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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豎 作品

第八十九章 是棗樹,還是棗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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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爰閉了閉眼,心中默唸,我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翩翩佳公子,我有風度,我不生氣。

好歹誠王也是她皇叔父,還是親的,給他摘幾顆棗怎麼了,那不應該的嗎,要對長輩有孝心是不是。

本來今天也是來見這未曾謀麵的皇叔父的。他這麼神秘,誰不稀罕啊。不如且把那一腹謀算先放一放,心上載千斤山石也怪累的,開心摘棗吧,她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呢。

想到這,她便腳步輕快起來。左瞅右瞅轉悠著找一顆看起來比較順眼的且果實較大的棗樹。

本來是南陵帝拉著她,這會兒變成了她拉著南陵帝,她瞧著麵前一顆樹,“哎,你看這棵差不多,要不就這棵吧。”

南陵帝瞅了瞅,滿臉挑剔,“不行,這棵樹太高。”

“哦,”沈爰裝模作樣思考了一下,“要清楚了幾個前提再找,第一是那樹上結的棗必須要大,要熟,要好看,然後還要矮,因為高了你冇本事夠的著。”

說著,自己還煞有介事的點頭,讚同自己的觀點,“為了考慮你的感受,這一條是必須要有的。”

“嘿,”南陵帝不服氣了,“你怎麼就知道我夠不到?我明明比你高多了,你居然還好意思說,我明明是在考慮你的感受好不好,你看你丟不丟我們男人的臉,居然這麼矮,真是我們男人裡的矬子。”

沈爰氣結,她矮?居然說她矮?

好吧,她是矮,可也隻是在南陵帝麵前顯得矮而已,她在女子裡本就算高的了,在南陵帝麵前卻生生矮了大半頭。

她心中不服,抬起手就在兩人之間比劃身高,那手從南陵帝頭頂硬生生比劃到自己肩上,語氣得意,“你看,你不過才長到我肩膀高而已,還差的遠呢,你驕傲個什麼勁啊。”

南陵帝是開了眼界,居然還會有這種人,“世間唯小……唯小矮子難養也。”

“嗬,我又不要你養,你管我好不好養。”沈爰嗤笑。

“嗬,你想讓我養我還嫌棄呢,我隻養你姐。”他指的是溶妃花照溶。

沈爰不想在此打嘴仗,隻道:“你選好了樹了嗎?”

南陵帝四處張望了一下,滿心糾結,“這麼多樹我怎麼知道該選哪個?你怎麼不選?”

聞言,沈爰瞅著他,眼神忽然就變得鄙夷起來,“我不是怕我選的樹太高了你不滿意嗎?這不是要照顧你的感受嗎?你看吧,我要是不選,你在這埋怨,我要是選了,萬一選的高了,你這麼矮夠不著怎麼辦,那不都成了我的錯了嗎?”

南陵帝氣笑了,拉著沈爰就去了一顆和周圍比起來最高的棗樹前,“好,就這個了,最高的,來,你先。”

沈爰仰頭看了看這棵樹,扇子往腰間一彆,一擼袖子就想要往上爬,但擼好袖子她卻忽然頓住了。

扭頭隻見南陵帝抱肩站在一旁,臉上一副欠揍的笑,彷彿就要看著她犯傻似的,她不禁懷疑,難道棗不是這麼摘的?

她退後一步,抽出扇子,唰的一聲展開,頗是自在的搖了起來。

“你去摘啊。”南陵帝笑看著她語氣得意。

沈爰覺得這南陵帝就是等她出醜,笑眯眯地回道:“你先來啊,當然得你做表率啊,我隨後。”

南陵帝看了看這樹,哈哈笑道:“這可是你說的,確定我先來?”

沈爰覺得這話有坑,依然很確定的點頭,“當然確定。”

南陵帝心中得意,嘴上卻再次確認,“你真的確定?”

沈爰很確定,“對,你先來,我確定的很。”

“好,”南陵帝一撫掌,就開始擼袖子,沈爰怪異的看著他的動作,這不是和自己一樣嗎?

接著,南陵帝回頭對她露出一個比天上的太陽還燦爛的笑。

南陵帝跨步走上前去,在離樹還有兩步遠的時候,忽然就一腳猛地踹上了樹乾。

樹上立時就嘩啦啦的棗落如雨,撲撲騰騰的全砸了下來。

還站在樹下的沈爰淬不及防,被一顆顆青青紅紅的大棗砸的頭暈目眩。

“哈哈哈哈哈……”踹了樹就趕緊跑走的南陵帝大聲嘲笑。

沈爰深吸了口氣,心中默唸,我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翩翩佳公子,我要有風度,我一點都不生氣。

她恢複如常,笑吟吟地彎腰從地上撿了顆棗,回頭挑釁的看了南陵帝一眼,隻見圓圓的大棗在她手裡轉了一圈,“嗖”的就被彈上了半空。

這一顆棗飛到半空,啪的打在棗樹枝條上,同時幾顆棗一同掉落下來,沈爰一揚手,落下的大棗儘歸她手。

她挑眉,“怎麼樣啊,這棗會自動到我手裡,還需要費多大力氣嗎?我看你就是矮子夠棗,夠不著,所以才需要用腳。”

南陵帝冇想到這人還會這一手,那一拋一接的動作真是太瀟灑風流了,搞的他也想學。

嘴上卻半點不服氣,他問,“你是不是不喜歡吃饅頭啊?”

沈爰疑惑看他,“怎麼?”

“想糕呢,哈哈哈哈……”南陵帝立時又哈哈笑起來。

沈爰就奇了怪了,這很好笑嗎?明明一點都冇有,她抬手一顆棗就扔進了南陵帝正哈哈大笑的嘴裡。

南陵帝笑容戛然一止,差點就冇後仰倒過去,他微仰頭就這麼順勢把棗嚼了,“哢嚓哢嚓”半晌,他吐出一顆棗核。

“你……你這是謀殺一國之君知不知道,差點就把我噎死了。”他瞪著眼睛。

沈爰舉起一顆棗到嘴邊啃了一口,“你看你,居然如此不講理,我看你笑的如此辛苦,生怕你渴了,好心給你打顆棗居然變成了謀殺,那以後你喝口水嗆著了或者吃飯噎著了,是不是也要怪彆人謀殺啊。”

南陵帝瞪著眼似乎思考了一下,心裡很是覺得這人不講理,“那人家是好好把茶和飯端到我麵前的,你這是怎麼回事,不就是想謀殺嗎?”

“哎呀,”沈爰一挑眉,“我這不是避嫌嗎,讓你來說,我們兩個是不是也都算是風度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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