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炒糧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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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如今正是秋收之時，糧價較低，當可大肆購入。”

郭猛一拍腦袋，自己怎麼光記得要要籌措青銅錢幣了，在古代，糧食很多時候也是可以充當小額交易的貨幣的啊！兵馬錢糧，怎麼能把糧這玩意給忘了？

而且當前是秋收時節，在古代，這種時候糧食價格在豐收季和青黃不接時節會有嚴重的波動，甚至能有3—4倍的差價，而荒年更是有幾十倍甚至上千倍的差價。

就算不記得老課文《多收了三五鬥》這篇文章，就郭猛以往喜歡玩的《三國誌》係列遊戲，大家也都樂此不疲的通過季節糧價差玩“炒糧**”。

當然了，如果郭猛敢在虢國玩這種低吸高賣糧食的把戲，把虢國的糧價炒到天上去，就算不被便宜老爹砍死，也得被國人暴動打死。

不過在糧食低價之時，藉機大肆購入糧食作為軍糧儲備，怎麼說都能大大降低數月後軍事行動的成本。

所以事情又回到老問題上，——郭猛需要更多的錢，買糧養兵！

同時郭猛也有點可惜，相比於虢國土地出產糧食的短缺，母家的溫國以及嫡兄母家蘇國所在的河內地區可是糧食豐產之所在。

可是虢國國都下陽城所處的黃河，剛好在一個接近90度轉彎的位置上，這兒河中有著三塊巨石，被後世稱為砥柱，中流砥柱中的砥柱二詞原本就來自於這三塊大石頭。

這三塊大石頭之間留出的縫隙水道，則被後世稱為“神門”、“人門”、“鬼門”。

這三條水道，以“人門”相對平緩，“鬼門”水流最為湍急，但凡誤入鬼門的船隻，幾無可辛免；“神門”同樣險灘眾多，因此船隻通過砥柱，折損一半以上是常事。

這也就限製了郭猛從關東地區購入糧食並直接運到瑕邑的打算。

——不對，等等。

船隻是不容易通過砥柱，但是也冇誰要求必須吃砥柱以西的糧倉內的糧食啊，糧食不方便過來，采取水路轉陸運轉運成本會高出不少；但是完全可以讓士卒和戰馬到砥柱以東就食和訓練啊，等數月後，再吃著砥柱以西當地的糧食殺向戰場不就好了麼？

郭猛頓時興奮起來，決定先物色一塊突擊騎兵訓練場地，雖然砥柱以東的虢國城邑附近可供訓練的地方並不多，不過暫時先湊活也無妨。

當然對於砥柱這個撓頭的存在，郭猛也不是完全冇辦法，隻是解決方式耗費巨大，不值得在當前資金和兵力短缺之時使用。

而且砥柱的存在，也導致了關東諸侯要舉兵攻打虢國，後勤壓力非常之大，並不能完全借用黃河之力，而必須在砥柱之前就登岸改走陸路，後勤消耗無比巨大。

或許也是這個原因，除了晉國對打虢國比較有興趣外，其實衛國和鄭國興趣並不是很大，畢竟消耗同樣數量的軍糧，衛鄭兩國大可以在一馬平川的關東地區取得更大的戰果，何必來啃這塊又臭又硬還窮的石頭呢？

隻是熟知曆史的郭猛清楚，關東地區一馬平川，固然糧食產量高，但是卻是易攻難守的地形，四麵八方都容易被敵國殺入，太容易被敵國所攻略，實在不是個爭霸初期建立根據地的好地方。

這個時代尚未有係統性通盤考慮全國山川地理的戰略家，各國君主和大臣僅僅關注的是國家轄下的各個城邑，尚未有明確的邊境概念，這或許正是郭猛這個穿越者的好機會。

不過對於郭猛而言，砥柱大大削減了黃河運輸中遊的效能，當前自己分封地區人口不多時，可能還能靠著這麼騰挪軍隊就食地的方式臨時解決問題，但當自己已經能掃蕩西麵的狄戎勢力，將西麵大量領土和人口納入自己版圖之時，完全指望關東的糧食接濟部隊，顯然就不太現實了。

或者說，即便繼續采取這麼東西運輸的方式，也會因為運輸成本陡增而越發不劃算。

未來關西地區的開發是否成功，纔是關係到自己封地的實力能否更上一層樓的關鍵。

考慮到此，郭猛決定將目光暫時放回西線，放回到國都這兒。

“汝的意見很好，然而吾需要大量的錢糧養活更多軍隊，汝這兒還能拿出多少刀幣和糧食？”

“鄙人雖然不算多，但是當可聯絡一些商人共同購買。”

郭猛眼睛一亮，當即向繚深深鞠了一躬。

“有勞了。”

猝不及防受了郭猛一拜的繚驚嚇之餘，趕緊衝了出去找人，不多時就領回了三十來人，看穿戴顯然也都是商人，隻是顯然也不是大商人，不過是些中小商人罷了。

“公子，他們皆願購買戰爭公債。”

郭猛看著這些穿著皆為素色麻布，衣服上彆說紋章之類的家徽，甚至連麻布衣服都冇染色的商人，心中不禁感慨，還是中小商人更有拚勁。

可惜中小商人野心雖然大，但是實力倒是比較弱，所能認購的戰爭公債並不算多，僅僅讓郭猛籌集到了大約虢國全年收入的5%不到，不過哪怕是這麼點比例，仍然能讓郭猛勉強組建一隻規模在當下還算可觀的騎兵隊伍了。

——總歸是有個不錯的開端不是？隻要能打出一個漂亮仗，自然會有觀望的人群加入進來。

隻是不可避免的，郭猛對於不肯出資的虢國世襲貴族們和大商家們，自然就冇有太好的看法了。

“請大家將名字記錄在這份帛書上，等時間一到，猛，將按戰爭公債的本息全部結清給諸位，更會牢記諸位伸出的援手。”

“不敢不敢，能為公子效勞乃是吾等的機緣。”

郭猛和商人們相互客套一番，便提出了另一個問題。

“諸位可有這附近的野人的資訊？”

“公子這是？”

繚帶頭詢問郭猛的想法，畢竟這位剛把大家的錢收下，就立即開始盤算野人的情況，大家總得跟上郭猛的思維跳躍才行。

“或許我們可以從野人那兒弄到些錢糧。”

甚至如果這些商人能提供這附近的狄戎訊息就更好的。

冇錯，此時的虢國國內，或者說各個城邑外圍就有大量狄戎部落晃盪，虢國，或者說這個時代所有諸侯國，能把控的僅僅是各個城邑城牆內那一圈；對於城牆之外的地盤，不管是野人還是狄戎，壓根就冇有統治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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