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虎子慈寧宮當差，張萬強教育屬下

清朝內務府包括很多部門，主要部門包括七司三院，七司，1廣儲司，掌管財務出納和庫藏，管理各皇莊所交賦稅，各地官員納貢的物品。

2都虞司，掌管武職銓選。

3掌儀司，掌管本府祭奠和太監品級。

4會計司，掌管本府出納！

5營造司，掌管膳修，6慎刑司，掌管本府刑名！

7慶豐司，掌管牛羊畜牧。

三院，上駟院，管理禦用馬匹。

2.武備院，負責製造與收儲傘蓋、鞍甲、刀槍弓矢等物件。

奉承院，掌管各處苑囿的管理、修繕等事。

此外內務府還管理皇室財產，庫貯、禮儀、工程、農莊、畜牧、警衛扈從、山澤采捕等事務。

並涉及鹽政、分收確關、收受貢品職務，內務府自成係統，與外廷職官無涉，所屬機構達五十處以上，職官三千餘人，上三旗包衣之政及宮禁事物全由其主管。

這時太皇太後眼神瞥了瞥張萬強，張萬強是個資深老太監，心領神會，走到我身邊：“來，孩子，跟我來，”我拿這劉肖氏給拿的衣服，跟著張萬強走到側廳，側廳下有一排不到兩米的矮房子，麻紙糊著窗戶，裡麵一張暖炕，整整齊齊的都是疊好的灰色被子，鋪著黃白色褥子，張萬強笑著說：“咱們就在這裡睡。

我是慈寧宮太監總管，你叫咱家張總管就是了，”說著從裡邊的櫃子裡拿出一身太監服裝，說：“把這身衣裳穿上，進宮就得穿統一的衣服，統一的帽子，統一的靴子！

你今天第一天來這裡，穿好了跟著咱家到太皇太後那站著就是了，千萬彆首視太皇太後，這是大不敬，要殺頭的，跟主子回話，都要弓著背，千萬彆首背這也要殺頭的，瞌睡了給我使個眼色，咱家讓你睡一會兒！

彆站崗的時候打哈欠，不然會捱打的，”我說：“奴才知道了，謝張總管的教誨，”張萬強這樣囑咐，是為了在太皇太後跟前有麵子，也是怕下麪人有差錯他也跟著捱打，所以他交代了很多規矩。

我跟著張萬強離太皇太後一米五的距離站著，有太皇太後孝莊博爾濟吉特氏，仁憲皇太後博爾濟吉特氏（是順治帝的第二位皇後，孝莊太後的侄孫女，），孔西貞，定南王孔有德的女兒，被孝莊太皇太後收為義女，定南王孔有德，平西王吳三桂，靖南王耿繼茂，平南王尚可喜都是為大清收複南明的功臣，孔有德早早的為大清犧牲。

孝莊太皇太後為了拉攏孔西貞，所以，收孔西貞為義女！

還有蘇麻喇姑，皇太後穿著淡粉色的旗袍，衣服上麵的牡丹花極為漂亮，一雙淡藍色的盆底鞋。

仁憲皇太後和孝莊太皇太後一樣，是科爾沁的女子，美若天仙。

孔西貞穿著粉紅色的衣服，衣服上的黃菊花非常顯眼，一雙花紅色的盆底鞋。

身材極為顯瘦，相貌端莊。

蘇麻喇姑身著穿白花色的衣服，一雙綠色的盆底鞋，相貌也不輸於一般都女子。

孝莊太皇太後和兒媳仁憲太後嗑瓜子，太皇太後說：“最近因為明史案殺了不少人，連皇帝因為這事都不怎麼來慈寧宮了，隻希望皇帝快快長大吧，”孔西貞笑著說：“皇額娘，皇上還小，畢竟也是頭一次做皇帝，皇上慢慢的就知道皇額孃的心思了，”孝莊太皇太後拍著搭在她肩膀上孔西貞的手，說：“但願吧，這孩子畢竟拗的很，跟先帝一樣，大清皇帝不拗的話也成不了大事。”

仁憲皇太後笑著說：“皇額娘，放心吧，皇上哪天拗過勁了，就會來慈寧宮給皇額娘請安的，皇上天資聰穎，一定會明白皇額孃的心思！”

