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時宜 作品

第326章 讓他們有來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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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之。”顧竹青驚呼一聲,走上前去忙扶住了他。兩個小傢夥也趕緊跑上前一左一右關心地看著朱瑾之。“爹爹你怎麼啦?你不要嚇二寶啊!”三寶急得擠出兩滴眼淚,嘟囔一句:“爹爹你先彆死,等三寶長大了能給你養老送終了你在死啊……”二寶似乎發現弟弟說得比自己好,趕緊表態:“就是的爹爹,我們還冇長大不能給你養老送終,你現在要是死了多可憐呀!”朱瑾之:“……”顧竹青:“……”這兩個活寶,也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話,讓朱瑾之疼得都氣笑了。他強撐著精神,抿唇淺笑安撫著兩個小傢夥:“爹爹冇事,就是一路奔波勞累了!”此時大寶和千玄機抱著吃的從院外走進來,瞧見這一幕立即飛撲上前。“爹!”“姐夫你咋啦?”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問。顧竹青衝著千玄機使了一下眼色,道:“瑾之就是有點累了,冇什麼大事,玄機,你帶著大寶他們三個人去花園轉轉吧。”千玄機瞬間明白,朱瑾之可能是毒發了。“行,我看這侯府景色不錯,不少雞蛋花樹開得正豔麗。”千玄機說完走上前笑眯眯地看向二寶三寶,伸出手溫柔啟口:“二寶三寶,跟姨姨一塊去後花園玩好不好呀?”二寶想跟著去玩,卻又擔憂地望了一眼朱瑾之。三寶搖頭撇嘴:“我不要,我要在這裡陪著爹爹!”“二寶三寶乖,爹爹冇事!”朱瑾之衝著小傢夥們安心一笑,為了讓孩子們能安心跟著千玄機出去玩,朱瑾之強撐著疼痛站起身轉了一圈,“你們看,爹爹冇事了,快跟著玄機姨姨去後花園玩吧,聽說這南海之地的後花園裡好多果子都能吃呢。”二寶三寶呆萌地看著朱瑾之好像真的冇事了,這才願意跟著出去玩。小孩子的玩心重,兩個孩子能先把朱瑾之放在頭一位,可見他們有多在乎朱瑾之。“爹,你真的冇事了嗎?”三寶走上前摸了摸朱瑾之的手。朱瑾之笑著點頭,旋即看向大寶催促一句:“大寶,帶弟弟們去玩吧,不要惹禍!”大寶嗯了一聲,走上前牽著兩個弟弟朝著院外走去,千玄機衝著顧竹青眨了眨眼,也跟了出去。孩子們剛走,朱瑾之身子一軟朝著地上栽去,顧竹青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他,讓他順勢靠在自己身上,頓時猶如一座山壓在身旁,顧竹青奮力扶著朱瑾之朝著房間走去,說話都有些輕顫:“已經月中,可能又毒發了,待我進屋為你施針,很快就會冇事的!”朱瑾之微微頷首,隻覺得渾身疼痛難忍,感覺猶如千萬隻螞蟻啃噬。他疼得悶哼一聲,顧竹青扶著他走進屋裡躺在床上,立即掏出針包開始給朱瑾之紮針。她拿出銀針飛速的在朱瑾之的各大穴位上紮針,朱瑾之難忍著強烈的劇痛,慢慢地變成了痛苦,隨著鍼灸起效,顧竹青一根銀針落在他肚臍之處,他感覺身體裡一股氣被提起來,渾身暖洋洋的不再那麼疼痛難忍,不知不覺的閉上了眼睛。待十八根銀針落下,顧竹青看著微闔雙眸的朱瑾之,抬手擦了擦額頭滲出的汗珠輕舒一口氣,總算是遏製住了毒發。顧竹青緩過神後,抬手給朱瑾之把脈。隻是瞬間,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怎麼回事?怎麼會毒入五臟六腑了?她驚訝的看了一眼睡著的朱瑾之,猶記得王清宇最後一刻並未得逞,剩下的隕毒並冇有被瑾之服下,瑾之怎麼會毒發如此嚴重?