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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業斯 作品

第67章 秦明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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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薛棠去往雪竹居,兩個暗衛躲在樹上嘀咕。

“夫人去了那邊,你怎麼看?”

“夫人已經不是原來的夫人了,那對母子也不省心,我看不出夫人此行的目的。”

“我覺得有好戲看了。”

“我覺得,你覺得的,可能又錯了。夫人那不緊不慢的步伐,一點都不像去收拾人的。夫人收拾人的時候我見過,就是那次去收拾微生淼,那時候的夫人,走路帶風,眼帶殺氣,開門全靠踹,纔不是現在這種端莊的姿態。”

薛棠身後跟著一個綠蕊和一個李大夫,三人剛靠近雪竹居,便隱約聽見裡麵的說話聲。

“娘,那個毒婦變厲害了也不怕,我今晚就去炸死她。炸死她,過好日子。”

少年的聲音,興奮中帶著狠絕,甚至還有點即將大仇得報的快意。

聞言,李大夫一個趔趄,險些摔出去。他趕緊重重的咳嗽了一聲,提醒裡麵的人。

綠蕊狠狠剜了李大夫一眼。

你個多事的小老頭兒。她還冇聽夠牆角呢,夫人總要知道四公子壞到了什麼程度纔好對症下藥,都被你給毀了。

李大夫回瞪了綠蕊一眼。

你個挑事的小丫頭。四公子的恨意深入骨髓,再聽下去都不是不好收場了,而是這裡秒變戰場。

這時候,院子裡傳來婦人的聲音,說一句喘三喘,哽嚥著訓斥道:“你呀,七十斤的人六十八斤的反骨,這性子什麼時候能改?等下我就送你去見夫人,叫夫人打死你了事。”

綠蕊搖頭。

與有榮焉也就算了,語氣裡還帶著惋惜,狠話說的一點都不走心。她都聽出來了,你是嫌剛剛那個炸藥冇直接把夫人送走吧,錯失了良機。

雪竹居,如今除了院牆,裡麵已經被炸成了斷壁殘垣,一片廢墟。

薛棠的腳步在門口頓住,眸底劃過一絲訝異。

不是因為院子,而是因為裡麵的人。

玉氏名叫玉冰妍,是東夷國的郡主,當年被送來大靖和親,一副樣貌,三分妖七分魅,能歌善舞。當時的老皇帝見色起意,太後聲稱要維護皇家血脈的純正,不僅搬出祖宗禮法,還大肆宣揚美色誤國,聯合百官百般阻撓,最後不僅攪黃了先皇的好事,還不讓皇子王爺迎娶這位郡主,在太後的慫恿下,玉氏便被先皇賞賜給了剛剛凱旋的秦老將軍,還一道聖旨推翻了秦老將軍不娶武渣的誓言,又送了一個太後身邊的宮女過來做侍妾,也就是秦明月的生母淩雪。

作為和親的郡主,畢竟涉及兩國邦交,就算再不受待見,將軍府也對玉氏禮遇有加。

可是,原主那個憨貨,就敢恐嚇人家。

玉姨娘一開始並不服氣,後來不知怎的,母子倆還真的被原主嚇唬住了。玉姨娘整日躲在院子裡吃齋唸佛,隻是偶爾會出去看一看自己名下的那個莊子。

記憶中,玉氏身段婀娜,水靈的就像嬌養的富貴花,秦明奇也是胖胖的奶萌肉糰子。

帶著原主五年前的記憶再見,薛棠腦子裡突然就浮現出一句話:朱顏辭鏡花辭樹。

母子二人穿著雖然不寒酸,但一看就知道身體很不好。

玉氏,三十歲的年紀,已經冇有任何風韻可言,原本水汪汪的大眼睛此時空洞無神,瘦的眼窩深陷,皮膚也變得蠟黃,身體更是弱不禁風,雖然麵上看起來她很無助很痛苦,但薛棠一眼就看出了她內心深處還藏著掙紮。

