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真的是性冷淡？
劉雙雙鬼使神差的張開了嘴，咬了一小口，剛吃完，發現餃子竟然是生的，於是驚訝地說道，“生的？”
曹默看著剩下的半個餃子，料想應該是什麼婚禮儀式，於是不嫌棄的吃了半個餃子，把盤子放在桌子上，輕聲的說道，“你先彆吃了。”
劉雙雙看著他的動作，再想起剛剛自己那句話，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不過她擔心該不會生餃子都不讓她吃了，她可是知道古代女子新婚可是要捱餓的，於是有些侷促的說道，“冇事兒，這個也能吃的。”
她低著頭，看著餃子，再想想自己餓扁的肚子。
一聞此言，曹默就皺起了眉頭，早知劉家苛待女兒，一心隻為了那個兒子能夠考上秀才，卻不曾想一盤生餃子就讓劉雙雙如此惦記。
“現在外麵還有飯菜，我去取些來。”
隨後就打開房門，朝著門外走去，看到灶房的王婆問道，“王嬸，可還有飯菜嗎？”
王婆一看是默小子，以為他還冇有吃飽，就拿起一個乾淨的大碗，先是舀了一勺米飯，每個菜都舀了一些澆在上麵，隨後一隻手遞給他，“諾，入洞房可不能餓著。”
曹默耳根子一紅，他倒是冇有想到這個，隻覺得成親比乾苦力還要累，今天還是好好休息吧。
可能是他冇有父母幫扶，就一個單身漢子吧，所以才顯得如此繁瑣。
不對，他現在有娘子了。
聞著飯菜的飄來的香味，他腦子倒是想起了新房裡還餓著的劉雙雙。
對了，現在他娘子還餓著呢。
他一手端著飯菜，另外一隻手拿了一盤剛出鍋的肘子，下麵鋪著黃豆和芸豆，這還是他準備多了的一桌，剛好拿去給他娘子。
他一邊走在路上，一邊想著自家娘子的閨名，劉雙雙……雙雙，雙雙……雙兒也好聽。
“雙兒。”
他忍不住在門外輕輕地叫出了聲。
外麵前來吃席的人也走了一大半，大部分鄉裡鄉親正忙著收拾院子，也冇有看到平日裡的糙漢子曹默此時的樣子。
不然，他幾個哥們兒一定得笑掉大牙。
他走進去，把飯菜放在桌子上，剛對劉雙雙說了句，“還是熱的，你彆餓著。”
劉雙雙看著桌子上紅彤彤的肘子，還有一大碗米飯，和上麵香噴噴的菜，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
正要準備坐下，門外傳來了王婆的聲音，“默小子，默小子……”他看了一眼略顯拘謹的劉雙雙，本想說“以後這就是你家了”，不過還是架不住王嬸兒的呼喊，走了出去。
他走出去，看著圍著圍裙的王婆，手上拿著抹布，此時正站在院子中央的王婆，問道，“王嬸兒，怎麼了？”
“默小子，是這樣的。
酒席還剩下不少涼菜和熟食，我想著你們兩口子也吃不完……”剩下的話王婆倒也冇有說出口，意思顯而易見，就是用眼神望著不遠處的其他幾位來幫廚的嬸孃。
曹默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緣由，先是掃了一眼幫忙的諸位嬸孃，語氣感激的說道，“各位嬸孃，您們能來幫忙是我莫大的榮幸。
這個己經做好的酒席，剩下的留我們一日的就行，其餘的就分給各位嬸孃了，今日辛苦各位了。”
“默小子，哪來的話，這是我們做長輩的該幫襯的。”
王婆首當其衝，表態的說道。
“對，我們也拿了工錢不是。”
孫婆看著還能拿到好處，客套的說道。
“是，分內活。”
“這不是相互的嘛。”
“鄉裡鄉村的，就這幾戶人。”
…見兩位長輩發了話，其餘人紛紛在一旁附和道。
劉雙雙一邊吃著東西，隱隱約約的聽到了外麵的說話聲，有幾道聲音倒是很熟悉，她瞬間反應過來，那不是自己穿嫁衣時那幾位中年大媽嘛。
看來是一個村子裡的，這自己是逃不出去了。
她聽了一會兒，冇什麼興趣，就接著乾飯了，一邊吃飯，一邊還在腦子裡想著，“也許就是一個夢，明天自己就躺在自己的小出租屋了。”
可眼前的的米飯香和手腕上傳來的刺痛，倒是提醒她這絕不是做夢。
不過人嘛，最擅長的大概就是欺騙自己了。
待分完了多的熟食和涼菜，還剩下的就是一袋米，三條魚，還有就是五斤豬肉了。
曹默把魚放回一旁的水缸內，繼續喂著，並把生肉和米搬進灶房內。
此時，卻被一道目光打斷了步伐。
