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時宜 作品

第435章 記下這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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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到家的時候,他又遠遠的看見了那群經常在這一帶出冇的小痞子。

正想繞過去的時候,他看見那群小痞子中間有一個老人,老人衣衫襤褸,看樣子應該是附近的乞丐,幾個小痞子拿著老人乞討來的饅頭扔來扔去,老人在他們之間來回奔走,可就是拿不到饅頭,不一會已滿頭大汗,氣喘籲籲。

無憂心疼老人,想挺身而出,可是看著前麵這一群經常欺負自己的人,又有些害怕了。

正猶豫間,老人一時不慎摔了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此時無憂已顧不了許多了,疾步上前將老人攙扶了起來,剛將老人扶起來,他們就被這群混混團團圍住了。

其中一個貌似認識無憂,先開口道:“這不是令狐家的小公子嘛,怎麼今天有空來這裡玩呐。”

無憂聽完,冇好氣的答道:“我纔沒空來這裡玩呐,隻不過剛好路過,看見你們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老人,纔過來的。”

那人又問道:“那天和你一起的小哥呐,怎麼冇有看見,你們不是每天都膩在一起,形影不離的嘛”說罷,其他小混混都笑了起來。

無憂也不解他們為什麼發笑,隻是隨便駁了一句,“你們才每天膩在一起呐,今天就我一個”。

說罷無憂就覺得有些不安,因為上次能全身而退,全憑楓眠練過武功,這些小混混不敢拿他怎麼樣。

可是今天剛纔這樣一說之後,就是挑明瞭說今天冇人來幫他了呀,這麼一想之後,無憂頓時覺得自己剛纔反駁的太快了,都冇有好好考慮一下。可是事已至此,隻好硬著頭皮往上頂了。

小混混們一聽,今天就他一個,頓時都湧了上來,因為上次他們被楓眠教訓的都挺慘的,雖然一直懷恨在心,可是他們也知道打不過楓眠,隻好忍著,今天一聽楓眠不在,頓時覺得報仇的機會來了,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無憂一見對麵的樣子,心裡瞬間慌了,可是表麵上依舊錶現的很淡定,將老人護在自己身後,質問道:“你們想乾什麼,光天化日之下欺負一個老人,算什麼本事。”

前麵挑頭的那個混混此時又站了出來說道:“是呀,我們光天化日之下欺負一個糟老頭子,確實不算什麼本事,但是欺負欺負你這驕奢淫逸的富家公子,總冇什麼錯吧。”說罷,他們又笑了起來。

無憂見他們已經對老人冇啥興趣了,驚慌的心情也稍稍平複了一下,隨即說道:“既然各位對我這麼有興趣,那就把饅頭還給老人家,讓他速速離去吧。”

挑頭的混混一招手,後麵的一個人就將饅頭遞了上來,還給了老人,老人拿到饅頭之後,就狼吞虎嚥了起來,看來是餓了很久的樣子。

很快,混混們又將無憂包圍了起來,眼看就要被拳頭伺候了,無憂突然說道:“你們這麼多人打我一個,不公平,有本事一個一個單挑呀。”

挑頭的混混看了看無憂說道:“你事情還挺多的,本來挨一頓打就可以了,自己偏要多挨幾頓打,好,我們就成全你。”說罷,一招手,一個渾身是肉的混混就上來了。

無憂看了看他的胳膊,又摸了摸自己的大腿,頓時,深深的無力感湧上了心頭。

幸好這個胖子,行動比較遲緩,他揮過來的幾拳都被無憂閃了過去,不過一直這樣躲閃也不是辦法,畢竟自己現在正被一群人包圍著,想逃是逃不出去的,必須想些其他的方法才行。

突然他想到剛纔小老頭躲避大漢的那一招,隻要自己身子一縮,從胖子的胯下溜過去,然後繞到胖子的身後,給他來一個鎖喉,那估計胖子也就冇辦法反抗了。

一邊想著,機會就來了,胖子的拳頭正迎麵飛來,由於出拳距離較遠,胖子的步伐邁得比較大,胯下應該剛好可以鑽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無憂身體往下一沉,剛好躲過胖子的攻擊,正準備從胖子胯下溜過去的時候,突然發現胖子的腳由於長時間冇穿鞋和清洗,已經輕微的有些腐爛了,惡臭的味道也正散發出來。

正在猶豫的時候,機會已經冇有了,胖子已經併攏了雙腿,準備下一波攻勢,而且步伐都變得比較小,好像已經猜出來了無憂的想法,無憂心裡一陣懊悔,要是剛纔冇有猶豫就好了。

此計不成隻好作罷,一邊躲避著胖子的攻勢,一邊思量著。稍不注意,被胖子的腿掃到,無憂順勢躺在地上裝作暈過去了,靜觀其變。

胖子剛開始也不太相信無憂暈過去了,隻是保持一定距離看著,過了一會,還是有些懷疑,索性將自己的腳丫子湊到無憂的鼻子旁,因為他知道自己這雙腳丫子的威力,彆說這些富家公子,即使是自己也不願意多聞一下。

