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識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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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小事，吩咐下麪人去做就好了，何必勞煩你和孩子去？”朱瑾之是想著折騰一天也挺累了，不願顧竹青再折騰。顧竹青溫柔一笑，走上前替朱瑾之理了一下衣領：“這鹿鳴宴可是你第一次參加的正式宴席，我當然要親力親為。”朱瑾之心中一暖，溫潤淺笑著點頭答應：“好，那我讓三兩跟著你們一塊前去。”“有十四跟著我就行了，我和大寶順便再去一趟鋪子看看進度，九月十八就要開業，這也冇幾天了。”“好。”朱瑾之知道顧竹青是個心裡有成算的，便不再多說。顧竹青帶著大寶出門，直奔煙花巷水雲樓。因著大寶年紀太小的緣故，顧竹青隻能自己喬裝打扮成男子，然後把大寶交給十四，自己則手搖一把扇子大搖大擺的走進水雲樓。“哎呦，這哪來的俊公子，來我們水雲樓可是要找書兒啊？”迎麵而來一個滿臉脂粉的半老徐娘，四十有餘，扭著肥碩的身子笑意吟吟的走上前來。顧竹青瞧著那老鴇子心想跟電影裡演得可真像啊！不過看五官依稀能辨出老鴇子年輕時也是美人一個，隻可惜時間是一把豬飼料。顧竹青操著一口青陽話：“小爺初來乍到，不認識什麼書兒什麼的，隻聽聞水雲樓美人一個賽一個，就連媽媽也是風韻猶存的大美人，嘖嘖，果然不虛此行。”話落，顧竹青掏出一張百兩的銀票遞給老鴇子，心疼得都快要滴血。但為了查清楚大寶的疑惑，她隻能割肉了。老鴇子一瞧顧竹青出手就是百兩銀票，激動的雙眼放光，忙抽出銀票一臉諂媚地笑著問道：“那不知道公子怎麼稱呼？要找什麼樣的美人呢？”顧竹青壞壞一笑，抬手捏了捏唇邊的假鬍子：“在下顧淩城，把你們花樓裡漂亮的美人都給小爺叫過來，陪得小爺高興，小爺重重有賞。”老鴇子一聽彷彿瞧見金光閃閃的金子衝著自己笑呢，趕忙吩咐人帶著顧竹青去二樓雅間，然後喊人去了。水雲樓的當家花魁鐘書兒、詩情雙絕陳圓兒、琴棋第一胡允兒以及書畫高超江憐兒，四大美人齊上陣，勢要把顧竹青的兜裡榨乾。老鴇子笑意吟吟地瞧著坐在上首的顧竹青，指著麵前四位長相各有千秋的美人兒誇讚：“顧公子，不是媽媽吹啊，我們水雲樓的四大美人放眼天下那都是能排得上號的，您瞧瞧是四個留下來一塊陪你喝酒，還是？”顧竹青的眼神來回打量一圈落在陳圓兒身上，進來之前大寶給過自己畫像，確實和大寶畫像中的女人長得極為相似。可李家人幾乎都死了，就剩一個邱氏關在泗水鎮大牢裡，估摸著李家真有什麼秘密邱氏一個兒媳也不會清楚。顧竹青伸手指著陳圓兒：“就她了，小爺就瞧她長得如清水出芙蓉般秀麗，其他幾個就算了吧。”老鴇子一怔，然後笑意吟吟地揮了揮手，其他三個人離開，隻是胡允兒瞧了又瞧，眼神中透著些許懷疑。待人都走後，顧竹青衝著站在桌前的陳圓兒招了招手。“來，美人到小爺的懷裡來。”陳圓兒步步生蓮般走到顧竹青麵前，她直接伸手一拽拉著美人兒入懷，一副浪蕩公子哥的架勢挑起陳圓兒的臉仔細打量。細細一看，和大寶他們三個人長得有些相似，不過眉眼處孩子們可能更像秦戰。陳圓兒一下子便紅了臉頰，嬌羞地喊了聲：“公子。”“美人兒好生標緻，一下子將小爺的心全勾了去。”顧竹青笑著摸了一把臉蛋後，便鬆開手，夾起一塊桂花糕遞給陳圓兒。陳圓兒朱唇小嘴輕含了一口，便低垂下頭不好意思再看顧竹青，彷彿她還真是個良家女子，做不出輕佻的行為來。顧竹青似笑非笑著往榻子邊上一倚，問道：“美人兒今年多大了？”“回公子的話，今年十八。”李氏若還活著今年二十一了，年紀對不上。“家住哪兒？是這青州城的人嗎？”“圓兒就是青州人，從小就被賣進水雲樓為奴作婢。”陳圓兒的頭埋的更低了。顧竹青摩挲著貼上的八字鬍，心想這從小就賣進水雲樓，那應該很好查清楚。可跟李氏長得也太相似了，莫非李家生了雙胎女？可這個陳圓兒是跟在鐘書兒身後，鐘書兒是西金國細作，難免陳圓兒不是，顧竹青怕引起懷疑，胡亂問了幾句後便一直給陳圓兒灌酒。隻不過想要陳圓兒酒後吐真言簡直比登天還難，顧竹青作弊都灌不醉她，最後自己倒真有些微醺醉意纔不得不離開水雲樓。剛走出水雲樓，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因著煙花巷裡都是花樓酒樓，是以這裡一到晚上便亮如白晝。顧竹青剛要走，忽然衝過來一抹身影用力一拽便將她拉入一旁的小巷子裡。顧竹青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人捂住嘴巴，警告意味滿滿。“不許大喊大叫，我不是來傷害你的。”顧竹青眯了眯眼睛，打量眼前穿著黑色鬥篷的人，小巷子裡又逆著光線晦暗不明，隻隱約看得見眼前人的小半張臉。胡允兒靠近顧竹青，忽然伸手用力一扯。“嘶——”顧竹青疼得倒吸一口冷氣。胡允兒拿著粘上去的八字鬍，忽而笑道：“我就說看你眼熟，原來真是回春閣的老闆娘啊。”話落，胡允兒掀開自己的鬥篷，看著顧竹青：“你是不是來打探陳圓兒的身世？”顧竹青警惕地搖了搖頭：“不是。”胡允兒卻不相信。“嗬，你那打探的心思都快寫在臉上了，還否認不是，我又不是來揭發你的，顧東家不必自欺欺人。”顧竹青眼珠子骨碌轉悠，繼續否認：“我不過是無聊來喝個花酒，胡姑娘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凡是來我們水雲樓都是找鐘書兒的，還是頭一次有人能忽視鐘書兒的美貌挑個清湯寡水的陳圓兒，你不是奔著她來又如何？前兩天也有人打聽過她，是以陳圓兒一定有什麼東西是你們想知道的，恰好我也知道點東西。”顧竹青的眸色認真幾分。胡允兒也不廢話，直截了當：“我可以幫你查清楚你想要知道的，不過前提是你得給我銀子，幫我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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