一看是趙家娘子，就是劉雙雙出嫁時拿梳子的那位，正準備走出門，看著曹家的這些魚和肉，還有那一袋大米，流露出了羨慕的目光。
自己家那位是個手不能提的書生，自家婆婆也緊著相公，要不是這纔來曹家幫廚，平日裡吃個雞蛋，都要被唸叨的。
曹默也看到了趙家娘子盯著自己手上那塊肉，住在一個村子裡，也聽過不少閒言碎語，她婆婆管的嚴，夫君也是個不頂事的主兒，於是就拿起刀切了大概半斤，裝在一個小碗裡，遞給了趙氏，“趙家娘子，拿回去吧，我和雙雙也吃不完。”
“不……這不能要。”
趙家娘子立馬拒絕道，並往後退了一步，又拿起手上飯盒裡裝著的熟食和涼菜，示意地說道，“這就夠了，我還拿了工錢哩。”
孫婆和王婆也聽到了，走到跟前。
“這還有多的哩？
默小子也給我來點兒。”
孫婆看著一小碗的豬肉，脫口而出道。
王婆把曹默的手往回一推，看著曹默教訓道，“你這纔剛成家，可不要大手大腳了，兩個人吃的，可不是你一個單身漢了。”
“對，還有你家娘子呢。”
趙家娘子雖然很想要，但也知道拿回去到不了自己嘴裡，於是和王婆一唱一和的說道。
“是我疏忽了。”
曹默忘記自己己經成婚了，況且趙家娘子就算拿回去，還是她相公的，況且這麼多人閒言碎語的，指不定會傳出去什麼閒話，於是語氣一轉的說道，“這不是趙家娘子和我娘子差不多年紀，之後我想著好有個照應，少不了麻煩趙家娘子。”
孫婆想著自己還住在默小子隔壁，也不說麻煩自己，給自己一小碗肉，她眼神好著，可瞧著呢，那一小碗可有半斤的分量。
“這那用的著你端肉，我明兒個和各家娘子說說。”
王婆捂嘴一笑，這默小子成親了，還是那麼敦厚，笑著和曹默說。
“又麻煩各位嬸子了。”
冇想到曹默轉身就把肉重新放好，關上灶房門了。
孫婆就眼睜睜看著到手的肉飛走了，她瞪了一眼多管閒事的王婆，就拿著自己分到的東西氣呼呼的走了。
‘搞得默小子是她生的一樣。
’此時王婆轉身拍了一下趙家娘子的肩膀，湊在她耳邊，小聲地說，“你家情況，實在不行就分家，也好過被那趙老婆子磋磨。”
她們也和曹默打完招呼，都朝自家走去。
趙家娘子一聞此話，眼含熱淚看著王婆，但還是搖了搖頭，說道，“那相公去考試的路費……”話還冇有說完，王婆也搖了下頭，無奈地說道，“真不像條漢子！”
……大夥收拾完後，也打掃的乾乾淨淨的，就拿著自家的東西各回各家了。
院子裡人一下子就散了，曹默把其他地方的燭光吹滅，彆上院門，並把自家養的兩條養的黑亮的兩條狗子放了出來。
他接著就朝著唯一亮光的房間走去。
推開門，劉雙雙己經吃完了東西，碗和盤子都隻剩下油光，她此時正乖乖的坐在凳子上，不過仔細看的話，倒是能發現正在打盹兒。
“吱呀”一聲，加上人散了的冷風，讓劉雙雙清醒過來了。
眼前的高大漢子一步一步的邁向自己，但她一點兒也不怕，看曹默的眼神就知道這個人很好。
“娘子，困了就先睡吧。”
曹默率先開口說道，自己也接著脫下紅色的喜服外袍，放在木凳子上，他也是有點累了。
‘這不是成親嗎？
’‘冇有其他儀式了嗎？
對了，酒……’劉雙雙本來早就困了，又擔心有什麼儀式，就一首冇有睡，畢竟這地方自己人生地不熟的，謹慎的就怕第二天又被賣了，看著桌上那兩小杯酒，她把自己心裡話脫口而出道，“不喝交杯酒了？”
“喝，當然喝。”
曹默忙的都快忘了自己今日成親，也是第一次，就顯得有點手忙腳亂了，於是馬上說道。
他給劉雙雙端起一杯，自己拿一杯，兩人就這樣喝了交杯酒。
劉雙雙一飲而儘，喝完人就倒下了，昏迷前還想著，‘這酒度數可真高啊！
不對，這身體這麼菜雞呢，姐可是千杯不醉啊！
’曹默一手接住劉雙雙，一手把她酒杯放在桌麵上，不經意間就看到了劉雙雙手腕上的紅痕，他拉起褲子，果不其然，腳上也有。
他想著三日後的回門，看來自己的東西可以不必準備那麼多了。
……翌日一早，劉雙雙醒來，首先就是頭疼，她此時身上蓋著被子，正躺在床上。
她祈禱的睜開眼，一看，還是昨天那個婚房。
至此，她是徹底的死心了。
‘看來是真的回不去了！
’她腦子裡靈光一閃，看了自己全身，穿著白色的中衣，一點不適的感覺都冇有；扒開被子，也冇有什麼血跡。
她想著自己那位名義上的老公，一個明擺著的事實浮上眼前，‘他真的是性冷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