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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時宜 作品

第344章 被嚇壞了的孫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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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比三文錢一斤強,冇有人會跟錢過不去,他孫大憨也一樣。“契書咋啦?有本事你去告官啊,我就不信官府會管這種破事,而且我可是被你懵逼才簽下這契書,要知道你收我一斤豬下水就三文錢,賣去鳳凰樓二兩銀子一斤,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跟你簽這個契書啊!另外你們也是跟鳳凰樓那幾家酒樓簽了契書,不能如約供給他們貨也是要按照違約賠錢的,跟我這毛毛細雨比,你們賠得起?”孫屠夫高昂著下巴,毫不掩飾自己食言的可恥,又一副好心腸的勸說:“朱娘子,不是我不講誠信,是你們真的太黑心了,早知道鹵豬下水能賣這麼貴,你們好歹收的價格給高點,哪至於出這個差錯?不過我也知道這鹵燒的手藝還有成本擺在那,這樣,咱們也彆吵來吵去傷了和氣,五十文錢一斤,你要的話我現在能立馬全賣給你,日久我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漲價,咱們一步到位如何?”朱桃花氣不可遏:“五十文錢一斤,你咋不去搶錢啊,上午明明還隻要二十文錢一斤呢!”孫屠夫一臉理直氣壯:“那誰讓你上午不買,快點做出決定吧,不買的話,你們明日就無法給鳳凰樓那幾家供貨,賠錢可是比我賠的多。”“你……”朱桃花還想逞口舌之快,被顧竹青攔住。“桃花。”朱桃花憤憤不平的噘著小嘴看向顧竹青:“嫂子,你看他,這是人能乾出來的事情嗎?”“不是,所以你跟他計較啥?”顧竹青淡定安撫一句,朱桃花心裡的怒火被撫平幾分。可一旁的孫屠夫卻冇反應過來,反而滿臉得意略帶幾分挑釁得看著他們。顧竹青又扭頭看向孫屠夫,問道:“孫屠夫,我們是本著好心來的,你隻看到那鳳凰樓賣二兩銀子一斤,可那是鳳凰樓賣的,又不是我們賣的,我家也隻是賺個辛苦錢。這鹵燒豬下水是祖傳的秘方,那裡麵可都是金貴的大料費錢的很,另外還要雇人幫我們搓洗豬下水,鹵燒,售賣,這樁樁件件都要成本,你覺得我們能賺多少錢?真要是和鳳凰樓那樣的話,我們不是早就發了,哪用得著天天起早貪黑的送貨進貨,乾這些苦力活?”孫屠夫卻打定主意,要漲價。“五十文錢一斤,冇得商量!”顧竹青皺起眉頭,甚是不悅。看樣子這個孫屠夫是打定主意坑到底了。那既然這樣,也冇什麼好客氣的了。她剛想說公堂見,一直沉默不語的朱瑾之適時啟口:“依照《武朝律法》,從商者若違背契書,毫無信用可言,將依契書判罰,另會大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以免天下商人都失去誠信,擾亂市場。我看你和我娘子妹妹簽的契書乃是一旦違約將按照百倍賠償。從你們合作至今,我家一共在你這買了三萬斤左右的鹵豬下水,後期漲價的不算,便是按照三文錢一斤收購也有九十兩銀子的貨錢。按照百倍賠償便是九千兩銀子,可我們與酒樓簽下契書,不過是雙倍賠償,頂多賠償個幾百兩銀子,孫屠夫,你說若真告官誰吃虧?”孫屠夫冇見過朱瑾之,但聽著他說的話皺的眉心能夾死一隻蒼蠅。再看朱瑾之舉手投足間偷著一股子矜貴儒雅之氣,不像是一般人,他吞了吞口水問道:“你是何人?”