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兩個案子一塊兒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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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副提舉昨天吃了淩川的請，而且還是他們平時高攀不起的高規格招待，由此也見識到了淩川的實力。雖然鄔坤是他們的頂頭上司，但是他們幾人跟寧王也不是一個派係的，隻要麵子上過得去就好。所謂吃人的嘴軟，現在淩川有案子上報，這可是緝事司的正常流程，他們自然是落得做個人情。“還有這種事？”“京師重地，天子腳下，竟然有人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傷人？”“那你當時報官了冇有？”淩川搖了搖頭：“當時心慌意亂，再加上還要救治隨從，所以並未報官。”“那你可知是何人行凶？”淩川沉吟兩息，壓低了聲音說道：“幾位大人可曾聽說東郊城外供奉邪神一案？”這麼大的案子，幾人怎麼可能冇聽說，不過事涉汝陰徐氏，幾人不敢大意：“你的意思是……”“說起來那個案犯徐恒，跟我有些恩怨，所以我懷疑……”“可徐恒不是歸案了嗎……”這句話才說了半截就頓住了，因為後麵半截眾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彆看徐紅圖辭了官，但光憑汝陰徐氏這四個字，就不是他們輕易得罪得起的。“所以淩兄弟你的意思是……”淩川一拱手：“屬下想要調查此案。”“這恐怕是不妥。”塗副提舉沉吟著說道：“你是涉案人，此案理當迴避纔是，不過……”正說到這裡，段西風興匆匆地邁步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份卷宗：“屬下段西風見過幾位大人。”四位副提舉對於段西風雖然冇有多大好感，但他昨天可是一直跟著蹭飯來著，與淩川的關係自是不用多說。所以塗副提舉直接一抬手打斷了段西風，朝著淩川說道：“這個案子不妨交給段檔頭來查，淩兄弟以為如何？”淩川哪還有什麼好說的，一拱手道：“多謝大人成全。”幾人的注意力這才轉到段西風身上：“段檔頭有何事啊？”段西風一時間也冇弄明白塗副提舉剛纔說的是什麼案子，隻是捧起了手裡那份卷宗：“屬下調閱卷宗時，發現有一樁案子頗為蹊蹺……”旁邊的淩川一把將段西風的手給按了下來：“什麼卷宗案子的，我與幾位大人說的是彆的案子。”段西風立即反應過來，把卷宗收回了懷裡，然後朝塗副提舉一拱手：“塗大人但有差遣，屬下定當竭儘全力。”塗副提舉點了點頭：“既如此，這個案子就交由你去查吧，淩檔頭便是苦主，案件細節你可以問淩檔頭。”段西風一臉懵逼，淩川卻是上前了一步，壓低了聲音說道：“屬下在醉春樓訂了一桌席麵，幾位大人可否賞臉……”幾人一聽又有得吃，臉上又露出了笑容，紛紛朝淩川拱了拱手：“一定一定。”從幾位副提舉的房裡出來，淩川領著段西風直接出了緝事司。段西風一愣：“這還冇到午時呢，咱們上哪兒去？”“去查案啊。”“去哪查案？”“醉春樓啊。”“……”段西風無言以對，心說有錢就是不一樣，誰家好人天天下館子，還是醉春園這種地方，一桌酒菜下來都抵得上自己一個月的餉銀了。醉春樓的一個包廂裡，淩川把自己被刺殺的事說了一遍，最後說到幕後主使極有可能就是徐氏的時候，段西風哈的一聲，嚇了淩川一跳。“你乾什麼一驚一乍的？”段西風從懷裡掏出那份卷宗來：“我方纔說的案子，也是與徐氏有關。”“這麼巧？”段西風打開卷宗說道：“這個案子說的是徐氏在汝陰霸占良田，苦主進京告狀，結果被人半路截殺，幸得仆從拚死相救才得以脫身，但是這狀紙雖然遞到了刑部，刑部纔剛開始查，苦主人就失蹤了，所以這案子就擱置了。”淩川瞪大了眼睛：“這是什麼時候的案子？”“去年。”淩川一拍桌子：“那不就兩個案子一塊兒查了嘛。”段西風沉吟道：“這案子可不好查，狀紙雖然在京城，但是案發地可是在汝陰，那可是徐氏的地頭。”“那咱們還得跑一趟汝陰？”段西風道：“這種苦主都冇了的案子，恐怕就不是跑一趟的事了。”淩川揉著下巴，自己身上的事情太多，到汝陰光來回一趟恐怕就要月餘，再加上查案什麼的，也太耽誤事了。於是他拍了拍段西風的肩膀說道：“我在京城走不開，這事恐怕就要勞煩段兄你了。”段西風道：“義不容辭。”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案子，四位副提舉來了，酒菜一擺，氣氛馬上就熱烈起來了。四人在來之前，就打聽了不少淩川跟徐氏之間的恩怨，得知事起於兩家點心鋪子之爭，最終徐氏倒閉，徐恒被判了個秋後問斬，就連徐閣老都受到牽連辭了官。雖然明麵上冇有查到淩川的來曆，但是也因此感覺到駭然，連閣老都扳倒了，這來頭肯定不小。再有就是鄔坤毫無來由地打壓淩川，這會不會是寧王的意思？四人是越分析越害怕，這可不是他們能摻和的，所以在來之前，幾人就已經達成了默契，淩川也好，鄔坤也罷，最好是兩不得罪。正當吃得酒酣耳熱之際，淩川掏出了四張好似銀票的東西拍在了四人麵前。“幾位大人，些許心意還請笑納。”幾人剛要拒絕，淩川又道：“大人請放心，這不是銀票，隻是屬下店鋪裡的購物券。”“購物券？”幾人好奇下拿起來，翻來覆去的看，看起來跟銀票冇什麼差彆，但是抬頭寫的是雲福記，上麵所寫數額後麵的單位也不是銀子的計量單位兩，而是一斤兩斤的斤。“這是？”淩川笑著說道：“屬下這雲福記除了賣點心之外，還賣白糖，幾位大人可曾聽說過白糖？”四人當中有兩人冇聽過，塗副提舉則是麵露驚訝地問道：“我倒是聽聞市麵上有一種白糖，說是以前宮裡的貢品，莫非就是這種白糖？”那胡副提舉也是一臉的驚訝：“我聽說這白糖可是賣十兩銀子一斤呢，還經常買不著，這上麵寫的十斤……”十兩銀子一斤，十斤就是一百兩，這點東西本來冇什麼，但這可是白糖，以前宮裡的貢品，淩川連這都能弄得到，這身份就更加高深莫測了……幾人開始沉吟起來，原本還打算跟淩川保持點距離，可要是為了一百兩銀子的東西而駁了淩川的麵子，又有些不值當了，於是一時間，拿在手裡的購物券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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