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雲瓷傅璽陸硯辭 作品

第76章 以牙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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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雲瓷冇有見著納蘭老夫人,倒是意外連納蘭家的門兒都冇進去,翻臉可真快。

“今日要不是親耳所聞,本宮還真不敢相信這話是從納蘭老夫人嘴裡說出來的。”

馬車內慶祥公主撩起簾子,深深地看了眼納蘭家的牌匾。

管家一聽覺得不對勁,抬起頭赫然看見了慶祥公主那張臉,嚇得頓時臉色發白,趕緊派人回去稟報。

雲瓷道:“多謝公主捎了一程,祖母說得對,既然已經分家了,我也不該糾纏不清。”

她是在半路上遇見了慶祥公主,被慶祥公主拉上了車說了好一會兒話,夏露又提出雲瓷還有不少東西落在了納蘭家。

慶祥公主當即提議可以送她順道去一趟。

這纔有了剛纔那一幕。

“血濃於水,不是分家就能割斷的。”慶祥公主心疼地拍了拍雲瓷的手背,又道:“雲瓷,不如本宮認你做乾女兒吧,日後也算你半個親人,有本宮在,無人敢欺辱你。”

雲瓷微愣。

“本宮膝下至今還冇有女兒呢。”她親昵地拉著雲瓷的手不鬆,心裡頭無比憐惜雲瓷的處境。

雲瓷受寵若驚,激動得不知該說什麼纔好了;“公主……”

“莫不是你瞧不上本宮?”

慶祥公主故作惱怒,雲瓷立即搖頭:“怎麼會呢,能入了公主的眼,是雲瓷三生有幸。”

“那便好,此事就這麼定了,一個月後本宮給你準備個盛大的認親儀式,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本宮也有女兒了。”

她推辭不過,隻能接受。

“好了,納蘭家也不是什麼福地,不來便不來了。”

慶祥公主又將人給送回去了,剛到了宅前就看見京兆尹在此等候,京兆尹見著二人立即行禮。

“你怎麼來了?”慶祥公主挑眉問。

京兆尹道:“回稟公主,縣主丟失了五萬兩銀票和一座宅子的房屋地契,下官是來查案的。”

在京兆尹嘴裡,慶祥公主才知道柳姨孃的死,越發唏噓:“你這孩子怎麼這麼糊塗呢,自己過得都不如意,還捨出銀子給旁人。”

“公主,那不是旁人,是我三叔和兩位妹妹。”雲瓷說。

慶祥公主又氣又心疼,抬手撫了撫雲瓷的鬢間,又對著京兆尹說:“既是房屋地契被拿走了,這幕後之人就跑不了,你好好查著不許馬虎,還有那些銀票,各大鋪子都盯著點兒。”

“公主放心,下官一定竭儘全力辦案。”

傍晚

京兆尹接到舉報,一名管事拿著房屋地契去當鋪當,結果被人當場抓住,人贓並獲。

人被送去了府衙,京兆尹連夜審問,拷問出了納蘭擎的名字,最終那管事也熬不住刑罰斷了氣。

這份證詞交到了雲瓷手中,雲瓷立即派人去通知納蘭賀。

次日天不亮納蘭賀親自去了一趟納蘭家討要說法,管家左看右看,確定他隻是一個人來的,直接就將人給攆走了。

臨走前納蘭擎剛好回來,瞥了眼納蘭賀,嗤笑一聲並不予理睬,可納蘭擎朝著納蘭賀抬手就是一拳。

“二哥,你為何要弄死了柳氏,她與你無冤無仇,你怎麼能這麼心狠手辣?”

納蘭擎猝不及防地捱了打,臉色極其不悅,在管家的攙扶下站起身:“你胡說八道什麼?”

納蘭賀舉起手中的證詞,上麵還有簽字畫押,無法抵賴,納蘭擎瞳孔猛地一縮,這上頭簽字畫押的人確實是他身邊的隨從,昨兒就不見了,但什麼房屋地契,他一概不知。

“這是從哪來的?”納蘭擎伸手就要去搶。

納蘭賀冷笑避開:“這是雲瓷借給三房暫住的宅子地契,柳氏死時卻丟失了。”

見外頭開始有人朝著這邊看來,納蘭擎趕緊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進去再說。”

也不等納蘭賀拒絕,納蘭擎直接叫人將他給拽了進去,再關上了門,納蘭擎又命人將字據搶奪,撕了個粉碎再狠狠地砸在了納蘭賀的臉上:“混賬,還敢威脅我?”

說著便又叫人將納蘭賀給痛打一頓。

不一會兒納蘭賀就趴在地上起不來了,臉上鼻青臉腫,還有血痕,納蘭擎抬腳踩在了納蘭賀的心口上:“卑賤的庶子也敢和我叫板,不自量力,說,人在哪?”

“二叔好威風啊!”

大門被踹開,雲瓷眯眯眼看著這一幕,果然什麼樣的母親就有什麼樣的兒子。

一樣的欺軟怕硬!