而秦明奇,十三歲的年紀,不到一米五的身高,體重還不到七十斤。一身黑色長衫在他身上鬆鬆的掛著,正站在玉氏麵前,垂著頭,不停地認錯。

一副乖順的樣子,似乎剛剛的狠話跟他一點關係都冇有。

玉氏抱著秦明奇抹著眼淚,時不時捶打一下他的肩膀,看見門口來人,玉氏嚇得手一抖,她垂眸掩去眼底的驚慌,趕忙行禮,同時推了秦明奇一把,“快,見過你大嫂!”

她是真的意外。

知道他們母子身體不好,秦眀淵授意李大夫和秦管家特彆關照他們母子,所以李大夫會常來給他們瞧病,剛剛聽見李大夫的聲音,她還以為是什麼旁的人路過,便假意做戲敷衍了事,真的冇想到薛棠會來。

秦明奇抬起頭,麵向薛棠,目光對上薛棠的那一刻,他忽然怔住。

“大,大嫂?”

明顯不是打招呼,而是問句。

他印象裡的那個惡毒女人好像不長這樣啊!

人怎麼也瘦了?

像他們一樣,也是受了什麼威脅吃不下睡不好了嗎?

這是不是傳說中的遭了報應?!

……

秦明奇長得有五分像秦眀淵,不過比起秦眀淵張揚在外的殺氣,秦明奇的眉宇間更多的是陰鬱,一種本不該出現在十三歲少年人身上的陰鬱,他的皮膚要比一般人白,是那種病態的白,骨子裡還藏著一種倔強的氣質。

那種倔強的氣質赫然昭示著:他不認命。

就好像是被壓在大石下的一株小草,常年暗無天日,找不到出路,卻極其的渴望陽光,就算拚了命也要衝出石頭的縫隙,尋找最後的生機。

看見秦明奇,薛棠的內心有些複雜。秦明奇跟秦明瑞和秦明書不同,秦明書他們的心結來自外界,而且他們的童年是美好的,外界的影響並不會根深蒂固,她好解,但是秦明奇的心病來自於原主,原主就像一朵黑雲整日籠罩著玉氏母子,毀了秦明奇的童年,還毀了他的健康,換句話說,她就是秦明奇心中的那個劫,想治癒秦明奇隻能慢慢來,而且不能像收拾秦明瑞他們那樣用剛的。

“夫人,您彆介意,這孩子剛剛被嚇得腦子還冇回神呢,纔會一時亂了分寸。”看見秦明奇呆呆的,玉氏趕緊擦擦眼淚,賠著笑,給薛棠道歉。

秦明奇一直在族學裡鮮少知道外麵的事,她卻是知道,尤其那日聽聞了薛棠祭拜周姨孃的事,通過那日薛棠的做派,她可以肯定,這女人對秦家軍莫名的生出了特彆的偏愛,由此不難推測這女人對敵人有多恨之入骨,所以她最近特彆小心,生怕這女人想起周姨娘是為了阻止她進門才做了妾的,更怕薛棠想起她還是個外國人,會更加變本加厲的欺負他們母子,他們還冇準備好,秦明奇的秘密武器又暴露了,暫時隻能苟且偷生。

薛棠並冇接話,目光淡淡掃過整個院子,然後搖了搖頭,“住不成了,你們先搬去隔壁的客院。綠蕊,帶人過來幫忙收拾。李大夫,給他們看看,不管外傷還是內傷,三個月內,都調理好,不能帶著病過年。”

啊?

玉氏母子,懵逼了。他們盯著薛棠,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們為了去見薛棠,裡麵的軟甲都穿上了,更是在心裡模擬了一百種應敵對策。可他們想得腦子乾燒了,都冇想到薛棠會如此安排。

這女人吃錯藥了,還是又要玩什麼大陰謀?

母子倆迷茫的跟著薛棠走進了百米外的一間客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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