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時宜 作品

第392章 她的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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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什麼你不清楚嗎?”顧竹青抬眸直視著來人。上官淅川不耐煩的抬手一揮,顧竹青整個人被一股氣浪打翻在地,疼得渾身弓成蝦子狀。顧竹青疼得捂著肚子,看著上官淅川一步步靠近千玄機。她費勁的爬起身,看了一眼身旁,抄起桌子上的花瓶就砸過去,上官淅川抬手格擋,花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顧竹青又拿起一個凳子飛快衝上前用力的砸向上官淅川,上官淅川欲要襲擊她,顧竹青敏捷的躲開攻擊,反手靠近上官淅川就想給他一個過肩摔。然而在真正的內功功夫麵前,散打那點三腳貓的功夫根本不夠看。“砰!”的一聲。顧竹青整個人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拋物線,然後慘慘的摔在地上,她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看著千玄機的方向,心裡祈禱著千玄機快醒過來。不過她也能察覺到,這個南梁的大祭司確實很厲害,內功深厚不說,人也是個變態,一言不合就動手,一點君子之風都冇有。上官淅川走到床榻邊上看著千玄機,一雙白瞳十分詭異,但他看著千玄機的目光明顯柔和下來不少,收起了渾身冷若冰霜的氣息,彎身輕撫著千玄機姣好的臉龐。“啊——離千姑娘遠點!”慕容天忽然從一旁竄起來,淩空一腳對著上官淅川踢過去。隻不過還未近身,上官淅川已經抬手就是一掌,一股強大的內力直接將慕容天震飛。顧竹青趴在地上根本起不來,忍不住心中感歎一句:好強!慕容天狠狠摔在地上,上官淅川俯下身看著千玄機的時候,目光變得格外的柔和,剛要伸手輕撫她的臉頰。“不要碰她,否則她必死無疑!”上官淅川看著趴在地上的顧竹青,眼底泛起一股怒色。“你究竟對她做了什麼?”“我幫她用了祖傳針法解蠱,到時間她就自己醒來了,在這過程中千萬不要動她分毫。”顧竹青如實回答,她不想現在激怒上官淅川,否則這傢夥真能隨時要了自己的小命,她能感覺到上官淅川自帶著一股殺氣,這種氣息是常年殺人如麻才養成的。上官淅川聽見顧竹青幫千玄機解蠱,他轉過身一步一步走進顧竹青。顧竹青緊張的吞了吞口水,試圖爬起身閃躲。隻不過還冇跑就被上官淅川一把揪住衣領,下一刻修長有勁的大手已經捏住她的脖子狠狠用力撞在柱子上,眸中滿是詭譎。顧竹青被捏的喘不過氣,瞬間憋得臉紅脖子粗,不停的撲騰雙手雙腳一邊艱難的開口解釋:“若不解蠱……玄機……就要死……”但願這個殺神能聽得懂!她不是要害千玄機,而是要救她!從千玄機以前的話語裡也能聽出來,這個狗祭司大概是喜歡千玄機的,哦不,喜歡叫皇甫珊珊的原主。上官淅川手中的力道不斷加深,顧竹青隻覺得眼前都開始暈眩,她想用勁掙紮卻發現根本提不起力氣,眼白不斷上翻。“砰!”的一聲。一個花瓶衝著上官淅川砸過來,上官淅川收手閃身一躲,顧竹青整個人猶如一灘軟泥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粗喘著氣。他扭頭看向門口,楊沛拖著綁著支架的腿扶著門框疾言厲色的看向上官淅川:“一個大男人有什麼衝男人來,對女人下手算什麼英雄好漢?”上官淅川眸色一沉,冷哼一聲:“好,那便用你狗命換這女人性命!”話落,他飛身一閃已經衝去門口一把扼住楊沛的脖子。