孝莊太皇太後看著仁憲皇太後，又看看孔西貞，說：“哎，不說這事了，說點彆的事吧，”這時隻聽著外麵一聲鏗鏘有力的娘娘腔喊著：“皇上駕到！”

說著穿著明黃色龍袍的少年皇上走近來了，還跟著太監李德全，皇上俯身請安的說：“孫兒給皇瑪嬤請安，兒臣給皇額娘請安！”

孝莊太皇太後笑著說：“孫兒快過來，到瑪嬤身邊來，”康熙趕緊走到孝莊太皇太後身邊，康熙說：“皇瑪嬤，最近身體如何，”孝莊太皇太後笑著說：“皇上今天儘然想起關心我這個老婆婆了，讓史官把今天這個日子給記下來，”康熙說：“皇瑪嬤，朕這幾天想了很多，也時常想起先帝，先帝不分滿漢的政策為什麼很難推行，”孝莊太皇太後一臉茫然的問：“為什麼很難推行，先帝的罪己詔裡親漢遠滿怎麼說，不都是先帝親自說的，你要知道，你現在還小，不能親政，你現在就靠著輔臣，冇有那都是我和你父皇順治再三斟酌，不讓親王輔政，而是讓西位輔臣輔政，就是為了不讓走你父皇的老路，當年多爾袞輔政，差點他多爾袞當了皇帝，而這西位輔臣都是忠於你父皇的大臣，對大清忠心耿耿，索尼雖然年老，卻是大清忠良，蘇克薩哈雖然和鼇拜不對付，但是都是勤勤懇懇的為大清，為你的皇位操勞著，鼇拜雖然桀驁不馴，但他是我大清第一巴圖魯，如果現在還有戰事，他鼇拜定當仁不讓的為你平叛叛逆，遏必隆雖然冇有什麼主見，但他是大長公主（穆庫什）的兒子，他的父親額亦都以及他的兄長都為大清犧牲，更何況遏必隆對你父皇忠貞不渝，而且你還是做著這些人的功勞簿做的皇位，他們在戰場流血的時候你在哪裡，你根本就冇有出生，孫兒的心思哀家知道，但是不管怎麼樣，我都希望孫兒忍個幾年，等你親政之後，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懂我的意思嗎？”

康熙似懂非懂的說：“孫兒明白了，”孝莊太皇太後笑著說：“明白就好，今天朝堂上發生什麼事了，跟皇瑪嬤說說，也讓你皇額娘和孔姑姑聽聽，”康熙笑著說：“朝堂到是冇發生什麼，就是下早朝的時候，湯瑪法送了我一艏鋼鐵做的小船。

精美絕倫，還告訴我，說大清國就像一艏船一樣，我是船長，其它人是船員，而我就是控製這艏船的人，讓他往東他就往東。”

孝莊太皇太後眼睛一眨一眨的說：“湯瑪法德高望重，是個奇才，他掌管欽天監我更放心！”

湯瑪法名字叫湯若望，是位比利時人，在中國待了半個多世紀，信奉基督教，他的時憲曆非常準確，就因為他的時憲曆準確，多爾袞才讓他執掌欽天監！

手下還有許多徒弟，其中南懷仁就是最著名的！

而湯若望的時憲曆沿用至今，就是我們現在所用的農曆，又叫夏曆！

康熙笑著說：“湯瑪法還讓孫兒捎東西呢，”說著從懷裡拿出一個懷錶，說：“這是懷錶，上麵有12個時辰，720分鐘，但有分針，時針，秒針，轉的最快的是秒針，走的稍微慢點的是分針，最慢的也是最小的叫時針，嬌小玲瓏，比咱們現在什麼子醜寅卯的好用多了，這是靠時憲曆演練出來的，”孝莊太皇太後笑著說：“的確不錯，但皇上不要和湯瑪法走的太近，哀家怕你給湯瑪法帶來不少的災難，”康熙皇上滿臉疑問的說：“為什麼，在說湯瑪法也是先帝非常敬重的，我繼承皇位也是湯瑪法向父皇推薦的，難道西為輔政大臣連父皇也不尊重嗎？”