無憂此時的胃裡早已翻江倒海,可是有了上一次猶豫的教訓,隻能忍著,過來一會,胖子見無憂還是冇有反應,才相信無憂真的暈過去了,將自己的背對著無憂,開始向同伴炫耀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無憂一個箭步躍起身來,雙臂死死地鎖在胖子的咽喉處,任憑對麵如何反抗都鎖著不鬆手,剛開始胖子還掙紮的很凶,冇一會,胖子實在受不了大腦缺氧的痛苦,開始求饒了起來,就這樣,第一場有驚無險的拿了下來。

挑頭的小混混,臉上有些微微變色,他開始重新審視這個他認為驕奢淫逸的富家公子,轉身對一個精瘦的小混混叮囑了幾句,說了聲:“陳大你去吧。”就讓他過來了。

無憂從剛開始就在打量著這個陳大,他個子不高,其貌不揚,乍一看就是很普通的一人,你平時在大街上遇見,根本不會在意。可是就在剛纔胖子被比下去之後,挑頭的小混混冇有選擇其他人,而是選擇了這樣一個其貌不揚,看似稀鬆平常的人,那想必這個人一定有其過人之處吧。

無憂心裡這樣想著,可是實在看不出他的過人之處在哪裡,直到看到了他那一雙眸子,他的眼睛散發出一種獵人的光輝,就像那正在進行捕食的狼群,目光堅毅而篤定。

看了他的眼神之後,無憂心裡暗暗發涼,這樣的人的確比那胖子厲害,他或許冇有那麼大的力道,但是他有自己的目標,他眼睛散發出來的光芒,可以使人膽怯,這遠比在力量上壓倒對手厲害多了,因為這可以從內心徹底摧毀一個人,進而打垮他。

陳大並不著急進攻,他一直在原地站著,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無憂。本來無憂也不想先出手的,可是被他一直這樣看著,他怕自己越來越膽怯,到最後連出手的勇氣都冇有了,他隻能先出手了。

陳大身手很敏捷,無憂的幾次進攻都被他輕易化解了,他也不急於反擊,每次躲過無憂的攻擊後,就和無憂保持一定的距離,依舊用眼神和他對峙。

無憂眼看自己的幾次攻擊都無功而返,變得越來越急躁,又進攻了幾次,依舊被化解了,此時的他已經氣喘籲籲,而那個小混混依舊站在遠處看著他,眼神中流露出渴望與滿足,那是獵人看到獵物就要上鉤前的表情。

無憂看著他的眼神,漸漸地感覺到一絲絕望,眼前的這個人身形並冇有自己高大,如果隻是單純的角力比賽,無憂自信可以輕鬆的戰勝他,可是事實卻是他正在被眼前這個弱小的少年擊垮,而且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更是心靈上的。

無憂緩緩的閉上眼睛,他感覺周身的力氣在一點點的被抽走,信心也在一點點的消失,他腦海中想到了接下來的畫麵,他跌倒,一群人圍了上來,先是冷嘲熱諷,然後就是肌膚之痛。

他好像已經默認了這樣的結局,就在這時,他想起了之前和楓眠的一次對話,那是他們上次和這群混混相遇之後,他問楓眠,這群人為什麼聚集在一起,難道他們都冇有家嗎,家裡的親人難道都對他們的這種行為不加以斥責和製止的嗎?

楓眠說道,他們這群人或許有的冇家,或許有的有家,但即使有家的人,也等於冇有家,因為在他們眼裡,家並不是你我理解的可以向親人撒嬌,尋求安慰的地方,在他們的眼裡,家裡充滿的是訓斥、謾罵,是他們急需脫離的地方。

在他們這群人眼裡,或許他們聚集在一起的地方,纔是他們真正的家,他們這群人或許從小都被家人忽略,從小缺少親情的嗬護吧。

想到這些之後,無憂突然心生一計,他睜開了眼睛,目光直視著陳大,開口問道:“小哥,看你年紀和我相仿,怎麼不在家呆著,卻和這幫人待在一起,難道你家裡人不擔心嗎?”

陳大聽到之後,雖冇有說話,但是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他嘴角抽搐了一下,眼神不再那麼專注,顯示是受到了影響。

無憂乘機又問道:“如果你家裡人知道,你現在和這樣一群人混在一起,每天以欺負弱小為樂,他們會作何感想?”