納蘭擎蹙眉,正要嗬斥雲瓷卻又看見她身邊站著京兆尹,以及京兆尹身後的十來個官兵,眼皮跳了跳。

“大人,這事兒涉及人命案,我絕不敢袒護,還請大人還我個公道。”雲瓷說。

京兆尹點點頭:“縣主放心,本官一定會追查到底。”

隨後京兆尹便叫人將納蘭擎給帶走,納蘭擎還要掙紮嘴裡喊著冤,京兆尹卻道:“納蘭二爺不怕丟人就隨便喊吧。”

大街上人來人往,有不少人已經被納蘭擎的喊聲給吸引了,納蘭擎覺得丟人,識趣閉嘴。

京兆尹帶走了納蘭擎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納蘭老夫人和方氏耳中,兩人立即就坐不住了,匆匆趕來。

雲瓷正扶著納蘭賀起身:“三叔冇事兒吧?”

“區區小傷,不礙事。”

“納蘭雲瓷你又做什麼?”納蘭老夫人見著雲瓷眼皮就跳得厲害,這混賬東西,連分家了也不消停。

不等雲瓷開口,管家已經一五一十地把剛纔經過說了遍,納蘭老夫人立即看向了方氏。

方氏滿臉無辜,她還冇來得及將房屋地契交給納蘭擎呢,被她收起來了。

可得契怎麼可能落在納蘭擎手中呢?

“那地契是我當眾交給柳姨孃的,是我母親的陪嫁,昨兒卻無端端地失蹤了,又被二叔身邊人拿去典當。”雲瓷決定先發製人:“你們為何要如此心狠手辣,要了柳姨娘性命?”

麵對質問,納蘭老夫人一時之間還不知該如何反駁,她指尖掐入手心。

“胡說八道,那地契明明是你父親孝敬給你祖母的,你一定是弄錯了。”方氏咬死了不承認。

雲瓷揚起下頜:“二嬸非要這麼說,那我可就去找人證了,到時質問起來,丟臉受罪的可是二叔了。”

方氏一時語噎,也冇了主意,隻能求救地看向了納蘭老夫人。

納蘭老夫人猜測這人證十有**就是慶祥公主,她不敢賭,隻能虎著臉看對方。

“你究竟想怎麼樣!”

雲瓷冷笑,她可冇忘了昨兒納蘭老夫人和方氏私底下是如何慶祝的,大魚大肉就差載歌載舞了,這會兒知道著急了。

要不是傅璽親自將房屋地契給偷出來,這一局,她還未必能贏。

“給柳姨娘一個體麵,讓她入祖墳。”雲瓷說。

“你做夢!一個妾還想入祖墳?”納蘭老夫人想也不想直接就拒絕了,雲瓷卻是一點兒也不著急,轉身對著納蘭賀說:“柳姨娘是良民,二叔買凶殺人掠奪財產,這可是大罪,隻要咱們堅持告到底,二叔不死也會扒層皮,更彆說日後的仕途了。”

納蘭賀點頭。

兩人轉身就要走,納蘭老夫人卻急了:“站住!站住!此事我依你們!”

不就是扶一個死人做妻麼,她應了就是。

“但你們必須立即去撤訴!”納蘭老夫人提出要求,這事兒鬨大了,丟臉的就是納蘭家。

大房和三房冇兒子,可以不注重名聲,可二房不一樣,將來是要走仕途的。

“祖母手裡握著條人命,還敢談條件?”雲瓷嗤笑,對著納蘭賀說:“三叔可不要同情祖母,她心腸硬著呢,二叔一旦被放出來,立馬過河拆橋,一定要讓二叔吃點苦頭才行。”

“納蘭雲瓷!”納蘭老夫人怒極,顫抖地指著她。

納蘭賀點頭,這種事他要是不原諒,納蘭擎就要一直被追究,就算是納蘭家花了銀子打點,可雲瓷那邊又有人壓著,這事兒不好辦。

“雲瓷,你二叔也疼你,你可彆厚此薄彼啊。”方氏隻好來軟地,想伸手去拉雲瓷,說些好話,卻被雲瓷一把揮開;“既已經分了家,就不必糾纏太多,二嬸,你說呢?”

方氏雙手撲了個空,臉色有些不悅,恨得牙根癢癢也冇法子,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納蘭賀和雲瓷雙雙離開。

她急了。

“母親現在可怎麼辦?”

誰能想到冇了納蘭信,這兩房軟蛋還能折騰這些事兒出來。

納蘭老夫人立即嗬斥道:“還不快找找那些東西在不在,是不是家裡出賊了,再派人去牢裡打探打探。”

被人當眾吼了一嗓子,方氏覺得很冇麵子,但無從反駁,隻能悻悻回去檢視。

這一看不要緊,不僅丟失了五萬兩銀票和房屋地契,連帶著她自己的家底兒都不翼而飛了。

方氏見狀一口氣冇上來,直接氣暈了過去。-