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山半掩 作品

第118章 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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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亦姝突然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

這股香不濃不淡,清新怡人,仿若春天某種飄散四溢的花香。

不過,現在已是冬天,哪來的花香呢?

夏亦姝覺得不對勁時,忽而感覺頭有一陣的眩暈,此時心底瞬間敲響警鐘,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頓時,渙散的意識又重新聚攏了些。

她轉頭往身後一看,卻見身後諸人皆已無聲無息倒下,隻她一人還保留清醒。

在她驚恐的目光下,草叢中走出幾個全身黑衣之人,他們皆覆了黑麪罩,隻露出一雙惡意滿滿的眼睛。

看見這些人,夏亦姝怎麼能不明白!

——是方執派人來抓她了!

可恨!她太過天真,以為隻要自己提前逃離,然後躲著方執,等時日一久說不定他就會將自己忘卻......

可如今看來,方執似乎並不想放過她......

夏亦姝一隻手死死撐住地麵,以此撐住軟綿綿的身體,她竭力平靜地看著氣定神閒向她走來的黑衣人,道。

“還請你們莫要傷害跟著我的這些人,我會跟你們走......”

而黑衣人見夏亦姝還死死撐著冇有暈過去,一時微有驚詫,但隨後對她的話隻輕蔑一笑,並不回答她。

見此,夏亦姝的心驟然一沉,但還不及她再說出什麼話,便見黑衣人已迅雷不及掩耳豎起手刀打向她頸側。

隻見脖子處劇烈一痛,夏亦姝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

翌日,府城。

今日的府城似乎不太平靜。

起因是有村民在離府城十幾裡外的一處林子邊發現十幾隻馱著貨物的驢,這些驢安安好好待在一處,但身邊卻不見驢的主人。

村民還發現這些馱著貨物的驢身上標有言家的標識,所以這應是言家商隊的驢。

但驢的主人去哪兒了呢?

有好事的人抓耳撓腮地想知道答案,不過很快他就知道了......

因此事已報給官府,而官府雖因涼州一事的暫時結束稍微放鬆了戒備,但對幽州境內發生的異常情況,他們還是會倍加重視。

於是州衙的司尉派人去搜尋這失蹤的商隊主人。

經過一上午的搜尋,最終州衙的官吏在一處新鮮的土包下找到十幾具已死透了的屍體。

屍體已僵硬發黑,看來已死去多時,且每具屍體上唯一的傷口就是頸上那道深又鋒利的傷口,似乎是一刀致命。

不僅如此,土包旁邊還有一把老舊的胡刀。

胡刀......這可不得了......

難道殺害這夥行商的人是胡人?

意識到此事不簡單後,搜尋的官吏很快就確認這夥行商的來曆——確實是言家的商隊。

隻不過屍體中卻少了一人,而這人卻是商隊的負責人夏舒......

那這夏舒去哪了呢?

被殺人的人帶走了......或是被拋屍在其他地方......亦或是逃走了......

這些猜測縈繞在官吏腦海中,於是他又將埋屍周邊仔仔細細搜尋了一遍,但最終未發現什麼......

最後搜尋的官吏隻好將這些結果報給司尉,而司尉又告知給文知州。

於是文知州一麵派人繼續徹查此事,一麵加緊府城內外的防守。

畢竟,雖還未確定是否是胡人作案,但那把胡刀既然出現在府城附近,說明胡人的勢力還是有可能曾在幽州境內遊蕩。

而州衙的動靜自然無法瞞得過府城內的居民,他們也通過各處的訊息得知失蹤的商隊除帶隊之人已全部被殺害。

一時府城內其餘準備出城的商隊紛紛終止行程,繼續龜縮在城內,決定等凶手被抓到後再出發。

此時,府城的城門處大多聚集準備從城門返回的商隊。

而也因此,城門處一下變得喧鬨異常,要出去的人和要返回的人一起堵在一塊,誰也不想讓誰。

每個人都張著嘴皮子在大聲喊,如無數隻烏鴉在耳邊聒噪,實在吵死人。

這時,一個頭戴鬥笠,隻留一個冷硬下巴的青年從互相擠嚷的人群中靈巧地擠了出來。

待走到一處較寬闊的地方後,他抬眸淡淡瞥了眼仍在喧鬨的人群,打算就此離開。

不過正欲抬腳時,忽聽身邊人大聲抱怨道。

“都怪那個叫夏舒的人,早不離開,晚不離開,非要那個時候離開,結果一朝倒黴被人害了,最後還要讓我們堵在這出不去!”

這話委實太過分了,一下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受害人身上,雖隻是隨口而出的惱話,但也讓人心中生怒。

於是青年二話不說,一把扯過那正抱怨的人,將其摁到一個角落,目光沉沉問他。

“你剛纔在說什麼?”

那人正隨口抱怨著,不想話纔剛出口,便見一個惡煞猛然揪住他的衣領一下將他摁到牆邊。

那人戰戰兢兢看著麵前高了他半頭的青年,雖鬥笠遮了他上半張麵容,但青年犀利帶著冷刀的目光仍從鬥笠下直直射了出來。

那人聽到青年的問話,暗想定是自己方纔隨口而出的話惹惱了這人,遂顫巍巍地嘴硬道。

“這位大俠,我方纔冇說什麼啊......”

但話落片刻,便見青年捏著他肩骨的手瞬間收緊,於是一股劇痛從肩骨處傳來,那人受不住頓時如殺豬似的嚎叫出來。

不過聲音在飆出那一刹那便被一隻粗糲的大手堵住了。

於是那人隻能淒淒慘慘承受這起殘酷的懲罰。

吃了苦頭後,對青年的問話,那人再不敢耍心眼子,老老實實地將自己所說之話全告訴給了青年。

但令他意外的是,原以為自己會再次受一次懲罰,可青年聽了隻冷冷向他問話。

他問一句,他答一句,隨後將自己知道的訊息都倒了出來。

隨著對話的深進,他感覺青年的目光也愈加凝重與焦急。

......

夏亦姝醒來時,發現自己完完好好地躺在一個陌生的床上。

她身上未有什麼不適的地方,隻頸側還有些痠疼。

方執將她抓來,看來並不打算報複自己。

思及此,她心底略鬆了一口氣。

不過接著她便發現一個令人驚悚的事實——那就是自己身上竟然穿著女子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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