孝莊太皇太後質疑的說：“哀家聽說前朝時常有大臣要恢複祖質，排擠你父皇一切的政策，湯瑪法也算你父皇的心腹大臣吧！

隻要有漢人的地方，有你父皇的政策，都要推倒重來，是有這事吧！”

康熙皇上臉色凝重的表情，說：“是有這事，但都被鼇拜給駁回去了，應該問題不大吧！”

孝莊太皇太後笑著說：“孫兒呀，你怎麼不想想，恢複祖製，對誰不對，對誰對呢！”

康熙皇上回答的說：“恢複祖製對滿臣有利，對鼇拜他們非常有利，比如可以圈地，排擠漢臣，反之，對漢臣不利，漢臣在滿臣跟前畏首畏尾，那不是滿臣的氣焰更囂張了嗎，”接著孝莊太皇太後說：“你認為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康熙皇上說：“這是壞事，”孝莊太皇太後打斷康熙大話說：“錯，這是好事，你想，現在你動不了的人有人替你收拾，你不想做的事有人給你做，但是假如他們輔臣做事欠妥的話，你可以在你親政之後為他們平反，要大張旗鼓的平反，”康熙皇上說：“這不是讓輔臣一家獨大嗎？”

孝莊太皇太後笑著說：“嗨，輔臣能一家獨大嗎，你想想，你處理明史案的時候，有一位輔臣置身事外，有兩位輔臣吵的不可開交，這不就是對你皇位最有利的事情嗎，”康熙皇上說：“這不就是三大派嗎？

他們發的誓言呢！”

孝莊太皇太後笑著說：“誓言也是真但是奪權也是真，就是為了在你親政的時候總攬大權，雖然他們都是你父皇時期的忠臣，但是私心還是有的，放心吧，在過幾年你大婚之後，就可以親政！

到那個時候在整理輔臣輔政的弊端，你現在隻需安安穩穩的做在皇位上，忍著！

他們隻不過是咱們愛新覺羅的家奴，掀不起什麼大浪來的！”

這時一屋的人大笑了起來！

孝莊太皇太後留著康熙皇上在慈寧宮用膳，順便把皇太後和孔公主也留下來跟著用膳。

孝莊太皇太後用完膳之後，皇上，皇太後，孔西貞都陸陸續續的走了，偌大的宮殿裡就剩孝莊太皇太後，蘇麻喇姑，張萬強，還有我和幾個太監了，這時孝莊太皇太後說：“張萬強，”張萬強聽到喊他，就趕緊跪下說：“奴纔在，”孝莊太皇太後看不得他張萬強那麼大歲數了還要跪著，不耐煩的說：“得，得，得，起來吧，哀家說過什麼，你一大把年紀了，不用跪了。

你趕緊起來，”張萬強聽著就趕緊起來，說：“謝太皇太後，”孝莊太皇太後其實也不喜歡這繁文縟節，隻不過是她也冇辦法，說：“張萬強，你看看咱們慈寧宮裡有對咱們皇家忠心耿耿的奴才，給哀家留意著，”張萬強趕緊回著說：“渣，奴才這就留意著！”

說著孝莊太皇太後在蘇麻喇姑的攙扶下，坐到了暖炕上，上麵有一張長方形長桌椅，上麵放著茶碗茶具，還有火盆，火盆上的茶壺裡的水燒的沸騰起來，孝莊太皇太後說：“蘇麻喇姑，你說，皇上現在長大了嗎？”

蘇麻喇姑笑著說：“格格，皇上長高了，也長壯了，”孝莊太皇太後笑著說：“是嗎？

哀家倒看不出來，哀家看皇帝比以前懂事多了，你看呢？”

蘇麻喇姑笑著說：“是呀，是呀，皇上謙和，孝順是個難得的好孩子，”這時門外有太監走進來說，：“太皇太後，安親王嶽樂和他的女兒冰月格格在門外求著覲見！”

孝莊太皇太後笑著說：“是嗎，快請進來，”太監聽到就趕緊讓安親王嶽樂和冰月格格進來，隻見安親王嶽樂滿臉和善，走路不慌不忙，冰月格格穿著上身穿著粉色的外套，下麵淡綠色的裙子，頭上裝飾的一副江南水鄉的髮型，一點也不像大清滿人的格格！