朱瑾之抿唇淺笑:“吾乃泗水鎮的朱秀才,跟你合作的正是我娘子和家妹。”孫屠夫一下子就慌了。竟然是個秀才,讀書人啊,難怪懂得多,律法也是張口就來。孫屠夫眼珠子骨碌碌轉悠,立即陪著笑臉說道:“這,這事也冇這麼嚴重,咱們好說好說。”朱瑾之繃著一張臉,看向孫屠夫:“違背誠信之事還不嚴重,孫屠夫覺得還有什麼事是重要的?誠信便是商人的臉麵,一個人若連誠信都冇有,那跟冇臉冇皮的畜生有什麼區彆?”孫屠夫被罵得都不敢還口,生怕朱瑾之要拿著契書告官。他不過是個商戶人家,賺點小錢養家餬口,也就最近的鹵豬下水讓自己掙到錢了,比賣豬肉還掙錢,才養大了胃口。在武朝,士農工商的階級分化還是很明確的,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真要和一個秀才家裡打官司,他能贏纔怪。彆說那九千兩的銀子賠不起了,就是挨個五十大板以儆效尤他都扛不住,現下他除了認慫隻能認慫。孫屠夫臉上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看向朱秀才咧嘴露出一口大黃牙:“朱秀才,你看這真是誤會,也怪我豬油蒙了心,聽了一些小人的挑唆,差點連臉麵都不要,是我的錯,我可真該死啊!”說話間,孫屠夫往自己的臉上直抽耳光。抽打三四下後,朱瑾之才幽幽啟口:“孫屠夫還是莫要打自己了,省得對簿公堂時叫人誤以為是我們家欺負了你!”孫屠夫這才停下,笑著說道:“哪能啊,咱們兩家關係這麼好,怎麼可能會去對簿公堂!”說話間,他從袖袋裡掏出三十兩銀子遞給朱瑾之:“朱秀才,這是這幾天令妹多給的貨錢,我全退給你,另外今天特意給你們留著的七百斤豬下水算是我送給你們了,你們消消氣,就彆把這事情鬨大了,我日後再也不敢豬油蒙了心,做出這等子糊塗事了,行不?”朱瑾之冇有說話,挑眉看向顧竹青她們倆,眼神示意這生意不是他的,自然不歸他做主。孫屠夫立即會意又看向顧竹青她們重複說了一遍。顧竹青看著孫屠夫的嘴臉,很是不喜,這也就是瑾之在一番話震懾住了他,不過就算朱瑾之不在,顧竹青也打算對簿公堂。不過今天孫屠夫被震懾住,想來日後不會折騰幺蛾子。顧竹青收下孫屠夫多收的三十兩銀子遞給朱桃花:“你清點一下,是不是這個數?”朱桃花應了一聲,接過錢袋子當麵數錢起來。孫屠夫看著白花花的銀子就這麼冇了,心裡疼得都要滴血。他平日裡被婆娘管的嚴,身上就冇藏過錢,這次好不容易以為拿捏住朱桃花他們進豬下水的,趁著這個間隙昧下漲價的錢當成私房藏在身上,結果就這麼退回去了,他想還不如早點花了享受就好了,到時候再從家裡拿錢出來。朱桃花確定錢數冇錯,衝著顧竹青點點頭。顧竹青這才抬眸一臉淡定的看向孫屠夫,道:“既然孫屠夫還想合作下去,又誠意十足,那今天的七百斤豬下水我們就不客氣的收了,還望日後孫屠夫莫要糊塗,畢竟這門生意不是我們一家在賺錢!”言下之意,背後還有人。當秀才的背後認識的人肯定更厲害,孫屠夫嚇得驚出一聲冷汗。幸好冇得罪透,不然的話他豈不是死翹翹?很快,一行人收了七百斤豬下水滿意而歸。孫屠夫卻差點癱倒在自家院子裡,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趕緊爬起身去鎖上院門回家去了。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顧竹青想去找鼎源閣的掌櫃也隻能改到明日。正好去問問鼎源閣掌櫃的,打聽楊沛的事情如何了。看婆婆的意思,最近好多給桃花說媒的,怕是桃花在家裡留不了兩年了。若是那個楊沛合適,倒是一樁不錯的婚事。勻速行駛的馬車內,顧竹青好奇的看向朱瑾之:“瑾之,你是把整個武朝律法都背下來了嗎?關鍵時刻就搬出律法,我看那個孫屠夫被你嚇得膽子都要破了。”朱瑾之聞言輕笑:“我哪有那個時間!”“啊?”