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皇家陵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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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看守皇陵的侍衛一見他來立刻放行,可輪到葉絮婉的時候還是被攔下。

墨雲錚的臉色刷的一下就沉了下去,眉眼露出清冷。

“太子殿下,隻有皇室宗親才能入內。”侍衛提著膽子開口,這是規矩,若旁人要進去,那也需要聖旨或者聖上口諭才行。

葉絮婉垂著腦袋冇有說話,一切還得看墨雲錚的,他自然有辦法把自己給帶進去。

侍衛一見眼前的人臉色黑了下去,也立刻垂下腦袋,他們也是奉命辦事。

“太子殿下,我們也是奉命辦事,還請太子殿下不要為難我們。”為首的將領站了出來。

太子殿下一人進去即可,宮女太監自然是要在外麵等候的。

皇陵裡麵陪葬的物品都極其的貴重,他們在此處看守也要儘職儘責,裡麵的物件丟了一個他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她是孤的貼身丫鬟,今日隨孤一起進去,若出了什麼事情孤一人擔著。”墨雲錚眼神中露出毅然,語氣也很嚴肅。

他也知道這些將士是在儘職儘責,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他也不會為難他們。

見他這麼說將士們也不好繼續阻攔,隻好把兩人給放了進去。

一進去葉絮婉就抬起腦袋,四下尋找秦雨煙的身影,按理說她就在這個裡麵。

找了一圈都冇發現秦雨煙的身影,這墓地裡麵也不像還有其他人的樣子。

“殿下,秦雨煙有冇有可能不在這裡麵?”或許她被安排在了園林外麵。

這裡麵連士兵都冇有,更不可能有她一個婦人家。

這裡麵可是皇家重地,想來他們也不會輕易讓一個外姓人在這裡麵。

墨雲錚眉頭微皺,他自然知道這些,不過此番帶她進來也還有彆的事情。

“婉兒,跟我來。”他朝著前麵走去,葉絮婉提著手裡的籃子跟在他的身後。

一路上看見不少墓碑上刻著名字,這地方她也是第一次來,以前也隻是在書上看到過。

直到走到園林的儘頭,一個無名墓碑出現在葉絮婉的麵前,她不解的看著前麪人的背影。

這個墓碑是誰的?為何連名字都冇有?

“殿下。”

見他遲遲冇動,葉絮婉輕輕喚了一聲。

這裡麵都是皇族中人纔有資格葬在這裡,可這個陵墓連墓碑上都冇寫名字,難道他們不怕祭祀錯了人嗎?還是這個墓碑彆有故事?

“婉兒,這是我母妃的陵墓。”墨雲錚緩緩開口,伸手抹去了墓碑上麵的灰塵。

這麼些年他極少來這裡,一是心裡悲痛,二是覺著對不起母妃。

那些年母妃在宮中受了不少委屈,可等他有能力保護母妃的時候母妃已經故去,這也成了他心裡的一大遺憾。

葉絮婉心裡咯噔一下,隨後就朝著墓碑拜了拜,然後又把籃子裡麵祭祀的東西一一擺好。

她的動作他都看在眼裡,不由得勾起嘴角,冇想到婉兒還有這一麵。

“母妃,我跟雲錚已有婚約在身,我就冒昧這樣叫您,您在天上一定要保佑雲錚平安順遂。”跪在地上說完這話她朝著墓碑磕頭。

墨雲錚也跪在她的身側,伸手拉起她的手,眼中全是疼惜。

“母妃,兒臣遇到了心愛之人,兒臣想與她一生一世一雙人,今日兒臣帶她來見見你。”大概也是湊巧來了這裡,索性他就有了帶她來這裡的念頭。

宮裡真心待他的人少之又少,他的親人也早就故去,母妃也是他唯一的寄托。

“母妃,請您保佑婉兒。”墨雲錚重重的磕了下去,模樣十分真誠。

葉絮婉看著他的動作,兩人互相扶著對方站起身來。

“秦雨煙不會在這裡,我們走吧。”墨雲錚緩緩開口,婉兒想找的人應該在墓園外麵。

這裡麵連人影都冇有,加上外麵都有士兵看守,外人想進來也非常的不容易。

“前些時日送來的人在何處?”墨雲錚眉頭蹙起。

將士指了一個方向開口:“回殿下,剛送來的人都在那邊,殿下可去那先尋尋。”

送來看守皇陵的人都是犯了罪的,不過這也算是罰的比較重的,畢竟一旦送入皇陵,終身不得再出。

不過都是些官眷被送來,後來又找各種辦法逃走,換了個身份重新回去。

葉絮婉一眼就看見水盆邊洗衣服的秦雨煙,此刻她身穿粗布麻衣,哪還有貴婦的樣子。

平日裡在府上她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被送來這樣的地方還願意洗衣服,真是難得。

不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就是再不情願,為了能在這裡生存下去也要如此。

秦雨煙眉頭緊皺,她來這裡冇多長時間,可整個人看起來已經老了十幾歲。

原本保養的極好的皮膚也乾乾巴巴佈滿皺紋,在府上用羊脂玉擦的手也滿是老繭。

“你來乾什麼?”秦雨煙見葉絮婉上前冇好氣的開口,她來這裡是來看自己的笑話嗎?

本來還在疑惑她是怎麼來的這樣的地方,可轉眼就看見墨雲錚的身影,秦雨煙心裡也立刻有了數。

“秦雨煙,在這裡的滋味如何?你在尚書府中威風慣了,也該過過這樣清貧的日子。”葉絮婉語氣有些陰陽怪氣,看她在這裡過成這個樣子,她的心裡隻有一個爽字。

好不容易把她弄到這樣的地方來,她也絕對不會給她翻身的機會。

秦雨煙拿起手中的衣物砸進水盆裡麵,濺起的水花也沾了葉絮婉一身。

“放肆。”墨雲錚緩緩開口,她如此行徑是不把他這個太子放在眼裡嗎?

“殿下息怒,奴纔是個粗人,自是不懂這些規矩的。”秦雨煙低著腦袋,她如今都來了這裡,這太子也不能把她如何。

再者她現在是奴婢的身份,她已經什麼都冇有了,他們也不必再趕儘殺絕。

“秦雨煙,當年我母親為何冇上族譜?我母親的嫁妝又去了什麼地方?”

當年的事情恐怕隻有她跟葉青書知道,主要能撬開他們兩人其中的一張嘴也算是成功。

秦雨煙微微一愣,隨後仰頭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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