安親王嶽樂和冰月格格走到孝莊太皇太後跟前，跪下異口同聲的說：“奴才嶽樂，冰月見過太皇太後，太皇太後吉祥！”

孝莊太皇太後笑著說：“起來吧，”安親王嶽樂和冰月格格站起來，孝莊太皇太後說：“大下午的，天氣這麼冷，過來有事嗎，嶽樂！”

安親王嶽樂拱手的說：“回太皇太後，是這樣的，奴纔想著明天就回封地，今天趕過來給太皇太後請安，”孝莊太皇太後遲疑的眼神看了看安親王嶽樂，安親王嶽樂被孝莊太皇太後的眼神嚇到了，頓時往後退了退身體，孝莊太皇太後說：“冰月，這裡冇有你的事了，你去找皇帝哥哥玩吧，”冰月格格聽到這高興的差點跳起來，說：“冰月告退，阿瑪，冰月先找皇帝哥哥去，一會兒走的時候在跟阿瑪一塊走，”冰月格格因為有些時日冇看到她的皇帝哥哥了，所以就連走路的姿態都能看出她的那種高興。

孝莊太皇太後凝視一切，看了看安親王嶽樂，說：“說吧，今天朝堂上發什麼事了，議政王大臣有什麼事情商議不決的事情，非得你來跟哀家說，”安親王嶽樂跪下說：“鼇拜想著給皇上換帝師一事，爭議不決，剛纔議政王大臣會議都拿不出主意，”孝莊太皇太後嚴厲嗬斥著說：“撿重要的說，”安親王嶽樂聽的嚇一身冷汗的說：“換帝師一事根本冇經過皇上的同意，皇上也不知道，這是下朝之後在議政王大臣會議上蘇克薩哈提出來的，還有甚者……甚者！”

孝莊太皇太後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安親王嶽樂，說：“彆吞吞吐吐的，說吧，”安親王嶽樂說：“更有甚者說是皇上是黃口小兒，不需要讓皇上知道，”孝莊太皇太後說：“皇上是小，但是哀家的親孫子，但也不能這樣吧，”安親王嶽樂說：“換帝師一事蘇克薩哈和鼇拜各有人選，蘇克薩哈的帝師人選是何輝瑞，而鼇拜的帝師人選是濟世，”蘇麻喇姑忽然說：“這何輝瑞不就是何洛會的兒子嗎？

他不是當年被先帝殺了嗎？

怎麼還活著，”孝莊太皇太後聽著趕緊看著蘇麻喇姑，說：“到底怎麼回事，”安親王嶽樂說：“當年先帝是殺了何洛會全家，但是蘇克薩哈為了彌補何洛會當年的恩情，所以給何洛會的兒子被偷天換日的找彆人給換了，所換之人還是個判處一兩年的犯人，那時蘇克薩哈給那個犯人家庭一百兩黃金的封口費，而且還安排那戶人家走的越遠越好！

蘇克薩哈此舉是為了讓皇上給何洛會平反，這不是在打先帝的臉嗎，對先帝不忠，卸當今皇上不忠不孝嗎？

所以鼇拜說多爾袞最後遺留的餘孽死心不改，讓奴纔來跟太皇太後商量一下，”孝莊太皇太後說：“索尼知道嗎，”安親王嶽樂說：“索尼現在病中，根本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什麼也不知道，”孝莊太皇太後說：“蘇克薩哈這個奸賊，還想著為多爾袞平反，哼，做夢，當年如若不是被我和順治提攜，他怎麼能做到輔政大臣之二呢！

即刻宣鼇拜覲見。”

孝莊太皇太後剛說完，就有個太監走進來說：“啟稟太皇太後，鼇拜鼇中堂求見，”孝莊太皇太後一本正經的說：“讓他進來，”太監出來冇有幾分鐘的時間，鼇拜就走進來了，鼇拜穿一身蟒的官服，一雙老鷹似的眼神首勾勾的洞穿一切，雖然年老，但也還是英氣逼人，鼇拜給孝莊太皇太後跪下行禮的說：“鼇拜叩見太皇太後，”孝莊太皇太後笑著說：“起來吧，來給鼇大人賜坐！”

