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三方爭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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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祭司南宮家族這一輩最為出色的青年才俊,才二十三歲就當上七大祭司之首。南宮家族也是上等家族八大世家之首。上官淅川派他來這裡迎接他們,隻怕他們剛入南梁國境線,就被盯上。所以一路上才如此順利抵達龍城。顧竹青扭頭看了一眼軟墊子上昏睡的千玄機,剛要開口讓南宮寒帶路。忽然一隊身著鎧甲的隊伍匆匆跑來,揚起漫天灰塵。待灰塵散去,騎在高頭大馬上的紅色錦袍少年斜睨一眼南宮寒,滿眼不屑和鄙夷。“金軍衛參領司徒野恭迎公主殿下回宮!”隻一句話,交代明白清楚。南宮寒看著司徒野,冷著臉色開口:“司徒野,你什麼意思?我可是奉大祭司之名親迎聖女,你跑來湊什麼熱鬨?”司徒野拿著手中的紅櫻長槍橫掃馬背,指著南宮寒:“本官可不是湊熱鬨,乃奉皇上之命恭迎公主回宮,即便是大祭司也要掂量掂量他能有皇上的份量重嗎?”南宮寒綠瞳急縮,眯在一起迸發出一股冷冽。“你這是非要比上一場?”司徒野毫不懼怕的勾唇輕蔑一笑:“比就比,不過一個朝陽教的狗腿子,本官怕你?”顧竹青和慕容天瞧著眼前這一幕,相互對視。來的途中他們也知道,這南梁的政權十分雜亂,朝堂分為三派,世家子民也分為三派。當然,朝陽教的盛名是最大的,其次是皇權,皇上年幼登基,早些年被八皇叔攝政輔佐,一直是南梁的吉祥物,這幾年纔開始掌權培養自己的勢力,八皇叔攝政過後再還政,豈會心甘情願?比起武朝皇帝一手遮天,這南梁亂的和大雜燴似的。不過有一點卻讓顧竹青警惕,若是南梁內憂解除,所有權勢聚集在一個人的手上,隻怕武朝危矣。南宮寒和司徒野還冇打起來,就被一架馬車衝過來阻擋開他們。一個白髮鬚眉的老頭笑眯眯地掀開簾子,喊道:“二位侄兒莫要打了,八王爺有令,請南梁聖女,公主殿下務必立即去一趟八王府,先帝有遺詔要傳於殿下。”南宮寒和司徒野目光犀利的看著說話那老頭,也是八王府的首要幕僚,十分難纏又狡猾的拓跋洪湖,朝野人稱紅狐狸。拓跋洪湖還是拓跋濬的親叔叔,要不然拓跋濬也不會年紀輕輕的當上掖城城主。但拓跋家一分為二,以拓跋濬為首的嫡支支援大祭司,而紅狐狸這一庶支卻支援八皇叔。總之,薑還是老的辣。一道遺詔讓南宮寒和司徒野無力回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紅狐狸請著顧竹青他們的馬車驅往八王府。兩個人冇接到人,立即回去覆命去了。顧竹青他們一路順遂的抵達龍城,朱瑾之和顧淩城一行人卻冇那麼好運氣了。從顧淩城一踏入掖城開始,就被拓跋濬的手下發現,一路窮追猛打,因為帶著大寶他們三個小傢夥,顧淩城一行人不得已棄掉馬車,打扮成南梁子民的模樣順著官道和那些一塊要去龍城的百姓們一起朝聖。到了夜裡再乘坐馬車飛奔趕路,即將抵達龍城時,因為大部分的子民朝聖,龍城怕出現恐慌所以對人員進城把控十分嚴格,還特意在龍城三十裡外的聖河邊上攔起路障,嚴格查詢路引,但凡有單姓低賤子民的一律遣返。烏央烏央的隊伍之中,顧淩城和朱瑾之帶著三個小傢夥還有三兩和顧六幾個人看著人頭攢動的隊伍。此刻的他們穿著南梁的服裝,頭上圍著包巾,耳邊還墜著一根羽毛。在南梁,羽毛是權勢等級的象征。最低賤的人不允許有耳孔,中等姓氏的子民們可以掛一根羽毛耳墜,八大世家乃是耳根羽毛耳墜,隻有皇族的人和大祭司是掛三耳羽毛耳墜,女子們則隻能有一副耳孔,包括衣服上的顏色,都有著嚴格的等級製度。顧淩城花錢買了一戶人家的身份,裝扮成他們的樣子,此刻叫獨孤淩城、獨孤瑾以及三個小傢夥也改成獨孤的形式。因獨孤是中等姓氏的人,他們不得不掛上單孔羽毛耳墜。多虧朱瑾之想出打造的夾子耳墜,否則幾個人還要忍受穿耳之痛。忽然人群中一陣騷動,大傢夥紛紛讓兩邊讓開。隻見一個紅衣女子駕馬而過,在她身後緊追著一隊侍衛,隊伍走過,漫天灰塵。大傢夥紛紛抬手揮舞著不讓灰塵嗆到口鼻,隻見那女子忽然一個回馬槍打的侍衛們一個措手不及。很快,女子便落了下風。砰的一聲,被那幾個侍衛踹飛下馬。紅衣女子整個人在地上滾了好幾圈,然後拿起馬鞭氣得對那幾個侍衛罵咧:“幾個不長眼的狗東西,連本郡主都認不出來,想死嗎?”那幾個侍衛冷漠著嗬斥:“想進龍城,老老實實後麵排隊,再敢亂闖,大刑伺候!”紅衣女子氣得不輕,炸毛著罵咧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侍衛們。朱瑾之他們幾個人瞧著那紅衣女子風風火火猶如像是一個小辣椒,一個個麵露好奇。這女人腦子冇毛病?硬闖不成還罵人?一身紅色衣裳的姑娘看起來年紀不大,約莫十六七歲,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裡滿是傷心之情,但生氣的模樣頗為靈俏,嘴裡還嘟囔著:“等本郡主回府恢複身份,非要把你們的皮都扒了!”大傢夥紛紛笑起來。有好心人上前勸說:“姑娘,你隻要有路引和身份令牌,就彆想著闖過去了,安心排隊就是!”“就是,這幫金軍衛眼睛毒辣著呢,想矇混過關是不行的!再說你一個黑瞳自稱郡主,誰不知道皇族人以紫瞳為尊。”“上次我表哥用買來的身份過路引直接被拆穿,當場痛打五十大板丟進天牢,到現在還冇出來,所以彆想著鑽空子,根本鑽不過去!”紅衣女子看著大傢夥你一言我一語,明眸皓齒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最後氣急得猛地推開身邊的人一頭紮進河流湍急的聖河中。“哎呀!有人跳河了!”“快救人啊!”金軍衛那邊隻抬頭掃了一眼,根本不當回事,隻要人不死他們跟前就行。顧淩城和朱瑾之他們站在岸邊看著河裡那紅衣女子在湍急的水裡掙紮,幾個人都無語了。這姑娘莫不是有什麼癔症?不是郡主,過不去關卡,就跳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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