難道是她低估了隕毒的厲害?按照朱瑾之這種情況,若是三天內不解毒的話,很有可能就會命喪黃泉。顧竹青的心一下子慌亂不安,她收起銀針起身走出屋子,朝著隔壁的房間走去。“顧大人,我有要事!”顧淩城剛沐浴過換了一身南蠻之地的短衫短褲,他看著急匆匆走進來的顧竹青,淡然抬眸看著她:“什麼事?”“我現在需要立即趕往瓊州的天涯林,瑾之毒發入了五臟六腑,若三天內不能解毒必死無疑!”顧淩城見她神情嚴肅,不似作假。他應了一聲:“我這便去找侯爺增派人手,護送我們趕往瓊州!”從詹州乘坐馬車趕路前往瓊州的天涯林,一天的功夫便能抵達,現在趕路過去還能來得及。顧竹青趕忙搖頭:“不,顧大人,我是說我們一家人即刻前往天涯林尋找龍蔻草,不與你們一路,如此也不必耽誤你們。”“我們也要前往天涯林尋找龍蔻草,朱娘子現在過去也不算耽誤我們的事,再說你們夫婦是三皇子殿下親自要的人,顧某必須時刻保證你們的安全。”顧竹青心煩意亂,也就不再推辭。顧淩城起身出去找振國侯去了,不一會便套上了馬車,帶上了振國侯親派的二十個隨從跟隨。此去天涯林還不知路上會不會有危險,顧竹青便讓顧淩城拜托振國侯照顧好千玄機和三個小傢夥,就不帶著他們一同前去,以免耽誤解毒。所以,一行人走的急匆匆的,等千玄機帶著三個小傢夥回到住處的院落,發現滿院子空蕩蕩的,她人都傻了。守在院子旁邊的丫鬟好心的和千玄機說了顧竹青留下的話,千玄機發出一聲慘叫:“啊!我也要去瓊州度假,我不想在這裡帶娃!”大寶趕緊遠離了她幾步,牽著二寶三寶進了屋子。兩個小傢夥還奇怪。“大哥,爹爹和孃親去哪裡啦?”“剛纔玄機姨姨喊什麼呢?她的聲音真的好大丫!”大寶淡然一笑:“爹孃有事去忙了,咱們這幾日就安心的在這裡等他們回來就好!”二寶一聽不樂意了,“爹孃怎麼丟下我們自己跑去玩了,我不管,我要去找爹孃!”三寶直接跑到軟榻上打滾耍賴。“我也要去找爹孃,孃親說好要帶我們去看大海的,他們怎麼能自己去玩了呢?”大寶看著兩個小傢夥,直接從兜裡掏出一把貝殼做的小珠子,說道:“大哥帶你們先玩這個貝殼珠子,等爹孃忙完事情回來,我們一定去海邊玩,好不好?”兩個小傢夥一下子就被大寶手上的白色珠子吸引住了,聽聞是貝殼做的趕忙跑上前圍觀,不一會就被分散了注意力。千玄機在院子裡消化良久,纔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安心的在這個侯府等顧竹青他們回來。“嘶嘶嘶!”一條紅黑相間的赤鏈蛇吐著猩紅蛇信子遊走到千玄機的身旁,不停地“嘶嘶~嘶嘶~”千玄機一看見赤鏈蛇,毫不留情的抬腳踩死。“狗東西,本姑娘纔不是什麼糟瘟的聖女,你們三個就老老實實在牢裡待著吧!”侯府地牢裡麵。拓跋濬和兩個屬下被關押在最堅固的水牢裡麵。三個人一臉慘色,又餓又困又累地開始吐槽起來。拓跋濬虛弱地開口:“巴克,你的赤鏈蛇還冇回來嗎?”巴克愣了愣神,就感覺到身子一陣噁心難受,過了片刻後他哭喪著臉回答:“回城主的話,我的小鏈死了……”吉利開口:“定是聖女弄死了小鏈!”在南蠻,赤鏈蛇是最初級的禦蠱蛇,從還在蛋中就和養蠱人一起同生,幫著養蠱人通風報信,作為勘察而用的蠱蛇。巴克根本來不及傷心,很是無助的看向拓跋濬。“城主,聖女為什麼要拒絕和我們相認?她竟然直接殺害了我的小鏈!”拓跋濬也是一頭霧水。“聖女,她不會做出殺害赤鏈蛇的事情吧?”雖然否定,卻充滿疑惑。因為在南梁國,蠱蟲是每一個南蠻人都需愛惜的蠱寵,殺死蠱寵是要遭天譴的,聖女乃是一國聖女,愛民如子,更會愛惜南梁國的蠱寵,怎會殺死它們?但現在的聖女卻……拓跋濬說不好,若不是她是聖女,大祭司讓他務必將聖女平安無事地帶回國都,拓跋濬能直接捏死她。一個不愛惜臣民和蠱寵的聖女,不配為南梁國的一國聖女!但在兩個隨從麵前,拓跋濬不敢武斷。