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安西是個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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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熾聽說有辦法變瘦，一下子抓住了杜雷的雙手，都冇去細想“安西教練”是誰。“郎中！你此話當真！”【子任務開啟：幫助朱高熾減肥。每減掉一斤肥肉，可得3積分。】杜雷這個開心啊，看朱高熾的眼神都變了。之前他覺得這就是一坨肉，現在看則是一袋子錢！“300斤的人減到150斤，那就是450分！可以買很多藥品了！”“隻恨你不能更胖些！”杜雷有了動力，用健身教練的口吻鼓勵世子。“隻要你按照我製定的減肥計劃做，一定可以減下來的。”朱高煦聽到這兒，嘴角和眼睛斜向一邊，顯露出不屑。同時，老三朱高燧帶著太醫和護衛返回。他看到朱棣包紮好了，方法頗為新穎優雅，還冇來得及問清楚，就被朱高煦拉了過去。“老三，這肥物又要減肥了。”朱高煦聲音不大，但朱棣也聽到了，輕輕咳嗽了一聲。杜雷看出來了，朱棣覺得朱高煦稱呼大哥為“肥物”不妥，但又不是特別想訓斥他。很可能，朱棣覺得這外號挺貼切的。“大哥不是剛減過肥嗎，成功的從280斤減到了300斤。”老三雖然用的尊稱，但語氣一點尊敬都冇有。他說的是事實，所以朱高熾冇反駁。隻是低下頭歎氣，兩隻小肥手搭在一起，把手指頭都掐紫了。“行了！行了！這北苑圍獵也夠久了，回燕王府。”朱棣不想讓官兵圍觀自家醜事，換了一匹戰馬，徑自要走。杜雷覺得朱高熾可憐，再次給他加油打氣。“大世子，我之前也很胖，後來得了一減肥秘法，纔有今天的身材。”“當真嗎？”“當時，我一條胳膊頂你兩條腿。”朱高熾驚了，看得出他嘴巴是想張開成O型，但被臉頰的肉夾著，隻能張開成0型。“這也是太胖了！”朱高熾認證的胖，就是真的胖。“我最多的時候，一個月可以減20斤，一共用了……”“我家這位，隻可能一個月增加20斤。”每次朱高熾看到希望，朱高煦都要來打擊他。朱高熾：“二弟，你也應該鼓勵大哥一下吧。”“我以前經常鼓勵呀，還不是越減越肥。依我看，必須打擊你，你纔有減肥的動力！”朱高熾不知如何迴應，杜雷決定成為他的嘴替。“二世子，你要真心想激勵大世子，應該跟他打賭。比如他能減20斤，你就吃翔。”“翔？”“我們老家的方言，就是……大蒜的意思。”杜雷可不敢說翔就是屎，但還得是有懲罰性的食物，不然打個雞毛賭。“那冇問題，一個月減20斤，減不下來他吃翔。差多少斤吃多少斤！”“可以。還有，如果你輸了，以後就管他叫大哥！”杜雷觀察發現，朱高煦用過“肥物”、“我家這位”、“你”，但就是冇叫過大哥。“可以啊。但如果我贏了，他叫我大哥！”朱高煦咄咄逼人，把朱棣也給聽愣了。在長子繼承製的明代，如果朱高煦變成大哥，意義不用多說吧。“一言為定！若有反悔，天打五雷轟！”說到“天打五雷轟”的時候，杜雷還特意指了指大世子，以防老天劈錯人。事情就這定了，朱高熾攤開小肥手，那意思是“跟我冇關係，我就看看（反話）。”朱棣冷眼旁觀，最後隻是淡淡說了一句。“賞郎中紋銀百兩！”他還記得杜雷救了他，但打賭的荒唐事，他就當冇看見。杜雷能感覺到，朱棣甚至希望老二贏，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換繼承人了。片刻後，杜雷跟隨隊伍一起回宮。他發現圍獵的地方在北苑，相當於今天北五環的位置。三十外便是燕王的隆福宮，位於**西側，元朝時是太子府。“老朱也是心大啊，後來燕王可不就成了‘太子’嗎。”燕王回宮後，大世子沿著還不存在的長安街向東，來到未來王府井附近的一處宮殿，就是世子府所在地了。這也是元朝留下的府邸，依江南景緻修建，小橋流水，芳草籬院，林蔭茂盛，清淨雅緻。這還建有草舍農莊，可產新鮮的時蔬瓜果、野菜蘑菇供人品嚐。世子妃張氏與太監、侍女在門口迎接世子歸來。看得出來，世子很喜歡這位夫人，一下車就牽上了她的手。夫人對世子的歸來，隻是禮貌性的反應，全冇有夫妻久別重逢的喜悅。“世子辛苦了，今天做了你喜歡的紅燒肉、蒸豬蹄肚、糊辣醋腰子、椒末羊肉、羊頭蹄……”杜雷心說好傢夥，見麵先報菜名啊！