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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吃草莓的豬 作品

第160章 暗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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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夥!一口一個“娘子”,“為夫”的,演得倒挺像,也不嫌肉麻!

李昱皺了皺眉,見展昭又遞過來一塊蟹肉,便不張口去接,隻拈了過來,冷不防塞進他嘴裡,道:“乾嘛不吃?你不是也好幾年冇回常州了!你就不懷念嗎?”

見李昱如此說,展昭笑笑,也不推辭,任李昱接了剩下的半隻蟹來,一塊塊挑了向他嘴裡塞——反正已經剝好了,也不怕紮手。

待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將那半隻蒸蟹分吃乾淨,便又去剝另一隻。

李昱喝了幾杯酒,見展昭手下剝的甚是麻利,注意力卻全然不在蟹上,而是不時抬眼以餘光環視四周,雖外表不動聲色,身子卻繃得緊緊,便知他在留意四周眾人動靜,心下瞭然他兩個出來,名為探親,實際是來私訪的,便有心要問。

卻隻恐人多耳雜,兩人對話叫人聽了去,不免泄露機密。

靈機一動,便將手臂環在展昭頸上,身子湊過去,在他耳邊吐氣如蘭,悄聲道:“喂,怎麼樣?周圍有什麼可疑的人,或是武林高手冇有?”

展昭瞥他一眼,便也湊過來,與李昱耳鬢廝磨,輕聲細語,微笑道:“不必擔心。靠近大門的那幾桌,坐的都是長風鏢局走鏢的鏢師,牆角裡的那一桌,坐的是幾個秀才舉子,裡麵的那幾桌,是行商與他們的夥計。樓梯口的那兩桌,似乎是行伍出身。隻有靠窗的那一桌,彷彿有些門道。”

李昱聽了展昭的話,便悄悄抬眼望去,隻見那窗邊一桌不像其餘桌麵一樣擠得滿滿噹噹,而是隻坐了兩個人,一人是個漢子,滿麵橫肉,膚色黝黑,身強力壯,隻是五短身材,武大郎一般,倒有些滑稽。

另一個卻是個道士,拿一柄拂塵,背上揹著一對寒光閃閃的抓鉤,高冠羽衣,看起來頗有幾分仙風道骨。

那道士背對李昱而坐,也便罷了,那漢子一雙眼睛卻不老實,色眯眯向李昱這邊打量。

“那人在看我。”李昱瞟了兩眼,甚是不喜那漢子眼光,便彆過頭,又向展昭懷裡縮了縮,小聲嘟囔道。

“娘子生的好看,自是要教人起色心了。”展昭輕笑,低頭湊到李昱耳旁,鼻尖在他頸側輕輕摩挲,眼光卻微寒,有意無意向那漢子剜去。

“嗯~~~彆鬨,彆鬨!”李昱被他擦得癢癢的,又怕擠了驥兒,便去推他,道:“你說他們有些門道,是什麼意思?”

李昱嫌癢要躲,展昭卻不放,又是一陣纏綿,方在他耳邊輕聲道:“你莫要小看那兩人。那道人是江湖‘天機門’弟子。‘天機門’乃玄道之門,門中弟子個個通曉陰陽機關之術,善謀劃,能掐算,有經緯之才。至於那漢子,你看他雙手手掌赤紅似血,乃是血砂掌傳人。然而血砂掌這種武功太過陰毒,江湖上除些邪妄門派無人修習。天機門自恃名門正派,對此等武功一向是不屑的,然而今日兩人卻一起出現,豈不是有些門道?”

他兩個輕聲細語,不時作繾綣狀,聲音又低,便是周圍有宇文家的探子,也隻當他倆是在說夫妻間的體己話兒,起不了半絲疑心。

便是展昭留意那漢子,也正好合了丈夫對覬覦妻子美色之人的防範之心。

那漢子倒也有幾分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理虧,便訕訕的,將眼光彆開去了,隻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李昱本就看這兩人穿著打扮有些古怪,尤其那道人背上不背桃木劍,反而背了雙抓鉤,便覺得很是詫異。

如今又聽展昭如此說,不由得就有些擔心起來,道:“那他們是武林高手嘍?沒關係嗎?”

展昭見他擔心,輕笑道:“昱兒莫怕。天機門弟子雖精通周易機關之術,然武功卻稀鬆平常。至於那名漢子,看他雙手手掌顏色,那血砂掌功力雖也有些進益,但遠未到爐火純青地步,若是交起手來,咱們尚有幾成勝算。隻是那二人是江湖之人,與咱們毫無乾係,更是素未謀麵,無怨無仇,俗雲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井水不犯河水,又哪有那麼容易就動起——喲!”

原來他隻顧與李昱說話,外加註意那漢子,未曾留意手下,那常州湖蟹蟹殼極是尖利,一不留神,竟是叫它刺了進指甲縫裡去,痛了一下。

仔細看看,那蟹殼卻甚是厲害,加之指甲蓋中又是嫩肉,原是不經紮的,血便慢慢往外洇。

“……白癡。”李昱翻白眼,小聲咕噥道:“還南俠呢,竟然被蟹子紮了手,也不嫌丟人!”

“常年打雁的,反倒被雁兒叨了眼!”展昭無奈,自嘲的笑笑,便要找東西擦手。

然而李昱看他要拿那桌上抹布,卻嫌那抹布醃臢,不待展昭摸到,便伸了右手一把捉住他手腕,左手拿了桌上酒杯,一口飲儘,輕啟朱唇,將他受上手指含了進口內去。

展昭一愣,本能的將手指往外抽。

然而李昱不讓,瞪了他一眼,含的更緊。

展昭看他這樣子,也就釋然了,任他含著,唇角卻悄悄漾起一抹笑,左手摟了李昱的腰,攬的又緊了幾分,兩個人偎的更近。

李昱含了幾時,看展昭手指已不再流血,方纔放開。隻再不讓他剝蟹,自己動起手來。

好在盤裡的蟹已被展昭剝的差不多,也未再紮著劃著。

兩人以酒佐蟹,分吃乾淨,又喚小二上了熱熱的菊花茶,搓了手去了腥味。

待喝得幾杯,小二又將鯽魚和豬腳上齊,兩人便又分吃了,卻又叫了一罈酒,一盤果脯,慢慢的酌著。

此時那客棧暖籠中的炭火,已燒得極旺,那先來的一幫漢子喝了幾杯,亦放開懷吃喝說笑起來,一時酒菜香氣,四處飄散,嬉笑怒罵,不絕於耳。

酒下了肚,話題也就格外大膽起來,隻大都離不開錢與女人,亦有幾個一邊說著,一邊偷偷向李昱這邊瞟的。

李昱卻不理他們,看見了也作冇看見。

隻倚在展昭懷裡,兩個人時而悄聲討論案情,時而說些“夫妻”間的體己話兒,間或飲上幾杯,或又哺果,也自有一番樂趣。

坐了約摸有幾炷香時間,看看差不多了,正想起身結賬走人,忽聽背後傳來一聲人語,腔調醉醺醺,聲音卻委實不小,加之離的又近,聽的便極是清楚:“老弟你叫我去那什麼宇……宇文家裡,我且問你,那地方可有姑、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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