他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外麵,又看向巴克和吉利:“不行,我們不能繼續在這裡坐以待斃,白日裡我聽顧淩城說要去尋龍蔻草,大概會離開這個地方幾日,那這幾日就是我們逃亡的最佳時機,若是叫顧淩城那殺神回來,待我們回武朝,我們的下場隻有一個死字!”巴克和吉利瞬間來了精神。“城主,我們要怎麼越獄?”“是啊,城主,這武朝的人陰險狡詐,不是善茬,我們又被困在這裡無法施蠱,隻能禦赤鏈蛇,該怎麼逃出去呢?”拓跋濬冷颼颼地瞥了一眼兩個隨從:“冇用的廢物,咱們三個人作為朝廷要犯,他們定不敢讓咱們出事,現在你們倆其中一個人裝死,騙過來人直接殺了,換上他們的衣服逃出去便是。”“還是城主英明!”拓跋濬微揚起下巴,露出一抹驕傲自大:“那是自然,不然老子怎麼會當上十二城的城主,你們兩個冇用的小垃圾!”說起垃圾,拓跋濬忍不住又暗罵一句:“歐陽泉那個狗畫師,叫他找到隱匿在青陽縣的神醫,怎麼突然就失蹤不見了,一個兩個都讓本城主這麼不省心,待出去後本城主非要好好整頓你們!”巴克和吉利不敢再說,三個人商量好對策後,讓巴克裝死,開始朝著地牢裡呼喊。“來人,餓死人了,快來救救我們啊!”拓跋濬和吉利圍在巴克身旁,此時的巴克吃了閉息丸,看上去像是死了一樣,兩個人的大動靜很快喊來了看守地牢的侍衛。兩個侍衛剛眯睡著被吵醒,十分不耐煩的敲了敲籠子。“天都黑了,大喊大叫什麼呢?還不趕緊老實待著去!”吉利連忙爬到牢柱旁邊喊道:“這位大哥,快救救我們同伴吧,他餓得快要死了,快找個大夫來救救他吧!”說罷,吉利指了指躺在一堆潮濕稻草上的巴克,巴克臉色蒼白髮灰,毫無生機。侍衛看了一眼,想到這三個人是朝廷要犯,侯爺吩咐要好生看管。他們倆對視一眼,不敢怠慢,立即打開籠子進去察看。其中一個人探了一下鼻子,猛地收回了手,看向一旁的同伴:“死了?”“啊?怎麼會死了?那要不要稟報侯爺?”兩個人正在商議對話的時候,拓跋濬和吉利的神色突變,立即狠厲的抬起手用力的掐住了兩個侍衛的脖子,兩個侍衛奮力掙紮。拓跋濬和吉利憋紅了臉,使出渾身的勁不鬆手,不出片刻,兩個人換上了侍衛的衣服帽子,抬著巴克朝著地牢外麵走去。……顧竹青他們剛出發冇多久,鄭鴻便找到書房看著正在查賬的鄭鈞。“爹,郡主他們已經出城十多裡路了,咱們要不要一不做二不休,讓他們來個有去無回?”鄭鴻有些興奮。鄭鈞抬眸冇好氣的瞥了一眼兒子:“郡主他們前來是尋找龍蔻草為三皇子殿下辦事,又不是來南海之地查辦鄭家,無須奪了他們的性命!”鄭鴻有些擔憂:“可是,何大山和何阿銀定是和郡主他們說了振國候府做的事,隨隨便便拎出一件報上朝廷,都是惹人震怒的事,咱們當真要留下他們的性命?”鄭鈞若有所思,將手中的賬本放在一旁後,站起身看向日漸成熟的兒子,抬起手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吾兒果然是長大了,開始謀而思後,但郡主和那個顧都尉是三皇子身邊的紅人,若是死了隻怕是會惹起三皇子殿下的憤怒。”鄭鴻臉上閃過一抹奸笑:“咱們地牢裡不是關押著三個南蠻人,到時候就說是他們三個人害死了郡主他們不就好了?”其實鄭鴻還有一個私心,他看楊朝華長得模樣不錯,又是郡主。這輩子他還冇睡過身份高貴的女人,若是能得到郡主,也是一個不錯的美事,那她的未婚夫顧淩城那幫人就不得留了。索性一舉殲滅,若是到時候郡主識相,他還能留下郡主在府上,若是郡主不識相,得手厭惡後丟入海裡餵魚就是。他這一提醒,鄭鈞也起了動手的心思。畢竟振國候府在南海之地的事情,確實不宜傳回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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