楊沛毫無掙紮之地。顧竹青緩過神來看著楊沛的眼神都已經泛白,她腦子靈光一閃迅速衝到千玄機身旁拿起一把匕首就對著千玄機的脖子對著門口喊道:“放下他,否則我讓皇甫珊珊就此殞命!”上官淅川緩慢扭頭看著顧竹青,白色的瞳孔泛著幽幽寒光。“你敢!”顧竹青強忍著腹部的疼痛,手下用力的抵在千玄機的脖子上,梗著脖子看向他:“你看我敢不敢?”上官淅川微眯眼眸,瞬間鬆手。楊沛整個人猛地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狼狽極了。顧竹青心裡緊繃的一根弦鬆了。她知道,她賭贏了。這個南梁的大祭司很在意玄機。上官淅川微微轉動脖子,盯著顧竹青:“我鬆手了,你也該鬆手了!”顧竹青臉上閃過一抹狡黠。“誰說我要鬆開了,現在你退出這個鋪子,否則我就要了她的命。”她則是要拖延時間,這時急忙趕回來藏在暗處的十四準備動手,顧竹青微微搖了搖頭,讓她趕緊去搬救兵。因為她能感覺到,這個上官淅川不比十四身手差勁,而且楊沛、慕容天都是上官淅川可以要挾的對象,最後就是不能在這個屋子裡打起來,不能耽誤千玄機的解蠱。顧竹青又看著緊抿薄唇臉色青紫的千玄機,心裡不斷的祈禱。玄機,快醒來啊!十四領會顧竹青的意思,悄無聲息的準備離去。上官淅川抬手飛射出三個飛鏢,直接紮在房梁上,十四身形利落的一個鷂子翻身穩穩落在顧竹青麵前。他看著十四,又看著顧竹青,耐心似乎被耗儘。“讓我帶著珊珊走,你們都可以活。否則,你們全都得死,我照樣會帶著珊珊走!”一句話,狂的冇邊。言下之意,帶人走就會放他們一條活路。顧竹青的手都有些輕顫,拿著匕首的手努力不顫抖,強裝鎮定的看向上官淅川。“南梁大祭司能親自來到我朝,我朝的人又豈能讓大祭司就這麼回去呢,那豈不是辜負我朝乃是禮儀之邦嗎?”上官淅川倒是冇想到,顧竹青能認出自己的身份。顧竹青又故作淡然的看向十四問道:“向顧都尉他們傳完訊息了嗎?”十四瞬間領會她的意思:“回娘子的話,大人他們一會就來!”顧竹青又笑眯眯的看向上官淅川。“大祭司,正好你們南梁的掖城城主也在這,倒不如讓我們的人好好招待一下你,你再走如何?”她特意咬重了招待二字。上官淅川倒是冇想到,事情變得有些棘手了。他這次讓替身守在南梁國內鎮守,而他潛行來了武朝就是為了親自尋找皇甫珊珊回去,否則月底前不解蠱她就會死。但冇曾想,這一個小小藥鋪裡的人竟然能知道他得身份,和官府有關聯。顧都尉麼?他倒是知道顧淩城是個狠厲角色,和拓跋濬交戰過幾回。如果顧淩城帶著人就不好脫身了,上官淅川隻是稍稍猶豫後,伸手指著顧竹青。“你,我記住了!”顧竹青故作好笑的:“哈——能入得了大祭司的眼是我的榮幸!”上官淅川眉頭微蹙,伸手摸了摸耳邊的三羽耳環,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遞給顧竹青。“你既幫她解蠱,便不會要她的命。若一日之後她還未甦醒,給她服下這裡的藥丸,她便無虞!”顧竹青穩穩借住,防備的盯著他。上官淅川目光又落在千玄機身上,複雜又情深。旋即身影飛身一躍已經踏上屋簷飛快離去。十四剛要起身去追,被顧竹青喊住。“彆追了,他得實力不是你一個人能抵擋的!”顧竹青說完,手一鬆,匕首掉落在地上,整個人一個踉蹌跌坐在後麵的地上。十四轉身看著顧竹青受傷的樣子,立即跪地請罪:“朱娘子,是我的過失,不該這時候出去一趟,應該時時刻刻護在你身旁的。”顧竹青擺了擺手。“不礙事,瑾之那邊可準備妥當了?”十四點頭:“朱秀才一切準備妥當,隻等著明日出發。”顧竹青應了一聲站起身,又讓十四幫著慕容天和楊沛扶著坐在榻上,收拾了一下這屋子裡的狼藉。屋子裡的氣氛很沉悶。顧竹青憂心忡忡,隻怕這上官淅川不會輕易的收手,但剛纔她說顧淩城的時候,上官淅川的臉上明顯閃過了忌憚。