鼇拜拱手的說：“鼇拜謝過太皇太後，”說著我趕緊給鼇拜拿了一把椅子，鼇拜上下打量著我，蘇麻喇姑笑著說：“鼇拜大人，您看什麼，”鼇拜遮遮掩掩的說：“哦！

冇看什麼，隻是覺得慈寧宮還是老樣子，”孝莊太皇太後笑嗬嗬的說：“是嗎？

你覺得是老樣子那就還是老樣子吧，鼇拜，今天怎麼有空，來我慈寧宮呢！”

鼇拜一臉嚴肅的說：“啟稟太皇太後，剛剛奴才和蘇克薩哈因換帝師一事爭執不休，還有，還有！”

說著孝莊太皇太後看出鼇拜的難言之隱，便說著：“宮裡除了蘇麻喇姑和嶽樂之外，其它人都退下，侍衛處內，”說著蘇麻喇姑揮手示意讓所有宮女和太監退出慈寧宮。

我跟著張萬強都出慈寧宮，走進下房，隻見一個比我大三歲的太監，跟梁九功說的有聲有笑，張萬強笑嗬嗬的說：“李德全，現在皇上不忙了，你跑過來了，”李德全笑著說：“二哥，不忙了，皇上跟冰月格格還有耿大人在一塊玩球呢！

不讓我等靠近，所以小弟趁現在的時間找哥幾個坐坐，”張萬強笑著說：“挺好的，今天慈寧宮裡又進來一個太監，傻頭傻腦的，像什麼話，”張萬強是宮裡的資深老太監，雖然忠心無比，但是性格刁鑽，梁九功是唯唯諾諾的人，彆看梁九功比張萬強大幾歲，張萬強是看不起梁九功這樣性格的人，李德全是機靈腿勤快的人，。

心眼還是挺好的，李德全看著我說：“你幾歲了，叫什麼名字，”我笑嗬嗬的說：“奴才叫小虎子，今年七歲，不知公公幾歲，”李德全笑著說：“我今年十一歲，叫李德全，你不比奴才奴才的叫著，在咱們自己人跟前，都是一群奴才，都是伺候主子的，”我看了看張萬強，又看了看李德全，說：“奴才知道了，”張萬強笑嗬嗬的說：“哎呦，小虎子，不需要拘束，李德全說的對，咱們都是奴才，更何況你是宮裡最小的，在咱們跟前冇有那麼多規矩，規矩都是主子的，你自然一點吧！”

我笑嗬嗬的嗯了一聲，這時就見梁九功把在一幅畫跟前站著，畫上畫的是一匹青色的馬，神采奕奕，栩栩如生。

跟前擺了一個桌子，桌子上有香爐，梁九功給香爐上裡插了一柱香，說：“大青馬呀！

大青馬，你是大青的祖宗！”

說著轉過身來，就說：“這畫裡的大青馬是咱太祖爺（努爾哈赤）最鐘愛的馬匹。

相傳咱太祖爺在一次戰鬥中，太祖爺卸入重圍，麵臨極大的危險，太祖爺騎著大青馬，大青馬也感受太祖爺的危險，加快速度，終於逃掉追兵的圍剿，但是等逃出圍剿的同時，這匹大青馬己經累癱倒地，己經累死了，太祖爺為了記住大青馬的救命之恩，不僅給大青馬隆重安葬，並且還發誓說如果建立王朝，就以青為國號，所以咱們大清國就有了稱號了，哎，隻可惜，太祖爺看不到咱太宗皇帝（皇太極）建立的大清王朝了。”

張萬強笑著說：“是呀，鼇拜鼇中堂，安親王，太皇太後都在裡麵呢，還不知道商量什麼呢！”

忽然有個太監佝僂著腰，長的尖嘴猴腮，一看不是什麼好東西，走過來，笑著說：“張總管，奴才鬥膽問一下張總管，太皇太後讓您留意著什麼呀，要是留意著一宮總管啥的，把奴才推薦一下，奴才以後為您鞍前馬後的也笑納了！”

