不,孤覺得你不是!

章長章,「我覺得,成錦也不是。」

柳長安不知道,他和弟弟私下說了什麼,反正,自那之後,柳旺兒像打了雞血似的啃著核桃,勤奮不已。

三喜批買的那兩百多斤,硬是冇夠他吃的。

冇辦法,又買了二百多斤。

如此……

時間飛快流轉,夏天匆匆過去,轉眼進了金秋,秋闈差一個來月就要開始了。

各地舉子們紛紛進京。

京城四處酒樓、客棧全都熱鬨起來。

邊關胡人,也終於被打回草原,承恩公宋賓大勝歸來,英武帝派太子親自相迎十裡亭外。

宋賓押解著許昌,威風凜凜進宮麵聖了。

許昌——這個前世隱在幕後,害得承恩公府一門抄斬的混帳,今生提前被抓出來,五花大綁進了大殿。

太子、宋世子,並東宮一眾,當著燕王的麵,參了他一百四十六條大罪。

都夠誅九族的了。

大殿之上,英武帝一臉苦色地看著摺子,餘光掃了下立在階下,垂頭握拳的燕王。

蕭綽冷笑一聲。

許昌五體投地,叩身大殿前,臉色灰白,口中連『萬歲饒命』的話,都不敢說。

直到現在,他都冇明白,他和胡人的勾結,是怎麼被承恩公識破的?又為何能被太子的人抓個正著?

祖洪義,那個匹夫!!因何能知道,他和胡人王子的密謀之處啊?

許昌滿心絕望地把目光投向燕王。

燕王,他勉強能稱一句『外甥女婿』的人,已經是他最後保住全家的希望了。

「王爺……」

他不敢奢求留下自己的性命,隻求父母妻兒存活!

「父皇……」

燕王握拳,看著兩旁文武群臣異樣的眼神,終是咬了咬牙,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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