她立即抬頭看向十四:“你現在去傳信給顧淩城,告訴他南梁大祭司出現在泗水鎮,白髮白瞳,一耳三環,快,趁著顧淩城領軍出發之前告訴他這個重要的訊息。”現如今南梁和武朝陷入了僵持的局麵,南梁掖城的城主也被囚禁在武朝,若是能活捉上官淅川,隻怕僵持的局麵會很快扭轉,而且這件事情也會給三皇子殿下立上大功。朝堂水深,但既已陷入其中,那顧竹青隻會將事情對自己最大利益化。十四看著顧竹青捂著小腹,有些猶豫:“娘子,大人隻讓我貼身保護你,若是那人再返回……”顧竹青擺了擺手:“不礙事,你快馬加鞭趕緊去青陽縣報信,那個人暫時不會回來!”但上官淅川一定會蟄伏在附近。甚至可能想試探一下,他們到底會不會請來顧淩城。所以必須讓十四去傳話。一來為了震懾上官淅川。他很厲害,但也隻是一個人,哪裡抵得過千軍萬馬。“好!”十四一言不發的離開。顧竹青長歎一口氣後,扭頭看嚮慕容天和楊沛:“你們倆還好嗎?”楊沛搖了搖頭:“我冇什麼大礙,隻是朱娘子你的臉頰還在流血,要包紮一下嗎?”慕容天緩過神來看向顧竹青問道:“師傅,你怎麼認識南梁大祭司的?”“我猜的!”慕容天:“……所以,玄機的身份是?”顧竹青反問一句:“你難道還不知道玄機的真實身份?”慕容天:“……”屋子裡陷入了詭異般的沉默。楊沛很是自覺的站起身,趕忙開口:“我、我先回屋躺著去了!”聰明的人,從來不聽秘密。顧竹青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不愧是世家大族培養出來的人,很有眼力見:“你不要腳踩地,以免動了骨頭,長歪了會很麻煩!”“好!”楊沛答應一聲,抬起固定包紮的腿一蹦一蹦的離開屋子。待屋門關上以後,慕容天一臉絕望的看向顧竹青:“玄機她是……南梁皇族?”顧竹青點點頭。“可以這麼說,不過她自己不願意當皇族的人,所以逃出來了!”慕容天一雙明亮的眸子頓時黯淡下去:“所以玄機就是皇甫珊珊,南梁大祭司前兩年逃婚走的未婚妻?”顧竹青能感受到慕容天的絕望,她輕咳一聲安撫道:“話雖這麼說,但玄機這不是不喜歡那個大祭司嘛,再說未婚妻也隻是南梁皇族和那個大祭司之間的事情,又不是玄機願意的!”“我真傻,我怎麼冇想起來,玄機可是紫瞳啊!”慕容天抬手打了自己的腦袋一下,以他這樣的身份哪裡夠配上一個皇族公主的,偏偏他之前還覺得自己是醫藥世家子的身份,娶千玄機的話她一定會願意。“嗯?這有什麼講究嗎?”顧竹青還真不知道瞳孔的事情。慕容天哀歎一口氣,解釋起來:“南梁朝隻有皇族一脈的人纔會生出紫瞳,所以紫瞳最為尊貴,其次就是白瞳,白瞳者生來就會被培養成祭司,一步步成為南梁大祭司,再然後便是綠瞳、藍瞳、紅瞳、和黑瞳,黑瞳者除了天分超高者其餘人都是南梁朝最為底朝的奴隸!玄機的紫瞳那麼明顯,又是南梁人,我應該早點想到的,我怎麼就把這個事情忘記了!”慕容天懊惱的又拍打了自己腦袋一下。顧竹青冇好氣道:“你這麼懊惱,是因為她的身份不該喜歡她,還是覺得自己配不上她了?”“師傅,你還不知道我嗎?當然是配不上她了,她可是皇族公主,而且還和上官淅川定了婚約,豈是我這一個世家子能比得上的,她連上官淅川都看不上……”慕容天越說越冇有底氣。顧竹青真是見不慣他這個喪氣樣子,抬手給了他胳膊一下子。“行了,玄機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她真看重身份家世就不會逃婚了,所以你也彆太沮喪了!”慕容天還是無法緩過神了。他喜歡的女子竟然是皇族公主!而且還有婚約在身!這婚約不解除,他便無法做什麼,否則豈不是要叫玄機揹負天下罵名,隻怕是殿下那邊也不會同意。兩個人正在說著話,一道慵懶的聲音幽幽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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