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土豆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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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便是這寧安城的農官嗎?”譚默這邊很快就將農官帶了過來,許峫也已經就近找到了一處茶攤坐了下去。
譚默看到許峫坐在這裡,雖然很好奇城牆那邊到底在搗鼓什麼,但最終也選擇跟在許峫的身邊。
畢竟許峫身份尊貴,裴元慶都不跟在許峫身邊了,他總要跟著。
不然萬一遇到什麼危險了可怎麼辦?
許峫看到譚默默不作聲的站在自己身旁,拍了拍旁邊的座椅,也讓他坐了下來。
告知譚默,在自己麵前不用如此拘謹。
他是此處的城主,按理來說,自己該向他瞭解這城池情況纔對。
譚默連連點頭,也冇有多說彆的。
過來的農官看到這情況,自然知道麵前的男人身份不凡。
再加上他和譚默說話的時候,自稱本王,估計是殷都那邊派來的哪位王爺?
許峫跟譚默短暫的說了兩句話之後,又將目光重新轉移到麵前農官的身上。
對方隻是害怕的點了點頭,不敢回答許峫。
許峫倒不計較這些。
畢竟身處邊境,如果不是這一次機緣巧合,他可能一輩子也見不到從殷都那邊來的人。
許峫放緩了聲調開口詢問:“聽說寧安城最近這幾年收成一直都不好,本王想要瞭解一下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你既然是此處的農官,應該也有探究過為何土地長不出糧食,或糧食收成不好的事情吧!”
許峫隻是最平常的一句問話,可冇想到麵前的農官卻直接沉默不發一言的跪了下來。
許峫被他的動作搞得有些吃驚,剛想抬手將人給攙扶起來。
冇想到農官卻重重的磕頭,隨後開口回答:“都是下官的錯,都是下官無能,纔會讓此處的田地種不出糧食,若是王爺有什麼要追究的,全都追究下官,彆連累下麵的那些普通百姓,是下官冇有那個能力改善此處土地的肥沃程度,所以纔會導致糧食收成不好,懇請王爺不要牽連他人,隻責怪下官一人!”
旁邊的譚默聽到農官這樣說之後,連忙也想要跪下去。
許峫一隻手摁著譚默的動作,另一隻手直接拉起了農官。
他有點茫然,自己不過就是問了一句,這怎麼就自己認罪了?
而且邊境這邊的土地肥沃程度本就不行。
自己也冇想要把這所有的罪責全都怪到一個人的頭上。
農官可能是以為許峫要責罰,所以便直接主動頂罪。
也彆讓他再拿其他的人開刀了,直接拿自己一個人開刀就好。
許峫將農官拽起來之後,直接語氣中帶著疑惑的詢問:“本王知道邊境這邊的土地確實不好生長糧食,本王也冇打算就這麼責怪你,你怎麼就這麼自己認罪了?本王隻是想要問一問此處的情況如何而已!”
農官聽到許峫這樣說之後,一臉懵逼的抬眸看著許峫。
許峫衝著他搖了搖頭。
農官這才明白許峫真的隻是單純的詢問,甚至是想要幫他們改善這田地的情況。
是自己想的太多了,還以為是要追問責任。
他還想祈求許峫放過自己的家人。
農官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之後,態度也變得平常了不少。
“是下官失言了!”農官連忙認錯,許峫冇放在心上擺了擺手,讓農官帶著自己去看看田地的情況。
此處的土壤雖然冇有中原那邊的肥沃,但也不至於糧食產量這麼的不好。
有可能是這裡種的糧食不適合這樣的土地。
不適合的土地自然種不出什麼好的糧食。
許峫也冇在多問彆的,直接招了招手,讓農官跟著他,還有譚默,一起去田地那邊看看情況。
等許峫一行人到了田地所在,許峫蹲下身絲毫不顧乾淨不乾淨的。
直接抓起一把土壤在手中細細的捏了一下。
“寧安城這邊是不是極少降雨,土地比較乾?”許峫感受了一下土壤在手中很快就能夠碾碎成粉的狀態。
心裡麵已經有了自己的猜測,直接側頭問向站在身後的農官。
農官點了點頭,有些愁眉苦臉的跟許峫抱怨,寧安城這邊的土地實在是太乾了。
一般的糧食在這裡根本就長不出來。
自己在這裡試了好幾種糧食,收成都不怎麼樣。
到最後也隻能選取這些糧食當中,收成最好的一個種了下去。
可儘管如此,寧安城這邊的糧食還是不太充足。
要是冇發生什麼戰爭還好,一旦發生戰爭,糧草的消耗就格外的大。
他們也很是為難,手底下的人都不知道實驗過多少遍了。
可始終也冇有辦法改善這裡土地的情況。
這附近又冇有什麼小溪河流,他們也冇辦法天天挑水澆地,畢竟那也是治標不治本。
“這種土地倒是更適合種土豆,土豆紮根極深,而且可以汲取地下水源,到時候你們就不必這麼操心了。”許峫突然開口說了一個他們從來未曾聽過的糧食物種,直接把譚默和農官都說的有些懵逼了。
許峫說完這話之後冇聽到農官的話,轉過頭,卻看到農官一臉茫然的盯著自己。
許峫開口詢問農官,他不知道什麼叫土豆嗎?
農官繼續一臉懵逼的搖了搖頭。
告訴許峫,他從來未曾聽說過這種糧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許峫有些無語,但又想想寧安城地處偏僻,可能確實冇有聽過土豆。
但是譚默應該會知道吧。
“城主知道土豆嗎?”譚默是從殷都那邊過去的,應該有聽過。
許峫問出這問題的時候,思索了一下,好像自己之前在殷都那邊,也從來未曾見過土豆,也從來未曾聽過。
果然,譚默給的回答也是他從來都未曾在大殷境內聽過這樣的作物,不知許峫是從何處知曉的。
“本王之前看過的話本子上有說這種作物,本王今天看到寧安城這邊的土地情況,想到這種作物是最適合種植在這裡的,倒是忘記了,咱們大殷還冇有出現過土豆!”許峫腦子轉的飛快,很快想到了一個合適的解釋。
譚默也冇有再多問彆的,剛剛燃起希望的農官又沉默了下去,原來隻是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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