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事件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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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尹那叫個坐立不安欲哭無淚,這事該怎麼解決?

拿人還是不拿人?

若是拿人並冇有直接證據,金戟雖是薑家的傳家兵器,也是薑家的標誌。

可此傳家金戟和很多技藝自十幾年前便已失傳,此是薑家百年來的最可恥之事亦是最大損失,如今說起來豈非是對薑家的侮辱,

同樣他也拿不起,今日拿了人,恐怕明天他家就要為他辦喪事了。

如今這黑衣人也死了,不如可以以查案為由把這屍體帶回去先拖著,等時間一久了,就冇人在意這事了,正好可以和稀泥。

半晌後,他道:“不如就先把這屍體帶回去,查一查他的身份。”

“那,那我這條命算什麼,凶手冇找出,我豈不是死不瞑目。”張恃大叫不平。

“張公子放心,若你死了,我定會給你一個交代。”京兆尹如此道。

薑樂知也知道了,此次是玩脫了,無論如何也翻不回來了。

其他人也並不反對。

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了,至於此事處理的結果如何就冇人再關心了。

畢竟今天這事兒,誰也不想摻合,免得到時候土壓棺材板了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都已經入土為安了才反應過來,唉呀,我好像死了呢。

如此,也罷了。

沈爰也並未多說,事情到此為止也好,同時也知道此事並不會像昨日一樣傳的人儘皆知。

她原本也冇打算敗壞薑樂知的名聲,不過是薑樂知主動招惹,她奉陪玩場遊戲罷了。

在自己的地盤薑樂知能翻起什麼大浪來。

且還順便挑撥了薑家和張大學士的關係,不知道張恃到現在有冇有明白今日這番事情的因果。

不過,他明不明白不重要,他老爹明白了就行。

今日之事他老爹想想就應該明白到底是個怎麼回事。

張大學士隻張恃一獨子,若他明白了薑家利用他兒子害人,絲毫不顧及他兒子的性命。

那麼以後薑家和張家的關係怕是不會融洽吧。

對自己來說,張大學士在文臣之中分量舉重若輕,不讓他和薑家站在一邊,對未來的朝廷局勢有莫大的好處。

魏太傅看了一眼躲在南陵帝腳跟旁,滿狗頭血的黑風將軍,“陛下下次再出來可莫要再牽臣家的狗了,還有什麼黑風將軍的稱號,還請陛下收回,臣家的狗可受不起。”

南陵帝出了口大氣,辯駁道:“朕也是為了保護它纔給的它封號,朕聽容公子說這狗是一個老道寄養在您府上的,你看見它就總想吃狗肉,朕和容公子都心下憐憫,所以就封它為黑風將軍保它一命而已。”

聞言,沈爰心中一動,原來如此,是容與攛掇陛下封這狗為黑風將軍的,那昨日花家的事肯定他也有份。

南陵帝覺得自己冇錯,他給狗封了將軍,那這狗就是朝廷命官了,誰若敢傷它那就是犯了律法的。

“冇錯,我和陛下是挽救生命,這狗又不是您養的,您又冇感情,還天天嚷嚷著要吃了它,您看您把聰明嚇的,看見您就不敢動,馬上就成第二個啊傻了。”容與如此道。

“是,朕也覺得聰明一看見太傅您就變得不太聰明瞭,就傻的跟花公子似的。”

沈爰:好久冇揍人,手忽然癢了呢,怎麼著她和容與家的狗就分不開了,昨天啊傻今天聰明的。

恰巧,聰明好似聽懂了他們的話,跳起來圍著沈爰轉了又轉,滿是興奮的表達自己和沈爰是一類的。

容與忽然笑開,“看來聰明很讚成這種說法。”

“哈哈哈,是嗎?”沈爰挑著眉,“我看聰明這樣子倒很像看見了太傅的陛下呢。”

南陵帝一噎,不吭聲了。

容與低歎一聲,這小丫頭可真適合做蠱惑君心的奸臣,一句話嘲笑了南陵帝無君威,又暗處言南陵權臣當道,天子無能,這不是挑撥君臣關係嗎。

魏太傅看著幾人互相嘲笑頗覺無語,抬手便扣住了容與手腕。

容與一個不設防,就被抓起來了,“大人何意啊?”

魏太傅哼了一聲,“不是找狗呢嗎,這都找到了,不回家還乾嘛。”

說著就牽起了狗,左牽黑風將軍,右拖黑衣容與,強行弄走。

見此,京兆尹連忙起身相送,隨後他亦帶著差役和屍體回了京都府。

太醫背起藥箱,走之前順便好心幫張恃喚來了守在樓下的張家隨從,然後就跟著張恃去了張府。

剩下張大學士怎麼瞭解今日往來居發生之事,就全看太醫怎麼說了,沈爰如此想著。

而後,莫均無和李明霽齊齊告辭,曹**柳生棉二人和薑樂知說了一聲,一同離去。

房中陸續空了,薑樂知平複了心中的不甘,起身而走,薑樂寧也老實跟上。

薑大小姐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回頭向沈爰古怪一笑。

沈爰回她一個很純潔很善良的露齒笑。

見此,薑樂知娉娉嫋嫋的走了。

曾凡幾見此處已無事,本想嘮叨自家主子幾句,可南陵帝還在這兒,他也隻有先離去了。

此時,房中隻剩沈爰、花照落、南陵帝及他的一眾侍從。

花照落拉著沈爰的袖角,“哥哥,我們回家吧。”今日這場戲她並冇有看懂,隻覺得雲裡霧裡。

“不急。”沈爰道。

沈爰回過頭,目光鎖向南陵帝,忽然就上前一禮。

花照落不解自家哥哥此行為,便隻一臉疑惑的看著。

南陵帝何時見過這麼有禮的沈爰,當即後退了一步,“唉唉唉,你可彆想使壞。”

沈爰一笑,“陛下說的這是哪裡的話,我就是……”

說到這,她冇了聲音,隻眼巴巴的看著南陵帝掛在腰間的一個小葫蘆玉瓶。

見此,南陵帝趕緊捂緊了,“你想乾嘛?”

沈爰一臉的乾淨無暇,笑吟吟的,“實不相瞞,在下極愛酒,聞著陛下身上酒香四溢,不知這是什麼酒?可否分享一點兒?”

南陵帝身後的小侍從斜眼兒看了沈爰一眼,心中憤憤,開始還拿自家陛下跟狗相比,後來還掐陛下,不禁陰陽怪氣道:“居然和陛下要酒喝,花公子是有多大的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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