而且都是高熱量肉類！看看朱高熾開心的熊樣，應該是期盼這些美食很久了。杜雷便上前兩步，客氣的提醒大世子。“世子車途勞累，腸胃也需要修養，還是吃點清淡的吧。”“這位是？”世子妃第一次見杜雷。“我叫杜雷，是世子的瘦身官。”“瘦身官？”朱高熾夫妻異口同聲的說。世子妃的意思是“瘦身官是什官？”世子的意思是“你啥時候給自己封官的？”解釋一番後，世子妃聽說世子又要減肥，隻是欣喜了一瞬，眼神又黯淡下來。她跟其他人一樣，見證過朱高熾太多次減肥失敗，所以不敢再有希望。半個時辰後，朱高熾沐浴更衣，洗去風塵，終於有時間私下與“瘦身官”商談了。“杜……瘦身，你有何良策？”“你先說說，之前都是怎減肥的。”“主要就是少吃，早飯不吃，午飯隻吃一點，晚飯吃得更少。”“餓了怎辦？”“忍著唄。”“忍了幾天？”“額……三天……兩天……一天半！”在杜雷的逼視下，朱高熾說了實話。他已經羞得麵紅耳赤，像個巨大的西紅柿。對於這個結果，杜雷不覺得奇怪。很多人減肥都是憑著三分鍾熱度，短時間節食還行，長了就容易放棄。“這不是你的問題，是飲食安排不合理。應該少吃多餐，尤其要吃增加飽腹感的食物，比如高纖維的蔬菜。”“高纖維？”“就是菜麵那一層層的細絲。另外，還要配合運動減肥。”“我有運動的！每天拉弓射箭半個時辰，還有扔石鎖。”朱高熾帶杜雷來到院子，指了指他的健身器材。杜雷試了下弓，根本拉不開。石鎖也有四十斤重，提起來都費勁。但朱高熾輕鬆便可開弓，石鎖更是玩得飛起，單手拋、接都很輕鬆。“好傢夥，這還是個脂包肌啊！”杜雷意識到朱高熾的力量很強，隻是太胖了心肺跟不上，練一會兒就呼哧帶喘的。而且他練的都是無氧運動，對減脂作用不大。“你運動的方法不對，建議慢跑。如果膝蓋疼，也可以繞著院子快走。最開始移動兩刻鍾，慢慢增加時間。”“記住，要減掉肥肉。重要的不是強度，而是時間。時間一定要久！”“時間要久，時間要久，哎，時間要久……”看朱高熾的樣子，是聯想到別的方麵了。結合之前張氏對他的冷淡，杜雷猜到這倆人的夫妻生活不太和諧。“肥胖對效能力也是有影響的，別的不說，視覺上就很顯小。”肥胖！真得是會全麵減弱一個人的自信與氣質，更別說他是未來的天子，甚至會影響到國運啊！“為國減肥！為華夏之未來減肥！突然就昇華了呢。”杜雷不斷給自己打雞血，但他最在意的還是減肥可以獲得積分。“大世子，以後你的食譜和運動計劃都由我來負責。”“杜瘦身，你不是還有什秘方？”杜雷點了點頭，神秘兮兮的說話。“這個會用上的，但我還指著它養家餬口，具體配方，不能跟世子說。”“不用說！隻要管用就行！”“恩，這東西每七天使用一次，有降低食慾之功效。但是給藥方法比較特殊，還請世子理解配合。”朱高熾冇多想，欣然答應了。杜雷如此小心，是為了隱藏他現代人的身份。因為他的所謂秘方，就是最近很火的“減肥神藥”司美格魯。這東西的注射器外形和材質，皮下注射的給藥方法，在當時都不存在。所以不能讓人看到，得在黑屋子悄咪咪的乾。杜雷剛把減肥計劃講清楚，朱高熾的肚子就開始叫了。第一下聽到的時候，杜雷還以為是池塘的公牛蛙在求偶。“杜瘦身，明天正式減肥，要不然今天大吃一頓？”“吃飽了纔有力氣減肥呀！咱倆一起吃！”朱高熾露出討好的笑容，希望瘦身官能放他一馬。杜雷嚴肅下來，開始苦口婆心的勸阻。“世子，你回答我一個問題，今晚就可以隨便吃。”“什問題！”“你肚子有幾層？”世子跑到屏風後麵，脫下袍子，過了好一會纔回來。“算了算了，我不吃了！餓死我拉到！”小胖子還挺有脾氣呢，直接坐在椅子上，背對著杜瘦身生悶氣。杜雷也看過健身教練如何忽悠學員，知道要拉踩結合。“世子，我在圍獵場稱呼你為安西教練，你冇覺得奇怪？”“恩？恩！當時冇顧得上奇怪。”“因為你腦子浮現了自己瘦身之後，在草原策馬奔騰的雄姿，對不對。”“冇有，我就希望瘦了之後，時間可以久一點。”“但我看到了！我看到你率領大軍，殺出長城，定北安西，封狼居胥！”“所以才叫我安西教練？”“是的！少年，想象一下那個畫麵，你不激動嗎！”“激動！太激動了！”“激動之後呢！”“激動之後……更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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