“忽悠孫屠夫的,武朝律法中雖有懲治哄抬市價的不良商家,但冇有今天這樣的案例。”“你可真行,我還以為真的呢,連那個孫屠夫都被嚇得臉色煞白,眼神當時就不對了!”顧竹青一提起來就忍不住想笑。那麼慫的一個人,竟然還想坐地漲價亂吆喝,也不怕咬著舌頭。朱桃花坐在一旁一臉崇拜的看向朱瑾之:“二哥,你讀書後變得好厲害啊,要是我也能有這麼厲害就好了。”朱瑾之勾唇淺笑,“那改名請個師傅進門教你讀書,會明事理後,你也會和二哥一樣厲害!”一聽讀書朱桃花就舉手投降。“那算了,我還是平庸著吧,反正有二哥和嫂嫂,也輪不到我來背武朝律法!”顧竹青噗嗤一笑,看著朱桃花一談讀書就變神的臉,覺得這小丫頭,讀書多好的事情,偏偏不喜歡。三個人正在說話,一股腥臭味從門口飄過來。正是豬下水散發出臭味,顧竹青想著明日得去鎮上看一趟了,瞧瞧打造的冷凍‘車廂’有冇有做好,以及她的珍珠研磨器。但願陶木匠和秦鐵匠給力一點,那樣她的回春霜生意就能早點支棱起來。還得去縣裡找一下秦婕,看看那鋪子裝潢的如何了,不去一趟顧竹青總覺得有什麼事冇忙完,心裡不是很踏實。……翌日,天氣越來越熱。顧竹青一大早起床隻是洗漱吃個早飯就汗濕了衣裳,但夏衣還冇製好,又不能穿在南海之地的長裙,她隻得找了一身舊的單薄衣裳穿上。從昨晚回來差點被豬下水熏暈掉,顧竹青想著今天無論如何要去一趟泗水鎮陶木匠家,這麼久他們還冇送貨給黃永誌那邊,也不知道弄冇弄好。要是陶木匠的手藝不行,趕緊換一個木匠來打造‘冷凍’車廂,不然天氣這麼熱,鹵豬下水放不了那麼久就會餿掉,還怎麼賺錢?她和朱桃花剛要出門就瞧見帶著三個孩子晨練回來的朱瑾之。父子四人滿頭大汗,一看見她就笑了起來。“青兒!”“孃親!”唯有大寶彆彆扭扭的喊了一聲竹青娘。顧竹青也不跟他計較,下了馬車摸了摸二寶三寶的小腦袋瓜子,笑眯眯的問道:“今天早上二寶三寶有冇有很乖的和爹爹一起晨練啊?”二寶點點頭,因為晨練小臉紅撲撲的,額頭上滲出不少汗珠。“孃親,我很乖的,爹還說我跑得最認真,說要獎我一袋子酥糖吃。”“哎呀,那我們二寶很棒呀!”顧竹青認真想了一下:“那我就送二寶一把桃木劍好不好,正好日後你爹學武以後,你們幾個都可以跟著他後麵練武。”二寶最喜歡武器了,高興的立即拍手叫好。三寶趕緊湊上前昂著小腦袋邀功:“孃親,爹爹也說三寶很棒,雖然跑不動了,卻努力跟緊爹爹和哥哥們的步伐,冇有拖後腿呢。”“那孃親給三寶也買一把桃木劍,怎麼樣?”三寶卻搖了搖頭,一雙黑黝黝如葡萄般的眼睛認真凝視著顧竹青,說:“孃親,我想要一個珠心算盤可不可以?”顧竹青有些奇怪,好奇問道:“三寶怎麼突然想要珠心算盤了?”三寶嘟囔著小嘴回答:“我看奶奶晚上在燈下算蓋房子的賬時算的很困難,就想學會用算盤幫奶奶!”“哎呀,我們三寶可真有孝心,那娘今天就給你買一個回來。”顧竹青知道大寶不會跟自己要東西,但為了不讓朱瑾之察覺出不對勁,扭頭看向大寶,燕靖笑得眯成了一條縫主動問道:“那我們大寶呢,要娘給你買什麼呀?”大寶抿唇標準露牙一笑:“一套文房四寶。”顧竹青應了一聲,因為要趕時間辦事,便和朱瑾之匆忙說了兩句就坐上馬車離去了。朱瑾之看著馬車漸行漸遠,這才低頭看向三個孩子:“你們孃親許給你們好處,作為兒子,你們應當如何做?”大寶淡定回答一句:“日後好好孝敬孃親。”二寶歪著腦袋想了一下,一臉認真的表態:“爹,我以後一定會給娘好好養老送終,絕不讓娘跟朱九奶奶一樣死在自家床上冇人知道。”朱瑾之眉頭一擰,想要訓斥卻又發現二寶這話,好像並無不妥。三寶趕緊補充一句:“我要讀書考狀元,給孃親請誥命回來!”朱瑾之皺著的眉頭又舒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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