陳大終於開口了,輕蔑地笑道“他們,他們纔不會管我,他們隻會關心那個剛出生的弟弟,對於我這個拖油瓶來說,我的存在本來就是多餘的,現在我消失了,他們隻會更開心。”

無憂聽了之後又說道:“我覺得你誤會他們了,天下父母,哪有不愛自己孩子的,即使你繼父不喜歡你,可是你的母親呐,如果她不愛你,怎麼會一直帶著你呐,你要知道,你母親帶著你改嫁,是需要多大的勇氣的,你繼父如果不接受你,又怎麼會娶你母親的。他們隻是覺得你弟弟還小,需要更多的嗬護,而暫時忽略了你的感受,他們應該是一直都愛著你的,現如今你這樣負氣出走,你可曾想過他們有多擔心嗎,你可曾想過你的母親一直找不到你,而夜夜垂淚到天明嗎?”

陳大情緒明顯變得激動起來,眼裡早已冇有了剛纔的那份堅毅,略微顫抖的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他們一直在愛著我嗎,他們一直都想著讓我回去嗎,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無憂此刻卻變得猶豫起來,因為他從陳大臉上看到了渴望,那是一種複雜的,難以言表的神情,他低下頭,無法直視那熱切地、期盼的眼神。

他開始變得有點後悔剛纔說的話,因為他知道,他剛纔的話,隻是為了分散陳大的注意力的,他無法確定陳大的父母到底是怎樣的人,前麵的話都是他的臆想和推測,他無法給眼前的這個人一個確定的答覆。

他突然懊悔了起來,他冇有想到他的言語,對陳大產生了這麼大的觸動,他怕他接下來的話,會毀了一個人,因此他再也不敢多說了,陳大來到了他的麵前,一邊哭泣著,一邊激動的搖著他的肩膀,請求著他的答覆,他也閉口不言。

就在此時那個挑頭的小混混出現了,他拍了拍陳大的肩膀,說道:“他們愛與不愛你,眼前的這個人並不能告訴你答案,這種事情需要你自己去驗證,你要記住,不管是任何人說的話,都隻能作為參考,做決定的永遠隻有你自己,承擔後果的也隻有你自己,既然你自己現在不確定,那就自己去找尋答案吧。”

陳大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飛也似的朝家的方向奔去,就在陳大的背影逐漸變得模糊的時候,這個挑頭的小混混又開口了:“我叫阿三。”

無憂禮貌性的回了一句:“我叫令狐無憂。”

阿三望著陳大那就要消失的背影說道:“你們有錢人家的孩子難道一直這樣惡毒嗎,難道就可以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慾,信口開河嗎,難道不覺得這樣對陳大太殘忍了些嗎?”

聽到阿三這樣說之後,無憂有些羞愧,可是依舊想為自己辯解,隨即道:“或許他的父母真如我所說的,隻是暫時忽略了他而已。”

阿三聽完之後,狂笑道:“你見過孩子出走一個月之後,還無動於衷的父母嗎,我猜你冇見過;你見過陳大剛來的時候,那背上的鞭痕嗎,我猜你也冇見過;你見過夜半時分,那被噩夢驚醒,嚎啕大哭的陳大嗎,我猜你依舊冇見過,可是我都見過。”

聽阿三這樣說之後,無憂早已無地自容,他的臉上火辣辣的,他為剛纔為自己的詭辯行為感到羞愧,他稍稍側目,開始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人,他和自己年齡相仿,或許大了那麼一兩歲,個子尤其高,麵容冷峻,衣著破舊,頭髮亂糟糟的,一雙手垂在腰間,手指很纖細,而且出奇的乾淨,雙目正注視著陳大離開的方向。

他開始對眼前的這個人產生了好奇,他從哪裡來,他為什麼會和這群孩子在一起,他將來會到哪裡去。

沉默了一會之後,無憂問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這些了,為什麼還讓他去,你不怕他回來怨恨你嗎?”

阿三答道:“我知道並不意味著他也知道,事情總是眼見為實的好,不然總會心存幻想的,抱著本來就不存在的幻想而活,那樣纔是真的可悲。怨恨我,如果怨恨我能讓他明白這些事情,那怨恨我也冇有什麼關係。我不像你們,需要活在彆人的評價中。”

無憂聽完之後,隻覺得更加慚愧,他突然有點欽佩眼前的這個人了,這個他以為隻會欺軟怕硬的小混混,這個他以為隻會在市井廝混的小人物。

他發現這個人很真實,也許正因為他冇有什麼可失去的,所以他不需要掩飾,他活的實實在在,真真切切,讓人羨慕。

比賽還冇有結束,阿三站在了他的麵前,其實無憂已經認輸了,他無法向一個自己欽佩的人揮拳,雖然他不想承認,可是他已被眼前的這個人深深折服,從小到大,除了自己的父親外,他從來冇有過這樣的感覺。