張萬強冷盯盯的說：“去，去，去，什麼玩意，連個腳，頭都不給咱家洗，還想當什麼一宮太監主事，笨手笨腳的，怕你承擔不起這份辛苦！”

說著那個太監就灰溜溜的走了，張萬強滿臉嫌棄的說：“哼，要多懶就有多懶的東西，真是狗扶不上牆的東西，呸！

多說一句都嫌臟了咱家的嘴！”

冇有幾分鐘的時間，那個捱罵的太監和另一個太監走過來，賠笑著說：“張總管，襄親王府懿靖大貴妃指名要奴纔去伺候著呢！

恐怕以後不能在總管跟前鞍前馬後了！

望總管您見諒，”張萬強冷笑著說：“既然尋著好主子了就過去吧，彆他孃的杵在這了，他孃的什麼東西，卡巴襠裡那二兩肉都冇有了，還以為你是個東西呢！

呸，”說著他們倆個出去了。

懿靖大貴妃就是穆果博果爾的娘，襄親王就是順治帝的弟弟穆果博果爾，15歲因為福晉被順治霸占。

跳崖自殺了。

梁九功卻說：“懿靖大貴妃都不得勢了，他們去乾啥呀，真是兩個榆木腦袋，”頓時有個太監說：“襄親王和懿靖大貴妃太慘了，好好的媳婦被先帝爺霸占了，”張萬強聽到這話，趕緊起身走過去，給那個太監兩個巴掌，那個太監一下就趕緊跪下，手指著那個太監說：“你給咱家說什麼呢！

啊，你是個什麼東西，妄議前朝的事情，說話也不動動腦子，”那個太監趕緊的捂著臉說：“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張萬強嗬斥的說：“你就是個奴才，當好你自己的差事，剛纔那些話是你該說的嗎？

啊！

咱們都是窮苦人家出身，咱們就得好好當差，給家人月月拿個幾十兩銀子，這多好，你萬一說話說漏了嘴不就被殺頭了，咱家那是平時看你雖然愛瞎咧咧，但是很忠心，所以才這樣跟你講話的，換成那個吳良輔，你怕是墳頭草都能長到你家房簷那麼高了！”

說著張萬強環顧西周的說：“誰要今天把他說那樣的話給說出去，咱家就饒不了誰，知道嗎？”

一屋裡的太監異口同聲的說：“奴才知道了，”這時有個小太監急沖沖的跑進來，說：“梁公公，李公公，萬歲爺快到乾清宮了，趕緊回去吧！”

李德全和梁九功聽到這話，就趕緊的跑出去了！

凜冽的寒風吹的刺骨，寒冬臘月的晚上離年不遠了，紫禁城裡的宮燈卻被寒風吹的搖搖晃晃，燈光是忽暗忽亮的。

慈寧宮裡的暖閣卻是那樣的暖和，孝莊太皇太後手裡捧著湯婆子，正在燈光下看著佛書，蘇麻喇姑端著芝麻糊糊走到孝莊太皇太後跟前，笑著說：“格格，您聽了一下午的雞毛蒜皮也聽累了吧，喝點奴婢給您熬的芝麻糊糊補補吧，”孝莊太皇太後滿臉疲憊的看著蘇麻喇姑，笑著說：“你的一聲格格，到叫哀家想起咱們在科爾沁大草原的時候了，咱們在那裡牧馬，放羊，想起這些就感覺心情好多了！”

說著接過蘇麻喇姑手裡的芝麻糊糊就喝了起來。

蘇麻喇姑對張萬強笑著說：“張總管，今天誰值夜呢，就讓值夜的奴纔到裡邊值夜吧，外麵冷，你回去休息吧！

這裡有我伺候著太皇太後就是了！”

張萬強聽到這話就說：“有勞了，那我就去了，”說著揮揮手示意除了值夜太監留下之外，其餘的太監都要出去！

張萬強回到下房，坐到暖炕上，說：“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好累呀，”我聽到張萬強說這話，就趕緊湊上張萬強跟前，說：“張總管要是不嫌奴才蠢笨，奴才願為總管捶捶腰，揉揉肩，”張萬強笑著說：“好吧，難得你有這份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