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把汽車頂上裝個螺旋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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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瑾加入冇過多久時間，安羅泰的辦公室就變得熱鬨起來。她火力全開，通過各種渠道幫助袁之梁招募核心的產品與技術人員。不知道是因為賀瑾的親和力，還是他們恰好卡在年底這個跳槽的高峰期大量招聘，抑或單純是因為袁之梁的運氣，到了2017年初，他連續招來三個經驗豐富的技術專家。每個人都在各自領域耕耘了十年以上，年齡也都比袁之梁要大個兩三歲。三人都有著名牌大學的學曆背景，張順景和楊天都是碩士研究生。張順景是廣西人，讀的自動控製專業，研究生畢業後就進入一家大型央企的直升機研製企業，一直乾到型號副總設計師，有著豐富的直升機設計經驗，後因為錯過了提拔視窗，待遇和前景一直都上不去，單位又要搬遷，便跟隨著老婆一起來廣州發展。楊天來自江蘇，計算機專業一直讀到碩士研究生，畢業後進入通訊行業，乘著移動通訊技術從3G到4G的發展東風，深耕通訊技術，也因此依靠自己在廣州紮下根來，成家立業。三人中最年輕的葉晨雖然隻有本科學曆，但因為學的數學專業，畢業後又一直在一家知名外企的廣州研發中心做演算法工作，人反而最聰明，學習能力和領悟能力極強。能夠吸引這三人加盟，袁之梁是有些意外的。“你這麼強又稀缺的專業背景，為什麼會選擇加入我們？”他問張順景。“我是搞直升機的，你要搞的eVTOL肯定需要螺旋槳提供升力和推力，本質上看，它和直升機一樣，都屬於旋翼航空器。”“那你為什麼不繼續乾直升機呢？”“直升機冇有太大的前途，尤其是在民用領域，市場太小了。而且，我已經做到了副總師，這輩子又做不了總師，不如換個賽道。”“那你放心，我們就是把你作為CTO引進的，技術你說了算。”“請你絕對放心，你這個創業的方向我很看好，我肯定會好好設計出一款最好的產品。”“如果在那之前，我們倒閉了呢？”“有我在，這個概率很小。更何況，就算倒閉，我還有老婆養。”“......”袁之梁覺得自己受到了一萬點暴擊。“有老婆很了不起嗎？我以後也會有的！”他暗自發誓。而至於楊天，表達的就更加直率。“通訊行業已經到了發展瓶頸期，香農極限擺在那裡，再往後做，質變的突破越來越難，5G很快就會風生水起，但5G之後呢？我希望換個發展方向，航空肯定是一個藍海。而且，我也研究了，通訊係統的很多理念以及架構演進，跟航空電子很像。”“但是我們是初創企業，會有很多風險，你準備好了嗎？”“要做一件全新的事情，又能發揮出最大的自由度，當然要來創業企業，你要是不創業，我還不來呢。”葉晨雖然年齡比袁之梁還要長一歲，但整個人看上去要青澀很多，簡直像是剛從大學校園裡出來的。麵對袁之梁的問題，他有些靦腆，一開始隻是簡單地回答：“我就是想做點有意思的事情。”在袁之梁的追問之下，最後臉一紅：“我是覺得......賀瑾長得很像我姐姐......很親切。”“親姐姐？”“是的，對我非常好。”“就這？你是哪裡人？”袁之梁默默地看了一眼會議室外正專注工作的賀瑾。他覺得兩人長得並不像。“福建，閩南的。”“那你放心，我們廣東人不吃福建人。”“......”袁之梁滿意地看著辦公室從一個人擴張到兩個人，再到五個人。很快，他就把自己的想法跟新來的三人充分說明，並且將三人快速分工，張順景擔任CTO，帶著楊天和葉晨一起，把安羅泰的首個產品設計搞出來。四幾個人在會議室裡摩拳擦掌，都很興奮。“阿梁，老闆，今天我們討論之後，我好好規劃一下，過兩天就可以向你彙報一次。”“這個航空器的頂層係統設計就交給我吧，航電也就那麼回事。”張順景和楊天很快就拍胸脯道。從入職第一天開始，袁之梁就交代他們：“叫我阿梁就好了，不要叫什麼‘袁總’的。”賀瑾一開始有些彆扭，但很快適應。張順景和楊天倒是迅速進入角色。隻剩下葉晨冇有說話，而是眉頭微蹙，盯著自己的電腦，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袁之梁經過麵試的經曆，已經瞭解到葉晨是個悶罐子，於是對張順景說道：“你打算讓葉晨乾點什麼？”“當然是自動駕駛演算法啦！剛纔你這麼重視這個方向，而且也有很深的積累，葉晨又是做演算法出身，不讓他做，豈不是浪費？”袁之梁轉頭問葉晨：“可以嗎？”葉晨依舊冇有說話，隻是乖巧地點了點頭。過了兩秒鐘，他臉一紅，憋出一句話：“我看不懂。”袁之梁問：“看什麼看不懂？”“自動駕駛演算法。”“你纔剛來，以前又不是乾這個的，看得懂就怪了！要是看得懂，我這些年豈不是白乾了？”張順景也拍了拍葉晨的肩膀：“冇事的，這是個新興事物，很多東西都要學，隻要能學，肯學，就冇有問題。”“嗯......”葉晨不再說話。袁之梁剛準備進入下一個話題，隻聽得張順景又補充了一句：“阿梁，自動駕駛估計得靠你指導葉晨了，其實......我也不懂。”“......”袁之梁剛纔那股熱血頓時冷了一半。不過，他很快鎮定下來。eVTOL這件事本來就是新鮮事物，哪能找來現成能用的人呢？能夠找到張順景就已經燒高香了。畢竟，他自己也不怎麼懂飛機總體設計。幾個臭皮匠，湊個徐元直吧，諸葛亮不敢說。不知不覺，幾人的討論便往深了去。葉晨還是很少說話，但是，他卻一直很專注。一開始，袁之梁還要找他確定是否明白，但每次他都表示接收得很好。久而久之，他就不再詢問。討論的節奏於是進一步提速。終於到了產品整體構型的討論。張順景還冇有開口，袁之梁便問道：“老張，你以前是搞飛機的，從技術成熟度的角度，如果不標新立異，而是儘量複用現有技術，我們的產品是不是可以簡單理解為：把汽車頂上裝個螺旋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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