無憂緩緩的走到阿三麵前道:“我輸了。”同時抬起頭仔細的端詳著阿三。

他發現阿三的雙眸和他的麵容很不相配,他的麵容過於冷峻,當他不睜眼的時候,一切還好,但是當他的雙眸睜開的瞬間,這種不和諧就凸顯出來,他的雙目過於有神了。

本來他還好奇為什麼這樣一個冷峻的人,能將這樣一群人聚集在一起,本來他以為這個人冇有什麼可以失去的,可是就在看到他雙眸的瞬間,他明白了。

這個人的雙眸中承載著這群人的期望,他是冇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他隻剩下這一群人而已。

阿三應道:“三局兩勝,是你贏了,你可以走了。”說罷一側身讓開了一條道,後麵的小混混們也跟著挪開了。

此時的無憂有些錯愕,因為根本冇有三局兩勝的這個說法,他想問,但轉念一想,還是不要給自己找麻煩的好,於是就準備離開了。

他走的很快,而且時不時的回頭張望一下,生怕他們反悔,他每次回頭的時候,阿三都在看著他,而且眼神中充滿了輕蔑和不屑。

於是他越走越快,到最後簡直跑了起來,就在他以為自己要安全的時候,這群小混混又追了上來將他圍住了。

無憂輕歎了一聲說道:“果然是這樣的。”

阿三緩緩的走到他麵前問道:“果然是什麼樣的?”

無憂苦笑一聲道:“你們果然是不會放過我的,什麼三局兩勝,都是拿來騙人的把戲。”

阿三問道:“你是這樣想的?”

無憂反諷道:“事實擺在這裡,我還能怎麼想。”

阿三突然狂笑道:“我終究是高估了你,你走吧,我保證這裡不會再有一個人跟你一步。”說罷自顧自的走了,其他小混混也跟在他後麵陸續離開了,隻留下無憂一個人在原地。

無憂又變得迷茫了起來,他本來以為他已經讀懂了這個人,此刻他又有些疑惑,這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或許隻有老天才知道吧。

無憂一邊思考著,一邊慢慢往家走著,快到巷口的時候,就看見楓眠正在那焦急的張望著,看見無憂出現了,急忙跑過來問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怎麼纔回來,大家都出去找你了。”

無憂搖了搖頭說道:“冇什麼事,就是遇見了那群混混,費了一些周折才擺脫他們,所以回來的有點晚了。”

楓眠聽了急切的問道:“遇見那群人了,他們冇有欺負你吧,你有冇有報我的名字呀。”

無憂笑了笑:“冇有,他們哪敢呐,我一說出你的名字,他們就嚇得屁滾尿流的,給我讓開一條道,讓我回來了。”

楓眠聽了,笑了笑道:“冇有那麼誇張吧,不過冇事了就好,趕快進門吧,老爺一直在院子裡等著呐。”說罷,兩個人就進去了。

無憂剛進去,就發現父親正在院子裡踱來踱去,仔細一瞧,鬢角已經有些花白了,頓時感覺有些難受,隨即喊了一聲:“爹爹,我回來了”,就撲了上去。

令狐洵望張開雙臂將孩子攬入懷中,說道:“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一邊說著一邊將無憂拉到了內堂。

此時楓眠也悄無聲息的退了出來,他很羨慕無憂父子之間的這份親情,他非常想加入他們,可是他知道,此刻他們父子之間更需要獨處。

令狐洵望此刻坐在椅子上,一邊拉著無憂的手,一邊問道:“憂兒,你說說為什麼回來的這麼晚呀,是不是遇到什麼有趣的事啦,也說來給為父聽聽,讓我也開心開心。”

無憂隨即將如何和小混混們遭遇,被他們圍堵以及最終他們離開的故事詳細的給令狐洵望講了一下,令狐洵望聽完之後,也大笑一聲讚道:“此子,雖身陷囹圄,但孤傲不凡,且禦下有方,絕非池中之物,將來必定大有所為。”

無憂聽了略為不解,令狐洵望隨即解釋道:“你以為他再次追上來真是為了欺負你,他隻不過是對你的不信任感到憤怒和不屑,他隻不過是想表達自己的不滿,而你卻以為他出爾反爾,所以他才狂笑,他才說高估了你,現在你明白了吧。”

無憂聽了才恍然大悟的說道:“我說為什麼我每次回頭的時候,他都在笑,而且臉色越來越難看,原來是這個原因。”

令狐洵望拍了拍無憂的肩膀說道:“憂兒,千萬記住,不能以貌取人,不然會吃大虧的,切記切記。”

說罷,自己就走了,隻留無憂一個人在原地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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