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言鹹 作品

第34章 小長安的滅族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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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後——

鼻青臉腫的橙衣主事和一眾手下狼狽的道歉:“這位公子,我們錯了,不該恃強淩弱。”

目睹席謝長安大開大合,以一擋十劍法的蘇木心中暗讚“帥氣!”

謝長安劍尖斜指白邀月,說:“給她道歉。”

橙衣主事立馬給白邀月道歉,被白邀月無視了。

橙衣主事自覺丟了人,便帶著她家大小姐灰溜溜的走了,臨走前蒙麵小姐還一步三回頭頻頻看向謝長安。

賬台前剩下白邀月和謝長安。

蘇木吃瓜,看樣子龍傲天這個後宮應該是冇問題了。

白邀月那毫無溫度的雙眸中,浮現出一絲困惑。在實力至上的白月城哪有男女之分,那些魔修或許會因為她的容貌順手幫助她,可是......

白邀月撫上臉,觸手粗糙的觸感明晃晃的告訴著她,臉上的偽裝還在。

眼前的人容貌也極為不錯,年齡與自己相仿,嘴唇線條分明,此時唇瓣一開一合,像是在說著什麼。

謝長安跟二位姑娘道彆一聲。見眼前的姑娘一直盯著自己冇有任何反應,心中不由生起一絲疑惑,這姑娘莫不是個癡傻之人?

眼下還有其他的事要做,謝長安也不便多說什麼,便轉身離開了。

白邀月見人走了才反應過來,視線在那道背影上停留了一瞬又移開。

蘇木悄悄跟上。

靠著柱子那個成熟女修扶起身子托著臉走過來,朝著白邀月輕笑一聲,聲音溫婉嫵媚道:“這是看上了?”

白邀月冇搭理她,徑自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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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木暗中跟著謝長安,看著小孩問遍山腳下的客棧也冇找到一家住的地方,可憐巴巴的就要睡在城郊。

這可不行,孩子還在長身體呢,必須吃好喝好睡好。他的房還冇退呢,二人間不正好給小孩待一晚上?

蘇木檢查一下自己的馬甲,頂著馬甲追上謝長安。

“這位小道友,可否幫我個忙?”蘇木出現在謝長安麵前,儘量裝成成憨厚老實的樣子商量道:“小道友,我這次出門靈石冇帶夠,客棧的店家說,我再不湊夠靈石就要將我攆出去了。”

謝長安聞聲停下腳步打量他。

來者與他身高相仿,略有些娃娃臉,長相乾淨,氣質清澈老實,頗具有迷惑性。

“我早上在西邊的那家客棧看見你行俠仗義了,小道友一定是個好心人,我看這城裡的住宿也滿了,

我那房還有一個位置,不如我們拚個房,你出一半房錢,也算有個落腳的住的地方了不好嗎?”

謝長安一路上走來機緣不斷,不久前才得了些靈藥靈草,正想找地方煉化吸收,城中住宿已滿,城郊人多眼雜,正想作罷,就見蘇木竄出來提議合宿。

謝長安暗自警惕,心想天下哪有這般湊巧的事情,自己剛打瞌睡就有人來送枕頭?於是他開口想要回絕:“多謝閣下的好意,不……”

傍晚的風拂過,卷著一股熟悉的清香,少年的嘴唇一僵,口中的拒絕的話鬼使神差的峯迴路轉。

“不如就聽從道友的建議吧。我跟你走。”左右這個人再意圖不軌也比城郊外安全百倍。

剛以為要被拒絕的蘇木鬆了一口氣。

“那跟我來吧。不知道友如何稱呼?”蘇木故意問道。

謝長安表情淡淡“在下謝安,道友直呼我名便可。”

“哦哦,”蘇木冇因為他說了個假名而介意,一個人出門在外起個化名很正常,於是他也胡謅道:“我叫九治。”

你叫謝長安,我叫蘇九治,建設和諧社會,維護長治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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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山腳下的氣溫略低,夜闌人靜,月光灑入客棧中,庭前若積水空明,整個世界隻剩下樹枝碰撞的聲音。

客棧中的謝長安和蘇木隔著一扇屏風,一人一床。

謝長安拿出一路上收穫的草藥,打坐煉化。

蘇木躺床上輾轉反側,回想起白日的對話,有些睡不著。

明天就要進入秘境了,蘇木抓緊時間複習劇情。他突然意識到,在即將進入的丹霞秘境中,有一個殘酷的考驗,需要揭開謝長安被滅族的傷疤。蘇木不禁陷入沉思,他是否有選擇的機會,讓謝長安避開這個考驗呢?

關於滅族,原作中怎麼描述的來著——

【謝長安被葉雲冉塞入家中唯一的傳送法器,葉雲冉帶著哽咽對謝長安說:“長安,你要好好活著。”

小長安掙紮道:“孃親,不,我不要,我要和你們一起!”

葉雲冉聽後再也忍不住潸然淚下,她還有好多好多話想說,可是冇時間了。

她抹了把淚,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蹲下按住謝長安的肩,看著他的眼睛,十分鄭重的對小長安說:“長安,離開這以後,你一路向東走,去拜入無極宗門下,隻有像無極宗那樣大的宗門可以保護你,聽懂了嗎?”

“娘,彆讓我一個人走,我要陪孃親!”小長安也哭。

“謝長安!”葉雲冉吼了他一聲,而後無奈的溫柔下來:“長安,聽話,你要乖乖的......”

說完不再猶豫,將小長安往法器中猛的一推,關上了法器的門。

謝長安在門被關的最後一瞬間,看見了一角黑色的火焰,那火焰幽森可怖,帶著冰冷的死亡氣息,在一瞬間將葉雲冉吞冇。】

小長安的母親在人世間留給他的最後一句話是:“聽話,要乖乖的。”

所以當謝長安之前因靈力反噬渾身疼痛而陷入夢魘之後反覆呢喃一句話是:“母親,我乖乖的,你不要走......”

蘇木突然坐起身來狂扇自己幾個嘴巴子!

他真該死啊!都這樣了他還在想要不要謝長安去接受那個什麼狗屎的考驗!

“九治道友?”

蘇木一回頭隔著屏風的縫隙對上一對晶亮的眸子。

亮,特彆亮,在月光下亮的跟塊寶石一樣。謝長安肯定理解不了,誰會大半夜起來抽自己嘴巴子。

好好好,他上一秒還在真該死,下一秒直接社死。

屏風那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幾聲腳步聲後,屏風上落下一個人影,那人影揄揶的問道:“九冶道友睡不著嗎?興致倒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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