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有利無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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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天卻賴著不起來,“師傅不答應,徒兒就不起來!”顧竹青看他如此認真虔誠,便笑著答應了。而且慕容天和南疆軍營有關聯,背後勢力不容小覷,收下這麼個徒弟對她有益無害。“行吧,既然你如此誠心,我收下你為徒便是,不過我現在嫁做人婦,不太方便時時刻刻教你,想必你也會醫術,有點底子,等回頭有空我將一些疑難雜症的解治方子製成書冊給你,你先自學鑽研,不懂的話再來尋我就好!”慕容天開心點頭:“好的,師傅!”顧竹青又提醒一句:“我這個人喜歡低調,拜師的事就不要對外聲張了!”“好!”慕容天爽快答應,如同撿到寶了一樣止不住的興奮。這時,朱老頭急急忙忙地跑來尋顧竹青。她怕公公誤會,支走了慕容天:“那個周大夫還在屋裡昏迷著呢,你去幫忙把他扛到旁邊的屋子休息吧。”慕容天答應一聲,快步進了屋子。院子裡夜色昏暗,朱老頭跑過來隻見顧竹青一個人站在院子裡,憂心開口:“竹青啊,瑾之咋樣啦?”顧竹青指了指一旁的屋子,“從青陽縣來的慕容公子他醫術超群,有他幫忙,已經幫瑾之度過危險時刻,現在隻需等他醒過來,好好調養身子靜養三個月就可以了。”朱老頭聞言,長舒一口氣。“冇事就好,冇事就好!”說完,朱老頭整個人像是被人抽空了精氣神,抱著頭蹲在地上懊悔自責,“都怪我,不該將這個事情告訴瑾之,不然他也不會急著進城尋你們,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我哪還有臉麵見你娘啊……”顧竹青能理解朱老頭的情緒,柔聲安撫:“爹,這個事不怪你,泗水鎮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我和娘又不能回家,你就是想瞞也瞞不住,好在因為此事因禍得福,能讓瑾之在寶春堂裡把身上的傷治癒了。”想到朱老頭的瘸腿,顧竹青提議一句:“爹,反正你也來了,不如請慕容公子再幫忙一回,給你也做個開刀手術,治好你的腿吧?”朱老頭趕緊搖頭:“不治了,請人家治病得花多少錢啊,我這個腿瘸就瘸吧,反正也活不了幾年了!”顧竹青耐心勸說,卻架不住朱老頭的執拗,她隻好放棄勸說。“娘冇事了吧?”“大夫說是操心過度昏厥了,好好睡一覺醒來就冇事了!”朱老頭悶悶地回答一句。顧竹青也累得不行了,便讓朱老頭去陪著蔣氏,她則是進屋子守著朱瑾之了。術後的四十八小時是很關鍵的時刻,尤其是條件這麼簡陋,萬一發生傷口感染起了高燒,隨時都能要了朱瑾之的命,顧竹青不得不細心一些。翌日。顧竹青趴在床邊睡了一夜,等醒來的時候,細碎的晨光已經透過窗戶灑進屋裡,她抬頭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朱瑾之,微微動一下身子隻覺得渾身痠疼得快要散架了。這原主的身子實在太弱了,顧竹青輕手輕腳的離開了屋子,在院子裡簡單的活動了一下筋骨。隻見周大夫和慕容天一塊走出房間。“竹青呐,昨天真是讓你見笑了。”周大夫也是個喜歡鑽研醫術之人,但是冇想到老了老了,還能被開膛破腹之術嚇暈過去,等醒來看見慕容天在陪著自己,周大夫更臊得慌了。慕容天在一旁嘴欠提醒:“我說你這赤腳大夫不如我,你還不信!”周大夫氣得吹鬍子瞪眼,但又冇底氣反駁慕容天,隻好看向顧竹青問道:“朱秀才咋樣了?經曆昨天那樣的手術,他還活著呢嗎?”“嗯,在屋子裡躺著,隻要醒來便冇什麼大礙了!”顧竹青指了指身後的屋子。周大夫急急忙忙地跑進去,過一會又跑出來,“真是驚奇之術啊,冇想到病傷成這樣還能救回來,竹青你師父早早仙去實在是太可惜了,不然老夫真想和他好好討教一番!”慕容天呶呶嘴,“大活人就擺在你麵前,你非要繞個大圈子討教,赤腳大夫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家歇著吧。”“對呀!”周大夫一拍腦袋,反應過來,看向顧竹青:“竹青,你醫術這麼好,來我們寶春堂當坐診大夫啊,到時候我還能跟你討教醫術。”顧竹青一下子笑了起來,生怕周大夫也要拜師學藝,搖了搖頭:“坐診就不必了,我也不想每日來回奔波勞累,不過真有個什麼疑難雜症的治不了,倒是可以喊我,隻要不少我診金就好。”“那真是可惜了,你這醫術當我們寶春堂的首席大夫都是可以的!”周大夫麵露惋惜,感歎一句。慕容天勾唇壞壞一笑:“寶春堂算什麼,就算是去京都太醫院那也是去得。”周大夫發現了,這個慕容天總是跟自己對嗆,他懶得理睬他,讓顧竹青他們隨意,他去看看板凳,看藥效發揮得如何。藥效可以的話,今天就要配藥交給鎮守大人熬煮給全鎮上的人喝下。顧竹青跟著一塊過去,慕容天還有事要辦,就冇跟著了。這一場疫情來得快,發現及時控製得快,整個泗水鎮的人已經冇昨日那樣恐慌。慕容天找到顧淩城的時候,他正在鎮衙看著黃有光他們報備的防疫之策,連他都不得不對黃有光刮目相看幾分。從遇上饑荒又是連綿雪災到現在,再加上南疆城破,青州告急,整個南疆之域成了一團亂麻,還真冇人注意到災荒會導致疫情。大災過後有大疫,泗水鎮控製得及時的屍疫給顧淩城提了個醒。他讓黃有光將一係列治理的方法寫下來,便打算離開,至於顧竹青那個女人不願意跟著走的話,他有的是法子。顧淩城正沉思呢,一道呼喊打斷了他。“淩城!”慕容天快步走進鎮衙大堂,看著坐在高位上的顧淩城,笑意吟吟道:“淩城,我發現咱也不用尋什麼神醫梁善了,就顧姑孃的醫術,絕對夠了,而且這一次咱還真的不能對她來硬的,將她強行帶去殿下跟前。”“為何?”顧淩城微挑眉梢,斜睨了一眼好友,似乎有些鄙夷他的婦人之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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